星穹铁道:生命因何叹息 第79章

作者:听山河酿细语

  神策府

  景元与半夏正在谈话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真把狐人族的墓地买下来了,他们大多数人都跑来跟我打报告了。”

  “我不都说了嘛,我不会动那里的墓园的,只是稍微装修一下而已。”半夏无所谓地说道。

  “那可是烈士墓园,是几十年前第三次丰饶战争时期牺牲的狐人飞行士的墓园。”

  “我当然知道,然后呢?他们是烈士,是值得尊敬的战士,但有的墓碑不还是损坏严重,无人问津……

  我去过了,观察了许久,那边坟头的杂草都快长到我的膝盖了,你不觉得这对那些牺牲的人不公平吗?等十王司撤走后,我会派人将那些损毁的墓碑重新修葺一遍,他们的墓碑应该干净整洁的展现在世人面前。”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包下绥园是为了搞什么不可告人的实验,看来我错怪你了。”

  “额……嗯,没错,你确实错怪我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那得多没人性的人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哎呀,嘶~”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持明学堂那边有点小状况,不过也没多大事。”

  “听说你在公司大闹了一番,把许多员工搞离职了,真的吗?”

  “他们自愿离职的关我什么事?”

  “但近日可是有数以万计的人员向天舶司发来进入罗浮的申请,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都来自庇尔波因特……驭空那边都快忙的有些焦头烂额了。”

  “那就辛苦一下天舶司了,这些可是为罗浮提供茁壮成长的重要人才,我会让罗浮的人在不久后多承认一位天君—[长生天君]”

  ……

  “过程错了,零分,下一个。

  结果正确,过程错误,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得,你也是……零分!”

  拉帝奥花了一些时间为这些小孩准备了些他们现有水平应该能做出的卷子,可批改的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他拿起卷子让学生一个个来领,直到有一位持明小孩走到他面前,拉帝奥看了看他的卷子:

  “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写错,罚你抄写自己名字一百遍,另外负分,给我滚!”

  虽然嘴上这么说,拉帝奥其实并没有生气,还感到有些意外,这群小孩居然没有一个又哭又闹,都是默默拿着试卷回去检查自己的错误,素质这么高吗?

  说着,拉帝奥看向学堂上有一些昏昏欲睡的学生,可能有些困意,随后看了看手边的咖啡壶,亲自倒了几杯走到那个有些困倦的学生面前。

  “给,喝了吧,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思考与学习。”

  那名持明小孩看到拉帝奥手中的咖啡心如死灰,颤抖着将咖啡接了过去,不少人偷偷朝他投向悲悯的目光。

  “怎么了,不想喝?”

  “不不不,我喝,我喝……”

  看着他的动作,拉帝奥还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喝杯咖啡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这咖啡……有什么问题吗?

  半夏好像特意嘱托过他不要喝,他说因为这是特意为学生准备的,无比的珍贵。好东西要都留给学生,他同意这个观点,所以一直没碰过。

  只见面前的小孩将咖啡一饮而尽,面色有些红润,瞬间精神了许多。将杯子还给了拉帝奥后,聚精会神地在那里看自己的卷子,眼睛炯炯有神。

  看着对方没事,拉帝奥转身回到了讲台,之后的课堂时间真理一直在讲卷子,睡觉的人也跟着多了,他就奖励对方一杯咖啡,直到课程结束,拉帝奥宣布下课,众学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学堂。

  “嗯……好像忘了给他们布置作业了……算了,明天一起交给他们吧。”

  拉帝奥收拾了一下讲台上的东西,看到咖啡壶中还留有一杯的量,为了不浪费,就把它用杯子倒了出来,由于壶是半夏特制的,里面的咖啡依旧是温热的。

  正当他有些口渴想将咖啡喝下去的时候,一个博识学会的学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教授,原来您在这啊,可算找到你了。这地方可真不好找……”

  拉帝奥放下刚要喝下去的咖啡询问道:“怎么了?累成这副模样。”

  “那个……半夏老板让我收集那个大家画得图纸,我听说您已经来了,到处找呢。”

  “这样啊,图纸我没带在身上,放在我的私人飞船上了,等会你跟我去取……算了,我自己拿去给半夏吧。

  看你累成这样,先在这歇一会吧,正好还有杯咖啡,你喝了吧,别浪费。”

  “谢谢教授。”

  拉帝奥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了。

  那名年轻的学士坐到了讲台上的位置,露出惬意和舒服的表情,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随后他就看到了拉帝奥留给他的那杯咖啡,摸了摸杯子,还是热的,他不禁有点感慨地说道:“拉帝奥教授,真是个好人啊……还给我留下这么个好东西。”

  随后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喝下去后……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在地上抽搐,面色苍白,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那一晚,路过持明学堂的人以为那边又闹鬼了,纷纷避开了这里。

第104章 艺术

  半夏与景元又聊了一会儿后,准备离开了,他要去找白露了,希望那个岁阳不要对白露有什么小动作……不然它的下场真的会很惨,他会让它体验到比绥园的岁阳还要折磨的痛苦。

  根据白露手镯的定位,他来到了金人巷,此时阿灼在与白露吃吃喝喝,当然岁阳是不需要吃饭的,只有白露在吃。

  白露的账户是与半夏绑定在一起的,也就是说,白露用自己手机消费,扣除的是半夏账户上的钱。这也就导致白露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因为钱而烦恼过。

  “无龙师之乱耳,无医诊之劳形,这种生活真是爽啊……”

  “当然了,自由才是我们应当追求的,不要轻信大人的话。”

  “哦~你是在说我吗?”

  半夏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两人背后,直接给阿灼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白露,玩得开心吗?”

  “嗯嗯,开心。”白露点头道。

  “它有没有听话啊?”

  “阿灼它之后真的没做什么坏事。”

  “真的?”

  “嗯。”

  “……白露,你知道,你说谎时的小动作也很明显吗?”

  “我没有说谎师傅……阿灼,阿灼它只是想带我远离大人……”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喂,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哦……想什么呢。”

  “可恶的大人,为什么要阻拦我们!”

  “喂喂喂,别这么说啊,岁阳永生不灭,你自己都多大了,还在这自称小孩,害不害臊啊你,岁数比我都大还在这装小孩。”

  半夏很无语,搞得他跟什么坏人一样。

  “有时间去工造司的造化烘炉看看,跟你那些岁阳同伴谈一谈,它们可都乖乖听话不闹腾了……哦,忘了你也去不了了。”半夏抬起手,阿灼现出原形,被他抓在手中。

  “师傅……”

  “放心啦,我不会杀它的。”

  “……好吧。”

  “别难过了,回头师傅给你介绍个玩伴。”

  “真的?”

  “嗯。就是人家胆子有点小,好好招待人家哦,对了,吃饱了吗?”

  “额……还没。”

  “老板,再上两份红油斩牛杂。”

  “师傅,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在吃这个。很好吃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一个好友挺喜欢吃,我俩一起经常吃这个,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吃的话总感觉没什么味道。”

  ……

  等两人吃完,半夏带着白露去绥园玩。“记住了,到了绥园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有我在,没有岁阳能附着在你身上。”

  “为什么啊?”

  “可能因为我给它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师傅,我怎么记得绥园是狐人的墓地……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真的好吗?”

  “哦,这个啊……在十几个系统时前就不是了,我花钱把绥园买下来了。”

  “啊?!!”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要抬价什么的,结果我扔了几个亿扔到他们面前,二话不说就把绥园卖了,我也觉得离谱。”

  “几个亿……师傅,你到底多有钱啊。”

  “谁知道呢,我从没看过自己的余额,最近还多收了点外快……反正你随便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师傅万岁!”

  两人进入绥园后,发现十王司的人在这里布置阵法。

  “师傅,要不还是先离开吧,感觉我们会打扰他们工作……”

  “那行吧,咱们回丹鼎司,正好,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啊?”

  “画图。”

  半夏带着白露回到了丹鼎司,正好碰到了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

  “教授,这么巧啊。”

  “嗯,图纸给你。”

  拉帝奥拿出了一沓跟字典一样厚的图纸交给半夏

  “这么多?!”

  “早就看博识学会那毫无美感的建筑不顺眼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全加了进去,我还挺喜欢仙舟这种对称式结构,临时修改也一并加了进去。”

  “哦,这样啊……持明那边怎么样?”

  “一帮愚蠢的可塑之材,至少在态度上很端正,没给我增加什么烦恼。对了,你的咖啡倒是有很神奇的效果,他们喝了之后立马精神了许多。”

  “教授你没喝过啊。”

  “没有,最后一杯留给了一位来找我的学士,我看他口渴就留给了他。”

  “这样啊……”

  半夏有点可惜,应该让拉帝奥教授尝一尝的。不过有的是机会,姬子每天早上都会煮一壶给他的。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你有什么头绪吗?”

  拉帝奥拿出了一个容器,里面装了一团青色的火焰。

  “我记得这好像是岁阳吧……它想附身于我,被我当场逮到了。”

  “工造司原本关押着岁阳的炉子破了,把它们放跑了,十王司的判官正抓它们呢,教授对岁阳有研究的兴趣?”

  “有一些,那就先放我这里,等我研究完再关回去。”

  “没问题。”

  等待许久后,半夏陆续收到博识学会成员到达的消息,终于能把基地建好了。

  “白露,图画好了吗?”

  白露转着手中的笔,看着自己面前的纸陷入沉思。随后交给了半夏

  半夏和拉帝奥一起看着白露的图纸

  “你给她改改?”

  “儿童画怎么改……夸点好的。”

  “有些抽象的艺术成分,毫无规则的建筑风格……主题风格独树一帜,跟我在某些学校看的艺术毕设有的一拼,不,比那些要好。”

  “你说的是那些外表看不出来艺术成分,全靠瞎编的故事来感动观众的那种毕设吧……”

  “差不多,每次看到那种东西都感到头疼,看上去就是一堆垃圾,还要在旁边写一大堆故事来衬托出自己的不易。有谁会稀罕你的故事……愚不可及,学习了那么多年就交上来这么个垃圾,我都有点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的艺术全藏在故事里了,可惜,我没有耐心听他们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