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名银殇
“年,连待在大荒城千年不肯离开的黍你都能找过来,你是打算做什么大事吧?”
重岳看着年问到,在场的四个妹妹里面就年最喜欢搞事了,他估摸着八成这次是年找来的令黍夕三人。
“是啊,我想弄死那快要睡醒的老家伙,默银觉得大炎的皇帝****打算换个皇帝坐那个位置,为了防止大哥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我们先过来找你了。”
年大大方方的回答到。
“…………”
重岳沉默了,看到年夕令黍齐聚一堂的时候他是有点心理准备年要给他整个大活的,但也没想到会整这么大的活。
“你打算跟朝廷彻底决裂了是吗……”
重岳长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是忠于朝廷,只是岁兽代理人跟朝廷翻脸,那到时候会有大量的军队派过来剿灭他们这些岁兽代理人的,帮朝廷,那他的兄弟姐妹要死,帮兄弟姐妹,大量袍泽战友要死,他夹在中间确实左右为难,他很讨厌战争跟杀戮的,只是身不由己,而年这次过来显然是逼他站队。
“总好过给朝廷当奴隶吧?令姐给朝廷干了百年,觉得无聊了溜出去喝酒,结果朝廷就派人拿了二哥做的酒盏去寻她,黍姐待得大荒城当年朝廷为了对付岁兽而找的邪魔碎片千年来都是黍姐在镇压着,她的意识千年来每一日都被邪魔啃咬着,朝廷干的坏事凭什么要我们来买单?”
年理直气壮的反问到。
“朝廷待我们确实不公……但这大炎的千万子民却是无辜的,我们跟朝廷翻了脸,最先送死的也是那些无辜之人。”
重岳悲伤的回答到。
“这你可以放心,默银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并不打算把无辜之人卷进来,他只打算把那些位居高位****的人干掉,也就是说走的斩首路线,大哥你没能发现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吧?连大炎第一高手的你都察觉不到我们的行踪,就更别提那些普通兵卒了。”
年得意洋洋的保证到。
“你们是偷偷潜入这玉门城的?”
重岳感觉到一阵头疼,五个岁兽代理人私自会面这司岁台怕是要炸锅了。
“那倒不是,我们光明正大的从城门一路走过来的,只不过没有人能认知到我们罢了,连大哥你都是如此,我这找的朋友那可是手段通天的,等他把岁那老东西解决了,我们就能彻底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于这天地之间,也不用再担心某日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大哥你也能跟自己的红颜知己喜结良缘,岂不美哉?”
年劝说着重岳。
“你确定只是做斩首行动不卷入无辜者?”
重岳确认到。
“当然,默银他人很好的,一路上走来都是惩奸除恶的从没伤害过任何无辜之人,他想的话随随便便就能灭了玉门城的,现在都肯妨碍那些将士的认知来悄悄见你,还不足矣证明这一点吗?”
年反问到。
“好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重岳叹了口气。
“我跟夕还有黍姐是卖身了,夕给他画两千年的画,我给他打两千年的铁,黍姐给他一直种地,令姐自持清高不肯卖身,不过偶尔诗兴来了肯定也会给他作诗的,大哥你擅长打架那就给他当两千年的打手呗,你看他还治好了你的意中人的病,我觉得两千年都算你占便宜了。”
年毫不客气的要求到。
“你啊,还真是不客气。”
重岳苦笑着看着年,这妹妹是打算把整个岁家都卖给默银啊?
“为了我们今后的存续付出点代价不是合情合理吗?大哥你难道就想被岁吞了吗?”
年反问到。
2115 那你不该来找我
“罢了,若他不会伤及无辜,那我为其挥拳千年又如何,既然连黍跟令都认可了他,我想他确实是良善之辈,只是这玉门城外还有邪魔虎视眈眈,我这短时间内恐怕难以离开啊。”
重岳有些为难的说到。
“邪魔的事我自会解决,不过你倒也不必离开,我听亭兮说这玉门城的最高管理者左宣辽赶走了那些建设玉门的武人,他还坐视截云她们这样的可怜人在大漠之中颠沛流离活活等死,这人我不怎么满意,你就当做个投名状去把他处理了然后接管玉门的大小事宜,之后安排截云她们在这里住下行了,这玉门也得留个管事的人,你在此地戍边百年威望足够,刚好留下来管事。”
“之后我们去京城把大炎的皇帝干掉换人了你就好好辅佐新皇即可。”
默银安排到。
“这……阁下,左宣辽他也是无可奈何啊,去年山海众混入武人之中进入玉门城害死了数百人,我们是真的不敢随意接纳外来者,他也是为了保护玉门城的百姓才做出拒绝接受外来者的决定,至于驱逐武人一事……他身为大炎将军,军令难违,他本人并不是恶徒,只是立场不同。”
重岳为难的说到。
“我知道你跟他关系不错,既然他在他的立场上保护平民百姓,那我也就不执意要你收了他的命好了,不过既然我们是打算换人当大炎皇帝的,他肯定会出来碍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默银开口发问到。
“明白了,他不会出现在反抗者的队列之中,我也会接管玉门城。”
重岳咬了咬牙,给出了答复。
以左宣辽的为人,一旦知晓了默银与年要做的事,肯定会带着玉门的将士跟默银决一死战的。
但正如年所说,连他都没能察觉到默银带着人来到自己附jin,那真打起来这些将士也不过是跟着左宣辽白白送死罢了。
唯一的活路便是顺应天命,好在他在玉门当了百年的宗师,这玉门的士卒可以说都是他亲手带大的,他要夺权不难。
至于左宣辽,保他一命的最好方式就是废了他,让他只能躺在床上养伤,这样他有心无力也没法出来找死。
听得出来默银对左宣辽的意见挺大的,这是他唯一能保下左宣辽的办法了。
不然默银估计会亲自动手去杀了左宣辽的。
比起死于非命,还是把他揍的卧床不起好一点,也算是尽了朋友的义务。
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呢?有的时候能走的路就只有一条,正如他与他的兄弟姐妹要在大炎的监视下过活一样,今日左宣辽也只有这一条路能保得住性命。
至于默银的实力?年跟夕姑且不论,令跟黍的眼光可是相当毒的,这两人能跟着过来就已经证明了很多事情。
况且默银的实力他觉察不出,但跟在一旁那背剑的小女孩与佩刀的少女都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这些人是默银的追随者,再结合年说默银能灭了岁兽本体,他自然不会为了确认默银的实力上来伤和气挑战默银。
假若他侥幸赢一筹,那输给自己的默银姑且不提,那两个给他压力的少女肯定是不会再在岁兽一事上帮忙。
输了,那就是丢年夕令黍她们的人,毕竟以后也是要给默银打工的,自降身价也没好处。
还有一点,乍一看默银的步伐跟动作看起来相当的随意仿佛满是破绽,但仔细揣测的话他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更像是……返璞归真?不对,这人是故意营造出这种满是破绽的氛围感,从而让人轻敌大意?!
他锤炼武艺数百年好歹也算得上步入了化境这个境界,武学宗师之名也不是白叫的,在大炎能拦得住他的也只有大炎最强的老天师。
默银能给他带来这种错觉,其隐藏的真正实力应该确实能对岁兽造成威胁。
“那,我先去处理左宣辽了,亭兮你带着这些孩子们就先在这住下吧。”
重岳安排到。
“嗯,我等你回来。”
亭兮微微点头回答到。
“那我们就摆好酒菜等大哥你凯旋归来了。”
年挥着手向重岳送别到。
“也好,这么多年第一次凑齐这么多人能一起吃顿饭,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会。”
重岳说完便朝演武场外走去,他之所以让默银一行人在他的住所等他也是有他的考量的,别看默银这人和和气气的,但他人的生命在他眼中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
为了防止默银等人在外面瞎逛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还是用吃饭的这个借口把他留在自己的演武场中比较保险。
既然决定接下玉门城这幅担子,他自然要负责到底。
“默银你这驭人的手段确实厉害啊,逼着大哥自愿站我们这边,我本来还以为要软磨硬泡呢。”
重岳离开后,年十分佩服的说到。
“你大哥是个聪明人,看到明的手牌之后自然不会做傻事,更何况我跟他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关系,他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累累白骨,我同样不想看到,自然会走到一条道路之上。”
默银回答到。
“你不是血神吗?我还以为你会很想看到血流成河呢。”
年一脸的意外。
“我的神位虽是血神,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被血系法则影响成为一个嗜血的个体,如果被法则支配的话下场可是很糟糕的,视情况甚至连自我都有可能被夺走。”
默银一本正经的回答到,他家里就由几个反面教材,像蛭子小比奈跟之前被贪欲法则支配的白织,都有可能干出一些事后让她们后悔的事情……前提是她们还能从那种被法则支配的状态下恢复自我。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他比蛭子小比奈强,而且掌握了生死,不然早死在入狂失去理智的蛭子小比奈手上了。
“嚯,这么一听还挺危险的啊。”
年有些唏嘘,她只是看到了默银的强大,没看到这强大背后的风险。
“毕竟想要获得什么总得付出点什么,神明的力量自然也需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好了,不提这个了,去做饭吧,大家也差不多饿了。”
默银转移了话题,他家里面有他跟精神系的米周压着,就算成为神明被法则影响过深也拉的回来,所以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米周她自己?可能是因为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她反倒完全没有受到精神系法则的影响。
“我也来帮忙做饭好了。”
黍自告奋勇的跟上了默银与春日野穹,她本身也挺喜欢做饭的。
…………
另一边,将军府。
“宗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面容肃穆腰佩宝剑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镇定自若的问到。
“左宣辽,把虎符给我。”
重岳要求到。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左宣辽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重岳严肃的回答到。
“为何?朝廷待你不薄,宗师你在这玉门城中的地位甚至要高于我这个将军,为何你要夺权?”
左宣辽的手搭在了佩剑上,以他对重岳的了解,重岳不是个贪图权力的人,他不该做这种事,这其中应该是有内幕。
“为了护玉门万千将士的命。”
重岳回答到。
“那你不该来找我要虎符,该去找要他们命的人。”
左宣辽斥责到。
“见过了,反抗就是无意义的死亡,纵使天师府的那位老天师在此地,与我联手都拦不住对方,所幸对方的目标并不是普通的将士。”
重岳无奈的回答到。
“目标是什么?”
左宣辽抓住了重点。
“大炎的皇帝,虎符在你这里,你肯定会带着将士们去逆天命送死,所以我得拿走虎符。”
左宣辽刷的抽出了佩剑。
“是我看错人了,你们这些岁兽代理人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想夺权,先得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来人!给我拿下宗师!”
一听对方的目标是大炎的皇帝,左宣辽顿时认为重岳是带着岁兽代理人反了,当即喊起了自己的卫兵。
“得罪了。”
话音落下,重岳收回了拳,而左宣辽的身体则是如同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跌到地上吐出了几口鲜血。
重岳这一拳的力道震碎了他的肋骨,不养几个月他是下不了床了。
而此时卫兵也赶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重伤的左宣辽。
“宗师,这?您为何要如此对左将军?”
“我要夺权,为了这玉门戍边的将士与平民百姓,我得拿到虎符,你们若是信我,就扶他回去养伤,不信,我便只能将你们一同打到他这样的重伤。”
重岳严肃的回答到。
“不是我们不想信您,但您对左将军下如此重手。。。”
卫兵有些无奈。
“他但凡还能动弹就会带着玉门的兵卒去送死,对手是连我都找不出一丝破绽的人,他要算账的人只有朝廷中的高层人士,不反抗就不会死,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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