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如果没有那个莫名其妙横插一脚的真凉、搅屎棍霞之丘、大灯泡辉夜夏娜……就更好了。
“那就好,好好放松一下嘛,之前的那些事情,大家都辛苦了。”
雪乃翻了个白眼,“最辛苦的不是你吗?”
“我倒是还好,这样走走,就感觉已经完全把那些压力抛到脑后了。”
比企谷转头冲着雪乃笑笑,“火车的速度很快,留在千叶的压力完全追不上我。”
雪乃眉毛一挑,转头看向比企谷,刚好和比企谷带着笑意的眼神对视。
雪乃有些讶异。
比企谷他好像比以前乐观积极了好多。
……不过转念一想,雪乃也就释怀了。
在这样的诡秘世界,谁都不得不让自己成长。
如果没有迅速自我调整心情和状态的能力,很难在诡秘的世界里生存。
就像辉夜在她刚入门时和她说过的那样,比企谷是天生属于诡秘世界的英雄……像这样的人,可以迅速的自我调整,本身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这位真的很厉害的支部长,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以后,真的成长太多,也成长的太快。
只是……
沉默了片刻,雪乃说:
“……回到千叶之后,压力可就又回来了。”
比企谷只是笑:“小事,那时候的我可就又回复了巅峰状态,等闲的压力进不了我的身。”
“那,你还会回千叶吧?”
雪乃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其实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会啊,为什么不会?”比企谷愣了愣,思索了一下,“我寻思着,这次从京都回去,上面的嘉奖令也就该下来了,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千叶县协会支部次长一类的。”
摊开双手,比企谷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再进一步奢求一下,说不定就成了千叶县协会支部长了呢?”
“这谁说得准?”雪乃不置可否,把头转回去,看向远方的风景,不让比企谷看到她的眼神,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还是有可能调去其他地方的,你说是吧。”
“嗯……确实。”比企谷想了想,想到那个当初被调到大阪做次长的阳乃,
“调到外地去的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
“……”雪乃沉默了很短很短的时间,再次漫不经心的问,“那怎么办?你妹妹怎么办?”
“……如果真要是没办法了,调去外地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比企谷耸耸肩,“我就得找个理由,想办法忽悠一下小町,把她一起带到外地去了。”
雪乃其实想问的是
……你走了,我怎么办。
诡秘世界真的很怕离别,探员们更怕离别。
因为朝不保夕,每天都奋战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所以每一天的相处都弥足珍贵
……也许某一次的离别之后,连葬礼都来不及参加就此生永别了。
雪乃毕竟是女孩子,而且是个性格有些别扭的女孩子,所以她会多想,所以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如果比企谷从京都分别以后,就被调到外地去了怎么办。
老实说,她害怕。
比企谷在她第一次接触到诡秘,九死一生的时候拯救了她,又手把手的带她走上探员的道路,为她保驾护航,成为她的依靠。
原来雪乃其实已经习惯了比企谷的存在,习惯听比企谷的分析和指令,习惯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看看比企谷要怎么做。
……所以她害怕啊,害怕比企谷在某一天突然丢下她,做了所谓的救世主,牺牲自己换来和平而美好的世界。
那样的比企谷,可能大概也许很帅,可是,不是她要的比企谷!
……
“那,到时候你就要面对一群新的下属咯。”
雪乃强行压下心中情绪的翻涌,捋捋头发,低头把玩发尾转着圈圈,
她还是漫不经心的说:
“以你怕麻烦的性格,应该会很烦的吧?”
比企谷摆摆手,“嘛,不会……”
正摆手呢,比企谷突然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毛一挑。
“……哎?”
他转头看向雪乃,眯起眼睛,声音低沉,
“我说,雪之下同学,”
“你问这么多,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雪乃把玩长发发尾的手指动作一滞,下意识想要狡辩,喉咙里像是小猫咪一样嗬嗬作响,可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向来淡漠清冷的眼神很罕见的慌乱起来,
甚至她还偏过头,躲过了比企谷的视线,因为她怕自己的脸突然泛红。
——她的脸真的红了,可惜夜色太重,脸红的那个瞬间,虽然那娇羞好生温柔,却没人看见。
“才……不是,没有。”
她下意识的想说“才不是”,可她突然想起那太像撒娇,于是硬生生的止住。
她迅速调整神态,转正声音,努力让声音显得寻常……她尽全力让自己说话很淡漠的样子。
比企谷耸耸肩,嘴角勾起弧度——他的心情很不错。
“你不用装了,我已经看穿了。”
雪乃下意识想要惊呼。
比企谷的声音没有停顿,包含些许温和和感动,
“放心吧,我啊,是不会丢下你们的。”
“……??”
雪乃惊呼还没出口就戛然而止,眨眨眼睛,
她抓住比企谷话里的重点,
“嗯……你们?”
“嗯。”比企谷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的,其实我和你一样……就连霞之丘,甚至我看的出来,还有辉夜和夏娜……我们都没什么朋友。”
“……我们都一样,朋友很少的我们,阴差阳错成为彼此重要的同伴,所以,格外珍视彼此。”
比企谷叹了口气,眼里很感动,心里很温暖,“你是担心我一走就是永别吧?我明白的,因为其实我也担心。”
“我也担心某一天和你们分开,然后,还没来得及再次相见,就听见对方传来的噩耗……可是我虽然害怕这个,却也知道在诡秘地世界,这种事情真的很有可能。”
比企谷眼神的有些压抑,还涌动着被雪乃温暖的感动,
“是这样吧,雪之下同学?”
“……啧。”
雪乃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比企谷真诚的目光,心底隐约有些无力,
还真是你啊,比企谷。
孤独至上这些年,确实让比企谷生人免进,也大概率减少了其他女人接近比企谷、趁雪乃不注意撬走的可能性
……可是这也让现在的比企谷连一丝丝的不正当感情都不会考虑,包括她雪乃在内。
他不敢想其他的东西,只把一切都当做全都是正当的友谊。
这个问题对雪乃而言,其实一直都是利弊掺半,有好有坏。
——毕竟那扇阻断了其他人的大门,好像也阻断了她的脚步。
“嗯。”叹了口气,雪乃说,“你说得对,这正是我担心的问题。”
“嗯,那你放心吧。”
比企谷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知道了雪乃的想法,点点头说:
“别忘了我是谁。”大拇指竖起,比企谷指指自己,“我是比企谷,是萨卡斯基的弟子。”
“为协会为这个世界做了这么多,我就小小的自私这么一次,小小的以公谋私这么一次,也不行?”
“想要自己的老部下跟着一起走这点小事,我应该还是有话语权的吧?”
比企谷看着雪乃的眼睛,与她对视,认认真真,
——他认真的承诺,而这样的承诺一旦他说了就会尽全力去完成,
“我答应你,哪怕是用我的功勋去换,我也无论调职去哪都带上你们。”
“当然,如果是把我调到危险的地方去我肯定就不带着你们了,可要是普通地方的话,我会带上你们。”
“毕竟,怎么说呢,你们这些人还都不成熟——虽然我这个新人也没这么说就是了……可是吧,总觉得你们一旦离开我的视线,我心里就不踏实。”
“所以还是多看着你们比较好,把你们带在身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帮你们顶一顶。”
比企谷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大概是因为他真的被雪乃感动到了,所以吐露心扉。
雪乃想的这个问题他早就在之前还在千叶的时候就想好了,他一直没说,直到现在雪乃绕来绕去的问了,他才感动的把心里的想法全盘托出。
像雪乃这样的傲娇,如果真的把某种关心问出口的话,就只说明一个问题——她真的很在乎他。
这样无与伦比的确定感和被关心的感觉,对向来孤独缺爱朋友少的比企谷而言,
无异于是一记加了破防功效的暴击。
最后,比企谷语调轻轻的问雪乃:
“这样,你可安心?”
雪乃看着比企谷认真而严肃的目光,明明有一肚子吐槽的话,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这样也挺好。
无论比企谷怎么想的,只要他们不分开就好了……只要不分开,就有很多机会;只要不永别,就总归一切都可以抱有期待。
于是,她说:
“嗯,好。”
……
等霞之丘她们休息好了,她们又去了园子里面被称为京都民歌圣地的地方,也就是常常会举办音乐会的“圆山音乐堂”。
只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今天没有音乐会举办,但里面的很多装置都挺新奇,姑且算是不虚此行。
……
再后来,比企谷等人兴致满满的去了全城的各个街道,做了一次“追花车的少年少女”。
——人年轻的时候总归要疯一把。
比企谷不相信青春这东西,但他这一次却想要小小的放纵一次,好好的解压一下。
这样的行为看似荒唐,也很麻烦,但他还是做了,而且做得挺开心。
……毕竟朝不保夕嘛,万一下次再出任务的时候就死了,他这次也算是放纵过、去过从前没去过的地方,做过以前没做过的事了。
——现在比企谷明白了,醉卧沙场君莫笑,确实是因古来征战几人还。
……
这天的京都,迎来了许许多多的客人,因为祇园祭的原因,人流量格外的大。
早上比企谷的事情只是个小小的插曲,虽然可以作为谈资,但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
这个城市还是正常运行,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活,火车站也还是照常的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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