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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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丧钟,为人类而鸣(二合一)
血液看着涂抹有一阵子了,所以呈现干涸的褐色与半鲜红色混合的状态,在地上笔直且用力的擦出个逆十字。
这逆十字架真是栩栩如生,每处细节都刻画的精致绝伦,还能看见十字架表面浮凸是天使图案,被囚于十字架上,在逆十字架的顶端……还有个红宝石。
隐约有硫磺的恶臭和烂肉的腐臭在空气里到处张牙舞爪地弥漫流窜,配合干涸的血腥味和某种十分难以言喻无法名状的腥臭,让这个紧闭门窗拉上窗帘的阴暗房间变得不似人住的地方。
可安艺伦也却在这样的环境里安然无恙毫无反应,他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赤身裸体地跪在猩红逆十字的图案上面,脸色平静恬淡的一塌糊涂,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只有在泛红的眼睛深处才能看见不加遮掩的浓烈恶意和宛若来自地狱深渊的歇斯底里般的疯狂……还好,没有人在这里,也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神,不然一定会因为那股无法言喻的恶意而胆颤,最后被那股歇斯底里的疯狂同化而失去理智。
——那根本就不像是来自人间的情绪。
这可真是一幕荒诞瘆人又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景象,赤裸的男人跪在逆反的血色十字上,面色虔诚而低头双手相扣念念有词。
他跪在地上,低声不知道向谁祷告:
“圣经里出现了354次的撒旦之城,巴别塔的建立地,亚伯拉罕家族的故乡,消灭并掳掠犹大国的国家,旧约先知但以理所在的文明,被掳掠的以色列民需要脱离的国度。”
声音虔诚的宛若最忠诚而富有经验的信徒,念诵的声音和咏叹的语调也近似十字教信教徒的弥撒祷告,
……如果不是他跪在脚下的那个猩红十字是对耶稣基督最大斜度的逆反十字的话,如果不是他念诵的内容正是圣经里耶和华上帝明确表示厌恶的对象的话,如果不是他甚至私自篡改了所念诵的圣经内容的话,
“你素来为列国的荣耀,为迦勒底人所矜夸的华美,”
“必像神所倾覆的所多玛、蛾摩拉一样。其内必永无人烟,世世代代无人居住。阿拉伯人也不在那里支搭帐棚,牧羊的人也不使羊群卧在那里。”
“只有旷野的走兽卧在那里,咆哮的兽满了房屋;鸵鸟住在那里,野山羊在那里跳舞。豺狼必在它宫中呼号,野狗必在它华美殿内吼叫。你受罚的时候临近,它的日子必不长久。”
沙哑呓语的声音带着仿佛有浓痰的黏连,模糊不清带有浓烈亵渎和污秽意味,
“……那天,我们都记得,地狱里的恶魔还有尘世众生都听见,祂用强有力的声音喊着说,你倾倒了!倾倒了!成了鬼的居所,和各样污秽之灵的巢穴,并各样污秽可恨之鸟的巢穴。”
“那天,我们还听见,地狱里的恶魔还有尘世众生都听见,那个恶毒的天国人说:XXX的处女啊,下来坐在尘埃;迦勒底的闺 女啊 ,没有宝座 ,要坐在地上; 因为你不再称为柔弱娇嫩的。”
安艺伦也的声音低沉又近乎蛊惑,低着头嗓音沙哑又神神叨叨,哪里还有半点过去死宅安艺伦也的模样?
这声音呓语的腔调简直和诡秘里人们时常会听到的古神呓语没有半点分别!
“深仇大恨不该止息,怒火重临神明死去,你们是复仇的灵,是尘封千年的不死人,是本该执掌这片大地的主人,”
“我说,我以volac的名义说,”
声音猛地停顿,本来低沉沙哑而富有蛊惑里的呓语忽然变得激昂,语调抬高带上疯狂而张牙舞爪的色彩,
“为什么还不复仇?为什么还不复仇?为什么还不复仇!””
接连三声质问,一句比一句猛烈,一句比一句愤怒,一句比一个疯狂,
“哗啦啦!!”
“啪!”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猛地震动,好像地震一样,桌上摆放靠近边缘位置的陶瓷水杯忽然侧翻,摔在地上,清水流了满地,碎片四处飞溅。
“你们该回来了!你们本就打算回来!那就不要再等待所谓合适的时机!命运应该提前微不足道的一点,你们现在就应该回来,在这众神远去的时代,你们的怒火足够席卷世界!”
声音抑扬顿挫,起伏的音调听起来非常别扭与难受,
莫名的氛围充斥整个房间,地面上流了一地的白开水不停翻滚沸腾,排山倒海又波涛汹涌似的,翻涌不停。
“那天,地上的君王,素来与她行淫,一同奢华的,看见烧她的烟,就必为她哭泣哀号……所以现在,你的回归,必定以地上一位君王的死去为开端。”
“那天,地上的客商也都为她哭泣悲哀,因为没有人再买他们的货物了……所以现在,背叛你们的地上的客商将唤醒你们,这是昔日的因,这是今日的果!”
“这是头一次的复活。其余的死人还没有复活,直等到那一千年完了。在头一次复活有分的,有福了!圣洁了!第二次的死在他们身上没有权柄。他们必作神和基督的祭司,并要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
一边念诵,祂的手指一边在地上轻轻划动,
猩红的逆十字被苍白没有半点红晕肉色的干枯手指划过,本已干涸的血色竟然在手指划过的瞬间恢复流动,顺着手指划去的方向分叉出去……就像大河的主干流经某个地方的时候被引流出来分支一样。
此刻,这猩红的逆十字就是命运的具现,祂玩弄起自己最擅长的本领——欺诈命运。
祂是喜欢恶作剧的邪神,欺诈命运是他的拿手绝活,玩弄时间线是他的家常便饭。
现在,他拨动了时间线,让一件也许会发生也许永远不会发生的时间提前进行,可这种进行却却顺理成章而毫不刻意,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似的……因为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上次,欺诈命运的祂一时不慎被命运反噬,因为一个微不足道到不可思议的小人物而跌了个大跟头……这次,命运要对祂无能为力了。
——最后,他低着的脑袋垂地更厉害了,闭着眼睛,沉闷的低语好像从胸腔传来:
“那么,
命运于此更改,未来不再未来。”
话音落下,哗啦啦声响,地面上的成诡异粘稠状液体流动的逆十字血液疯狂沸腾,又转瞬蒸发殆尽。
“嗡——”
伴随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嗡鸣,房间里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空气里弥漫久久不散的恶臭味道,除了地上碎掉的黑色水杯陶瓷碎片、和地上流了一地的白开水。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该来的不会再来,不该来的也许要来,
“……”
合在身前的双手渐渐松开,低垂的脑袋慢慢抬起,安艺伦也……或者说不知道是谁的人一点点挣开本来紧闭的眼睛,
猩红的眼睛一点点恢复正常的黑白颜色,只是眼珠的黑色少了一点,白色的眼白比以前多了一点,这让他的神态看起来多了点凶狠和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虽然不再流血勉强愈合但是满是疤痕的手腕……地上的血色逆十字就是这么来的。
可他对自己手上的模样毫不在意,甚至嘴角轻轻勾起弧度。
“我回来了。”
声音沙哑带上含糊不清的意味,难听又令人作呕。
他眨眨眼睛,眼前看到了过去的一幕幕景象。
……
第一幕景象是,刚出血油箱的修女愤怒得发狂,油箱里的血炸开来溅的到处都是,有一滴平平无奇的血以谁也没有察觉的姿态沾到修女的衣服上,在修女飞出去以后坠落在地上,悄悄地溜走。
……素来小心谨慎的祂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在刚一和修女融合后的瞬间,就分离出自己的五滴血液,各自带着当时的他的十分之一的力量和分魂悄然离去。
最后这样的血液只来得及溜出来一个,其余的几滴血因为移动的太慢而没来得及跑出足够的范围,被耶稣之血净化。
唯一流出来的一滴血也因为被耶稣之血远远波及到,实力和灵魂全都百不存一。
……
第二幕景象是,鲜血化人,脸色苍白而虚弱到连当时的比企谷都打不过的修女踉踉跄跄地夜入金木研家,化成阴影渗入到金木研家的地下。
……
第三幕景象是,一座狭小的密室里摆放了三口大小不一的漆黑棺材,在棺材的背后还有七八幅土著画风且内容怪诞的壁画。
在正对棺材的第七幅壁画上,一个怪物站在中间的棺材里……它有类似人类的身体,还有割裂的、大而幽深的双眼;鼻孔朝天而没有鼻梁;八个尖牙可怕而锋利;四个大门牙外翻,在四个门牙的两边,有两个长而尖的獠牙向上朝天,还有两个较短些而尾端上翘的撩牙向下生长;
一张血盘大口中长长的带有粗大倒刺的舌头伸出来,伸到接近肚脐的位置,长度足有半米。
棺材旁还有两个棺材,三个棺材分别是大中小的样子,怪物站在中间的棺材里。在他的身旁围绕着四个孩子,他们都正用充满孺慕的目光看着他。
在正对第七幅壁画的棺材前,低头垂首的修女在墙角不起眼的地方咬破手指,刻画下血色的逆十字,
然后,祂转身用力推开中间的棺材,自己躺了进去,并盖上盖子。
……
第四幕景象,
修女在凌晨时分来到安艺伦也的家,
和安艺伦也融为一体。
……
第五幕景象,这次的主角不再是祂,而是祂看到的已经发生过的命运。
一行穿着银灰色拿着刀枪的人钻过特殊的矮门,来到狭小的空间。
矮门由红砖与石雕构成,两边对称,呈一个被割裂的三角形,中间被割裂的部分留出了通道。
一行人领头的是一个熟悉面孔的男人,身后是一个红色长发的女人,一个面色清冷的黑发女人和一个手持双枪气质高贵的女人。
空间真的很狭窄,只有十几平米大小,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墙上画着的许多鲜艳斑斓的彩色壁画,以及……
两个棺材。
——摆在探员们面前的,
只有两个漆黑的棺材。
红发女人撬开了两具石棺,发现棺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
又一次眨眨眼睛,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消失不见,房间的一切重回实现。
他窃取了壁画里喰种始祖莱亚克的棺木,并在莱亚克的壁画上划下象征祂身份的逆十字,从而发动密仪,从规格和存在上融入喰种体系,并暂时取得命运长河中接近喰种始祖莱亚克的地位。
喰种们那场唤回邪神的仪式成功了一半,这期间庞大的神力波动和清楚至极的锚点不仅被那些邪神们收到,也被祂,volac收到了。
在不被任何人和神发现的前提下,他窃取了那帮邪神们的部分微不足道的成果,修补了自身的损伤,恢复了不少元气。
这种恢复的程度,虽说还不至于到足够招来真身降临那么夸张的程度,但已经足够支撑祂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是的,
不是安艺伦也,
他,或者说是祂
volac,
大恶魔,七十二柱魔神之一,著名的亵渎上帝者,欺诈命运之神,
回来了。
“我回来了。”
他,确切地说,祂,抬起头又说了一遍。
命运的齿轮,于此刻被人悄然拨动,
祂眼神幽深的看向西方的方向,越过墙壁、越过千叶、越过日本,看向非常遥远的地方,
“好戏即将开始了,”
“在那个方向,”
“在撒旦之城的废墟上,旧有的文明重新筑起新城,现有的秩序将被彻底毁灭,”
“世界坍塌,长夜将至,”
声音低沉有力,悠远又庄重,好像预言又好像律令,
“在这样的长夜里,再没有人能擎起火把,”
“咚……咚……咚……”
模模糊糊又隐隐约约地,volac看见一座大钟自己敲响,发出几千年来未曾再听到过的厚重而震撼的声音。
volc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丑陋的褶皱,嘴角缓缓勾起弧度,
“末日已至,丧钟为人类耳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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