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也许是?”
“得了吧。”比企谷摊开双手,“你这的这么好看,我这么丑,哪来的夫妻相?”
“哎?虽然虽然被你夸很开心……”真凉惊了,“可你怎么对自己长得很帅气一点A数都没有?”
“尤其是配上这一身,虽然别人都穿的很清凉只有你捂这么严实有点奇怪,但意外的很搭很有气质”
“真的吗?”比企谷挠挠头,心里有点高兴。
好久好久没有人夸过他好看了
“嗯,”真凉认认真真地点头,声音渐渐温柔,对比企谷予以肯定,“我长得好看,但是你长得也不赖。”
因为玉女金童,天生一对呀。
……
愉快而惬意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
晚上分别的时候,真凉站在比企谷身前,眼神恋恋不舍,
“明天我还会见到你吗……我是说,我还有机会约你出来吗?”
一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真凉终于问出口,眼神里闪烁希冀,“哦?”比企谷笑着调侃,“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陪你玩都还没玩够啊?”
“……你就说行不行就好了!”
先是愣神,真凉随即摆出恶狠狠的模样,“哪这么多废话?比企谷,你学坏了,你以前不这样说话的。”
“行吧,咳咳咳!!!”比企谷停下吐槽,一声轻咳后回归面色正常,恢复正经。
“……其实,如果你坚持要问的话,”比企谷挠挠头,“我这几天其实一直都有空,一直都在京都这边。”
“——不过别太早了,如果你出来玩得话,约定好晚上再出来玩比较好,我想睡个懒觉。”
真凉用力点头,眼睛里的欢喜和雀跃几乎要满溢出来,让比企谷无法直视,“好!!”
……
雪乃和霞之丘松了口气,霞之丘蹲在地上揉自己的大腿和小腿……累的。
她们也终于结束了一整天逛来逛去的监督旅程。
……
想睡懒觉的比企谷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回到妖怪宅邸,
他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再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于是,比企谷很快找到自己的房间,花费很短的时间后洗漱完毕。
十点五十的时候,比企谷就准时上床,抛空大脑,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我今天晚上终于要睡个好觉了!”
……天知道这年头睡觉怎么也成了件奢侈的事情,可比企谷真的很想睡觉。
深吸口气,又长出口气,他告诉自己:
“不仅是今天,我这几天晚上都要睡个好觉,”
“这次谁也别想打扰我的假期,谁也别想!谁要是阻止我休息我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我发誓!”
比企谷暗自发狠,
……
可命运的发生很少因为人的意志而改变。
每时每刻,命运的齿轮都悄无声息地轮转与拨响。
可是现在,有人加速转动了命运齿轮,让命运渐渐迁移。
也因为这个,明天的世界会是怎样,谁也不再知道,
也许危机四伏,也许并不美好,也许世界到明天结束,
——可是,不论明天是什么模样,
至少今天,现在,7月18号的晚上十一点,对比企谷来说,是只需要睡觉就可以了的放松时间。
在睡意彻底侵蚀意识之前,
比企谷还睡意浓厚且内容模糊地对自己说,
“晚安,比企谷。”
……
“晚安,比企谷。”
站在比企谷的门外不远,
看着比企谷屋里的灯光关上,雪乃和霞之丘站在小院子里看着比企谷安静的房门默不作声,隐约松了口气又感到点心疼,
“晚安,比企谷。”
——总之,在最后,
大家也只是不约而同的,
在心里这般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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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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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恐怖时分,无名之城(5k)
大概确实是累过头了,比企谷倒头就睡着,完全没有失眠的症状,睡眠质量也出乎意料的不错。
完全是深度睡眠,什么也没想的放空大脑,连做梦都没做,疲惫得到充分缓解,劳累一点点消散,身体的机能慢慢调整到最佳状态。
十一点、十二点、一点……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人一天最黄金的睡眠时间被比企谷久违的享受到。
可以预见的是,他明早起来一定是个神清气爽的早晨。
……本该是这样的。
可四个半小时之后,也就是三个睡眠周期过去的凌晨3:30,比企谷紧闭的眼皮动了动,浓密且细长的睫毛轻颤。
……
朦朦胧胧又混混沌沌的比企谷感觉自己好像在走楼梯,又好像在飞。
在楼梯上顺着自然而无意识的反应走着走着,比企谷猛地一脚踩空,
一脚踩空,无止境的坠落和失重感袭来,比企谷跌入悬崖——
“!!!”
浑身一个哆嗦,比企谷醒来,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茫然,张开嘴巴发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睡梦呓语,朦朦胧胧又错愕的发现自己站在不知道哪里——反正不是床上也不是房间里的地方,身上还穿着那件睡觉的的时候穿的睡衣。
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比企谷一阵凉气从脊柱骨的尾巴一口气钻到天灵感的顶头,转眼睡意不剩下半点,他一下子精神过来。
“怎么回事!”
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比企谷汗毛倒竖,睡衣的宽松让比企谷半点安全感都没有,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精神猛地紧绷。
“呼——”
带着难听近乎小孩子呜咽又好像野狼嚎叫的声音,浓烈大风卷着黄沙灌进耳朵里和眼里,让比企谷不由自主眯起双眼,抬手挡在眼前,身上宽松的睡衣被风吹的鼓荡。
“……”
适应了几秒左右,比企谷才勉强眯着眼睛举目四望,打量周遭的具体环境——
炎热的太阳挂在天上,光线肆无忌惮没有半点遮挡,炙烤的空气都好像扭曲,在这样的温度和光线里,整个天色泛起灰白,灰白又变成镶着金边的玫瑰色光晕,看着怪异且荒诞。
亘古而悠久的风肆虐沉积的沙漠,黄沙埋没大半截被风侵蚀的城墙样式的黄泥遗迹,汹涌的狂风大作,声音暴怒得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又如来自深渊的邪灵,纷乱嘈杂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横在比企谷眼前的,是一条干枯龟裂而古老恐怖的可怕河谷,隔着河谷与漫天黄沙,还有扭曲的炎热空气,比企谷远远眺望,就遥遥看到一座神秘的城市匍匐于单调且一成不变的黄沙之上。
这城市长在黄沙上,大半又被黄沙淹没,只露出上面的半截,因此到不觉得壮观,只觉得像是从荒芜的墓地中露出的尸体残肢,又像是大洪水时期古老的幸存者,古老得足以成为历史最悠久的金字塔的曾祖母。
荒漠深处的这座城市残缺破败,被死寂所笼罩,低矮而斑驳的的围墙几乎被岁月的风沙所遮盖。
在那些长年累月被磨蚀的石块中,比企谷莫名感到恐惧……连面对八岐大蛇都没有再感受到多少恐惧的比企谷,这一刻只是看看一座建筑群,就觉得莫名恐惧和无法呼吸。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而不可名状的恐惧,就像身边寂静又扭曲的空气一样,这座黄沙里死寂的城市像是某种沉默的怪物,朝比企谷张开恐怖的血盆大口。
荒漠、黄沙、炎阳、城市、遗迹、瞬间移动……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企谷心里震撼和惶恐极了,只是躺在房间里睡觉,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就到了大沙漠上,
而且手里没有刀枪身上也没有风衣可以依赖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他第一次感觉到武器竟然对心态的调整还有这么重要的作用。
冷静,比企谷,你得冷静。”比企谷告诉自己
明明是燥热的不得了的天气,可比企谷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浑身凉飕飕的,难以言喻的阴冷和战栗席卷全身。
他动作缓慢地放下挡在脸前的手,眼神四处转悠打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每一寸肌肉每一个细胞都死死绷紧,全身心戒备,随时准备开启真物,
不过,无论眼前这座城市出现的多神秘,也无论比企谷出现在这里的方式也太诡异,更无论他有多好奇和震骇,他都不会去探究眼前的这座城市,
……哪怕这座城市是距离他最明显的,为什么他会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候被带到这来的线索。
他绝对不会深入探究,他深知好奇心会害死一个本不该死的人,他并不想探究这里显然古老又邪恶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确切地说是某种直觉,他总感觉这些秘密不应为人所知,也无人敢于问津。
忧心忡忡的比企谷环顾一圈,发现异常的也就只有面前那座城市,没有其他的,入眼可见的全都是漫天黄沙。
于是比企谷又去看那座城市,与此同时开启真物,遥远的城市的轮廓便尽收眼底,视线从模糊渐渐清晰。
“轰!”
比企谷忽然浑身巨震,紧接着就是哆嗦个不停,大脑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天雷劈成浆糊似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眼前一黑仰天栽倒,一头栽进黄沙里溅起沙尘,迷迷糊糊地陷入昏迷之中。
只有一声某种钟鸣般的金属声响震荡在脑海,还有紧随其后的扭曲混乱干涩又纷乱嘈杂晦涩难听的语调颂唱,
声音好像阴森的魔鬼用奇怪的语调在诅咒和咆哮,歇斯底里却无比压抑,内容比企谷听不懂,可他就是莫名的能明白这晦涩的语言是在说什么意思。
“……那长眠不朽的并非逝者,亘古中连死亡也会湮灭。”
然后就是长久的昏迷和无意识的状态。
“……”
当比企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再是身在黄沙里面,可也不是在京都……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台地面上。
睁眼的瞬间就第一时间鲤鱼打挺飞身而起,真物打开,警惕的目光扫视周遭。
……比企谷发现自己站在石台平台上,左面和右面的还有后面的墙壁像是一座异国的华丽壮观的工艺品纪念堂,墙上还有构图疯狂、内容怪诞、五彩斑斓、风格诡异的壁画,上面描画着极度栩栩如生和奢靡华丽的场景,
在比企谷身后的墙壁那边,还有个漆黑的洞口……由此比企谷判断自己是在某个建筑的内部,说不定很可能就是那座城的内部。
然而诡异和怪诞的壁画是在算不上什么,摆在比企谷眼前的一幕幕才是正强烈的冲击着比企谷的三观和认知。
在比企谷面前,或者说在石台的前面,是一处断层,断层里是空旷而宽广的地下空间。
此时这空间被密密麻麻嵌在头顶墙壁散发白光的石头照亮,使比企谷看见,在地下空间里,正有一根根密密麻麻的苍白石柱死寂林立,粗略看过去成千上万,巨大的石柱从地下一直延伸十几米到接近头顶墙壁的位置,遮挡住比企谷的视线。
苍白的石柱中间全部镶嵌箱子,箱子由奇怪的金色木头制成,前端镶嵌着精美的玻璃,这些抛光的木箱和其上的玻璃可能蕴含的寓意让比企谷毛骨悚然不敢继续细想,
……这些箱子全部都是长方形,在各自的石柱中央被等距排列在同一水平高度上,尺寸与形状都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棺材。
“这都是什么啊……”
比企谷知道他已经不能再探查下去了,无论是浑身细胞飞奔本能的疯狂尖叫还是理智都告诉比企谷,再继续研究下去一定会有极其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很突然且毫无防备,可他好像又一次非常突兀的被卷入某种怪诞危险又恐怖的事件里,而且已经一脚踩在深渊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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