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比企谷当场就眼睛瞪得滚圆:“!!!”
好家伙,比企谷直接好家伙。
日本支部啊!日本协会支部总长还是次长?
那个瞬间,没有一点点防备,比企谷被从天而降忽然出现的馅饼直接砸蒙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千想万想没想到,高山达的话竟然真的靠谱啊。
……刚才,虽然因为高山达的话抱有过极其细微的幻想,可比企谷其实打心眼里还是不相信的,就是因为不相信却还抱有期盼才忐忑啊。
毕竟执掌一国啊那可是,因为协会的特殊性,一国协会支部长基本就是这一个国家地位最高的人了,就连表世界的总统也比不上。甚至哪怕只是在明面上的地位,按照惯例也要兼职一个国家高层的位置示人。
就好像之前的十三号,表面上就有日本警察厅次长的身份好方便办事,
并且每当需要的时候,警察厅长官都会恰到好处的公干外出,再由他代理行驶职权,是真正站在整个日本无数警察中巅峰的权势人物。
表里都是18岁执掌一国最高权力是什么概念呢?谁会把这么一个国之重器交给一个年轻人?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什么叫一代枭雄啊?什么叫凤毛麟角啊?按照国际惯例,这个时候就应该有路人数量倒吸一口凉气,再说上一句“恐怖如斯”。
“这这这!”比企谷的过去一直都是个小人物,他当了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把戏当了整整十八年,直到28天以前,他走进诡秘,才算是从台下走到台上,算是从观众成了有点戏份的配角。
当然,配角是对世界来说的,对比企谷而言,在那一天,他终于成为自己的主角,可直到今天,主角还是那个主角,这部戏的剧情、特效、导演,却直接从小成本烂片变成了好莱坞史诗魔幻大剧。
说起来,他是个穿越者来着,他也曾经自命不凡可最后活的无比窝囊,所以自命不凡的棱角都被消磨殆尽以后,天光打在他的身上。
可即便如此,心态也还是没来得及改变太多……就像人们常说的居移气养移体,比企谷暂时还没有一个身为大人物的自觉,更不可能做好连升十级坐火箭飞升的准备。
历史上有这种天才吗?其实还真有,而且还真不少,比如甘罗十二岁拜相,比如汉武大帝年少扫清大敌,比如26岁的爱因斯坦连续发表《光量子》、《布朗运动》和《狭义相对论》,开辟物理新天地,再比如围棋界二十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之类的……
无数的大人物都是年少成名,甚至可以说如果年少时没有特殊的表现,大部分都将很难再有所成就……可问题就是,那样的人都是在课本上和教材上的,是被载入史册的,比企谷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活在教材上的伟人,一个是活生生的自己……
既然人家能够被载入史册为世人传送,那天才一点也没什么不对……可谁能有把自己和课本上、和历史书上的人相提并论的觉悟和自信啊?
所以比企谷一时半会确实没反应过来,巨大的惊喜将他冲晕……他的第一反应是莫名的骄傲和满足和虚荣的心里将他整个人填满到几乎溢出来,感动到有点哆嗦的身体让他怀疑自己说话可能都连不成句子,
他现在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特别特别想来个“衣锦还乡”。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比企谷的想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他激动啊!
这就和获奖感言似的,比企谷在酝酿自己的情绪,怀念自己的过去并畅想自己的未来。
嗯,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比企谷壮志踌躇:从明天开始,做个执掌国家的人,面朝世界,春暖花开。
我,比企谷,在这个国家,日本,除了寥寥几人,头上再无人,脚下是众生!
这个社会,从今以后,白天我说了算,晚上,也是我话事!
以上就是比企谷的心路历程的一部分,在那个瞬间,比企谷的思绪真是千头万绪,杂七杂八的想法写也写不完,说也说不尽。
还真别觉得比企谷戏多,这种天大的馅饼砸谁头上谁都这样,一方面既大脑一片空白,一方面又好像什么都想到了,换成别人说不定想到的更多
……这和获奖感言语无伦次的感谢七大姑八大姨,一堆杂七杂八没啥关系的人全都感谢上一遍还不满足的模样其实是一个道理的。
……可是后来,
可惜有后来,万事就怕一个后来,如果这个世界只有惊喜没有后来的话就好了。
比企谷刚要说话呢,甚至比企谷还没从惊喜和眩晕里面回过味来呢——
“是去中东。”
萨卡斯基的话就又来了。
比企谷忙不迭点点头,“中东啊……啊?”
比企谷眨眨眼睛。
中东?哪个中东?那是个什么地方?
晕乎乎的比企谷听这名字就不像是日本的那个熟悉的地名。
和以前一样,比企谷不懂就问:
“日本的中东是哪来着?”
“不是日本的中东,就是中东,地球的中东。”
比企谷脑子总算转了下,仔细想了想,“那个……就那个……”
比企谷用自己贫瘠的想象力和知识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才找到个对中东唯一的印象,
“整天打仗的那个?”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是他想的那个中东吧??
那个在网上流传有段子“我寒假去中东当雇佣兵赚零花钱,看见对面是我舅在拿ak扫我”的那个?
满地雇佣兵和军阀,整天打仗遍地沙漠穷的一塌糊涂的那个?
……比企谷紧张地瞪眼看见,萨卡斯基认真地点点头。
萨卡斯基甚至还强调了一遍,加固了比企谷的绝望印象,把比企谷一锤子从天堂砸回地下,教教他什么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对,就那个中东。”
“……”比企谷眨眨眼睛,他觉得事情的打开方式有哪里不对劲。
“中、中、中、中东??”
比企谷这下子直接叫出声来了,
“高升?您管这叫高升?”比企谷高呼,“师父,您不能坑徒弟啊!”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淡泊名利了 ,他果然还是个嫌贫爱富的拜金少年,一心只贪慕日本大城市的繁华和虚荣而不想去中东乡下受苦。
比企谷知道自己对中东那地方可能有些微妙的偏见,可他对这种偏见丝毫不加遮掩而且明明白白的不想去。
萨卡斯基眉毛一挑,一脸认真,“18岁执掌一国,这是何等的荣耀?这难道不是高升?”
“这……”
比企谷没想到萨卡斯基也会开玩笑了,可是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您确定这是高升?我怎么感觉这是流放呢?”
“可这不是流放,也不是商量。”
比企谷没想到的是,萨卡斯基的脸色非常认真而且严肃,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意思,更没有商量或是半点愧疚的意思,
“这是上面一起决定的,你得去。”
“……”
萨卡斯基的话让比企谷沉默了,它忽然冷静下来,刚才一瞬间的大起大落的糟糕心情被理智压住,
这盆冷水总算是让比企谷安静和理智下来。
“为什么?”
比企谷问,他知道萨卡斯基明白自己问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之前萨卡斯基已经问过比企谷,是想出国避祸还是想继续留在国内了,当时比企谷的回答已经很清晰很明确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萨卡斯基似乎根本没必要问比企谷那个问题,那样做就失去意义了……所以比企谷才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这是对你来说的最好决策,协会已经慎重且充分的考虑过你的意见了,目前的这个决定,是协会高层连夜结合你的意愿召开会议,做出的目前最好的决定。”
比企谷若有所思,“协会高层是指?”
“我,”萨卡斯基指指自己,又反手竖起大拇指指指身边的空气,
“协会总长,协会总参谋长,一起开的会……是我发起的视频会议,为的就是得出最优解。”
比企谷动容。
他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惊动了协会总长和参谋长,更没想到萨卡斯基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那,您可以讲讲您们的考虑吗?”
现在,比企谷愿意心平气和地听萨卡斯基继续往下说了。
因为他意识到,当协会说这是“为你好”的时候,一般都不是表面功夫,而是真的“为你好”,
“当然可以。”萨卡斯基满意而欣慰地点点头,
“我们确实考虑了你的要求,最后的决定是,你还是得出国一次,不过和我之前说的不一样,你出国不需要太久就能回来……就像你出国旅游玩了一圈一样。”
“知道你的事情以后,参谋长在翻阅查找许多档案之后发现,你的影响倒也不是不能抹除,虽然麻烦一点,但邪神的影响和命运的标记其实都可以被抹去。”
“……其实,只要找一个可以净化邪神影响,磨灭命运标记的地方,去那边执掌大最高权力并身居高位一个月,再配合某种仪式,就能抹去这种影响了。”
“换句话说,只要按我们说的去做,你不仅可以轻松抹除那种糟糕的影响,还能要不了多久就能再回归日本,回到这个你念念不忘的地方。”
萨卡斯基说的话让比企谷愣神一会儿之后眼前一亮,
“只待一个月?”比企谷本来耷拉的眉毛一挑,虽然是流放,可如果只是流放一个月的话,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流放一个月换来一劳永逸,这个选择题其实不难做。
就算是出去旅次游,还得十天半个月呢。
萨卡斯基点头,肯定道:“只待一个月,你甚至可以当做自己的假期还没结束,只是公款旅游的地方从京都变成了国外。”
谁家旅游专往打仗的地方去啊……比企谷想吐槽。
……不过,好吧好吧,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最后比企谷还是做出了选择,并且自己安慰自己:
中东也没那么糟糕,而且好歹也是去执掌一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再穷苦总归穷苦不到最上层。
叹了口气,比企谷接受或者说妥协了,“地点和职务是?”
“本来我们有好几个备选的方案,其中一个就是以色列。”
“结果我们发现,以色列协会支部的支部长刚好近期有调动安排,这可真是天意,既不用纠结选择又有了直接空出来的位置,我们打算让你去做。”
比企谷陷入沉思,沉思良久才问:
“以色列这个地方很特殊吗?”
比企谷不是没听过这个地方,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这个国家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有什么有名的地方。
“以色列有不少特殊的地方,不过我们之所以认为居住在那里并且搭配仪式能够洗清命运坐标的原因是因为,”
萨卡斯基语气一顿,
“它有个首都,叫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比企谷嘴巴里重复咀嚼这两个字。
一道惊雷划破心灵的天空。
“对,圣城耶路撒冷。”
萨卡斯基说,
“耶路撒冷位于近东黎凡特地区,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共有的首都和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当然这不是重点,这都不足以让协会重视,可耶路撒冷的鼎鼎大名主要还是在于神秘学,在于诡秘侧。”
诡秘侧的人才不看现实里的城市是个什么经济政治水平,那个不重要……有些地方表面上全面落后,可诡秘侧却卧虎藏龙,堪称诡秘禁地,就是因为一个地方过去的历史和过去的故事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里的诡秘案件的频率。
萨卡斯基解释东西的模样认真而严肃,
“连小学生都知道,耶路撒冷是十字教的圣城,是《圣经》里浓墨重彩的地方。”
“可很少有人注意的是,其实不仅如此,这座圣城可不只是十字教的圣城,它还是十字教、犹太教与伊斯兰教三教共同的圣地,这种地位可想而知,其实并不会逊色梵蒂冈多少。”
“所以我们派你去那边做次领袖,就是因为圣城的上帝气息足够消除邪神的影响,而耶路撒冷在神秘学里超然的特殊地位能够让他的最高统治者拥有名义上的半神半人,超然命运的特殊地位和身份。”
“我们会用仪式固化这种象征,让这种象征意义变成实际意义,让命运暂时找不到你,等过去一个月,命运就把你给忘了,你也就再也不用担心命运坐标的事情了。”
——这可真是奇思妙想,但听起来好像真的可行。
“你看,”萨卡斯基最后总结说,“这不是很好吗?”
“是挺好。”比企谷砸吧下嘴唇,“不过,还有别的选项吗?”
一个月,以色列公款旅游,执掌以色列最高权力,换来消除晦气一劳永逸……挺诱人的,非常棒。
可尽管听起来很诱人了,比企谷还是想听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他若有所思,心里隐隐约约有点想法和担忧。
“当然有。”萨卡斯基点点头,“圣城你要是不想去的,还可以去它隔壁。”
“那是哪?”
“撒旦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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