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月无月
第249章 有着智商的西琳
“我是你未来的……丈夫。”
犹豫了一会，白洛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反正最后他都会用那根羽毛为西琳编织正式时间线中她应该有的记忆，等到未来触碰到他复现出的羽渡尘之后自动解开。
“什么？”
西琳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始料未及的错愕，脑袋上的一撮呆毛晃晃悠悠像是在表现她内心的震惊，甚至忘记了脱离白洛的怀抱。
“更加详细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给你解释，但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你应该很长时间都没有正常吃饭了吧。”
将纤细瘦弱女孩儿放下，白洛复现出一块巧克力，喂到西琳的嘴边，在小萝莉犹豫的神色中轻笑着开口，“放心吧，没毒的，你看你的小伙伴们一点事都没有。”
西琳能够感受到温暖的感觉不断从面前的少年身上传来，这是当然的，毕竟白洛恒定的普通人体适宜温度要比这钢铁实验室中的温度高很多。
看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颐的小伙伴们，西琳伸出粉润的舌尖轻轻舔了下巧克力，随即张开樱花般的唇瓣狠狠地咬下。
一滴滴温热的眼泪，顺着女孩儿的脸颊滑落。
“谢谢。”
柔和真挚的话语声让白洛稍微愣了一下，无论是崩坏游戏还是漫画中都没有西琳律化之前的情节，这种西琳让河豚形象深入心里的白洛稍微有些不适应。
居然连娇都不傲了。
半晌后白洛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在正常状态的西琳依旧残留着孩子的一面，在经受过无法言喻的痛苦之后突然出现一个对自己持有善意，可以依靠的成年人，稍微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并不是不可能。
一口一口喂着西琳吃巧克力，白洛在思考究竟要怎么样达成满分结局。
未来的空之律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女王般的姿态，按理说那时的记忆的封印应该已经解开了才对，为什么西琳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呢
难道是自己什么也没做吗？
伸出手指抹过西琳脸上流淌的泪水，白洛着西琳错愕的神色中将其送入嘴中，咸咸的。
心中想要将她们带离这里的想法正在膨胀，这种心态的自己会什么都不做吗？
肯定是不会的，那么西琳的态度在排除律者化带来的负面影响之后，应该就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吧？
白洛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怎么不吃了？”低头看着紫发女孩儿，透过那双金色的眸子，白洛能够轻易的看穿她心中幽灵般缠绕的疑惑与不解，犹豫了一下，嘴角勾起许些弧度，“好吧，我说实话，未来的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男女朋友关系。”
西琳紧盯着他不说话，眼神如果用扇形统计图分析一下的话，大概是有几分看向傻子，有几分同情，有几分看向变态的眼神。
“别用这么这种的目光看着我。”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被一个萝莉用这种眼神盯着，即使是白洛也有些不好意思，“我说的可是真的哦，像是从未来穿越到过去，拯救自己爱人、亲人之类的电影和小说，就算没有看过，但应该也听说过吧。”
“当然，我也没想让你一下子就相信，等到未来，你自然会理解一起。”揉了揉那头长时间没有梳理，看起来有些杂乱的紫发长发，白洛脸上的微笑依旧温和，“所以……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吧。”
对于研究所内其他已经被崩坏侵蚀的孩子们，白洛也不能让她们退回到完全正常的时候，既然这样，这些带着崩坏的孩子们最好的去处无疑是德丽莎的圣芙蕾雅。
“等、等等！”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一直凝视着眼前少年仿佛思索些什么的女孩儿出声阻止了正要打开虚数通道的白洛。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手腕被西琳突然拽住，白洛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西琳早已将头瞥到一旁，表情颇有点不自然。
“我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真实还是用来骗我的话……但如果你真的是我……未来的男、男朋友的话，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略微别扭的神色，因长期试验而呈现病态苍白的小脸上隐约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酡红的侧脸。
“当然可以。”白洛紧盯着西琳那双绽放出诡异光芒的金瞳，挑了挑眉，“你想做什么？”
“帮我杀了这座实验室中所有的人！”
不久前仿若还是小天使的女孩儿说出这句话时，颇为稚嫩的脸庞隐隐透出冷酷，如若冰封千里的山峦，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疯狂。
此刻尚且处于弱小时期的空之律者，多少还是会用一些脑子的，凭借白洛突然出现，甚至能够凭空变出食物的手段来看，他绝对不是一般人。
而这个人既然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未来的男、男朋友，那么无论是不是，他都有可能为了要取信自己而帮助自己达成复仇的愿望。
当然，西琳能够感觉到，就算没有白洛，只要再等一段极短的时间，她自己也能够完成复仇！
用神明大人赐予我的这股力量！
甚至如果不顾一切的话，她现在就能够办到，但是有被发现的风险。
可如果有能够提前出去的机会，西琳宁愿放弃亲手复仇的几乎也不想要再待在这个冰冷的地狱中。
白洛稍微有些愕然，并不是因为西琳提出的要求，而是因为西琳居然有着这种头脑！
律者化之后膨胀的西琳到底下降了多少智商啊！
白洛直视着西琳眼底的那抹金光，在律者核心开始诞生的那一刻，素体相对应的律者人格会开始诞生，直到变化成为完整的律者，彻底撕裂原本的人格。
西琳的情况有些特殊，与白洛之前遇到的律者人格不同。
芽衣的律者人格是崩坏意识以她的记忆加上负面情绪催化而来。
西琳的话，举个栗子。
如果她原本的人格是一块完整的土壤，崩坏意识则将律者人格以种子的形式在这块土壤中催化，吸收憎恨与绝望，成熟之后会将原本的土壤分开。
这也是琪亚娜和西琳的关系不同于其他律者素体和律者人格的原因。
她们要更加亲密。
在这种环境下，源源不断的绝望与憎恨成为律者人格的养料，她的人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变化，甚至说白洛如果再晚来一天，西琳都可能是另一种态度。
因为今天是……2000年1月31号！
强大的灵魂之力让白洛对于前世看过的漫画内容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2月1号就是西琳动手的日子。
白洛心中忍不住地吐槽，狂三对于十二之弹的精度把握也太差了吧！
定位的时间如此再晚那么一点点，难度就不是翻倍那么简单了！
这当然是因为狂三在遇到白洛之前，完全没有富裕的‘时间’来使用十二之弹，最多也就是进行过段时间的返回过去。
以年为单位进行时间穿梭的想法，始终是作为狂三的梦想存在着的。
而对于西琳人格的变化，白洛也并没有阻止，这是空之律者如果想要出现，这是必然会经历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到目前为止还算能够接受，白洛只要阻止西琳完全律者化那一刻的来自外界的崩坏意识侵蚀，就能够阻止西琳人格走向那最坏的结局。
“当然没有问题。”白洛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种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我这个人可是相当护短的哦。”
对孩子做这种残酷人体实验的人们，杀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不如说甚至还有些解压。
“不过，复仇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自己来比较痛快，不是吗？”
顺其自然地牵住西琳细软的素手，白洛随即将力量的性质改变到空之律者的频段，输入到西琳体内那未完全诞生的核心中。
“这……你是神明大人吗？”
察觉到自己力量在迅速变强的西琳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纤细的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毕竟能够赐予她力量并且让她变强的只有神明大人。
“当然不是啦，都说了是你未来的男朋友了。”
看着完全没有相信意思的西琳，白洛以手刀轻轻地敲在她的额头。
“开始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在解析空间权能之前，白洛就能通过在周身复现出负折射率的材料来达到光学隐形的效果，任何监控设备都无法发现。
而对于此刻拥有空间权能的他来说，隐身这种事情就变得更加简单也更加不容易发现了，将自身置于所处的空间的底层，不会对表层空间产生任何影响。
之前用理律能力实现的光学隐形还有可能被红外温度之类的发现，但现在，除非是专用于检测空间的仪器，不然绝对无法发现白洛。
仿佛是散步一般地跟随在化身白色鬼魂的西琳身后，白洛很是平静地看着西琳以空之律者的力量将眼前的研究人员拉入虚数空间之后折磨杀害。
这是第300个了，剩余的研究人员还有22个。
面对这场名为杀戮的盛宴，他的心里没有半分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白洛是很支持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句话的。
能够以德抱怨的人不是圣人就是神经病，很明显他这两样都不沾，西琳同样也是。
说是这么说，看着一边猎杀研究员一边发出嚣张狂笑的西琳，白洛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才刚刚夸过她有脑子，现在就变成了这幅膨胀至极的模样。
果然，和智商与外界环境的安逸程度成反比的草履虫一样，西琳的智商与自己拥有的力量成反比。
……
对于小西琳的复仇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白洛在思考一个问题。
虽然自己只比漫画中剧情开始早到来了一天，但对于西琳的人格来说，一天的改变几乎都是天差地别的。
也就是说自己应该能够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可C.C之前在天命数据库中翻阅资料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查到第二次崩坏中西琳从太空向着地球扔下来4块陨石，分别位于马丽亚海沟、洛杉矶、莫斯科等地，由此造成了数千万人的死亡。
这绝对是现纪元人类与崩坏的战争中死亡人数最多的事件。
这也是西琳无法抹去的深重罪孽，也是未来天命女武神教科书中的经典事件。
可让白洛疑惑就是，既然自己已经来了……那么为什么这件事情还是发生了？
自己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西琳犯下如此罪孽才对，手指揪着额前的发丝，白洛即时陷入沉思。
脑海中回忆着从天命数据库中翻出的第二次崩坏陨石坠落，被毁灭地点的影视资料，甚至陨石的本体都还有部分被保留了下来。
详细的资料说明了扔陨石的事件是真的发生了，而且就算是此刻的白洛来说，这件事情也的确应该发生，因为如果没有这件事，那么因此造成的蝴蝶效应将会是无法轻易掩盖的程度。
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情况下达成完美结局呢？
“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才对，我过来一趟不可能会待在幕后看着历史正常进行……”
通常来说就这样躲在幕后直到塞西莉亚死亡的那刻，将她的灵魂收起来，才是对不改变未来最为保险的事项。
但如果真的这样做，那自己的这次行动简直就成了笑话！
“等等！笑话？”旋即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白洛恍然地抬起头，仿佛脑海深处盘踞的迷雾被光明驱散，露出隐藏在云雾之间的真实，“笑话……”
白洛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了愉悦的弧度：“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就非常好玩了~”
白色的鬼魂突然在眼前出现，这是对空间权能小小的应用而已。
“白洛，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杀到天命总部？开始向天命复仇？是的吧？是的吧！未来的我一定已经将天命完全铲除了对吧！”
牵起了白洛的手，张扬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疯狂，瞳孔中的金芒也愈发璀璨，西琳的脸上带着膨胀的笑意。
杀戮的复仇的快||感，与白洛提供的崩坏能，让律者核心的诞生加快了，人格已经有些不稳定了，但是还是不得不说……
才这点力量就膨胀如此，真不愧是你呢！河豚律者。
眼底的紫色六芒星闪烁着，看着那就差一点点就完全诞生的律者核心，白洛沉默了数秒后缓缓开口，“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在那之前，首先要让你成为完全的空之律者。”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从西琳能够感觉到同类的气息，再有白洛居然能够提升她的力量，起码是和神明大人有一定关系的存在。
“嗯嗯！”双手挽住白洛的胳膊，扬起嘴角露出灿烂且疯狂的笑容，西琳像是小猫一样蹭着白洛，“我就知道我未来的丈夫一定会帮我的☆~”
微妙诡异的语气隐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害羞，正常的人格已经被压制深处了。
“当然，我们走吧。”
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像是对待之前的西琳一般，白洛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就在这时，一个真正的蚊子型大小的崩坏兽飞到了西琳面前，隐约传递出让律者觉到亲近的感觉。
“这是？你是说让我跟你走？”有些惊讶地看着手掌上的小小生物，西琳偏头看了一眼白洛。
瞥了那‘蚊子’一眼，崩坏兽的嗡鸣声即刻消失，白洛眯起了眼睛，“还是去最近的城镇先给我们的小女王换一身衣服吧，等之后再去也不迟。”
随手打开了空间门，白洛牵着正在考虑的西琳走了进去，换衣服当然只是理由，这是在拖延时间。
当跃动着电弧的空间门关闭之后，荧蓝色的粒子在不断汇聚成一个纤细的身影，紫发金瞳。
“尽量排除非必须的一切变量……我就先当小西琳的替身好了。”
复现出身体对于理之律者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解析识之律者权能的白洛也能够做到远程操控，分身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白洛来说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技能。
回到原本的房间之中，白洛控制着这具身体学着西琳的样子蜷缩在了房间的角落。
……
欧洲，天命总部浮空群岛。
与冰雪世界的西伯利亚不同，浮空岛的天气简直可以用一年四季皆如春秋来形容。
通透的阳光穿过漫天云层照耀在嫩绿的草坪上，时而有微风拂过，吹起散落在地上的花瓣和树叶。
“老妪何欣欣然做处子之态！”从到达浮空岛之后就一直处于亚空间中暗中观察的C.C看着面前身着糖藕童子的德丽莎，发出了内心真实的评价，而后视线就来到了德丽莎怀中抱着的2岁小女孩身上，“不过不得不说，小时候的琪亚娜真的是太可爱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