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141章

作者:倚楼听雪

不过话说回来了,濮家老祖宗一把年纪了,还给后辈挖坑,老祖母真是人老心如童啊!

徐增寿这话说完,恐怕现场也没人能再给出答案。

可是下一刻。

李景隆突然站了起来。

众人愈加好奇的望着李景隆。

难倒你也有这急智,能破了老祖母挖的坑?

李景隆环顾四周,笑呵呵的道:“晚辈一直有一件头疼的事,我们寻常说话,总是要说很多很多字,才能表述清楚一个意思,我觉得相对于古文来说,古文还是更加简练,更加一针见血的。”

濮家老祖母有些懵,看着李景隆道:“你这孩子,自小顽皮,啥时候开始看古文啦?”“噢,为啥古文更加简练,你说说看罢。”

李景隆拱手道:“譬如咱们现在说鹤发童颜,福如东海,万寿无疆,海屋添筹,年暮方知昔轻权,红尘梦醒身无传;儿孙相伴幸福在,寿报平安迎新元等等一类的。”“如果要换成古文来说,其实三个字不就能全部表达出来了,说这些实在太麻烦了啊。”啊?

濮家老祖宗眼中带着深深的好奇:“这么多话,你三个字就能表达出来了么?这不是胡扯么?古文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用三个字包罗万象啊!”李景隆笑着道:“咋不可以?晚辈刚才说那么多,总结出来,不就三个字:成桂兰。”

濮家老祖母愣了许久,然后突然开怀大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哈哈!你这孩子!乖乖!不得了不得了!说的更好!比你爹强多了!”

刚才徐家说的那番话,濮老祖宗只是赞赏,却没开怀,可李景隆这不声不响的马屁拍了出来,不但解决了老祖母的题,还引得老祖母开怀大笑,孰高孰低,立竿见影!

徐妙锦想明白过来,也掩嘴而笑,然后偷偷冲朱怀竖起拇指,仿佛在说:厉害呀!

朱怀看着她,也偷偷竖起拇指,仿佛也在回着:你也厉害!

于是乎,两人笑的更厉害起来。

前来拜寿的这些后辈勋贵们,看到开国公和曹国公这轮精彩的对决,无不神采奕奕。

这两家背后都有高人呐!

要是他们知道,出谋划策的是一对少年少女,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徐妙锦在徐增寿身后微微戳了戳,“四哥,李景隆后面那人谁啊?”

徐增寿抬头看着倜傥俊逸斯斯文文的朱怀,脱口而出:“我咋知道是谁?”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什么,顿时警惕的道:“五妹,你可莫瞎来!”

“那小子,顶天了不过李景隆家的幕僚,再不济,指不定就是个账房小先生啥的,你啥身份?你可莫看上对方了啊!”徐妙锦瘪瘪嘴,小声道:“四哥你这是啥话,咱皇帝以前还是放牛郎呢。”“你!”

徐增寿感觉血压有些飙升,气呼呼的道:“不要给我胡闹!我和你说正事,你就东扯西扯!”徐妙锦和徐增寿的兄妹感情最好,说起话来也很随意。“好了,四哥,我又没说什么,我就是问下。”

“我告诉你啊四哥,刚才曹国公说的那番话,指不定就是他指点曹国公的。”哦?

徐增寿有些发愣,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朱怀,总觉得这身影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忘了在哪里见过。

他也没太上心,随意看了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低声道:“五妹,你答应哥,去和那叫朱怀的交个朋友嘛”

徐膺绪微微拉了拉徐增寿,意思是大哥在旁边,你小子说话悠着点!

第225章 、朱怀对状元!

寿礼的过程维系时间还有很长,朱怀显得有些百无聊赖,在中厅后站着,又听着这些前辈们来回说客套话,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

站在对面的徐妙锦,此时在乖巧的听着长辈们的对话。

偶尔抬头,却见朱怀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不禁“咭”地一声笑,赶紧用手背遮住嘴巴,眼睛左右一睃,见无人注意,这才悄悄吐了下舌头。不知过了多久,常茂才朝后低声对朱怀道:“先回去吧,这儿挺无聊的,一会还要请道士来讲道。”朱怀如蒙大赦:“好!”

他又和李景隆轻轻说了声,便悄悄离去。

李景隆也想走,可是作为已故曹国公李文忠的长子代表,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听着。

等朱怀出了中厅,才发现徐妙锦也跟着走了出来。“咦!好巧。”朱怀笑着拱手。

徐妙锦也抿嘴笑着:“里面实在太闷,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在进去。”朱怀有些好奇的道:“你还进去干一啥?”

徐妙锦道:“一会儿有德高望重道士过来讲道啊,我要去听一听。”

朱怀不解的道:“道士讲道有啥好听的?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糊弄人的东西罢了。”

徐妙锦笑道:“你怎这么说道家呀!这可是咱大明的国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再说了,这深山的道士,可不是随便啥人都能请下山的,听听道,拓展一下视野和见闻,不是挺好的么?”

朱怀招招手:“噢,也是,不过我也不懂,听也听不懂,我就不听了,先回去了。”徐妙锦耸耸肩:“那好吧。”

朱怀刚准备走,突然有些赧然的回过头:“徐姑娘,这个你认识路么?”啊?

徐妙锦有些发愣的看着朱怀。

朱怀挠挠头:“来的时候没记着路,这院子七绕八绕的,我忘了怎么出去了。”噗嗤。

徐妙锦掩面而笑,随后道:“这样呀,那好吧,我送你出去。”朱怀拱拱手:“多谢徐姑娘了!”

徐妙锦带着朱怀走过流水小桥廊榭坊门,许久之后,才来到第二进的院子。

“徐姑娘真厉害,走过一遍的道路便记得这么清楚,刚才又在中厅上急中生智,想来不久就会被中山王府看中提拔的。”

徐妙锦笑着道:“过奖啦,你不是比我厉害么?刚才你对曹国公说的那番话,可比我的厉害多啦,你这个小门客,迟早也会被重用的呀!”

门客?

朱怀脚步顿了顿,这姑娘,啥眼神啊。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了,门客就门客吧,今天被李景隆那坑货拉出门太着急,衣衫都没换。

这粗布麻衫的样子,不像个落魄的门客幕僚像个啥?“呵呵,承你吉言。”朱怀笑了笑。

徐妙锦双手放在腹前,踏着小碎步在前面带路,朱怀紧随其后,没多时便来到一进的院子。

一进的院落内,乐浪公濮英的小儿子濮与正在招待来客。

相对于中厅那些非富即贵的权贵门,一进宅院,则由濮与接待。

没多时,几个头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来。

为首的是洪武二十四年辛未科状元许观,见着濮与便道:“濮小公爷,在下翰林院修撰许观特送上一副大礼。”他送的是一轴画卷,绘的是松鹤图,苍松白鹤,意境幽雅。

朱怀看不懂画,倒是徐妙锦顿了一下脚步,暗自点点头。

许观对这副亲手绘出来的寿礼画十分自得,只觉自己一卷书画,于这金光宝气之气,正是大雅之物。

可谁知濮玙看了,却没有什么感觉,松啊鸟儿的,能有什么看头?既不当吃又不当穿,不过人家来贺寿,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许观见濮与既未惊喜,也未赞叹,脸色顿时一沉,转念想想,这乐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过一个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国公,也还是粗人一个,看得懂什么字画,便也为之释然,但是一张驴脸拉着,还是不见什么喜气儿。

朱怀将这里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老爷子教了他太多的本事,这点人情世故,当然瞒不过朱怀的眼睛。

文人么,就是矫情!

明明心里不高兴,却偏偏还要忍着,心里恐怕将对方的粗鄙骂的狗血淋头,可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濮家的这小孙子,恐怕也没多学几两学问,人家送了礼,你好歹也装个样子夸奖几声啊,你这不声不响的,这不是暗中得罪了人家这文人状元么?

就在朱怀准备踏步离去的时候,他赫然发现不远处赵思礼也走了过来。“濮老弟!”

濮与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自然和赵思考熟稔。

赵思礼捧着一尊小金像,乃三清老君金像,递给濮与,便是道:“听闻老寿星也是信道,我便请人打造了一尊三清像。”濮与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祖母就是信道的,赵指挥有心了。”这下子,让许状元直接破防了。

许观呵呵笑道:“玉雅而金俗,若是这位大人所献是尊玉道像,本官觉得更加好些,这金道像么,不开光也能令人两眼放光,实是俗物也,恐怕难当寿礼送来。”赵思礼有些发愣,他不明白这翰林院儒生,为何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便赤红着脸道:“此像虽是金的,但本官也是诵念了许多三清经书,带着些许诚意在内。”不远处,徐妙锦见朱怀停下脚步,不免有些好奇:“你咋啦?认识他么?”求鲜花o

朱怀点头:“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赵思礼么?认识。”

徐妙锦噢了一声,道:“大明的文人,总是觉得自己寒窗了几十年,才含辛茹苦的高中,心里有些不愤和偏执也是正常,他们想压武人一头,所以什么事都喜欢挣个一二。”“赵大人武人出生,应当口拙,恐怕一会儿要吃亏。”果不其然。

徐妙锦刚说完,就听不远处许观道:“噢,既然你说你诵念了许多三清经书,那我问你,你读的那些经书里面,出现多少次无量天尊?”此话说出,现场氛围顿时有些微妙。

站在许观身后的翰林院同僚们,则似笑非笑的盯着赵思礼。

赵思礼和一些武人们,则面色十分难看,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徐妙锦摇摇头,低声说了一句:“洪武二十四年的状元,翰林院的修撰,心胸却是如此狭隘。”

朱怀笑笑:“是啊。”

他想了想,踏步走过去,对那许观开口道:“你是洪武二十四年的状元,看你年纪不小,想来也寒窗苦读不少圣贤书吧?”朱怀声音响起,现场的氛围又一次有些微妙。

许观不知朱怀什么身份,便自信的道:“这是当然。”

朱怀道:“哦,那我问你,你读了那么多论语,里面出现多少次‘子曰’啊?”噗嗤。

徐妙锦掩面而笑,微微有些瞪大眼睛,这个小子,嘴巴可真是损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智真是没的说。

她不免更加好奇的打量起不远处不卑不亢的朱怀。

这样的人,在李景隆府邸做个门客幕僚,着实有些委屈了啊?

要是有机会,何不让家里两个哥哥给他提拔一下?

徐妙锦想了想,突然有些想法。

四哥不是让我接触那叫朱怀的小子么?如果用一份前途和四哥换,想来四哥会同意的。

徐妙锦又一次打量着朱怀,脸上露出两抹酒窝,甜甜的笑着,心道:小子,你要发迹咯。

“呃”听朱怀这一问,许状元和身后所有翰林院儒生都顿时语塞,一部《论语》,他是真的倒背如流,但是却从不曾做过统计里边有多少个子曰这样的无聊事,现在朱怀问起,难道要他当场念念有词,掐着指头去计算一番?

于是乎,许状元面色憋的通红,恶狠狠瞪了一眼朱怀。

倒是赵思礼,惊愕的抬头,却见朱怀陡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奇怪,又是感激。

他身后一些武人们更是纷纷拍手叫好,脸色不善的盯着那群文人。

朱怀冲赵思礼招招手,“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川

第226章 、两老人听趣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徐妙锦脑海中突然想起李太白的诗。

刚才朱怀那恰到好处的解围,令人感到极度舒适。

尤其看到那群文人欲言又止,却偏又没法反驳而至于脸颊涨红的神情,更是令人大呼痛快。

这些文人,最是擅长耍嘴皮子,今天却被人用同样的方法,无声无息的给教训了。

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徐妙锦娇咯咯的发出银铃般笑容,看着一脸正经的朱怀,笑着道:“你真损。”朱怀讪讪道:“有吗?他们不也是这么说的么?”

徐妙锦竖起拇指:“不过却很畅快!说的令人哑口无言。”朱怀拱拱手道:“多谢姑娘夸赞啦。”

身后,许状元羞愤的道:“呵,本官羞与小儿置喙!”

身旁几个文人也道:“有什么好神气的,说的他“六三三”好像知道道书有多少无量天尊一般。”这话头,明明他们先牵扯出来的,奈何现在还喋喋不休,俨然将怒气都发泄在朱怀身上。“呵,还无量天尊,怕是道书都没读过几本。”

身后几个文人摇摇头,颇为不耻,便也不好继续在这呆着,正当要走的时候,就看到大门外有一群道士走了进来。

濮玙赶忙去迎接这群从三清山紫清道观远道而来的贵客。

他家老祖母最是信道,能请到这些一品道门的道人下山传道,是他耗费了不少功夫的。

那群道士刚走进大门,倏地间,赶忙弯腰行礼。

濮玙愣住了,这些道士,未免也太客气了点。

他刚要过去搀扶他们。

可谁知。

这些道士竟是对朱怀道:“掌教师兄,您咋来了?”朱怀愣了愣,着实也没想到这时候会遇到张有德。“额。”

朱怀不知该怎么说。

张有德道:“若是知晓掌教师兄在这,我等就不来了啊,您提前也不知会一声,那现在我们还去不去?”朱怀道:“你们还是过去吧,我又不是来传道的。”张有德点头:“好!”

看着紫清道观的道士对朱怀恭敬的行礼,徐妙锦整个小嘴巴已经长圆的可以塞下一枚鸡蛋。她极度惊愕的看着朱怀,痴呆的道:“你不是说,你不懂道法经疏的吗?”朱怀点头:“嗯,是不懂啊。”

徐妙锦道:“那他们,怎么叫你掌教啊?”

朱怀摸了摸下巴,语出惊人的道:“一定要懂这些才能做掌教吗?”额。

徐妙锦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这是什么逻辑?

现在道家掌教都这么随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