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楼听雪
它完全就像是呱呱坠地的婴儿,可以任凭朱怀去制定规则!
而朱怀口中的这种规则,它一定是划时代的,是总结到前朝所有农业税收征收弊端之后的先见伟大的政策!
解缙和铁铉都忍不住颤抖的看着朱怀。两人弯腰:“此大智慧也!”
朱怀则十分淡然,这自然不是他想的,他不过是站()在张居正的巨人肩膀上,将其方法搬运过来,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不过朱怀以前不了解封建社会的体制和制度,所以读到一条鞭改革,说实话,他是没有任何感触的。
但现在,越是深入了解这个封建社会的农业税收制度,他就越觉得张居正的改革方法之伟大!
要是不然,野猪皮政府也不会学着张居正,施行了摊丁入亩的征收政策。
而也就是这摊丁入亩的政策,后世不少人都将康麻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实际不过还是拾人牙慧尔。
朱怀不会脸皮这么厚,所以解缙和铁铉夸赞的时候,他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一点骄傲膨胀的感觉都没。
自己不过也是拾人牙慧罢了。
只是朱怀越是如此淡然,解缙和铁铉就越是崇拜,心里膨胀到了极点。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朱家皇室子嗣的智慧,真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比拟的!
这种超然的政治智慧,若不是将这个国家研究透了,又怎可能如此轻飘飘的就制定出来?
由此也可以猜想到,老爷子教会了皇太孙究竟多少本事啊!
朱怀压了压手,示意解缙和铁铉坐下,然后道:“至于商业税收,我们在一点点摸索,大绅,你遇到问题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回来,每个月都要做好汇报工作,不可轻视。”解缙抱拳,恭敬的道:“自当如此,不敢懈怠!”朱怀点头:“嗯。”
“成了,今晚我就不留你们在这吃饭了,眼看着年关快到了,你们也当筹备筹备过年。”“这期间,你们都好生想想。”“是!”
解缙和铁铉对朱怀行礼之后,结伴离去。
出了朱怀府邸。
外面的天不知不觉间已经黑了。
解缙和铁铉对视一眼,然后倏地抽离,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烈的震惊和炙热的光芒。“太孙贤!”解缙由衷的道。
铁铉到现在还头皮发麻:“方才太孙殿下说的那三条新策,我听了之后,差点就顶礼膜拜,行君臣礼了!”解缙瘪瘪嘴:“出息!”
“老铁,你可要拿捏的住,你以后在京师的日子还很长,和太孙殿下相处的日子也很长。”“我可提醒你,老爷子没说啥之前,你要是提前说了,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铁铉呵呵道:“小解,你终于说了一回人话了!”呵。
解缙冷笑一声:“懒得和你扯淡,我回去了。”
铁铉点头,目送解缙离去的背影,思绪乱飞,想了想,便直奔大明宫。
谨身殿内。
朱元璋召集詹徽和傅友文,在开小朝会。
临近年底,户部的财政统计也出来了。
洪武二十五年,朝廷总财政结余不过一百三十五万两。
这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
大明的税收,依旧落实的不到位。
君臣都知道,也都知道税收的弊端,纵然朱元璋能力很强,也尝试了许多改变的方法,但民间的那群人,人人驱利,皆是蛀虫,都在吸食朝廷的血,各种漏洞频出,根本改不了!
每每想起这事儿,朱元璋就咬牙切齿。
朱元璋抖了抖账簿,看着可怜的一百三十五万两的库银,冷笑道:“一个偌大的朝廷,一年税收才这么点,大明的脸朝哪儿搁?明年开春之后,雪灾的后遗症会全面暴漏,这点钱,又能做什么?”
朱元璋发了一通脾气。
傅友文和詹徽只能垂头听着。
朱元璋无奈的道:“成了,都下去吧!咱自己想想。”
詹徽和傅友文要走,不过詹徽还是顿住了脚步,看着朱元璋欲言又止。“有屁就放!”
詹徽小心翼翼的道:“启奏皇上,微臣听闻皇上是将交趾布政司交给朱怀治理了吗?”朱元璋蹙眉:“你怎么知道?”
詹徽道:“臣瞎猜的,臣看这两日吏部人事调动,见到皇上调了一名太医,一名翰林院学士所以才有此一问。”朱元璋冷哼道:“让你干正事,屁本事没有,揣摩这些你倒是头头是道。”“咱是将交趾给他了,咋了?”
詹徽忙不迭道:“皇上!这不妥啊!额,微臣的意思,即便交给皇孙额,朱怀治理,也当配备一两个老持沉重的大吏给他用,皇上却独独派了一个礼部给事中还有一个监察御史这,是不是不妥?”
傅友文也道:“臣斗胆,朱怀年纪还小,许多事没有皇上看的通透,让其独自治理,臣担忧”“而且交趾如果发展的好,也可给大明添一笔财政收入,臣臣失言!”说到底,两人还是不放心朱怀独自执政。
如果让朱怀参与到政权来,他们不会反对,因为有老爷子在,还有六部尚书在,这么多人可以帮着参谋群策群力。
但放手让朱怀独自一人治理一个小国家,这说到底都有些不太合适。
朱元璋淡漠的看着两人,“你们是怀疑咱的用人眼光,还是怀疑那小子没这个资格?”两人被这漠然的话吓的两股颤颤,急忙道:“微臣不敢!微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朱元璋还欲再说,外面宫人小心翼翼走来:“皇爷,铁铉铁给事中来了,老奴,要么让他等等?”朱元璋瞥了他一眼,淡漠的道:“来人,将此狗奴拉出去掌嘴!”朱元璋是最讨厌太监的,他需要的太监,是没有独立思想的!
“将铁铉叫进来!”
吧
第245章 、将来,那就是皇后呀!傻丫头有福分!
铁铉在宫人的引领下进入谨身殿。“微臣叩见吾皇万岁。”朱元璋摆手:“起来。”
铁铉抬头,赫然发现旁边的詹徽和傅友文。“下官见过詹尚书,傅侍郎。”
两人点点头,也知道铁铉是老爷子放给朱怀用的人,此时也不敢太过自视甚高。
这以后都是未来的肱骨之臣,现在打好关系总不会错。“皇上,臣刚从朱郎君那回来,有些话,不得不说。”
朱元璋淡淡乜了他一眼,见铁铉神色激动,显然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朱元璋点头:“噢,你一说罢。”詹徽和傅友文欲离去。
朱元璋摆摆手:“你们也听着罢,帮着参谋参一谋。”“是!”
朱元璋心思何其深重,但凡今日铁铉脸色有一点不对,朱元璋都不会让詹徽和傅友文留下来继续聆听。铁铉道:“朱郎君给出了交趾布政司的基本治理方案,和税收方案。”朱元璋点点头:“说说。”
“丈量土地,核实人口,劝课农桑”铁铉说着,朱元璋漫不经心听着。
一旁的詹徽和傅友文眼中都露出一抹欣慰的光芒。
两人皆暗暗点头。
皇孙殿下的治理方针是正确的,可以看出,他和老爷子学了不少本事,而现在,所有本事都开始被考验出来。
朱怀治理交趾的战略方针,无疑是得到了詹徽和傅友文的认同。
两人心里也有些赧然。
刚才还担心朱怀担不起这个梁子,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铁铉继续道:“除此之外,朱郎君还欲问皇上调一翰林院学士,去交趾教化百姓;还有一名太医院医工,去传授医术,增加医疗建设。”听到这里,詹徽和傅友文则微微有些惊愕的看着朱元璋。
老爷子高瞻远瞩,提前已经给皇孙想到了这些,并且早一步已经安排好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
两人心里感慨。
铁铉继续说着,只是这次,他的脸色却有些微变。“朱郎君动了税收政策。”
说到这里,朱元璋眼中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詹徽和傅友文也蹙起了眉宇。
税收是华夏发展两千余年,不断完善传承下来的,改了一代又一代。
税收是国家宏观调控的基础,许多财政政策,都能从这里面体现,随便一个微小的改动,都有可能激化矛盾。
就算是现在大明朝廷政权,都不敢随便动税收政策,那小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惭?这不是胡闹么!铁铉不等他人开口,便自顾自道:“朱郎君给了三条税收政策。”
铁铉将清丈土地,扩大征收面;统一赋役,限制苛扰;计亩征银,官收官解,三条基本税收改革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铁铉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因为开始的时候,朱元璋还在漫不经心的翻着奏疏,而詹徽和傅友文也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
可现在大殿内一片寂静!
安静的落针可闻!
铁铉微微抬头,发现洪武皇帝的身子有些僵硬在原地。
詹徽和傅友文更加夸张,直接嘴巴长的碗口大,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圆!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才倒吸凉气:“他都是他给出来的改税意见?”铁铉摇头。
这时候,朱元璋和詹徽三人才松口气。
就是嘛,这种伟大到逆天的税收改革,要是这么容易说出来“朱郎君不是在给意见,是在下命令。”噗!
朱元璋端着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你说话能别喘气行不?
老爷子蹙眉,认真的盯着铁铉:“换句话说,这些税收改革,都是他制定的?”铁铉点头:“对!”嘶!
这一次,朱元璋和詹徽三人竟同时倒吸凉气。
作为帝国最高主宰者,帝国财政最有权柄的官儿,他们很容易就能知道朱怀这三条税收意味着什么。
且不说其他的,单就那一条将赋役全部折算成白银,这就是一条划时代的改革!
这样的税收政策,别说放在交趾,就算放在国朝内,都极具超前眼光!
不过国朝内施行起来困难重重这是真的,但如果放在一个新打下来的政权来看,这条税收政策一定是划时代的伟大的变革!
当赋役统一起来,合并起来,按照田地征收,不但能提高征收效率,还能杜绝逃避税收的漏洞!傅友文眼中熠熠生辉,热忱的看着老爷子,脱口赞扬道:“皇孙大才!”说完之后,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要弥补。
朱元璋摆手:“不要改口了,铁给事中既然给那小子用了,想来他也知道朱怀的身份了。”铁铉笑笑:“皇上英明。”
朱元璋脸上微笑了起来,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笑容中又有些骄傲。他看着詹徽和傅友文道:“这可不是咱教的,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呵!臭小子!深藏不漏呀!”
傅友文和詹徽是老油条了,和铁铉这种愣头青不同,他们深谙马屁之道,闻言忙不迭道:“皇孙青出于篮胜于篮,皇上乃伯乐,皇孙乃朱家千里驹也!”朱元璋笑的合不拢嘴:“对对,说的很对!”
“这三条税收改革,到也给咱提了个警醒,你户部自明年开始,准备准备,也重新丈量土地吧!”“咱的大明,太多土地被隐匿了,都给朕揪出来!”傅友文忙不迭道:“臣遵旨!”
“交趾咱就交给他折腾了,咱倒是期待,想看看他究竟能给咱折腾出什么样子的成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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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笑了笑,挥手对三人道:“都下去吧。”“鼎石,你好生做,不要令咱和咱大孙失望。”
铁铉心里对皇室感激极了,老爷子没有因为自己是色目人就心怀厌恶,皇孙更是对自己恩惠有加。
他从没这么感动过,从未有这么同时沐浴两位君恩过。
而今只感觉自己幸运至极。
闻言,铁铉恭敬肃穆的道:“臣!一定尽心尽责!”铁铉出了谨身殿。
他很奇怪。
明明皇上老爷子对外面那个皇孙那么看重,甚至不惜开始调一切人脉和力量为他所用。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朝野公布身份呢?
难倒这里面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吗?
铁铉想不明白。
实际朱元璋想要造就的局面就是如此,他要渐渐地让大明所有官吏,都自己去发掘,自己去猜测,如此一来,再公布朱怀的身份时候,他也就不用过多的废口舌去解释什么。
后宫。
赵檀儿拎着一些家常的腌肉腌鱼找到赵惠妃。
“小姑,我爹非要让我给你提点过年的东西,让你过年吃。”赵惠妃笑着道:“那感情好。对啦,你和朱怀处的咋样?”赵檀儿随口道:“就那样呗?朱栋那小屁孩呢?”
赵惠妃道:“国子监放假了,他找几个皇兄皇弟去玩儿了,就那样是哪儿样啊?”
赵檀儿叹口气:“我爹还在啰嗦这事儿呢,说朱怀和他爷爷拿捏着架子,还说啥,故意不娶我,是因为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娶我。”“啊?”
赵惠妃有些惊愕:“朱怀爷爷咋说的?”她有些紧张。
荣辱可都在赵檀儿身上了呀!这不能出一点岔子!
赵檀儿耸耸肩:“老爷子说,以后要以最风光的方式让朱怀娶我,还说我会是天下规格最高的孙媳。”我去!
赵惠妃大喜:“当真?”
赵檀儿有气无力的道:“是啊!不过我爹说老爷子可能在物色其他女子。”“放肆!”
赵惠妃气不打一处来:“他得了这么大好处,还敢编排旁人?回去告诉你爹,再敢这么乱嚼舌根子,别怪本宫对他不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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