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楼听雪
将大明文武百官乃至于老爷子都当孩子哄骗!
如果不是朱怀的出现,他李原到现在说不得还有些自鸣得意,还在被人当猴儿耍。
昨夜在晚宴上,自己似乎对朱怀持着怀疑态度。
好像面色也有些不太好。
虽然他没有对朱怀说什么重话,可心里却是对朱怀持怀疑态度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朱怀不知道。
可他心里这道砍过不去。
要不是朱怀,他也不会知道帖木儿汗国的野心,无论怎么样,朱怀都在帮着自己,帮着整个礼部。
人家不计较这些,但李原受到别人恩惠,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尤其他昨晚心里还对朱怀持着怀疑的态度。“来人。”
李原对外叫道:“那群蒙古使臣,送来的礼品,最珍贵的是什么?”
礼部皂吏想了想,道:“回大人,要说最珍贵的,那应当是犀牛角匕首,据说那玩意儿削铁如泥,携带方便,十分利于防身。”李原一喜:“拿给本官。”皂吏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李原。
李原不悦的道:“少一两个贡品而已,不需你承担,本官自己担子!当时候入国库的时候少清点一柄犀牛角匕首便是!”皂吏闻言忙不迭摇头道:“回大人,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这犀牛角匕首,好像就那么一柄。”“一柄就一柄!拿给本官!”李原道。
“不是啊,这一柄匕首,早些日子被皇爷派太监来取走了。”额。
李原一脸无语:“你是不是有啥大病?说话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除了犀牛角匕首,还有什么比较珍贵的东西?”
皂吏忙道:“哦哦,较为次一点的,有个象牙磨出来的匕首,到也不错。”
“虽然没有犀牛角匕首那么夸张,但象牙磨出来的匕首比较轻盈,携带更加方便,也能防身,用来收藏约莫着以后的价值也会很高。”李原点点头:“成,拿给本官。”“小人这就去取!”
下午的时候,朱怀送走了老爷子。
再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刚下值的赵思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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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笑着打招呼:“赵大人,昨晚有些不好意思。”赵思礼摇头,挥手道:“没啥。”“对了,你昨晚去哪了?”
朱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去了一趟四夷馆。”“额。”
赵思礼狐疑的看着朱怀:“该不会去接待使臣了吧?”
朱怀点头:“嗯。”赵思礼目光有些复杂。
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朱怀会不会是什么天潢贵胄。
他这做的一切,仔细想想,似乎哪一件事都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对了,你昨晚偷摸着告诉檀儿,让老夫少和徐家接触,为啥?”
朱怀愣了愣,他盯着赵思礼道:“赵大人,我和檀儿的婚事,只是时间问题。”“我知道你昨晚存了什么心思,也知道你故意在表演给徐姑娘看。”被戳破了心事,赵思礼显得有些羞赧。
朱怀继续道:“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我家老爷子。”
“这门婚事是他拖了关系,让皇帝亲自赐婚的。”
“我家老爷子的信誉很高,和皇帝的关系也很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事不可能有变数。”“你不必如此耗费心机。”
赵思礼抽了抽脸颊,如蚊呐的嗯了一声。
朱怀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只是从六品的指挥佥事,他们中山王府是世袭的王公,是开国功臣,你觉得,你能请得动他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能拉下身份来赴宴?”
这种训儿子的语气,如果放在以前,赵思礼可能就变脸了。
但现在,当他认识到朱怀的能量之后,他非但没有生气,竟还凝眉深想起来。
朱怀没说这事,赵思礼还没深想,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古怪。朱怀道:“你在利用他们的同时,他们会不会也在利用你?”
“如今中山王府的势力一个接着一个被清除,我不太清楚洪武皇帝在做什么,但我隐约嗅到中山王府会有危险。”“远离他们,不要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免得引火上身!”
赵思礼脸色变了变,点头道:“好!我回去就将中山王府送来的拜礼还回去!”“嗯!”
“二哥!”
不远处,徐增寿指着前方,道:“那不是朱怀和赵思礼么?”徐膺绪蹙眉望去。“嗯。还真是。”
“他们在干啥?”徐增寿问道。
跪下,承认你当时的错误?”
“啊这我没有!二哥你可别乱说啊!”“那还愣着干啥?回家去!”“哦。”川
吧
第381章 、震惊,震惊!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二月中旬,整个应天都开始被包裹在绿茵之中。
等徐家兄弟快抵达府邸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小雨。
两兄弟被淋的面颊滴答着雨水,浑身有些微湿。
中厅堆着许多礼品。
徐辉祖和徐妙锦蹙眉站着,面色有些不好。
徐膺绪和徐增寿奇怪的道:“二哥、五妹,这是谁家给咱又送礼了?”徐辉祖闭目不语。
徐妙锦看着两位兄长,娇叹道:“就在刚才,你们回来之前没多久,赵思礼亲自将徐家送过去的礼品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阿?”
徐增寿道:“为啥啊?他受不起么?”
徐辉祖没好气的道:“能不能不要张口就来?真要受不起,为啥昨天我们送礼过去,赵思礼还那般的感恩戴德?”“这分明就是在和徐家撇清关系!”
徐妙锦点点头,随即有些狐疑的道:“难倒赵思礼已经揣摩出来了什么“七六三”了么?”徐辉祖摇头:“左右不过一天一夜罢了,他能揣摩出来什么啊?”“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会突然将礼品送回来呀?”徐妙锦百思不得其解。
她蹙眉凝思的时候,微微抬头,却见徐膺绪和徐增寿沉默的站在原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愤恨。
“你们怎么了?”徐妙锦问道。徐膺绪咬牙哼道:“朱怀!”
徐增寿跟着道:“什么朱怀?!简直就是朱坏!坏到家了!”徐辉祖看了两兄弟一眼,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徐增寿哼道:“大哥,就在前不久,我们在应天大街远远看到朱怀和赵思礼在说着什么。”“那赵思礼脸色难看的很,听完朱怀的话后,就急急跑了。”
“你说这礼品刚才才被赵思礼送回来的,他一个武夫,懂啥啊?这不明摆着是朱怀教他的么?”
徐辉祖愣了愣,沉默许久,脸色缓缓地变的更加凝重,少顷之后,脸色大变,他倒吸凉气道:“朱怀为什么要指点赵思礼这些?”徐膺绪和徐增寿下意识的道:“为啥?”
徐辉祖脱口而出:“要么他早就看出来徐家的困境,要么就是他亲手制造的徐家今日困境!”
此言一出,徐膺绪两兄弟倏地大惊!
嘶!
“大哥你意思,老爷子想清洗咱中山王府的想法,其实朱怀早就知道了?”
徐辉祖咬着牙,额头冷汗涔涔,道:“兴许,老爷子就是为了给他铺路,才决心清洗中山王一脉”
三兄弟沉默在原地,脸色渐渐有些阴晴不定,缓缓地开始夹杂着一抹浓烈的担忧。
徐妙锦在一旁安静听了许久,秀眉高高蹙起,她狐疑的盯着三兄弟:“大哥,二哥,四哥,你们在说什么?”
“皇帝想对中山王府发难,和朱怀有什么关系?”
“他和皇帝八竿子打不着面,他能在这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徐妙锦方才在一旁默默听了半响,也思考了许久。
可她始终想不明白。
她脸上带着深深的不解,怎么也想不出来朱怀能和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三兄弟听了徐妙锦的话,陡然一愣。
徐妙锦抬眸看着三兄弟:“大哥,你们不是说,老爷子打算立朱允熥吗?”
徐辉祖看了徐膺绪和徐增寿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沉声点头:“嗯。”
徐妙锦盯着他,狐疑的问道:“那你刚才说,皇上这是在给朱怀铺路,这又是什么意思?”
徐辉祖脸色有些僵硬,尴尬的道:“五妹你听错了,我说皇帝在给他铺路,他指的是朱允熥。”
徐妙锦追问道:“哦,可你又说这事和朱怀有关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徐膺绪忙道:“五妹你多心了,你是我徐家的轴心骨,我们怎会瞒着你呢?呵呵。”
徐妙锦脸上带着一丝丝怀疑,也无暇去深想,拧着秀眉道:“如果真是朱怀在背后指点赵思礼,到也说的通。”
“他这么聪明,一定是早早就看出了什么,让赵思礼和徐家保持距离,也无可厚非。”
徐辉祖看了一眼徐妙锦,道:“五妹你别想那么多,就事论事,现在局外人都看出了咱中山王府局势不妙。”
“咱们以后想接触淮西勋贵,恐怕也不太可能,为今之计,只能快点发展书院,争取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支持,给徐家在夹缝中求得一点生机。”
徐妙锦点头,不过心头也有些隐忧。
“怎么?”徐辉祖看着徐妙锦。
徐妙锦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心中隐约有些不安,虽然发展书院这事的动机十分隐晦,但我始终还是担心,担心有人能看出来我们的目的。”
徐辉祖微微笑道:“五妹你多虑了,这一个月来,咱们书院收费万般便宜,甚至国子监都在说我们在给大明减少教育负担,是利民之举,你就别担心那么长远了。”
徐膺绪也跟着笑道:“就是呀!再说了,五妹你将事情推演到一百年之后了,谁还能这么牛,直接能看出咱徐家的深远目标呀?”
徐妙锦心不在焉的点头:“嗯。”
倏地,她脑海中想到一道身影。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他呢?
“我先回去了。”徐妙锦带着心事,施施然离去。
等他走后,徐家三兄弟脸色才变的无比凝重起来。“大哥。”
徐膺绪道:“这不对啊,不是说,朱怀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吗?”
徐辉祖冷笑道:“有什么不对?朱怀不知道,老爷子知道不就行了吗?”“哎!”
徐辉祖叹口气,“如果当时妙锦和朱怀能走下去,哪里会到如今的地步?”徐增寿冷不丁道:“要么咱和五妹再去示好朱怀呗?”
徐辉祖怒道:“放屁!你是不是真不要脸了?不要拿五妹当做交易的筹码!她是咱亲妹妹,不是货物!”徐增寿垂头道:“哦,我错了”
徐辉祖哼道:“要不是你们两自作主张,现在也踏马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五妹要真和朱怀好上了,老爷子还能不看在朱怀的面子上,斟酌一下该怎么处理咱徐家?”徐辉祖摇摇头,一脸失望的走了。
徐增寿看了一眼徐膺绪,徐膺绪默默垂下头,叹口气道:“哎!”徐增寿也叹气:“二哥,当时我们真做错了吗?”
徐膺绪冷不丁的道:“如果有一天,徐家有难了,咱们咱们跪着去求朱怀吧!”徐增寿急道:“我,我做不出来。”
徐膺绪叹息:“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自己还!不要再拖累大哥和五妹!”
等朱怀回到府邸。
却见中厅有人在等着自己。
见到朱怀,他忙不迭起身,抱拳拱手道:“朱郎君,本官可是等的好生辛苦呐!”朱怀有些好奇的看着礼部侍郎李原,不解的道:“李大人,您这是?”
李原笑着道:“哦,本官才下值不久,特意来拜访你的,随便也给你带了礼品以为感激。”朱怀摆手:“无功不受禄,不敢当。”
李原正色道:“朱郎君毋需谦虚,你在四夷馆为大明做了许多事,旁人兴许不知道你的功劳多大,但本官是知道的。”“你为本官、为礼部都做了不小外交贡献,如果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像什么话?”
朱怀愣了愣,有些高看了李原一眼。
李原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拍了拍。朱怀有些好奇:“李大人,您这是?”
李原故意卖了个关子,问朱怀道:“朱郎君家里可有匕首?拿出来,本官给你说道说道。”
“说啥?”朱怀狐疑。
李原道:“说说匕首的好坏。”
其实也是为了吹嘘自己这象牙匕首罢了,只不过需要找个匕首对比一下,不然吹的天花乱坠,没有对比,朱怀怕也不信。朱怀噢了一声,道:“你稍等,前两天我家老爷子给我拿了一柄匕首,我拿给你看看。”“呵呵,好的。”李原笑着点头。
没多时,朱怀再次走了过来,将犀牛角匕首随意扔在桌子上,“李大人,就这个了。”李原捋须:“好的,让本官来和你说”
话还没说完,李原浑身猛地一颤,不大的双眼瞪的滚圆,死死盯着这一柄镶着红宝石的犀牛角匕首!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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