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楼听雪
“皇爷爷,孙大夫开的药,要非必要,不要轻易吃,是药三分毒……”
朱元璋打断朱怀的话:“咱都这把年纪了,还怕啥啊,这个药或许对身子有害吧,可能减少当下痛苦,有一天算一天罢。”
或许老爷子也感知到了自己的命数,对这些事也看淡了许多。
吕芳端来了热水,朱怀冲吕芳点头,他这才去开始煎药。
朱怀不想看到朱元璋太痛苦。
老爷子分明很痛苦,和朱怀说话几乎都是咬着牙说的。
朱怀给老爷子脱了鞋子,将双脚放在热水中,老爷子疼痛才稍稍缓解。
没多久,吕芳又端来药汤,老爷子喝了之后,才感觉疼痛好了些许,脸上也绽放出一丝丝无奈的苦笑。
“你也别一直顾着咱,该做啥做啥去。”
“哦对了。”
朱元璋想起什么,对朱怀道:“老二十一也到了就藩的年纪。”
“真快啊,转眼已经十七八岁了。”
“记得五六年前还是个半拉大的孩子。”
朱元璋感慨一句,朱怀这才猛然发现,当初那个小屁孩,现在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
朱元璋道:“咱打算给他安排到交趾去,你看咋样?”
朱怀点头:“孙儿没啥意见。”
“嗯,你去后宫一趟,和他说说,怎么安排,你自己去想罢,咱不管那么多了。”
“好!孙儿这就去,最快今年过完年就让他就藩交趾。”
“去吧。”
朱元璋挥手。
朱怀看了一眼朱元璋,叮嘱道:“您老人家不要在出去乱跑啦,过了这个冬天咱再出去转转。”
“中!”
朱怀背着手离去,叮嘱吕芳照顾好老爷子,有事通知自己。
朱怀先去了一趟后宫。
沈王朱模和张德妃一起参拜了朱怀。
张德妃并不如赵惠妃和张美人那么受宠,在后宫地位也不高。
能活的滋润,也完全是因为朱模和朱怀有几分香火情,所以后宫的太监、宫女们才会对这对母子恭恭敬敬。
见着朱怀,母子二人都是十分尊敬。
朱怀笑着道:“张姨娘毋需和孤这么客气。”
“今天孤来这儿也没别的事,通知一声二十一叔,明年大概要去就藩了。”
张德妃忙不迭道:“殿下,可有说给模儿安排去哪儿?”
这就藩地方也有好坏,去哪儿几乎都是皇帝一眼决断。
张德妃有些紧张。
若是去了云南、贵州这种地方,受苦的还是自家孩子。
朱怀道:“交趾。”
张德妃一喜,道:“谢谢殿下!”
朱怀摇头,笑着道:“张姨娘不要客气,交趾那边相对太平,也不如北疆凶险,而且经济也较为发达,二十一叔去了不会受苦。”
“不过孤要说明一件事,和北疆不同,交趾那边的就藩,可能不会在派放军政权柄给王府。”
这是朱怀开始对藩王进行初步的调整。
第一步自然是要抽调出藩王的兵权,而且从沈王就藩开始,以后朱怀都不会继续给藩王兵权的权柄。
各地方尽可能的维持三司为主的行政架构。
朱模大咧咧的道:“那可好,我也懒得管事呐。”
这家伙,依旧还是没心没肺,小时候就跟着自己屁股后面上树掏尿,下河抓鳖。
现在转眼都要成年,依旧是以前那副熊样。
在宫里面,若是不接触一些宫廷斗争之类的东西,这些藩王的性子都是比较单纯的。
张德妃更是知道,军权是一把双刃剑,不是自家儿子能拿捏住的。
而今朱怀先交待清楚,她反而更加放心。
虽然朱模傻乎乎的,但张德妃不傻,他知道等朱怀真正到掌权那一刻后,迟早会开始对藩王的架构和职能进行调整,一个不留意就可能爆发冲突。
现在这个结果对朱模也好,对张德妃也好,都是最好的。
“谢谢殿下。”张德妃感恩戴德。
朱怀笑道:“张姨娘客套了,成,孤会和交趾那边交待清楚,不会让二十一叔吃亏。”
“谢殿下!”
朱怀背着手离去。
朱模只是一个引子,也是朱怀对各地方藩王释放出来的一个信号。
他要开始调整藩王的权柄,要开始改变藩王的行政职权,也给各地方藩王打一个预防针。
等朱怀回到养心殿。
案牍上已经堆了几封奏疏。
朱怀挑出左佥都御史李景隆的奏疏,上疏说北平王府的俸禄高于其他藩王府,祈求削减北平王府俸禄。
李景隆这奏疏也很毒辣,他并没有上疏要削减地方军费,而是削减王府的俸禄。
而且大明有明文规定,每个王府的幕僚官人数以及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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