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吧,琪亚娜! 第537章

只是

“虽然说说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是我本人就这么说了，接下来该多无趣啊。”

奥托说着笑了笑，“若是想知道的话，不妨继续看下去吧，你们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说实话，我本人其实也很好奇这场赌局的哦。”

本着维持期待感的目的，他向众人隐瞒了一波。

圣芙蕾雅乃至逆熵等人当然不觉得有什么意义，只觉得这个可恶的家伙是在卖关子。

爱莉希雅却是显得颇为赞同。

谜题之所以引人好奇，正是因为不知道谜底，若是一开始便知道谜底了，那该为解谜的过程减少多少乐趣呀。

若是提前揭开了，接下来其他人得知秘密的时候却是已经知道了，那反应该多无趣啊。

就例如自己的隐藏身份，粉色妖精小姐可是颇为期待在场这些尚且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们知道真正自己的身份时的表情呢，想必除了芽衣这种已经提前从凯文那得知消息的之外，都会非常精彩吧。

回到影像之中，在结束奥托的通讯后，琪亚娜和幽兰黛尔短暂沟通了几句后得到了一定的保证，而后便目视着两位级女武神离去。

而镜头转至另一个方向，在指定的位置却是已经有一个人静候已久，那并非是之前出现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而是天命的第三位、也是最神秘的s级女武神——李素裳。

丽塔、幽兰黛尔两人见到李素裳在这里也是有些意外，随及则是和这位接触不多的第三位s级女武神交谈起来。

期间大致就是探讨一下奥托叫她们的目的，以及对方帮奥托的理由吧。

总得来说还算和谐。

不过这份闲谈很快便被出现在三人面前的虚像给打断了。

正是奥托，一如之前对德丽莎那边一样，这个男人上来便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啊，我亲爱的女武神们。”

“唔。全体保持沉默吗？好吧…也许是面对这个不真实的投影，你们的确无话可说。”

三位女武神因为各自的原因对于这个男人都是没什么话好说的，沉默的态度让奥托叹了一口气，随及道：

“不过，如果是我最近的所作所为让大家感到厌烦——那么，请允许我向各位道歉。”

“毕竟，作为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我现在的表演欲确实非常过剩。”

“对不起，我的女武神们——请原谅你们主教的最后一次任性吧。”

“所以，你确实要前往另一个世界。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

幽兰黛尔没有理会这个男人的话，她只是直接的盯着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辈、上司，直接的质问道：

“——它的代价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奥托愣了一下，转而笑了出声

“啊，代价。的确，凡事都有代价。不过我想先纠正一个微妙的说法——”

“——我的确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但严格来说，我并不是要前往「另一个世界」。”

他颇为正经的更正着幽兰黛尔话语中的错误，也让影像前不少人一头雾水。

“我的终点是「世界的彼岸」；它属于世界之间的界限，是一个可以让我们重新定义「时间」的地方。”

“…有更简单一点的说法吗？你上次这样讲的时候，我就完全没有听懂你到底要怎么做。”

面对困惑的李素裳，奥托耸了耸肩，开口道：

“好吧。那我们还是来打一个比方。比方说…我们走在沙滩上。”

“当我们在沙滩上行走的时候，会留下一串串足迹。当我们回看这些足迹的时候，我们能很清楚的找到自己来时的路。”

“不过，虽然沙滩上的脚印很好辨认，但在另一些情况下，事情却会复杂的多。”

他停顿了片刻，而后举例：

“想象一座小径分岔的花园吧——”

“那座花园里的每条道路都由不同的分支合并而来，又各自延伸出新的分支…而回头看去，我们的脚印却已荡然无存。”

“现在，既然我们各自的头脑中都出现了这样的一座花园——那么不妨让它来代表一个更加抽象的概念：时间。”

“时间的花园永远分岔，通向无数的将来。而当我们将这些分岔的道路合并在一起思考的时候…”

“…我们就会意识到，它是一颗无论树根还是树冠都会无限延伸的大树。”

“这颗大树它不存在于任何我们能够直接接触的维度；因此，我们称呼它为——「虚数之树」。”

影像中那个男人的话语为之落定，吐出的，则是一个神圣、且浩瀚的庞然大物之存在。

幽兰黛尔沉声道：“先行者曾经对我说过…虚数之树上存在着无数的平行世界，能观测到无数个不同的「我」。”

“的确。但虚数之树的机制远比单纯的串联平行世界要来的精妙、复杂。”

奥托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做着这样矛盾举止的他开口道：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时间会在虚数之树上分岔。如果我们仔细思考这个事实所蕴含的规则——”

“我们就会发现，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办法在虚数之树上自由行进…那么时间也就可以在我们的面前倒流。”

“…但在现实当中，我们从未听说过时间可以倒流。”

幽兰黛尔的话语并未让那个男人的表情有什么变化，相反而是给出一抹理解的赞同之意，只是他随及便又引出了另一个辛密：

“当然。因为它的确很难。你应该听说过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竞争关系吧？”

“正是这种竞争关系，为我们定义出了时间的方向。而时间与其他维度的本质性不同，也正是在于时间的方向不容违背。”

无论是前纪元，还是本纪元，因为崩坏的存在虚数之树对于人类来说都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在场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但是像奥托这样，对两者与时间之间的关系考量，即便是前纪元也没有做到——这一点，梅比乌斯可以肯定。

梅虽然天纵奇才，可当时的人类社会并不支持她去研究这样的东西，或者说也是没什么机会、目的去研究这样的东西。

恐怕也只有像奥托这样，对其有所求的人，才会那么刻意的去搞这种东西的研究，并通过足够的时间、机遇以及资源取得成果。

在影像外的梅比乌斯暗自感慨之际，影像内的幽兰黛尔对于自家主教一直在唱衰的举动，也是有些搞不懂了，问道：

“既然时间的方向不容违背，那么你又打算如何实现自己的时间倒流呢？”

“我没有办法让世界倒流。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

奥托摇了摇头，很是直接的下了定论，但是却又并没有定的那么死，他道：

“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时间不过是虚数之树的生长方向，长此以往并无其他意义。”

“所以，主要我们能够操纵「虚数之树」本身，那么重新选择让世界「生长」的点位就并非难事。”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操纵「时间」…而是操纵「世界」？”

奥托的说法让这位天命最强女武神感到愕然，不过这显然在那个男人的预料中，他笑了笑，继续道：

“我们现在能稳定感知到时间的流逝，是因为我们与虚数之树的生长，骤然的达成了协调一致。”

“反过来说，如果我们可以把虚数之树的「生长点」倒推回五百年前…”

在些许的停顿后，这个金发的男人顶着那张称得上俊俏的脸，露出一抹笑意，缓缓道：

“五百年前的世界就可以抛弃我们所在的此时此刻，抛弃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未来——”

“以它自身的那个时间为原点，从新的基准开始，重新演化。”

“抛弃？重新演化？那我们现在的世界会怎么样？”

幽兰黛尔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确实如此，无论是抛弃，还是重新演化什么的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字眼，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并不会怎么样。从结果上来说，这种抛弃是相互的——你们自身的存在不会消失，你们熟悉的环境也不会发生多少改变。”

面对奥托的回答，幽兰黛尔却是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话根本不值得信任，她拿出了对方教导自己的道理，强硬的反驳道：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无中生有」的好事。”

“当然。但对这件事来说，需要支付的代价与你们无关。”

曾经教授的道理被反给了自身并未令奥托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含糊的回应了一番，而后便雷厉风行的直接道：

“好了，任务的前置解说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才是我要求你们集合于此的目的。”

“我需要你们帮助我看守晨曦观景台到丹妮小径之间的区域，阻止一切人员进入——包括休伯利安上的德丽莎在内。”

以尚未卸任的主教之身，他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可是这个命令显然不能让幽兰黛尔理解，她问道：

“…为什么？”

德丽莎将是新任的天命主教，若是说防备其他人还可以用不信任之类的措辞去解释，防备一位明天就将即任的主教、上司，显然很有问题，很难不让这位呆鹅人怀疑自家主教肚子里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

对此，奥托却是早有准备，他本可以不多解释，但还是选择给眼前这个恰似学生的部下进行了一定的解释：

“当然是因为我需要对虚数之树进行非常精密的针对性操作。”

“你们也知道，我很容易被人误解——所以我并不想在这段时间里被任何人打扰。”

“可是——”

在幽兰黛尔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奥托却是不再闲谈，而是开始分配工作：

“李素裳，你负责控制晨曦观景台和沙尼亚特桥。

“丽塔·洛丝薇瑟，你负责控制圣女广场、阿尔卑斯街、以及丹妮小径。我会给你提供必须的辅助力量。”

“幽兰黛尔，你留在当中机动。”

“命令传达完毕，解散！”

第四百七十七章 愚者的黄昏

奥托说的那些东西，在场的人里自然有人能听懂，并且这个有人是指大多数，毕竟这次对方的解释虽然还称不上三岁小孩都能听懂，可她们也不是三岁小孩。

或者说，抛开一切来谈，简单的说，就是奥托这个家伙——所图甚大。

他绝对要干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考虑自以往奥托留下的固有印象，这样的想法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最重要的事情，显然还是奥托避而不谈的「代价」。

正如影中幽兰黛尔所说，世界上不存在有「无中生有」的好事。

不管那个男人究竟是想操作「时间」还是退求其次的操作「世界」，代价想必都十分昂贵。

这从后面他对幽兰黛尔的反应已经安排也能看出来。

奥托想要达成目的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会被休伯利安一行人「误会」的…坏事！

考虑到这个男人的恶劣，恐怕就算是以一个世界作为代价这样难以想象的恶业，他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为了防止被休伯利安的人妨碍，所以他才特地让人站岗。

而幽兰黛尔对此肯定也无法接受，所以奥托才把明明最强的呆鹅人放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话虽如此，但奥托隐藏的东西仍然值得思考。

因为这个男人本可以更简单一点。

若是他并没有宣布退位，仍然是天命主教，那么远在另一处的休伯利安一行人就不可能过来打扰他实施自己的目的。

而结果呢？这个男人不仅退位了，还特意跑到众人面前去跳脸，疯狂刷嘲讽度。

这明显是在给自己的行动添绊子，如此充满画蛇添足的风格可不像是这位活了五百年的老狐狸能做出来的谋划啊。

除非…

他对休伯利安的大家，有什么图谋？

以智为先的芽衣第一个自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而再去看其他的智者们，显然都带着一波惊疑不定。

在各不相同的表情之中，她们继续看着影像，打算看看那个男人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影像就出问题了。

只见镜头转到休伯利安，获得了实验数据的逆熵科学二人组在检测过后，特斯拉一脸怀疑人生，吐槽着支配律者核心的不正常。

但在旁的爱茵斯坦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试着提出了一个假设，即在她们之前便已经有人对这颗核心动了手脚。

那这还有什么好猜测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