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正如其所说的,克莱茵≈蛇蛇小姐的外置大脑。
有克莱茵在,弄丢东西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的…呃,光是借阅数学题就是不可能的。
而这时,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或许是阿波尼亚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提过截稿日期、留过寒假作业。这样会不会,更好一点?”
那熟悉的声音直接让影像前的人忍不住咧开了嘴。
没错,出现在小孩组眼前的正是先前以为被灌醉的阿波尼亚。
“?”
“咦,是阿波尼亚妈妈!”
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科斯魔便陷入了自闭、自言自语阶段:
“(她来了多久了?听到了多少?阿波尼亚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喜欢找借口的人?)”
“(…是我一路上掩藏踪迹做的还不够好吗?即使总上夜班困到只能睁开一半的眼睛,但对事物的观察也能做到如此敏锐,不愧是阿波尼亚。)”
“(我该说些什么解释一下,说我不是只会逃避的人?我怎样才能自然的引出这句话?)”
纠结了千言万语,最终少年憋出一句:
“…你怎么来了。”
“我为你们而来,科斯魔,格蕾修,小孩子不能撒谎。”
阿波尼亚脸上有着笑容,却显得有些严肃。
格蕾修歪头,“那,大人可以撒谎吗?”
“…大人们也不可以,虽然他们或有或可怜或可悲的理由。”
“但是答应了别人的事,要说到做到,就像画稿和寒假作业,不是吗?”
带着说教的意味,阿波尼亚如此看着两人。
那颇具压迫力的…咳咳,是眼神,让科斯魔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们会按时完成的。”
“请不要担心,我知道这其中负载的无奈与疲倦,放轻松;我会同你们一起面对(我会看着你们做完)。”
“太好了,阿波尼亚妈妈会帮助我和科斯魔一起完成,快说谢谢阿波尼亚妈妈。”
小画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此表现的十分的开心,甚至如同教孩子礼仪的家长一样携裹起科斯魔来,让他一脸痛苦的挤出两个字:
“…谢谢。”
第六百一十五章 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吗?
要被家长看着做作业,这种事对于内敛的科斯魔来说别提有多痛苦了。
也就是格蕾修这孩子太乖宝宝了,才会表现的那么开心,然后挟裹着自己的好玩伴一起踩进烂泥坑,踩的时候他还不得不对烂泥坑说一句谢谢……
不过影像外的大部分人肯定是体会不到这种痛苦了。
他们不是不需要,就是已经尝过类似的痛苦律。
现在还无法脱离烂泥坑的,只有尚在圣芙蕾雅学园进修的阿琳姐妹了。
“唔…果然不愧是阿波尼亚呢。”爱莉希雅却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明明已经和伊甸喝的那么嗨了,结果居然还能抓那两个孩子抓的那么准,不得不说在教育这块修女小姐真的是杠杠的。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罢了。”阿波尼亚微微摇头,含笑道:
“而且若是喝醉了的话,之后若是遇到了爱莉你的话,会非常失态的吧。”
谈笑之间,又一段影像紧跟着漆黑的影幕展开了。
镜头跃然转至了那片海底观光区的又一边,被伊甸的钞能力所安排演职人员的其中一位,正守候于此。
只是碍于镜头,众人并无法看清那究竟是何人。
直到…
“迷途的飞鸟啊,你为何堕入棘笼,你本有自由的双翼和光袤的天空。徘徊的魂魄啊,你为何困在笼中,你亲手取下苍穹的经纬将自己捆缚。”
犹如吟游诗人一样,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朗诵着不知其名的篇章,而这声音出现的那一刻,也令很多人瞪大了眼睛。
孤身一人的他在朗诵完后,便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满:
“唔,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严肃了,以前读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记得「冥王」这个角色虽然威严,却也有通情达理的一面。”
“到底怎样才能将「体验派」和「表演派」的技法相结合,演绎出丰富的情感层次呢?”
男人苦恼于此,随后又因方才与知名影后的错过,变得有些遗憾、懊恼。
“可惜,刚刚没有机会和伊甸前辈多请教几句演技,还是再练习一下吧。咳咳,「迷途的飞鸟啊,你为何堕入棘笼…”
他最终清了清嗓子,打算用实践来解决一切问题,直到,身后响起的一个让男人有些耳熟的声音:
“这…这是?”
“(嗯?游客这么快就到了吗,那么,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于是,这位正在努力磨砺演技的景区工作人员刻意的清了清嗓子,缓缓转过身。
“迷途的飞鸟啊,你为何堕入棘笼,你本有…”
“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不,爷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旁边的琪亚娜一愣,“爷爷?”
此刻,原本眉飞色舞的演员先生将笑容凝固在脸上,与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孙女面面相觑。
是的,那位守候于此的演职人员,正是此前众人眼中的压轴反派——奥托·阿波卡利斯。
但,比起所谓的最佳反派,影像中那个男人给人的影像倒更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吟游诗人了。
“他…在搞什么鬼?”
特斯拉有些纠结的看着画面里那个让她不甚厌烦的面孔,却是着实有些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自顾自念诵些奇奇怪怪的诗词,这也能是什么大阴谋吗?
瓦尔特摇了摇头,沉声道:
“不好说,从那两个人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的确对彼此的出现感到了惊讶、震惊。”
“有了之前那位破烂王灰蛇先生,此时再出现这么一位吟游诗人奥托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但究竟如何,还是要继续看下去。
毕竟是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即使是另一个世界,众人也对这个危险的男人保持着十足的警惕心。
回到画面之中,奥托在看到德丽莎之后的反应显然有些慌乱,他张嘴,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孙女。
“德…德丽莎…你怎么来这里了?”
“爷爷你不是说要和老朋友去图书馆吗?爷爷你刚才是在…表演吗?而且还是…”
德丽莎没有回答自家爷爷的问题,而是反问出声,来了一手经典的“用问题来反问问题。”
并且,她对于奥托表演的内容似乎也有些个人的想法。
“我…我在网上看到伊甸前辈招募演员,我就……报名了。没想到会遇到德丽莎你……”
看着那个画面中慌慌张张的金发男人,很难想象那是那位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在她的孙女面前,这个男人倒是反而表现的像个晚辈一样。
当然,虽然嘴上很慌,可他接下来的内心戏却是被暴露在众人眼前
“(怎么办,演出的酬劳我都已经收下了,我必须坚守演员的职业道德,即使只是个临时演员。无论如何……只能继续了。)”
“咳咳,迷途的飞鸟的,你为何堕入棘笼,你本该拥有自由的……自由的……”
自顾自,在他人无语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的金发男人试图进行自己的表演,却在念叨没几句的时候就卡词了。
“(怎么办,大脑完全空白了…这样看起来我好像把事情弄得更尴尬了。)”
影像前。
众人也是有些无语。
就不得不说,的确有被这比人更整笑了知道吧。
念词念一半忘词了…回想起他们这边这个在谈吐上面简直如滔滔江水奔涌不绝的奥托身上,这两边的差距也太大了。
或者说,忘词这种尴尬的事情,感觉就不像是奥托会犯的低级错误。
所以…影像里那个逗比一定是谁假扮成的奥托吧?
倒是奥托个人,看着那另外一个自己,没怎么没在意,甚至脸上还带着不少笑意,看起来就像是在欣赏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弄出来的笑话一样。
好在那个奥托的尴尬处境很快就被缓解了。
并不是什么大脑一咯噔就把忘掉的词给想起了这么简单,而是他那可爱的孙女在一阵无语的眼神之后,便主动道:
“你本该拥有自由的双翼和广袤的天空。”
“嗯?”
在奥托疑惑的神情之中,白发的矮个“少女”强调一遍:
“爷爷,后面的是——你本该拥有自由的双翼和广袤的天空。”
“德丽莎…”
他看见德丽莎满是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正如多年前某个温暖的午后,他将小小的德丽莎抱在腿上,她仰起头期盼着他讲故事的后续。
这一刻,奥托的心灵似乎有所触动,他那因为尴尬而遗忘的诗词也被重新唤醒,高声朗诵:
“…徘徊的灵魂啊,你为何困在笼中,你亲手取下苍穹的经纬将自己捆缚。”
“伟大的冥王,地上的暴君长矛何其锋利,可在你手中不过是一颗沙粒;暴君的战马何其雄壮,可在你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
他那可爱的孙女并未做一个旁观者,而是选项加入了这场朗诵的戏码,在其一段结束后,便以富有感情的温润嗓音续接了其后,那她也有所知晓的后续。
这让奥托露出了笑容,且状态渐入佳境,“你生长在无尽的荣光之中,战死在炽热的烈火之上,你尽管追随你的命途行走,又为何来到我的身旁。”
德丽莎:“赤诚的火焰在我心头燃烧,金黄的战甲渴望再度绽放它的光芒,你忠诚的仆从在这里祈祷,我的心愿尚未实现,我的身躯却已坠入冥河。”
“我已知晓你的忠心,尽可聆听你的心意。”
这一刻的奥托仿佛化身成了诗词中的冥王一般,高高在上、睥睨着眼前这位卑微的“祈求者。”
他负手而立,只有这一刻,画面中的男人才与众人所熟识的那位天命主教、理性恶人重合在一起。
而扮演着“祈求者”的少女并未在意,只是神情悸动,眼神中闪烁着别样的色彩,仿佛也融入到了其口中的那个故事一样
“她是世间所有的善念。愚昧的暴君嫉恨人间的圣女,将凡世的光芒堕入黑暗的牢狱,我愿穷尽一切令唇舌无力的决心、折断他的权柄。”
奥托质问,“你的身躯已湮没于冥河,如何燃起覆灭人间的怒火?”
“伟大的冥王,这就是我来向你祈祷的原因。即使沙漏逆转,河流倒行,我向你乞求我低微的生命,直至将圣女带回黎明。”
名为德丽莎的少女脸上带着笑容,那犹如朝圣者一般的神情,让人感觉仿佛看到的并不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而是第二个奥托·阿波卡利斯。
奥托再问,“你可知,逆转生死,将招致无尽灾厄?”
德丽莎笑容依旧,不偏不倚,倾诉着那份寄宿与诗词之中,属于某个人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执念:
“即使世界倾覆,即使凡尘荒芜,我愿承这世间所有恶念,只为换回她的自由。”
而至此,这场两个分角扮演的诗词戏曲也结束了。
影像前,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放眼望去,正是伊甸。
那位世纪的艺术家,此刻正鼓着掌,面含赞许
“真是精彩的表演。”
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一场由两个人演绎的诗词话剧,但这短暂的时间里,无论是神情,还是那声音之中蕴含的浓厚情感,都得到了伊甸的认可。
甚至,就连这份诗词,也让她非常的欣赏。
阿波尼亚轻声道:
“这应该就是由「奥托·阿波卡利斯」,所编织的东西吧?”
虽然前半段令人联想不到,但当后半段出来的时候,聪颖之人便应该明白,这段诗词就是那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踏上罪恶之路后此生的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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