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但这的确会是一个孩子会做出来的,不是吗?
保护公主的骑士坚持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那温柔的公主啊也没有选择逃走,她最终决定与骑士一同赴死,只为对方不会孤身一人。
啊,真是令人感人肺腑的故事啊。
无论是精彩和意外性,都让人生出如果真的有写出这么一个故事的作者存在,恨不得用拳头在那个混蛋的的脸蛋上狠狠摩擦的心情。
当然,会感到愤怒的不止有在场的人们。
还有那位...侵蚀律者。
当格蕾修那份无比简单的理由被她听到的时候,这一刻律者一直在竭力压制的愤怒终于迸裂开来,几乎要冲破她那作为「爱莉希雅」的躯壳。
以一种几乎近粗暴的态度,她将格蕾修本就即将消散的形体连同逐渐褪色的画作彻底屏散。
在之前,其他人选择自我牺牲的原因,在她看来就已经足够荒谬。
“而现在,就因为这种更加「荒谬」的理由...”
“你们也要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伪冒的少女眼中饱含不理解与震怒,她的胸腔起伏异常,端丽的容颜上不见笑容,只余冷厉。
对于侵蚀律者来说,求生便是她的本能,亦是她一直行动至此的目的。
没有什么,是比活下去对于她来说更重要的了。
所以,她选择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可
这些英桀却和她截然相反。
被她视为珍宝的生命,这些家伙一个个却都简直视之如尘土。
无意义的阻拦、无意义的坚持,甚至如今只是因为不想另一个死人孤独,所以就去陪他?!
这些英桀们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即使已经获取了部分英桀的数据,但侵蚀律者还是无法理解那份视死如归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宝贵的,难道不就是活下去吗?
活下去的人可以创造更多的机遇,可以领略更精彩的生活。
而死了的人,只会成为一份终将被遗忘的符号,什么也得不到。
英桀的们的行为与侵蚀律者的执着构成了无解的矛盾。
在她的眼中,这些「同伴」就是在轻易挥霍自己即便付出所有也在珍惜的「生命」,嘲笑着她的执着,践踏着她的“真心”。
这怎能不能侵蚀律者感到震怒?
只是她的这份愤怒虽然发自内心,却也让人忍不住生出冷笑。
你搁这气■■呢?
以为是谁致使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不是侵蚀律者,那些英桀还在平静的过日子呢。
少tm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在侵蚀律者本就低的一批的好感度...不,或者说她的好感度在众人的心中其实早就已经跌破仓,直飘红线了。
如今就算再加上格蕾修和科斯魔的债,也只是让她成为和支配律者一样惹人厌的存在罢了。
科斯魔与格蕾修的逝去,意味着侵蚀律者已然突破了那两个孩子的防线,所以...守候多时的后手便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除去已然大残的苏和装死的梅比乌斯,华便是如今往世乐土明面上仍存活着的两位英桀之一。
她淡淡的回应着律者的愤怒:
“...「争取时间」,这是身为数据的我们,在你面前唯一能做的事。”
“而他们...这两个孩子,已经尽己所能,做到了最好。”
侵蚀律者站在原地,看着只身立于自己身前的少女,似乎想去理解在她看来这无意义的一切。
“所以...是你把已经成为画的他们带到这来的,华?”
她的语气有些奇怪。
在此之前...她从未展露过这种近似于疲倦,而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那幅画...是什么样子,可以让我也看看吗?”
“已经太迟了,你刚刚亲手将那幅画作侵蚀殆尽了。”
符华的语气平静,并没有包含太多因对方而让同伴牺牲的愤怒,她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一个由对方亲手促成的事实。
无需婉拒,残酷的现实才是快刀。
足以让那位伪劣的妖精小姐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她并没有愤怒,而是出奇的冷静,语气恹恹的道:
“...我知道。”
“能为我形容一下吗?我只是...感到有些好奇。”
“...”
回想起格蕾修的「最后一作」,华一时陷入了沉思。
在那幅由黑灰二色绘成的画作上,只有无数条线条竟相绽放,仿佛只是孩童的信手涂鸦。
她并不知道格蕾修使用的技法,也无从言说其中的寓意。
但不知为什么,那幅景象,却让华想起了自己曾在现实偶然得见的一幕——
“科斯魔,科斯魔!”
“「旭光」,是什么意思?”
明明看不到回忆,但众人的脑海中却仿佛看到了那个孩子以充满好奇的目光去问另一个少年的样子。
“为什么问这个?”
“只是好奇。”
“...”
“就用你的刻印来解释吧。”
沉默了片刻的少年似乎找到了合适的举例对象,对于格蕾修这样的孩子来说,将所要讲的东西变得通俗易懂,是极其必要的:
“你能够在天上看到的星星...所谓「旭光」,就是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一颗所发出的光芒。”
“也就是说,它一点都不特殊吗?”
“不,它非常特殊,虽然因为来的太早,根本无法照亮些什么。”
“但当人们看到它的时候,就会知道,既然星星遍布天际...”
“那么还会有无数道光芒即将到来...或早或晚。”那便是在万紫千红的世界中,他们最终留下的,自己的「色彩」。
——所谓旭光,便是希望。
少年与少女的牺牲无疑都践行了这份意志,他们用生命演绎了一份「骑士与公主」的故事。
毫无质疑的,这也的的确确是属于「英雄」的故事。
不过,对于那幅不曾展现的画卷,还是让令人感到心驰神往。
“格蕾修,我很好奇。”
“你...能将那幅画,画出来吗?”
从伤感之中脱身而出的爱莉希雅倾诉着自己的请求。
不止是那位假冒的妖精小姐,她这位正牌的妖精小姐当然也对那幅凝聚了两个同伴的“故事”之画非常在意。
她,想要看看那两个孩子在终末之时所留下的痕迹。
“...真的,要画吗?”
格蕾修看起来有些犹豫。
要是往常的面对这样的请求应该是完全不会拒绝的,但现在看起来却有些为难。
这也是难怪的,毕竟原版的那幅画可是凝聚了格蕾修和科斯魔两个人的全部数据,沾染了科斯魔的颜色才创造出来的,是繁星小画家的绝作。
真要是复刻就有些废人了。
尽管目前乐土并没有被侵蚀律者入侵,但拿英桀的数据去注入一幅画还是有太多的问题。
爱莉希雅察觉到了这一点,连忙修正:“当然不用和原版一模一样。”
牺牲同伴这种事看一次就已经够了,她可不会因为自己的期待就让同伴去做这种残酷的事情。
格蕾修:“好,那,我试试吧...”
时间、处境、心情乃至各方面的不同都会带来变数。
想要在非原版的素材量下画那幅绝景,即便是格蕾修也只能给出试试的回答,而不是肯定。
当然,同样的面孔有时也会迎来不同的结果。
例如
“...用语言加以形容,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
“而且,恐怕你也并非是格蕾修所期待的观赏者。”
影像中的华毫不客气的如此说着。
这也就是她足够礼貌,所以才采取了这样委婉的说法。
若是换成千劫,能恐怕会给的回答就是:“你不配。”
只能说,在对侵蚀律者带来的伤害上,即使是华这样的好好性格,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的。
这恰似玩弄一般的说法,无疑人假妖精小姐深吸了一口气,她眼神凌厉,半含无奈的问道:
“那么,华......我在删除科斯魔时所体会的心情,你现在一定也感同身受吧?”
“亲手将同伴送往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对吧。”
伪劣的假妖精这样说着,为“同伴”的牺牲感到惋惜,那幅正经的样子差点让人误以为“间接杀害”了她口中“同伴”的凶手就不是自己一样。
而在做完了那一切后,她现在又在这里伤感春秋。
温蒂:“真是虚伪的家伙。”
黑希:“令人作呕。”
小识:“这假惺惺的样子还真和老古董那几个小白眼狼徒弟如出一辙,我差点以为她才是他们的师傅。”
“哦,或许他们才是这家伙的徒弟?”
她如此阴阳着,却是已经收回了对侵蚀律者的看法。
如果说小识之前认为自己和侵蚀律者很像的话,那么现在,她觉得自己和侵蚀律者根本没有可能性,一丝都没有!
虽然既定的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挺拉胯的,也会说一些自我说服的话...可虚伪到这种地步。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这位同行了。
符华:“小识...”
你说你阴阳就阴阳吧...提她那些“好徒弟”,这不是无端捅她一刀吗?
爱莉希雅:“唉...”
她知道那位假妖精并没有说假话。
既然是模仿自己的,那么即便意志和行为上大相径庭,但那份对于同伴的感受却是不变的。
不过,一边做着这样痛苦的事情,一边在事后呻吟痛楚...这样的行为也的确不值得认可呢。
面对侵蚀律者那半是悲伤,半是威胁的话语,影像中的华神色未变
“这不是悲伤。”
“而是我必须给予他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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