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能够精准的预测到这些,你说沙尼亚特家的血脉里不是掺了点阿波尼亚的成分或者苏的成分,这很难让人相信啊?
“抱歉,我并不清楚。”
阿波尼亚微微摇头。
作为融合战士的她尽管在逐火之蛾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可除了戒律之外,其他的事情,她很少接触。
苏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只是回到影像之中,在遭到了一波对母爱攻击之后,鸭妈妈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最终,她笑了,并承认米丝忒琳说的是对的:
“…你说的对,没有人会只愿意为了痛苦活着。”
只是还不待米丝忒琳以为自己大获全胜,打消了鸭妈妈舍命换仔的意图,准备开香槟的时候,鸭妈妈直接开始反击:
“但或许…当我最终撑不下去的时候,会有别人像亲人一样对待她。”
“又或者,长大之后,她会遇到几位愿意付诸真心的朋友,将她导向正轨,找到自己的所爱之物。”
“如果一切幸运…她会找到自己的兴趣,并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
鸭妈妈直接打出了预言家三连击。
于是,影像前的人们表情更加精彩了。
亲人显然就是指的可可利亚、希儿她们。
而后面的朋友毫无疑问就是指琪亚娜和芽衣她们。
唯有最后满意的事业尚不知晓,但瞅着这精准的预测,想来八九不离十也是一个切实的未来。
这一刻,很多人微妙的小眼神落在影像中的鸭妈妈身上。
啊这…女士,你也是预言家?
芽衣有些无语,“难怪这两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去。”
合着都隔这开挂预知未来是吧?
一个预知前半段,一个预知后半段。
鸭鸭的人生直接就被这俩的金口玉言给定调了。
而回到影像之中。
鸭妈妈谈着那些美好的剧…咳咳,未来,她也知道这不足以说服眼前米丝忒琳。
“米丝忒琳,我也没知道现在进行的辩驳没有意义,谁也无法预测这孩子今后的人生。”
“但至少我知道,那应当是属于她的人生——哪怕那仅仅是飘渺不定的未来,也一定拥有属于自己的意义。”
亚历山德拉有些遗憾,愧疚的摇了摇头:
“是啊,的确如你所说…我无法为她做到更多,那是我的过错。”
“但…我怎么可以连一个「拥有未来」的机会都不给予她呢?”
——认为大获全胜的米丝忒琳小姐沉浸于开香槟的喜悦之中,并打算打开作战记录,看看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击为鸭妈妈的母爱造成了多少伤害。
伤害记录:0
伤害记录:0
伤害记录:0
伤害记录:0…
鸭妈妈母爱剩余:max
米丝忒琳沉默了。
我超,有挂!
第七百六十一章 李在赣什么?!
画面中的鸭妈妈轻抚着有弧度的肚子,倾诉着作为一位母亲对于腹中孩子的爱,而在反击完米丝忒琳的攻势后,她便催促道:
“好了...我们这就开始吧,米丝忒琳。无论如何,你没有否认自己的确能做到复原一切。”
“再这么拖延下去,我说不定也要后悔啦。”
“...后悔?”
米丝忒琳听到这个词有些奇怪。
以她的角度来看,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都已经有了十足的觉悟,绝对和所谓的“后悔”没有关系,但此时,米丝忒琳却从这位无比决绝的母亲口中听到了这个词,这份矛盾让她在以为嗅到转机的同时,也用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此,鸭妈妈坦率的带着些许无奈直言: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已经走完一生。了无遗憾的老人家吗?”
“我当然也有很多想做的事还没有做,很多想拥有的东西还没有拥有...”
“一年四季都能采摘鲜花的苗圃...跨越半个地球去马丘比丘的旅行...钻石项链...每天都不重样的裙子...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画面中那位明明前脚还视死如归的鸭妈妈,此刻尽情的向眼前明明相交甚短的朋友倾诉自己的欲求、梦想,只是最终,这些饱含不舍的话语,却都随着那轻抚腹部的动作而被抚平,转折。
“我才不是那种对世界心如死灰的人呢。我知晓它的美丽,也想要继续活下去。但是...”
她沉默了片刻,在些微的哽咽之中,催促着眼前的友人:
“米丝忒琳,快一点吧。如果只是用一个后悔制造出另一个后悔,最终我们都会被「后悔」给杀死的。”
“我只是像你一样...比起死亡,更加讨厌生不如死而已。”
鸭妈最终,以这样的一个借口,作为自己对于鸭鸭母爱的解释。
不,或者这并非借口。
毕竟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而言,若是为了活命便舍弃腹中儿女的生命,不论她人,至少对她而言——这真的比死还要痛苦啊。
“布洛妮娅,你有一个非常爱你的妈妈呢。”
不出所料的,爱莉希雅为这份母爱所触动,在微红眼圈之际,也出言赞叹那份属于人类的伟大情感。
即便不舍昨日,也依旧要迈向未来。
但与乐土之行结束的雷电芽衣不同的是,对于鸭妈妈来说,腹中的鸭鸭,便是她付诸的未来
“伟大的母爱。”
慢吞吞的,属于阿波尼亚的赞礼,简短而又直接。
作为一名修女,她以最符合这个职业的形式,赞颂着亚历山德拉所展现的人性之华。
这份祷告,亦是在为其祝愿。
而对于画面中的那位米丝忒琳来说,鸭妈妈此番说法,无异于以及之道还施彼身。
因为在遇到鸭妈妈之前,她也是沉浸在那样的痛苦中。
为了从矛盾的恶咒中解脱,她试图溺亡、试图吊死,试图自高处而坠落,但正如灰蛇所吐槽的那样,她明明没有呼吸器官,也不具备人类的那些弱点。
这些对于人类而言称之为自杀的行为,对米丝忒琳充其量只能说是自虐罢了。
或许也只有沉浸在这样的自我惩戒之中,作为救济理念结晶的她才能从自己不断伤害她人的痛苦中缓解些许。
但这终究也只是自欺欺人。
「米丝忒琳」,依旧生不如死。
只是,如今鸭妈妈这一击虽然很有道理,让羽兔难以否认,但她却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认输。
开挂是吧?反弹是吧?
我就不行我堂堂「理型」还搞不定你区区一个西伯利亚村妇!
米丝忒琳带着不服气与不敢,发起了反冲锋: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过些什么吗?”
“「只有活下去,才能迎来转机」。”
“到头来,一句连你自己都不愿践行的「道理」,你却想用来说服别人?”
反弹并非是只有鸭妈妈可以使用的话。
既然她可以用米丝忒琳的话来反驳米丝忒琳,那米丝忒琳也不介意拿鸭妈妈的话去反击鸭妈妈。
反弹?谁不会啊!我反弹你的反弹!
不过米丝忒琳终究还是有些太单纯了,对于这种形似小孩子的任性举动,不久之后就将成为母亲的鸭妈妈对付孩子那可是相当有一手,直接露出无奈的笑容:
“那是我「赠予」你还有这个孩子的道理,当然就没办法再收回来啦。”
一次性道理是吧!?
用一次就不能再用了?
鸭妈妈这个理由直接让不少人都有些窒息。
这个村妇竟然如此的健谈?!
米丝忒琳也没料到鸭妈妈能够如此的不讲武德,面对自己的反击居然起手直接把自己的反击扔进了限一中,最畜生的是居然还是双方仅限一,你用了我就不能用了。
于是米丝忒琳直接脑中冒起了很多小问号,疑似CPU超载。
“...米丝忒琳。”
这直到对方轻唤着她的名字,将才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再听我说一件,阿列克谢的事吧?”
鸭妈妈在不讲武德的耍完赖之后,直接不给米丝忒琳思考的时间,便扯起了家常压榨她的思考空间,主打一个乘胜追击,不留喘息的余地。
“在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曾经带我一起去公墓祭奠为国捐躯的士兵——无趣的男人,对吧?真搞不懂我后来是怎么爱上他的...”
谈着与丈夫美好的过往,画中的女人脸上带着无奈且幸福的笑容,她顿了顿:
“不过,我要说的其实也不是这个啦。”
“军人的公墓...你能想象吧?成千上万人就那样一起埋着,每人一块小小的标志,只共用一方巨大的纪念碑来书写铭文。”
“「长眠此地,只因我们并未选择活下去。那会使孕育我们的土地蒙羞受侵。」”
“「生命,诚然不可轻易失去。但年轻人无所顾虑——我们又恰好年轻。”
鸭妈妈回忆起了曾经所看到的那方纪念碑上铭刻的碑文,语调中带着几分深沉。
作为理性的米丝忒琳当然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人的生死,归根究底,往往不过是一时的冲动。
生命难以寻找自己的意义,正如那些被她剥夺了一切的生命。
但正因为如此,她也更加认为,轻言生命是一种暴殄天物的愚行。
尽管连番受挫,接连受到诸如锁血挂、作弊仅限一等诸多不讲武德的打击,但米丝忒琳小姐仍然没有放弃谋杀鸭鸭抢救鸭妈妈的机会,突出一个百折不挠。
她郑重的望着眼前的女性,平静的道:
“亚历山德拉,或许这样说会提醒你一些事,让你更加责怪我。”
“可是...你应该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是一种怎样的奇迹。”
“你的生命,它的分量非比寻常。”
米丝忒琳试图用鸭妈妈的生命价值,来说服其。
生命是不等价的。
尽管世人常说着生命无价,但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分有三六九等。
就例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与一位皇帝相比,他们之间能够创造的价值,留下的痕迹,天差地别。
在米丝忒琳眼中,鸭妈妈生命的价值与之相较只会有过而无不及。
一个普通的生命,怎么能和一位万中无一的圣痕觉醒者划等号呢?
但,她也应当早该觉悟,对于鸭妈妈来说,这位平凡的女性并不是那么认可这样的论调。
“寻常?千万别这样说啊...”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珍贵事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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