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可这一次蜜蚁爱愉非但没有再满脸通红的闹别扭来掩饰自己的害羞，那原本有些粉红的好看脸颊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本来，记录有出生到现在的各种资料。住所学历、赏罚情况、能力开发数据以及健康检查结果、甚至连日常的行动半径都有这种就已经够可怕了。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如果花费大力气调查的话，也能够从别的渠道搜集情报汇总而成，毕竟这个社会已经成了一个信息相互交互的时代了。
但是，能够清晰到这种程度，甚至于连本人不知道的情报都有记录，这就和那种程度的事情划开了一道再清晰不过的界限，已经朝着堪称是灵异事件的恐怖程度而去了。
“甚至于……就连我们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这上面都有记录……”
换言之，也就是时间稍微再长一点的话，可能他们侵入到这间服务器室的记录都会出现在这里。有关于蜜蚁爱愉的情报在不断地进行收集中。
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是现实世界了，更像是某种大型游戏，有着服务器实时的将玩家位置和任务记录反馈到任务面板上一样的感觉。
可是，这里确实是现实，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再说不管是巨龙袭击还是杀手出动都是完全没必要的一样。
不管众人有什么想法，做出什么行动，总有着一只幽灵跟在众人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众人的一切，仿佛只要停下脚步，这只幽灵就会亲切的拍在肩膀上。
云川芹亚说的不错，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是只要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多么细思恐极的事情。
敌人的规模究竟有多大，现在已可见一斑。
与单纯的跟踪狂不同，有种如同病历或是成绩单那样冰冷的压迫感。平静、固执且精确。
“应该注意到一件事……”
在这种沉默且沉重的气氛之中，甘泉祐开口重新让气氛流动起来。
“虽然第一次袭击因为命令传达失误，而试图让巨龙杀死你们。第二次则是雇佣了杀手。但是，松尾龙介毫无疑问是个玩弄生物技术的专家。
在一般意义的监控手段上，他还能够使用各种超乎想象的生物监控手段。
可以制造出超越想象极限的生物潜伏起来监视收集有关于蜜蚁爱愉的情报。不，甚至于只是使用老鼠一类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这也许不是完全准确的猜测，但是毫无疑问也能够解释部分如此荒谬的情报收集的可能性。
生活中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生物，比起有着跟踪狂时时刻刻跟在自己的周围，利用生物进行监视会在生理上让人的感觉好上一些。
“这里的事情，还不在这个文件上没错吧。”
在那之后，上条当麻也说话了。
与玩闹的时候表情截然不同，上条当麻现在脸上浮现出的是坚毅。
这种恐怖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不能动弹。倒不如说正是这么恐怖的事情，才需要有人站出来安抚所有人，带着所有人继续前进。
“也就是说哪怕是慢慢逼近的死神，现在也没有来到能够拍到我们肩膀的距离。我们还有时间，只要在被死神拍到肩膀之前一决胜负就可以了。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却还任由我们活跃到了现在，让我们来到这里，就代表着对方有不能亲自行动的原因。我们还有胜利的机会，现在我们要知道的就是对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换言之，松尾龙介绝不只是某种拥有恶趣味的变态，像这样收集数据伺机加害到这种程度，也想要利用蜜蚁爱愉做些什么。
“发源检体。”
对于上条当麻的问题，云川芹亚给出了答案。
“什么？”
“以现代最早的能力者——御船千鹤子的资料为基础对普通人进行训练开发而成的，学园都市最初的能力者。如今的学园都市，好像就是参考了这个发源检体的构造而建造出来的。”
甘泉祐猛地就是一峥。虽然已经记不真切了，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类似的东西的样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 都市传说都是真的
好在甘泉祐的记性还可以，刻意的向前追溯回想了一下，他很快就想起来在什么时候听到过类似的事情。
那还是在被一条狗打……不对，是与贼有逼格的黄金猎犬木原脑干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一不小心一招惜败入院后，即将出院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因为闲着无聊而打开了底下电台，在那个时候听到的都市传说。
原以为只不过是主持人瞎几把乱说而已，毕竟就连主持人自己可能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吧。结果谁能想到在这里居然被他验证了真实性。
淦，所以说学园都市的都市传说就都尼玛是真的吗！能不能来个假的。
稍微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的广播内容。甘泉祐表情怪异的开口说道。
“等，等下，这个叫做发源检体的超能力者，该不会在半个世纪前因为舆论的关系而消失，一直到现在都了无踪迹，甚至于连存在与否都不能判断了吧？松尾龙介的目的也不会是想要借着发源检体，开发出另一套超能力开发方法吧？”
云川芹亚猛地一愣，捧着PDA的她微微皱起眉。她的表情也有些怪异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这回事，所以才会积极的参与进来的吧？”
“居然是真的？”
甘泉祐比云川芹亚更加意外。
“你这个语气，如果不是因为发源检体才参与进来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情报的？身为第一个人工开发的超能力者，不应该不存在与学园都市的历史上。
事实上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发源检体的存在。这只能证明发源检体的开发者，现如今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为了隐藏其存在而散播了谣言。”
“我要是说……听地下广播听到的，你信吗？”
云川芹亚一脸「你他妈的在逗我」的表情，很明显甘泉祐的这个解释她非但不相信，反而觉得甘泉祐在蹩脚的搪塞她。
“真的……”
“算了，真的假的都不重要，反正你也不是我负责的人，只要不对我们这边造成麻烦就行了。”
云川芹亚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操作了几下，将PDA的画面调整成了谁都能看得懂的图片模式，然后将其展示给几个人看。
在PDA上的是黑白剪报的照片。感觉上像是某些图书馆之中保管的几年前十几年前某些悬案的剪报一样的东西。
不过，这些剪报也在侧面向五十年后的这几个人说明，五十年以前确实是存在一个被称之为发源检体的女孩存在的。
没错，女孩。
黑白剪报之中的是穿着近似于和服，与现在超短裙样式截然不同学生制服的女孩。
及腰的黑色长发即便在陈旧的黑白相片里依然散发着显眼的光泽，将双手优雅地搭在前方的姿态楚楚动人。
联想到现如今的大环境会让人产生一种复古美的错觉，近似于消失在历史之中的优雅大小姐的感觉。
现在已经很难从女生身上找到这种感觉了。哪怕同样被称之为大小姐，但是看食蜂操祈和蜜蚁爱愉就知道现如今的大小姐大概是幅什么德行了。
当然，也不能全盘否认，在大小姐聚集的常盘台也许还存在着这种气场的残留也说不定。
即使是五十年前的黑白照片，也依旧能够看到那副端庄姿态下，女孩眼角处的疲倦，不自觉的，可能会刺痛谁人的心脏，会让某些人产生想要去保护她的欲望。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从上条当麻的口中艰难的挤出了幽幽的声音。
前几秒不是还在讨论有关蜜蚁爱愉的事情吗。为什么后几秒突然就突袭到了五十年前了。这种半个世纪的时空巨大跨越感反倒是带来了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就，就是啊，这个发源检体不是在五十年前就失踪了吗？我的能力又不是寻找人的寻人犬。别说这个发源检体和我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
“不，不需要你去寻找。”
云川芹亚在PDA上操作了几下之后，重新将屏幕再度展现到众人的面前。这一次，在画面之中的不再是黑白画面，而是彩色的数码画面。
展示在屏幕上的，是简单来说和装尸袋差不多的东西，但是实际上要比装尸袋大一点，厚实透明。
在应该是塑料袋的大袋子上连接着缆线和软管，大袋子内部则装满了某种洁白如霜的半透明物质。
能够看得出，在那个塑料袋中，像是超市里的冷藏食品似的，冰封着一个妩媚的女性身影。
发源检体……
“因为对方已经得到了。时隔五十年都是这幅模样，只能认为在五十年前亚雷斯塔就对她进行了封藏处理。
而在这五十年后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发源检体被松尾龙介入手。
发源检体的保密程度比你高多了，如果不是顺着你的记录往上追溯的话，甚至不会发现有关发源检体的文件。”
“等下，让我看看这个。”
甘泉祐伸出手在PDA上操作了几下，图片随之放大，能够看到在图片的标准上的拍摄时间。
“是这周……”
上条当麻也看到了时间。
“大概非要在这个时候对蜜蚁爱愉下手，就是因为差不多到了能够启用发源检体的时候了吧。”
不需要在被追问，云川芹亚识趣的直接开始解释。
“虽然松尾龙介获得了发源检体的身体，不过发源检体的精神还处于封闭的状态，所以需要被唤醒。松尾龙介的目标的是复活以及独占身为究极样本的能力者发源检体。”
“所以……他需要能够操控人心的力量。需要可以从内部动摇发源检体精神，唤起发源检体意识的能力。这才是我们之间的联系……”
“可是这样的话，直接去找LV5的心理掌握不是更加方便吗？”
这是如此理所当然的疑问。就连不知道蜜蚁爱愉是心理掌握平行线的能力者的上条当麻都能知道。
没道理松尾龙介放着LV5不去使用而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安排一个LV3。
“你说得对，我也想要得到心理掌握。或者说，我真正想要得到的就是心理掌握。”
不是在场四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插入到了话题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在众人的头顶，或者说是服务器室的房顶响起了怪异的声音。
通风管道之中响起了怪异的声音，然而不只是通风管道，连整个天花板都如同承受不住积雪重量的塑料大棚一般扭曲变形，紧接着一团黑色的物质以将一切压垮的势头从服务器室的上方崩落而下。
死神一直都紧跟在众人的身后。而现在，它的手终于搭在了众人的肩膀上。
“什！？”
“快躲开，少年！！”
云川芹亚想都没想的就把上条当麻撞飞。因此，两个人避开了朝着他们袭来的灰色浪潮。
“阿祐！！”
“我知道！”
甘泉祐在云川芹亚将上条当麻撞飞的同时一把抱起惊魂未定的蜜蚁爱愉朝后跳跃，紧接着绿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上骤然爆发出来，将朝着他和蜜蚁爱愉涌来的灰色浪潮掀飞。
这个时候才能看得清楚，那黑色的浪潮并不是什么水流一类的东西，而是数量多到了不知几何的老鼠一类的生物。
“不过她毕竟是第五位。对于仅有七人的Level5超能力者，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所以我决定放弃过分的奢望。在我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满足我想要的条件，并且待在我确实能弄到手的位置，全世界也就只有蜜蚁爱愉了。”
站在这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老鼠中央的是一个男性，那是一位身穿昂贵西服的高挑青年。但是年龄比起在场的谁都要更大一些。
自不用多说，这个人，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LoSoSo的社长——松尾龙介。
他也终于站在了舞台之上。
“作为替代品，她应该能够勉强达到我的要求。”
第一百七十七章 蚂蚁和蜜蜂
心理掌握的……
替代品，勉强能够达到要求……
在上条当麻和云川芹亚的眼中，蜜蚁爱愉是个再标准不过的，完全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她甚至因为感觉好玩就会在小巷子之中跟着小混混走。
但是，只有在这之前曾经在某个实验所和她接触过的甘泉祐才知道，蜜蚁爱愉这个少女，曾经也有着拼命照顾别人，犹如所有人的大姐姐一样的时期。
这前后的蜜蚁爱愉之间有了这样程度的差别。是因为什么？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甘泉祐暂时将目光从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等待着在合适的时机踏上舞台的男人身上挪开，放在了用左手搂着的少女身上。
云川芹亚直接将上条当麻撞到了一边去，那些因为数量太多反而给人像是触手似的感觉的老鼠并没有将目标对准它们。
松尾龙介的爪牙对准的是瘫在地上的栗色头发的大小姐，和半搂着保护他的男生。
被松尾龙介当做是目标因而展开了如此多的计划的这个少女，现在睁圆的双眼中满是彷徨与不安，她的瞳孔无序也快速的游离着。
她现在的眼中没有办法看清楚任何事物，或者说她的注意力或许已经不在眼前的事态上了吧。
少女的双手紧紧抱住头，看起来像是想要捂住耳朵，那样就没有办法再听到别人说话了。眼角泛起光芒，泪水一不留神就会决堤。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别？
一切只不过是少女在不断的催眠自己，不断的挣扎罢了。只是因为心中还有着渴望，所以才不愿意放弃。
说到底，蜜蚁爱愉从一开始就不是被选中的人，从那个实验所开始就是这样。
明明听说能力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窥探的研究员的内心之中想的却都是心理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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