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你的这幅模样……”
将手对准了杠林檎，空气长枪的形态随之改变，定向冲击的高压暴风化作高压之箭朝着杠林檎毫不留情的轰击过来。
“真是让我恶心到想吐啊婊子。”
第四十九章 另一面
轰隆隆隆！巨响不断传来。
氮气爆枪，这是黑夜海鸟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让她在手中生成长约3米并且贯穿力极强的空气长矛，利用高压产生破坏性极强的伤害。
不断响起的巨响是黑夜海鸟不断释放出压缩空气中氮气的攻击之声。
将手中形成的长枪弹射出去就能造成等同于飞行道具的伤害，虽然这种攻击方法一旦距离过远威力就会削弱，最后空气长枪也会失去高压变回空气。
但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宽阔区域，而是狭小的实验场所，这种场地正适合黑夜海鸟肆意蹂躏。
只要将手心对准杠林檎就能将攻击准确的递出，黑夜海鸟的攻击有着彻底的指向性，拥有能贯穿战车的力量。
面对黑夜海鸟的攻击杠林檎只能狼狈的躲避，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许多次差一点被击中。
不，准确的来说是如果黑夜海鸟想要击中她的话，她早就被击中了。
“喂喂喂，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林檎酱，在我的记忆里你可不是这么无趣的家伙啊，只会躲避什么的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啊混蛋！”
黑夜海鸟改变了自己的攻击方法，不再是将双手对准杠林檎了，而是将双手反向对向身后。
压缩空气的巨响再一次响起，只是眨眼的功夫黑夜海鸟就消失了。
在杠林檎躲避逃窜的路线上唐突多出了一个人来。
是黑夜海鸟。
黑夜海鸟将氮气爆枪当成喷射推进器把自己的身体移动，使之具有过快的移动速度，这种速度是杠林檎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的。
仿佛是闪现到杠林檎身前的黑夜海鸟脸上露出了狂意的笑容，右手再一次爆发氮气爆枪，她就像是陀螺一般的在未落地前旋转起来。
压缩空气的巨响响起的同时黑夜海鸟伸出了自己的腿毫不留情的轰击在杠林檎的身上，将杠林檎踢飞了出去。
地面上空无一物，被踢飞的杠林檎在地面上滑行了大概有好几米远才停下来。
黑夜海鸟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对对对，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你能力的诱导条件了。只是这种程度的「压力」对你好像还差得远。那就稍微加一点辅助手段怎么样？”
一瞬间，整个试验场被刺耳的声音笼罩，玻璃幕墙虽然具有隔音的功能，可两边有着联通设备传递声音，因此刺耳的声音也从玻璃幕墙的那一段传了过来。
正在操作仪器的甘泉祐被突然出现的噪音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拳将扬声器给打爆了。
玻璃幕墙那一边的黑夜海鸟好像顾及着垣根帝督，嘴巴张合对垣根帝督说些什么。可声音没有办法传递过来……
垣根帝督侧过脸，幽幽的视线落在了甘泉祐身上，甘泉祐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被自己打爆的扬声器，讪笑着挠了挠头。
“那……那个本能反应怪不得我。队长你直接读唇语吧，反正以你的计算力那种事情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吧。”
不知道这边的扬声器已经被甘泉祐打爆了的黑夜海鸟结束了说话，重新朝着杠林檎发起了攻击。
即使没有听到黑夜海鸟说的具体内容，垣根帝督也能猜测个七七八八。
从黑夜海鸟着重强调的「压力」还有被她释放出来的过量噪音来看，想要让杠林檎的能力发挥出「被注入一方通行计算式」级别的力量，前提条件就是对她施加某种「负荷」。
“甘泉，数据分析的怎么样？”
“很顺利，有关数据正在记录和推导中。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藉由她们两个人推导出注入她们脑子里的原始演算方法也不是做不到。”
黑暗的五月实验，将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演算方法的一部分植入受实验者的大脑中，提升能力者性能的计划。本质上来说这是依照他人的喜好随意蹂躏一个人人格的计划。
但实验是成功的，这个实验取得了结果，不管是绢旗最爱还是这里的黑夜海鸟亦或者是杠林檎，其能力都因为一方通行演算方法的注入被人工扭曲改变了。
被当作演算方法理想模范的一方通行。根据切取他精神上的哪个部分，植入哪个部分，就会造成能力的细节产生变化。
“不够吧，还不够吧？那就再来啊！！”
已经可以称之为单纯的施虐了，黑夜海鸟毫不忌讳的朝着杠林檎挥霍暴力，氮气爆枪轰击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使用特制材料制成的墙壁也被氮气爆枪轰炸碎裂。
碎裂的墙壁碎片散落，黑夜海鸟伸出手，一块大概有人头那么大的碎片正好从她的面前落下，从她的手掌之前——
砰！碎片像塞入火药的海绵般，被弹了出去。氮气爆枪在极近距离内将人头大小的碎片打碎，变成了更多细微的碎片，飞散的碎片打在了杠林檎的身上，将杠林檎掀飞了出去。
杠林檎向后翻倒瘫在地上，鲜血从她身上被碎片打中的部位溢出，染红了她身上淡红色的连衣裙。
站在玻璃幕墙边缘看着的垣根帝督眯起了眼睛，他就这么看着杠林檎瘫在地上很努力的想要起身却又跌倒下去，看着享受这一切的黑夜海鸟的手中重新凝结出氮气爆枪逼近杠林檎。
“甘泉……”
忽的，垣根帝督叫了甘泉祐一声。但是要问他叫甘泉祐是为了，垣根帝督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如若不然他就会在后面跟上让甘泉祐做的事情，而不是单纯的喊他一声了。
“进展很顺利。”
“呃……”仅仅只是为了进展很顺利这个吗？
那个女孩……那个杠林檎……
那个过去……
【帝督的翅膀真好看啊——】
“没意思了，对失败作还抱有期望是我的错误。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林檎酱。”
从左右手喷出的氮气之枪，穿过杠林檎手臂的缝隙，准确地分别朝着她的心脏和脖子位置刺入。
“哈？”
本应该刺穿杠林檎心脏和脖子位置的氮气爆枪轰然破碎，破碎产生的余波并没有伤害到在极近距离的杠林檎，那些高压的空气混合着噪音的音波变成了一般意义上难以理解的「铁锤」砸在了黑夜海鸟的身上，始终处于压制位置的黑夜海鸟第一次被砸飞了出去。
“区区劣等生怎么敢大言不惭的称呼我为失败作？！哈……哈哈哈，哈哈哈——”
捂着脸，瘫在地上的杠林檎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似的缓缓的起身，她的手撩起了头发，露出了那张混合着嘲讽与狂意的脸。
垣根帝督也许看不出来，但甘泉祐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幅笑容与一方通行是何其的相似。
“黑夜酱，来好好的玩一把吧——”
第五十章 最佳助攻
时间就在十几分钟前，杠林檎不管怎么努力的使用能力最多也只不过是将石头举起来的程度而已。
但是现在，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各处的伤口还留着鲜血的她却终于展现出了另外一面来。
脸上带着可怖的狂意，对着黑夜海鸟展开了双手。
“怎么了，怎么了啊黑夜酱，朝我发起攻击啊！！你这样游戏不就不好玩了吗！！”
乍一看是不知道杠林檎做了什么的，可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在黑夜海鸟的周围空间总是会突然不自然的波动一瞬，而每一次空间波动黑夜海鸟就会是被看不见的攻击砸飞。
在甘泉祐面前的仪器屏幕上，用以分析数据的页面突然之间爆发性的增长了起来。
这个实验场所还有这个仪器，都是将垣根帝督、甘泉祐、杠林檎诱导过来的黑夜海鸟准备的。
换言之虽然是用以分析能力的仪器，可事先黑夜海鸟一定对它做了一些设置。
比如没有办法分析自己能力什么的。嘴上说着一时兴起也不知道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如果仪器将自己的能力也一起分析，将能力的优缺点全部都暴露给垣根帝督和甘泉祐，那黑夜海鸟还真的是傻的可爱。
这个仪器之所以能够同时分析黑夜海鸟与杠林檎的数据，还是甘泉祐上手之后的操作结果。
而现在，当杠林檎的情况发生骤变时，对杠林檎数据分析的优先级就压倒性的覆盖了对黑夜海鸟的数据分析。
“变了……”
垣根帝督有些诧异的发出声音。
因为传声器被甘泉祐砸碎了的关系没有办法通过声音增加细节来判断那边发生的情况，一开始垣根帝督还以为这个状态的杠林檎能够干涉十一次元的计算，强制干涉空间。
但两三秒钟之后垣根帝督就看穿了这个魔术。杠林檎控制的不是空间，而是那些充斥在玻璃幕墙那边的噪音。准确来说是声波。
不改变声波的波形而只改变方向，将目标锁定为黑夜海鸟就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位的矢量操控一样……”
而将黑夜海鸟第一次砸飞的攻击也是一样，在极近的距离内，杠林檎剥夺了黑夜海鸟的控制权，不改变氮气爆枪的性质，而改变其方向，混合音波变成了攻击。
“别这样嘛，这样就没有意思了啊黑夜酱。”
特质的地面像是薄脆似的碎裂，蜘蛛网般的裂纹从杠林檎的脚下扩散出去。
杠林檎缓缓的朝着黑夜海鸟靠近着。
“来玩啊……”
“呵，呵呵呵……呵呵……这下，不就有意思多了吗。”
为了给杠林檎施加负担而特意开启的定向噪音反倒是成为了被杠林檎利用的武器。
黑夜海鸟同样发出了笑声，但在那之前她将已经成为杠林檎武器的噪音给关停了。
“那么第一回合到此结束，来试试第二回合吧。”
黑夜海鸟进入这个实验场所的那扇门再一次被打开，她双手喷射氮气爆枪再一次将其作为喷射器来使用，转眼之间她就已经消失在了通道中。
“别想跑掉！”
想也没想杠林檎就追了上去。
当负荷积累到一定程度，并且能够将能力发挥到这种程度的杠林檎就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似的，人格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和扭曲。
无法确定这是杠林檎本来的特性还是在她的脑子中被植入了一方通行的某个「倾向」而发生的改变。
因为两个人都消失在了玻璃幕墙那一边的空间，垣根帝督就转而来到了甘泉祐这一边。在这边有着连同监视器的画面。
画面中能够看到还浑身带着伤的杠林檎像是郊游似的穿梭在通道中，左右寻找着黑夜海鸟的身影。还是因为传声器被打碎了的关系没有办法听到杠林檎在说些什么。
多看了两眼画面上的过去了，垣根帝督对一边暂且停下来的甘泉祐问道。
“你怎么看？”
“收获不错，大概上可以让万化过来回收数据了。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甘泉祐朝着大门走去。
垣根帝督重新看向监视器画面，然而在走出大门之前，甘泉祐忽然停下来，若有所指的对着垣根帝督说道。
“队长，这样就真的可以了吗？”
垣根帝督微微一愣。
“什么？”
“这样就真的可以了吗？对小苹果酱。”
“呃……”
“你到底是在拒绝小苹果酱，还是在拒绝自己呢？”
“呃……”垣根帝督没有回应。
甘泉祐消失在了大门外的黑暗中，而监视器画面中也出现了新的场景。
那是一个已经残破了的实验场所，巨大的石块堆砌在实验场所的某一处，在巨大石块堆积的地方周围到处都能够看到大片大片褐色的痕迹，那种颜色是鲜血干涸了之后的颜色。
在战斗中取得了优势，像是郊游似的追击过来的杠林檎在看到这个实验室的瞬间精神似乎就崩溃了，抱着头跌坐在那里发出了喊叫声。
略一犹豫，垣根帝督对着玻璃幕墙伸出了手，在下个瞬间厚重坚实到能够隔离两个空间的声音，将两边隔离的玻璃幕墙瞬间化作玻璃之雨散落。
垣根帝督从高台上跳下落在了已经没有人的实验场地里，紧接着朝着那扇被打开的门走去。
传声器已经被破坏了，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果然就只能去现场了。
读唇什么的实在是太累，还会受到拍摄角度之类的限制。
玻璃之雨散落，打完电话回来的甘泉祐看着已经没人的实验台，又看了看已经碎裂的玻璃幕墙，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略一思考，甘泉祐还是决定不跟上去了。
没有多久誉望万化就带着回收数据的工具来到了甘泉祐这边，两个人迅速的收集完数据之后离开了这里。
誉望万化在外面望风的这段时间里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将车给开了过来以便于一会直接撤退。
两个人回到车上没有做多久，地面突的微微震动了起来，强烈的轰鸣声吹散了夜幕下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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