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那一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是，当麻是，你是，一方通行也是。木原数多对一方通行动手了，他在一方通行的脑子里放了病毒，通过一方通行干涉最终之作进而控制御坂网络，最后将风斩冰华改造成了那副状态。”
甘泉祐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事实，可这事实里面已经透露出太多太多的内容了。多到土御门元春几乎不用去特意思考都明白甘泉祐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是结束了。但是，有着更深的恶意被隐藏了起来。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也只不过是泥水中翻涌出来的点点臭泥而已。
要说一方通行没有察觉到这恶意，没有感觉到还有人在背后利用着他和最终之作，那简直是将一方通行当白痴。
所以，一方通行是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他必定会进行调查。
一旦一方通行开始调查，他就会无限接近甚至于踏过那条线，进入学园都市暗处的领域。
阻止是不可能阻止的，与其放着不管，倒不如主动去帮助他。
以土御门元春现在的身份，与一方通行达成合作，一方通行也就是半个自己人了。
甘泉祐说注意尺度，指的是让一方通行足够安全的位置就能够查到他想要查到的东西。
至于这怎么查，就需要土御门元春的操作了。而土御门元春，也能够借助一方通行这个学园都市最强来让自己的行动更加便利一些。
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互惠互利的一个交换。
虽然一方通行本人并不知道这回事。
“可以倒是可以。”
最后，在心底里衡量了一下，土御门元春觉得这个可以操作，便不再谜语，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过最强那边真的愿意和我们达成合作吗？”
“我会提前和他打个招呼的，到时候你直接过去接触就好了。至于怎么说服他，那是你的事情，我相信你的能力。”
甘泉祐那表情就和某些无良老板一模一样，搞着什么在这台电脑上Ctrl+c，在另外一台电脑上Ctrl+v的操作不成功，跑过来找你解决。
你说这样就不行还能拍着肩膀说着什么「我相信你能力」这种生儿子都没PY的话。
“杂种……”
土御门元春忍不住对甘泉祐低声咒骂了一句。甘泉祐呵呵一笑当做没听到。
“怎么说呢，你姑且也算是帮了我个忙吧，有个消息就在这里和你说一下。我也是刚刚收到不久，还在想要不要和你说呢。”
“嗯？”
土御门元春到底有多少个情报来源，有多少线人，这是甘泉祐都不知道的。
因为这不是土御门元春用来吃饭的本事，而是他用来保命的本事。
土御门元春就连土御门舞夏都没有告诉，更别说甘泉祐了。当然，也没必要和土御门舞夏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就是了。
不过有一点，能让土御门元春以这种语气说出来的情报，绝对准确有用。
“阿祐，你听说过「回收运动」吗？”
闻言，甘泉祐微微挑起了眉。但他没有多说，而是顺着土御门元春的提问回答。
“很难不听说吧，因为学园都市说不定会成为战场所以监护人都要把小孩领到安全的地方去。”
甘泉祐已经听到不止一个人在抱怨，如果真的发生战争，家长们都将学生带回家学园都市就没了这样的话。
最恐怖的是，从学生本人口中也听到了类似的言论。由此可见这种传言已经扩散到什么程度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留言。确实有家长试图展开类似的行动了。但他们没有考虑过学园都市会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上面的那些人看来，这种思考方式本身就是完全没有思考过国土防卫之类的愚策，若是大量学生离开学园都市，那上面就有够头疼了。对了，最近大能力者以上的人都需要提供身份报告文件，阿祐你也交了吧？”
“那个啊……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刚刚得到消息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写，次要原因是我懒得写。笑死，根本没交。”
“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顿了顿土御门元春才接着说道。
“对于学园都市而言，所有的学生都是资产，而高等级能力者更是宝贵的资产。打个恰当的比方，这就等于从资本家手里面抢钱一样，你以为资本家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能力者也是一样，能力虽然不是DNA携带的情报可以完全控制的，可学园都市也不可能眼睁睁地失去拥有宝贵能力的学生。尤其是超能力者，他们甚至有着可以为他们建一个专门的研究所的价值。”
“不止如此吧。如果只是这么单纯就好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着更多的，细碎的，幕后的计划与各个能力者有关。”
“是这样。坦白说，现在我上面的那群家伙正在商量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我是趁着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给出一个行动方案之前才悄悄和你说的。”
明明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蹲着聊天的两个高中生，但土御门元春还是朝着甘泉祐这边凑了过来，小声的对甘泉祐说道。
“御坂美铃。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
“所以说，怎么回事。”
“啧，你这个家伙倒一点惊讶都没有啊。真不知道是你稳得住气还会已经掌握情报了。”
叹了口气，土御门元春这才重新拉开了距离。关键的名字已经说出来了，接下来只要使用代称就能够像是刚才一样聊天了。倒不如说两个男生蹲在一起磨耳朵才更加引人注意。
当然，也更加恶心。
“那位女士，提交了使用断崖大学资料中心的申请。按照申请书上面写的，她是为了完成报告，而写报告的资料只有学园都市才有所以才特意赶来这里的。
她想要查询的资料集中在AI、演算软件那方面的领域。该说不愧是母女吗，研究领域倒是挺接近的。”
甘泉祐没有说话，土御门元春也没怪甘泉祐不捧场，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可如果是阿祐你能够明白吧，很奇怪没错吧。在这个临近战争的时期真的会随便同意一个大学生进入学园都市吗？
别说从外面进来的客人了，就连运送物资的工作人员的背后关系都会重新疏理过一次。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大学生……还是第三位的母亲。”
“回收运动。她是为了第三位来的吧，而上面的那群人也因此瞄准了她。”
“在名单上，那位女士的背后关系是白色。但实际上，现在和她是什么颜色已经没有关系了，就只是很简单的，如果让她成功了，这不只是丧失了第三位战斗力的问题，而是向外传出了「已经家长吧学生带出学园都市了，而且是超能力者」这样的信息。
回收运动就不只是一个流言了。坦白说，这个时候真不是她那种普通人掺和进来的好时机，因为已经没有更加妥善的方法处理了。”
土御门元春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将自己的眼神彻底遮掩。
但是，那话语之中的寒意却无法掩饰。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让她死在意外中了。所以阿祐，你准备怎么办？”
“我知道了，谢了。”
甘泉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土御门元春的肩膀。可就算是这样土御门元春都稍微有些呲牙咧嘴，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疼。
“一会我发个邮件给你，你顺着邮件上的路线找就行了。不出意外应该不会错过。”
“行……”
聊着，两个人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好像是有什么人挡着地下街的照明了。
抬起头一看，一个刺猬头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蹲在这里的两个人。
“土御门、阿祐，你们在这里干嘛呢？”
第九章 我可去你妈的吧
然后，在火锅店外的路边蹲着的男子高中生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三个。
上条当麻并不仅仅是发现了土御门元春与甘泉祐不在所以才跑出来的，更是因为现在什么都没得吃。
1年7班的学生们，个个都是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子，火锅套餐那点肉还不够塞牙缝呢，这点从上条当麻还没有开吃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就能够看得出来。
于是众人理所当然的要加餐。给众人准备加的菜需要一点时间，因此在菜还没有端上来之前大家就暂时放飞自我了。
大多数人都在店里面吵闹，上条当麻想着反正也没事就跑出来找甘泉祐与土御门元春了。
就是他有点没想通甘泉祐和土御门元春为什么要这么蹲着，就和要饭的似的。
然后他也跟着一起蹲在这里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看你们两个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什么轻松的话题啊。”
蹲在两个人身边，上条当麻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现在的形势喵。”
回答的是土御门元春。不过甘泉祐也没有想要打岔将话题转移走的想法。
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甚至于有些模糊不清的回答，却让上条当麻有些沉默了起来。他肩膀上像是压下了什么重物似的微微下榻。
没错，有些事情不需要对上条当麻说，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刻意的向上条当麻隐瞒。
因为上条当麻现在并不是置身事外的无关者。不论那一夜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件，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在酝酿。
但事情的起因都是出乎意料的单纯。前方之风是为了抹杀上条当麻才袭击学园都市的。
现在已经不是要将上条当麻扯入什么洪流中了，而是以上条当麻为中心的洪流正在形成。
若是在这个时候还避讳上条当麻，某种程度上就等于是在向他隐瞒情报，更加严重点来说，就是推着上条当麻去送死了。
上条当麻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的将沉重的气息吐了出来，有些沉重的说话。
但好在，上条当麻的声音里并没有放弃，有的就只有斗志与想要解决整个事态的决心。
上条当麻这个人，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不，在某些细节的地方或许也有了点改变也说不定。
“坦白说，现在还能够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罗马正教那边是教皇在拿主意还是其他的谁，学园都市这边又是哪个大人物。
但毫无疑问，这是科学与魔法之间的战争。我就在整个事件的轴中心里，如果我能够做到些什么，是不是能够改变些许走势呢？”
“如果你认为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战争都是因为你自己的话，那你就错了。”
说出这话的是甘泉祐。
“科学与魔法之间的界限，可能会出现的战争。在过去为什么能够三番五次的将其压制下去。
为什么我和布伦希尔德一路从北欧打回学园都市都没有爆发战争？那是因为战争只是一个说辞而已，双方都有着默契压着不想让他爆发。”
“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喵阿上。有人想要让战争爆发，所以才会在短短几天之内推进到这种程度。
你或许是接下来战争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如果你认为只要牺牲你自己一个人的利益就能够让一切都恢复正常那就错了。这次的事件并没有那么单纯。”
“是这样……啊……”
“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你就像是平时那样就可以了。”
甘泉祐伸出手拍了拍上条当麻的肩膀，说着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讽刺的话。
“反正接下来不管是发生什么事件，或者是战争真的爆发。只要是和你有点关系的，你都逃不掉。相比较于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倒不如想想该怎么享受短暂的安逸生活。”
甘泉祐这话一说出来，本来还有些多愁善感的上条当麻脸忽的就黑了。
更加令人绝望的是，上条当麻发现自己居然不得不承认甘泉祐说的是对的。
在这种时候去担忧战争之类的事情，反倒是在侵占他自己或许就没有多长的「休息时间」。
要是真的爆发战争了，上条当麻甚至可以想到自己因为莫名其妙的巧合被卷送到战场，在枪林弹雨之中灰头土脸的抱着枪逃命的场景。
“太可怕了……”
上条当麻忍不住发出了喃喃自语。
土御门元春想忍，但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换来了上条当麻的怒视。
“你不是专业的吗！！”
“专业的也有憋不住的时候啊。”
掩饰性的，土御门元春举起小壶子喝酒，可他的身体还是在微微颤抖着不停，很明显就是这样还在笑。
有句老话说的好，只要你过得比我惨，我就受得了。
上条当麻握拳作势就要赏土御门元春一发友情破颜拳，甘泉祐急忙伸出手拦住他。
“条桑，条桑，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不过……我觉得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以前的对手就已经有够难缠的了，结果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和以前的已经很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了。要是不想办法努力的话，在之后或许都没有办法和他们站在一个战场上战斗吧。”
“对方可没有兴致慢慢等着我们提升等级啊。这又不是rpg升级游戏。”
“我知道，我知道的，不是说哪里不足，而是不足的地方太多。但我也只是个人类啊，我只能慢慢的去提升了。
我一直以来都很天真，把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推在了他人身上。但今后不能再这样了。我不能不去踏足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
土御门元春的笑容缓缓消失了，他抬起头看向上条当麻，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还是吞了回去。
“所以土御门，阿祐，我已经决定了！！”
甘泉祐微微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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