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希腊,宙斯不想当神王 第250章

作者:苟或

“我只希望他们是假货.”

一想到这里凯撒也没有了食欲,如果那两个人都是真货,那么罗慕路斯离开罗马城绝对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毕竟这位老祖宗再怎么叛逆也是朱庇特的亲孙子,出了事情这位神王大人多少会兜着点.

“我已经调用了周围的魔术师,大概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能出海了,还请稍等片刻.”

“尽快.”

罗慕路斯离开了,而凯撒则是确认其离开之后掏出了一本《圣经》.

“卑微的弟兄升高,就该喜乐”

“因为知道你们的信心经过试验就生忍耐.”

“富足的降卑,也该如此.因为他必要过去,如同草上的花一样.”

“太阳出来,热风刮起,草就枯乾,花也凋谢,美容就消没了.那富足的人,在他所行的事上,也要这样衰残.”

“忍受试探的人是有福的.因为他经过试验以后,必得生命的冠冕,这是主应许给那些爱他之人的.”

......

《新约·雅各书》的内容在凯撒口中娓娓道来,可是他的神色却不见虔诚,只有绝对的冷静.

“妖言惑众之语.”

凯撒合上《圣经》,在他看来这些故事空洞且乏味,可却不妨碍有人相信这些.

因为凯撒没有感受到底层人民的痛,无法共情底层人民的苦,自然也无法理解底层人民为何信仰.

只是他明白,这信仰无法阻止.

罗马没有带给他们希望,那么他们便去追求神的光辉.

无论如何必须速战速决,以绝对的强权统治罗马,给予底层以希望,这是感觉这份信仰的最佳途径.

第二百八十八章 除非……超越人类

这些天尼禄的神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随着阿尔托莉雅将他们带向阿瓦隆的路口,尼禄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吃不饱的人.

正所谓吃不起面包为什么不去吃奶酪?

这在尼禄看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如今她见到的一切,无异于是一种冲击.

虽然高卢那边也有吃不起饭的人,可那时候尼禄只是认为他们是受到了战争的影响.

可这远离战火的不列颠依旧如此,若是战争爆发......

“这就是凯撒要推翻余的理由吗?”

尼禄在来到这里之前对于凯撒的说辞是不屑一顾的,一切叛乱的源头不过是利益的分配问题.

这些年尼禄做的事情就是削弱长老院的权力与利益,并且将其分给了底层的人民,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这么多的苦难.

“不用想太多,如今可是战争期间,一切情绪都要压下,不要被影响了.”

“朱庇特大人?您能解答余的疑问吗?”

尼禄确实动摇了,如果罗马真的因为她而毁灭,那么不正说明凯撒是正确的吗?

他们的反抗就毫无意义了.

“皇帝的权能也是有极限的,你不能保证下面的人会百分百执行你的命令,无论是谁来当这个皇帝都一样,你的问题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要治理一个国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皇帝昏庸臣子忠诚,皇帝贤明臣子腐败都是不可取的事情.

“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而将一个国家永远延续下去并非人类能做得到的事情,除非......超越人类.”

以马内利也适当插入这个话题,显然他和宙斯的斗争无时无刻都在持续着.

“超越人类?”

尼禄有点半懂不懂,人类就是人类,即便再强也是人类,何谈超越一说.

“人类太过脆弱,肉体会被时间腐朽,精神会被欲望侵蚀,当物资与精神都成了千疮百孔的模样,人类还能做什么呢?”

“人类还能传承.”

宙斯自然不可能让以马内利的思想扎根尼禄大脑.

“经历过失败才能明了正确的道路,即便倒在了路上还有后来的人总结前人的失败,人类总体上依旧在前进.”

人类的个体虽然脆弱,可整体依旧强大,相较于整个人类史,罗马帝国也不过沧海一粟.

“可倒在路上的为什么是你.”

以马内利明白宙斯所言不错,可是谁愿意成为路上的枯骨,称为后人的垫脚石.

如果自己一人就能做到,那么何必要去将希望寄托给所谓的后人.

“全人类之类的话太过假大空,你其实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对吧.”

没错,尼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罗马的延续,帝国的辉煌即便千百年后依旧闪耀发光,这才是尼禄甚至之前罗马皇帝的目标.

针对人性之中的弱点吗?

宙斯看着以马内利没有阻止,这种东西只有靠着自己去战胜,其他人什么也帮不了.

“皇帝应当有自己的主见.”

宙斯留下这样的一席话,登时让原本有点魔怔的尼禄恢复了一丝神彩.

“余......没有主见吗?”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你能去听别人的意见,可最后的选择是要发自你的内心,不要在迷茫的时候随意做出决定.”

宙斯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就去找藤丸立香她们,她是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宙斯不会干涉她的选择.

若是尼禄需要安慰,他可以给予;

若是尼禄需要指引,他可以给予;

若是尼禄需要策略,他可以给予;

......

只是最后要如何做都是她们的自己的事情,这是属于人类的时代了.

更别说......尼禄那家伙的体内,也有着某个有趣的东西,那也是宙斯刚刚发现.

那是维纳斯......也就是阿芙洛狄忒的神性残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尼禄的身上,可有着她的神性,也不至于被以马内利三言两语忽悠了.

“真是奇怪,梅林应该在这里才是,为什么却不见人影?”

阿尔托莉雅似乎在找寻某个人,可是寻了许多次却一点也没有踪迹.

“如果是梅林的话,那么可不用找他了,那座石塔只是他自我封印的地方,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离开.”

宙斯明白以梅林那家伙的个性可是出了名的怕麻烦,如今这个特异点内不但有宙斯还有以马内利,危险程度直接拉满了.

从者悍不畏死的原因不外乎两点,其一便是其本身的性格,其二便是他们本身就是死人,一点也不怕再死一次.

梅林就不一样了,他可还是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漫长的人生尚且没有爽够,世间的乐子亦没有看完,怎么可能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去死.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去等他了.”

阿尔托莉雅虽然想给梅林辩解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最后还是压下这个话题带着众人前往更深处.

“你成功了?”

以马内利回来了,他的面色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成功的喜悦,也没有失败的落寞.

“没有,人类的顽固与愚钝总是超出预期.”

以马内利并没有彻底说服尼禄,不过这在他自己看来无异于是失败,并且更加加深了自己的看法.

人类是愚昧的生物.

除了人类自身有错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还是说他自己错了,这怎么也不可能.

“绝对高的视野反而限制了你的思想.”

宙斯明白以马内利的谬误所在,作为神子降临的耶稣虽然有着上帝的权能却并非全知全能.

他虽然知道许多,亦能做到许多,可脱离三位一体的状态之后确实距离全知全能差一丝距离.

如今以马内利的思维继承了早期的耶稣思想,他认为世人不过羔羊,而他便是放牧人.

这并非自认高贵,而是他自认有着份能力.

“真理不证自明.”

以马内利不想多做辩解,因为真理这种东西不需要去证明,它本身就存在那里,何须多说什么.

在阿尔托莉雅的带领之下,森林里很快就起了迷雾,藤丸立香等人尚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宙斯却能感觉到他们正在穿越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缝隙.

“似乎是察觉我们到了,他们藏起来了.”

即便还没有真正抵达星之内海,可以马内利却能感觉到,原本藏在星之内海的乐园妖精们却不见了踪影.

“不也挺好,如果要和那些不靠谱的家伙接触,那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一想到这些面对游星尖兵都能睡过头的种族,即便是宙斯也会思考这样的种族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有一说一确实.”

至少在这件事上以马内利和宙斯的观点一致,只有死掉的乐园妖精才是好的乐园妖精吧.

大概这些乐园妖精也有一点自知之明,在面对宙斯和以马内利的时候才会第一时间躲起来,这里想来也有梅林的帮助吧.

“这里就是星之内海?”

拨开迷雾,一座巨大的花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在花海的中心一座浮空石塔屹立于此,似乎已经存在了千万年,又似乎刚刚建立一般.

“这里就是星球的起源,锻造星之圣剑之地.”

宙斯看着这个世界,在这里不会为任何生存资源而担忧,对于外面的人而言这里无异于天国.

即便是见过罗马无数繁华的尼禄都短暂失神,更别说那些对下一顿饭能不能吃到面包而担心的人民了.

“如果救赎降临,让这片花海降临全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以马内利风轻云淡地说着恐怖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无论是第二法还是第三法都做不到类似永动机的效果,若是将这份独属于星之内海的奇迹遍布全球,怕不是那破烂不堪的大源要被一口气抽干.

短暂的救赎之后便是无尽的地狱.

“我能带你们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圣枪已经被伏提庚带走,我并不知道它原本的位置.”

圣枪当年最初的主人并非阿尔托莉雅,而是来自于阿尔托莉雅的宿敌,不列颠的白龙伏提庚.

那是一个不解除圣剑上十三封印就无法击败的可怕敌人.

“虽然已经带你们来到这里了,可我依旧不认为面对这个特异点需要动用圣枪,就算领军之人是凯撒大帝,我也不觉得我会输给他.”

虽然在带兵打仗上的战术战略层面阿尔托莉雅有所不足,可成为英灵之后有些技能的出现就能弥补这一点.

以领袖气质这个属性为例,阿尔托莉雅已经达到了B级,而凯撒静静只有C级,这明显是优势在我.

毕竟对付罗马人阿尔托莉雅可是行家啊,当年她能击败剑帝卢修斯,如今也不是不能战胜凯撒.

“如果只是凯撒的话倒也简单了,这次凯撒不过是一个副手.”

“副手?”

藤丸立香不由一惊,能让那位凯撒大帝成为副手,敌人的真面目究竟是谁?

“罗慕路斯,将罗马从城邦带向国家的人.”

此时的宙斯自然明白对方是阿瑞斯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孙子,更是继承了阿瑞斯的性格对长辈没大没小.

一想到这里宙斯就莫名叹气,他老宙家究竟做了什么孽,生了一群这样的奇葩玩意.

“竟然连神祖也认为这是余的错误吗?”

尼禄作为罗马信仰的拥护者自然对神祖罗慕路斯怀有敬畏之情,如今罗慕路斯的出现基本上是对其一切的否定.

“何必过早下这个定论,咱们只有见过面之后才能断定他的想法,而且一个国家的堕落不能全部怪在一个人的身上.”

宙斯在一旁稳定尼禄的情绪,而且他说的话并没有问题,一个国家的兴衰涉及到方方面面,绝不是以一句女子误国皇帝昏庸就可以概括.

这不过是推卸责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