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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开口道
“如果爱德华一直醒不过来的话,总不能把时间都耗在他的身上,所以,我觉得……”
“可以的。”
“啊?”
“我是说,我有办法喊醒他,放心好了,一切交给我。”
说完这句话,琴深深地看了顾白一眼。
她意识到再不喊醒爱德华还会听到更不得了的对话。
“哦,那好……”
顾白愣在原地,这下他彻底搞不懂琴的意思了。
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出来,还要走过来盯着自己看上一会。
但很快,他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一来是爱德华能醒来算是彻底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怀疑不怀疑什么的无所谓了。
二来,他看着琴双手举剑,竖在胸前,这一幕真是熟悉又陌生,他才意识到差点忘了对方的元素爆发是什么。
熟悉是因为见到了这幅看过无数遍的元素爆发动画,正以真人版的形式在眼前上演着。
陌生则是因为有很长时间没见过。
以剑为誓。
顾白在心里默默地帮忙配音,毕竟是现实中,不可能不分场合地大喊出来。
看着青色的风场荡漾在周身,他长舒了口气。
一晚上的疲惫几乎一扫而空,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精神饱满的不得了。
一旁的荧反应和她差不多,同为风属性,荧对能把元素运用到这种程度表示很羡慕。
如今的她才只是能吹出一阵龙卷风,就算耗尽所有力气,也只是规模大与小的区别,远远谈不上质变。
就这还是和派蒙苦思冥想许久研究出来的。
现在看看,除了帅,简直一无是处。
随后众人一同望向爱德华。
年轻的骑士动了动眼皮,意识由恍惚逐渐变得清醒,首先映入视野中的琴的身影。
“琴、琴团长!?”
“是我,现在已经安全了”
没有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琴直接了当地问:
“时间紧迫,爱德华先生,请先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能回忆的起来吗?”
提起这个,年轻的骑士表情开始惊恐起来:
“一个人影……”
众人皱起眉头,只听爱德华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听见有人敲门,还以为是谁有事,就下床过去看,然后就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站在那里……”
说到这里,就算是在蒲公英之风的领域中,他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嘴唇打着哆嗦,仿佛掀开了埋藏在最深处的恐怖回忆。
而对于其他几人来说,这个消息,真的称得上有些意外。
他们本来都做好了准备,比如从爱德华嘴里听到“一阵阴风、身体突然变冷”又或者干脆是“我看见鬼了”之类的话。
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却是如此简单。
“盗宝团?”
罗莎利亚点燃一根卷烟,白气萦绕在她的脸庞,自言自语道。
修女想了想,又向爱德华问道:
“看不清脸……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到底有什么特征?”
谁知爱德华突然抱住脑袋,几乎崩溃般的大喊起来:
“不,就是看不清面孔,那个人根本没有脸啊!!!”
……
话音落下,周围变得落针可闻。
一阵凉意浮上心头,本以为爱德华醒来后自然会真相大白,却没想到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众人都低着头,面色沉重地在想些什么。
“抱歉,是我失态了。”
爱德华虚弱地说道。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不要担心。”
琴回过神,安慰了爱德华几句,一众人走出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了对方独处。
等房门关上,众人站在门外,白眼缭绕,又是一片沉默。
既然真的是人,到底怎么闯进来的,又是怎么做到以一种完全透明的状态存在着。
事情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此,明明看不见他,甚至有时候都在怀疑它是否存在,但一切的整句又都表面,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整个骑士团还藏着一个人。
安静中顾白开口,他现在很想要一根烟:
“为什么说盗宝团,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在刚才的对话中,罗莎利亚直接问到是不是盗宝团,再联想到两人半夜突然出现这件事,他本能地觉得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哦,还挺敏锐的。”
修女把烟掐灭。
到了现在,事情唯一的进展算是洗清了顾白优菈两人的嫌疑,罗莎利亚对他们两个的态度也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我来解释吧。”
琴接过话,领着几人走到值班室里面:
“先容我表示抱歉,一直没来得及解释,为什么半夜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顾白点点头,他早就想问琴为什么会突然来到骑士团,当时自己躲在门后,听两人的脚步声应该是有急事。
随后顾白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
不是有急事,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总之,肯定不会是什么巧合,比如突然惊醒,觉得心里不安,准备去骑士团看看结果正好碰上了闹鬼事件之类的发展。
总之,琴和罗莎利亚两人,从一开始就有着别的目的。
“几位还记得今天上午……昨天上午的事吗?”
琴说到一半改了口,现在早已过了午夜零点,新的一天来临了,不久前发生的追捕事件归到了昨天。
“怪鸟?”
“嗯,真要说起来,这两件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是盗宝团在北方的头目之一,针对骑士团和教会所展开的盗窃,也不仅仅是昨天那一次,只是一直没能捉捕归案。”
“所以你们怀疑是盗宝团的报复?”
“没这么简单,在你和荧还没来到蒙德之前,一次追捕行动中,缴获了一柄长剑。”
“准确地说,是一把魔剑。”
修女补充道。
魔剑?
顾白心里一动,脑海里开始搜寻着相关的剧情。
难道是腐殖之剑?
“经过审讯后我们得知,当初偷走那把剑的那伙盗宝团,就是怪鸟手下的人。”
“而那把剑,现在在龙脊雪山,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手中。”
看来的确是腐殖之剑了,而琴口中的炼金术士显然是阿贝多。
但他还是没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
优菈问道
看来一头雾水的不只他一个。
“在说起具体的联系之前,需要先简述一下那个魔剑到底什么东西。”
罗莎利亚继续说道:
“虽然说是魔剑,不过是我们从怪鸟那里听来的名字。那柄剑上仿佛施加了某种诅咒,只要接触过它的人都会发疯。”
“而且,和其他兵器最为不同的是,那柄剑似乎可以不断吸取力量,来增强自身,嗯……是一把能够不断进化的武器。”
“这样的武器,诱惑力可想而知了,但前面已经说过,除非解开了上面的诅咒,这把剑根本就没人能使用,而怪鸟在昨天的行动,就是为这件事而来。”
“最开始的疑点就在于他偷走的那件遗物,其实并不是多么贵重的物品,不值得他们这样大费心机。”
“所以,那件文物真正特殊的地方在于可以解除剑身上的诅咒?”
顾白问道。
他只知道那把腐殖之剑在剧情里只有荧能使用,还是因为旅行者拥有能够净化风魔龙的眼泪的力量。
“虽然只是盗宝团的一面之词,但根据我们推断出的信息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
琴点点头,表情严肃起来:
“而这些文物在骑士团都会留下一份备案,我和罗莎利亚就是为了查证这点而来。”
只是为了查证,似乎不需要大半夜特意过来吧……等白天也可以啊。
顾白正这样想着,又听琴继续说道
“不过也不只是为了查证,而是这一切背后隐藏着的一个更大的计划。”
“前面说过了,这柄剑可以吸收力量,不断变强,而它的力量来源则是和龙脊雪山有关,在旧蒙德的历史中,那里是魔龙杜林的葬身之地。”
“等等等等……怎么又扯到雪山和杜林了?”
优菈捂住头,一副“只是抓住一个盗宝团怎么会牵扯住这么多事情”的表情。
荧比她还要迷惑,雪山和杜林历史她只是偶尔听派蒙讲过,此时宛如在听天书。
就顾白还算好一点,毕竟有着玩家的加成,对剧情还算了解,被琴这么一说,一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浮出水面。
但正因为知道大致的剧情,他才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那个怪鸟不就是安柏传说任务中出场的一个龙套吗,怎么会和雪山上的剧情牵扯到一起?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琴揉揉眉心,这件事说起来确实复杂,就连她刚听到的时候也不免愣了一下:
“简单地总结一下就是,盗宝团还惦记着那把剑,甚至他们应该发现了这把剑具体的去向。”
“而为了掌控这把剑,他们做了两手准备,一个是从教会里偷走能够解除诅咒的文物,另一个,就是通过某种方式,在杜林的残骸中提取了力量,以此使这把剑进化。”
“也正是后者,才是真正危险的地方。一旦杜林的残骸出现变故,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要先确定怪鸟的交待属实,才能确认下一步行动的方向。”
“杜林不是死了吗?”
喜欢在冰湖里泡澡的罪人小姐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死了,但也没有死,有或者说,它的残骸还保留着某种活性,巴巴托斯大人当时利用了龙脊雪山终年不变的严寒,将它封印住,但谁也说不清楚,那具残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说到这里琴顿了顿,“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各位,先来解决眼下的事吧。”
……
如果再将时间回到几小时前的夜晚,那时顾白正在房间里兴奋地介绍着冰箱,而在另外一边的酒馆,上演了这样的对话——
骑兵队长端起酒杯,看向面前的修女,神色认真:
“你对一件缴获的赃物有没有印象,紫色的长剑,散发出的气息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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