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白毛萝莉! 第199章

作者:雾澜

——还就那个不忘初心,锲而不舍。

顾无怜也被这丫头的坚持给逗乐了,便以开玩笑的语气,当笑话般答道:“要真有那一天的话……也不是不能试试。”

“总之。”她再次揉了揉虎雀的脑袋,“等你长大。”

“虎雀已经一千多岁了。”

“好好好……我家虎雀是可爱漂亮的姑娘了。”

“……姑姑?”

就在她们俩欢笑着温存时,给苏梦川安顿好的颜鹿小姐姗姗来迟,她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两名白发美人,虽然因为场景美得有些头晕目眩,但饱经洗礼的她,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

……姑姑和虎雀抱在一起,还抱这么紧,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颜鹿小姐瞬间醒悟,惊叫道:“你不会又想侍寝吧虎雀!”

“……咳。”

顾无怜咳嗽了一声:“别把小梦川喊醒过来。”

虎雀则心平气和,甚至于理直气壮:“此乃虎雀职责所在。”

“职什么职!还好姑姑为人正直意志坚定……你不会刚才就打算趁我把小川抱过去的那点时间对姑姑做什么吧!”

颜鹿小姐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因为在床上,有无关的梦川妹妹在侧,不大方便……”

“合着只要小川不在,就算我在也没关系?”颜小姐惊呆了。

接着,颜鹿就已经被顾无怜解决的侍寝问题,和虎雀小姐争执了十五分钟。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结论——

任何时候,都要小心有点缺心眼的笨蛋虎雀。

第一百九十一章——死了又死的祖宗突然开始攻击

就算别墅主人考虑地再如何周到,也不会想到租房者会四人睡一张床。

所以顾无怜家今天的早晨,显得格外拥挤。

“嗯啊……”

高挑的白发美人睡意朦胧地半直起身子,揉了揉脑袋,随着眼眸中的景致逐渐清晰,脸上的迷糊也被愉快的笑意取代。

本来昨晚的睡觉姿势是排列整齐的,从左到右是虎雀,顾无怜,颜鹿,苏梦川。

但现在,本来脑袋跟顾无怜平齐的虎雀,在她直起身子之前,都已经把脸埋到她胸口的位置,而颜鹿则一如既往地环着她的纤腰沉睡,至于苏梦川……嗯,这姑娘估计是晚上可能摔床下去了还是怎么着,反正现在大半个人都趴在自家小姨身上,睡得倒是正香。

“……主上。”

仿佛感应到顾无怜起床般,虎雀很快便清醒过来,她昂起下巴看着顾无怜,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掀开那一抹瑰丽的紫色。

顾无怜轻轻抚摸着少女柔软顺滑的白发,温声道:“早上好,虎雀。”

“嗯……早上好,主上。”

有着真实人类肉体的虎雀因困意微眯起眸子,尚且迟钝的意识让她的本能占据上风,仍有些贪恋那一对丰软带来的温暖。

“唔……哈啊……”

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颜鹿身上的苏梦川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与她那个懒死在床上的小姨不同,好学生苏同学的生物钟也跟顾无怜一样,恒定在六点左右。

“好爽……咦,无怜姐你也……”

一觉醒来,就能看见穿着薄纱睡衣的漂亮白发大姐姐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苏梦川小姐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不过她惊喜的叫声才发出一半,便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降低声音,小声道:

“……你也起这么早啊。”

“习惯啦。”

顾无怜拢了拢铺散在身后的白发,也压着声音回答。

“小梦川想吃什么?”

一听这个苏梦川就来劲了,想也不想就答了一个字——

“肉!”

“大早上吃肉不太好……算了,无怜姐给你做一次,不过以后可不会天天这样哦。”

小姑娘外出考察就没吃顿好的,看在这份上,顾女士还是少许宠溺的纵容了她一些。

狗狗川欢天喜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而顾无怜则熟稔地解开颜鹿环着自己腰的手,给大姑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帮她掖好被子,悄然无声地下了床。

而虎雀竟然少见地没有亦步亦趋跟在顾无怜身后,竟是蹲在床边,看着颜鹿的睡脸沉思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卧室。

而并不知晓家中正在逐渐发生微妙改变的顾无怜,如每个平和的早晨一般做着早餐,只不过这个早晨,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无怜姐无怜姐!”

坐在开放式厨房外吧台处的苏梦川晃荡着白生生的小腿,双手托腮好奇问道:“虽然知道你能变大变小……但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我给你讲原理的话……那我也不太能说清楚。”

厨刀将肉块轻易切成薄片,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粉色的指甲切下,那速度快得令人害怕,但握着刀把的手却稳如磐石,女人淡然自在的神情更是让人担心不起来。

苏梦川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无怜以肉眼都不太好捕捉的速度切分食材:“我也只是好奇啦,无怜姐没必要跟我说清楚的。”

“不过这种法术真的好厉害啊……又能变大又能变小,感觉能在很多地方发挥出很有趣的作用呢。”

小苏同学敬佩地鼓起掌来:“不愧是无怜姐!”

顾无怜只是笑着摇头,没有去搭理这丫头习惯性的吹捧。

随着肉片下锅,客厅里逐渐飘散起令人垂涎的鲜香气息。

在美食面前耐性不佳的苏梦川咽了咽喉咙,小步小步挪到厨房里,又拿出个碗小步小步挪出来,捧着碗站在顾无怜身边,眼巴巴地仰头看她。

“急什么,它又不会从锅里跑了。”

顾无怜搓了搓小姑娘的脑袋,不免觉得好笑:“一大早上起来就这么饿?”

“是啊是啊。”苏梦川用力点头,“昨天睡太早了,早上起来真的很饿……说起来,我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她困惑自语,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断片的原因。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断片要么是断在小姨怀里,要么是断在无怜姐怀里,血赚的好吗?要是我还有当时的记忆那就更赚了。

对于自己玩手机玩着玩着突然睡着这件事,苏梦川同学全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小梦川,这几天你不用去上学吗?”

“上学?我才考完古回来,干嘛要上课,而且学校现在不也是半停课状态嘛。”

短发少女伸着脖子往锅里头看,深吸两口气后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

她一边眼睛发直的看着锅里一片片表皮逐渐焦脆的肉片,一边咽着口水回答顾无怜:“我倒是有个活动想参加来着。”

“活动?”

“嗯,就是……啊可以吃了吧无怜姐!太香啦,要受不了了!”

看身边这只恨不得嗷呜一口咬到自己胳膊上的傻姑娘,顾无怜不由得笑出声来,拿起筷子亲自给苏梦川夹起块肉片,降些许温度,一只手垫在下方夹了出来。

刚夹到半空呢,狗狗川便踮起脚尖,仰着脑袋,真就“啊呜”一口吃了下去。

顾女士见状,玩心一起,她再度夹起肉片,但却把筷子拿的高了些,让苏梦川踮起脚也够不到,使她不得不放下碗筷,扒拉在顾无怜身上才行。

坏心眼的白发大姐姐一下把肉片放低,一下又把肉片拉高,而眼中只有美食的短发美少女受本能驱使,一下又一下地垫着脚,嗷呜嗷呜地试图去咬筷子夹住的肉片。

“咕呜呜呜……无怜姐!”

这么几轮下来后,小苏同学显得有些羞恼,顾无怜觉得她多半不是因为被戏弄而羞恼,大概率单纯是因为没吃到肉。

于是,顾无怜便一下夹起好几块肉,又像最开始那般,周到温柔地轻轻送进苏梦川的嘴里,让她眼中的愤愤瞬间清空,看顾无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世的女神。

真好应付啊,小梦川。

白发女人看着幸福到快要融化的小姑娘,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

本来就开心到摇尾巴的苏梦川被顾无怜抚摸脑袋,更是把身子都扭了起来。

因为足够单纯纯粹,所以即便是很普通的快乐,苏梦川所感受到的也是更加饱含情绪,更加爽快纯粹的快乐。

一个人成年后是什么样的,最大的影响因素自然只可能是原生家庭的性质。

假如苏梦川没有生活在一个足够积极阳光乐天的环境,她自然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整日整日没心没肺的。

一想到这里,顾无怜便更加好奇,颜鹿到底是怎么带苏梦川的了。

不过,总有机会去了解的事,现在也不着急就是了。

“无怜姐,说起来……那个跟你们一起来的袭学姐是怎么一回事啊。”

思维散发速度无比惊人的苏梦川突然问了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莫名其妙会想到这事的。

“袭云啊……她是跟我们一起从村里出来的。”

这事又没什么好隐瞒的,顾无怜便简要概括了一下,说给了苏梦川听。

听完顾无怜的描述,苏梦川觉得匪夷所思:“这事是咋回事啊,我搞不太明白。”

顾无怜摇头道:“我也在想呢——小梦川,你知道那个盗墓贼的名字吗?”

“……名字?名字还在考察啦,现在倒不清楚。”

“这样啊……”顾无怜刚颔首回应,被她放在料理台便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

苏梦川替顾无怜拿起手机,也没去看来电提示,接通后直接抬起手放到了顾无怜耳边。

“喂,哦……振军啊,这么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无怜语气轻快地问道。

“……什么?清潭乡……又出问题了?”

自家无怜姐突然拔高的声音给苏梦川吓了一大跳,少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听就知道问题不小。

“好,我知道了,我会再去一趟看看情况的。”

“小事而已,算不上烦心,而且这件事里……的确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呵呵,随手做点事而已,哪有什么添麻烦的,等我消息吧,就这样。”

顾无怜挂断电话,眼神微凝。

昨天晚上,虎雀给她提供的消息和苏梦川描述的那个盗墓贼,让顾无怜以“不妨揣测试试看”的心态推测出了一个根据并不牢固的结论。

而还没等她验证这个结论是否正确,本来应该已经不会再发生什么事的清潭乡……又出了问题。

这不可能——顾无怜对此只有这个想法。

因为,她能百分之百,百分之一千的确定,在她摧毁清潭乡宗祠之后,那仿佛从虚空中来的震波就全然消失,没有半点存于世上的痕迹了。

假如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没名头的货色,都能在元灵领域比她顾无怜更强,做到完全不被顾无怜觉察发现探测的隐藏,那大伙直接玩完算了,修什么练啊还。

可南振军的话,又切切实实地告诉顾无怜,这件事就是发生了。

“小梦川,无怜姐有事出个门,今天中午……大概率能回来吧,回不来的话,你家小姨其实也会做点菜的,吃她做的就好。”

此时,苏梦川并没有说什么抖机灵的俏皮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无怜姐你去忙你的吧,我跟小姨相处的可习惯了,不用操心的。”

顾无怜轻轻点头,同时朝客厅呼唤了一声“虎雀”。

“主……母上。”白发少女微低下头,“现在便走吗?”

“当然现在就走,也不知道清潭乡那边的问题严不严重……”

女人解开围裙,揉了揉手腕,神情微冷。

“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安份下来啊,连灰都不剩的东西,还非得恶心一下自己的后人是不是?”

她大步离开别墅,飘摇的白发无风而起。

仇良人那叫一个头痛啊。

“所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钱老头怎么就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