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与我非鱼
“如何?”
“很抱歉,失败了。”
“失败了?”
知更鸟目光一凝,“以你的实力,对于一名下城区的混混,应该并没有什么难度吧。”
“什么混混!”
西尼尔一砸面前的桌面,怒斥道:
“你可没有告诉,对方是下城区的帮派头领!”
“帮派头领又如何?”
知更鸟冷笑道:
“也不过是稍微人数多一点,有钱一点的混混而已,怎么,别告诉你堂堂皇家魔法师团的精英,连对付一名混混都会失手。”
“我本来快成功了。”
西尼尔又冷静下来,只是脸上浮现出三分痛恨,三分悔意,还有九十四分我就差一点的惋惜表情:
“但是在关键时刻,目标被人救走了!”
“被人救走?”
知更鸟皱眉:
“谁?”
“我不知道。”
西尼尔摩挲着手中的长笛:
“我只知道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至于长相……那好像是一个斯拉夫人。”
“黑色礼服……斯拉夫人……”
知更鸟一阵沉吟,然后冷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某个偷走别人东西的小贼,终于有胆子回来了,我还以为整整几个月查不到他的音讯,是他已经不知道死在下城区的哪个角落了呢。”
“你认识?”
西尼尔眨眨眼,好奇的问道。
“这跟你没关系,做好你自己事。”
知更鸟扑腾几下翅膀:
“没杀死就算了,但你既然拿了我们的东西,事还是要继续办的,你先回魔法师团吧,有命令我会通知你的。”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继续命令我?”
西尼尔闻言,顿时像受到了奇耻大辱,再次砸桌道:
“只不过是一件魔导器而已,你觉得我会一直听你的命令?可笑!”
“呵,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就算没有余地,我西尼尔修炼这么久,也不是……”
“拿去。”
知更鸟翅膀一甩,一叠厚厚的纸张,就落在西尼尔的怀中:
“帝国银行的汇票,这只是最开始的,要是干的好,后面至少加倍。”
“……”
“好好干吧,西尼尔·贡泽,里议会很期待你的表现……”
知更鸟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中,西尼尔默默低头,看着那叠大面额的汇票,挠了挠头,嘟囔道:
“这样……感觉是不是太缺德了?”
82、内鬼
“鼠王还活着?”
老鬼坐在昂贵的古董木桌前,正向他那只纯金的烟斗,一点点塞着昂贵的烟丝,突然听闻这个消息后,他看向旁边的格罗绅士,带着狰狞疤痕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这可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这……稍微出了一点意外。”
带回消息的格罗绅士讪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弯着腰赔罪道:
“的确是我们办事不利,但这并非是我们的错,据说是那位布鲁斯先生出手了,救走了鼠王,不然您现在就可以得到鼠王的头颅了。”
“布鲁斯……哦,那个所谓的黑暗皇帝。”
老鬼将烟斗在桌面上敲了敲,毫不心疼古董桌上留下的印痕,就着格罗绅士探过来的火柴点燃烟丝,深深的吸了一口。
丝丝的烟雾从他的鼻端喷出,让他看起来像是只生气的野兽。
可他没有生气,他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他要当这个缩头乌龟,当一辈子呢。”
“这是个好机会。”
格罗绅士说道。
“我知道。”
老鬼起身,看向窗外:
“若是他一直不现身,那他就是压在下城区所有人心上的一颗石头,那么并没有亲自见过他所谓的手段,却听着他传说的那些愚蠢的家伙,便会无限制的放大他的形象,并对他心生恐惧,这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
“传闻总是比事实更加可怕,更不要说还顶着‘黑暗皇帝’这个唬人的称号。”
“是的,所以我们要杀了他,要光明正大的杀了他,要让整个下城区都知道,是我老鬼……杀了他!我才是那个真正掌控贝尔兰德的黑暗面的男人!黑暗皇帝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老鬼猛地握拳,凶狠的凝视天边逐渐亮起的晨辉。
朝霞染红了天边的云,美得令人叹息。
那位布鲁斯先生的血,也定会如此美丽吧。
“兄弟会那边有回复吗?”
“有,他们愿意听从您的命令。”
“其他的呢。”
“据说还在考虑中。”
“呵?考虑?一群只想着好处的懦夫!贪得无厌的野狗!很好,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不过接下来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
“ 准备一下吧,既然鼠王没死,那就先从他开刀。”
老鬼冷冷的瞥了格罗绅士一眼:
“还有,既然你们在这方面失误了,那你们最好能够在另一方面找补回来,我希望我们的盟友关系,永远的坚不可破。”
“放心,一定会的,做为您最坚实的盟友,我们提供的‘药’,绝对好用。”
格罗绅士将肥大的脑袋埋低,态度看起来依旧极为顺从:
“我们……里议会将帮助您获得胜利。”
……
……
夜色消退,晨曦到来。
整座城市宛若鲜活一般,伴随着太阳的升起,逐渐醒来。
白天的下城区,并不像晚上那般看起来危机四伏。
最底层的居民们,天还未完全明亮,便要在寒风与晨雾中醒来,迈着机械而重复的步伐,准备接下来要持续一整天,却只能勉强糊口的工作。
乞丐前去乞讨,船夫走向码头,臃肿的妇人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自己没用的丈夫,屠夫握着刀走进屠宰场,不一会儿,街巷深处便传来凄厉的猪叫声。
这些人走过泥泞、脏乱、还带着臭气的小巷,不知不觉间就踏过夜里尚未随着时间褪去的血迹,汇入同样显得有些麻木的其他人群。
而人群,同样也是极好的掩护。
鼠王压低帽檐,走在繁杂的人流中,他努力驼着背,步路蹒跚,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残废的侏儒或者老头。
这样的人在下城区并不罕见,甚至一些马戏团,还会有专门表演的侏儒,或者浑身长毛的野人、犬人,他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一处位置隐蔽的酒吧。
这个时间点,酒吧反而处于未开门的状态,但是鼠王谨慎的看了眼周围,确认无人后,还是敲响了酒吧的后门。
“谁。”
后门打开一条缝,传来一道警惕的声音。
“发臭的奶酪。”
鼠王回答。
门突然打开,那名睡眼惺忪的看门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打扮普通的鼠王。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鼠王冷冷说道:
“让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来见我。”
“是。”
看门人没有任何犹豫,带着鼠王走进酒吧,径直来到这里最好的包间。
“请先稍等。”
为鼠王开上一瓶这里售卖最好的酒之后,看门人飞快的转身离去。
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猛地从门外窜进来。
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袒露的睡衣,满是胸毛的胸大肌裸露在外,上面沾着好几个显眼的粉红唇印。
他似乎才从温暖的温柔乡里爬出来,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满,一走进包间,就恭敬的站在鼠王身侧,恭敬的弯腰:
“鼠王大人,您……您怎么这个时间段,突然亲自来了?咦,您怎么喝这种酒……该死,谁把这种垃圾酒给鼠王大人喝的,快去拿更好的酒!”
“可……”
“去我的私人酒柜拿,妈的,你们这些废物,劳资迟早扒了你们的皮!”
将自己的属下痛骂之后,男人再度一脸谄媚的弯腰在鼠王身侧。
“呵呵,大人,让您见笑了。”
鼠王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胸口的粉嫩红唇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伍德,老鼠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都差点回不来了,你竟然还有心情跟女人滚床单?”
“大……大事?”
名叫伍德的男人一愣,惊呼道:
“什……什么大事,还有您差点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
鼠王直勾勾的盯着伍德,而伍德或许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身子俯得更低,不停的擦汗。
“算了。”
鼠王突然收回目光,姿势随意的仰在那张舒软的沙发上,翘起腿敲了敲膝盖:
“伍德,我能来这里,就说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啊,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尽心为鼠王大人您办事而已,能够成为您的左膀右臂,那是在下的……”
“恭维的话少说,我听腻了。”
鼠王手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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