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而赫卡蒂则是心中骇然,她怎么都没想到这种底蕴浅显的伪神教派中,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气息隐匿能力竟然如此之强,走到她的身后都没有暴露出来!
因为疏忽大意,赫卡蒂深知被丢失了先手机会的情况下,自己处于被动的境地,干脆就先将计就计,假装昏迷,暗中操纵灵能抵御昏**性的侵蚀。
等到芬慕放松了警惕的瞬间,赫卡蒂瞬间发难,火刑般的憎恨怒焰被压缩成一小团在她的手上,直接拍向旁边的芬慕。
只要吃了她这一掌,对方体内的灵能就会变成火焰的燃料,在痛苦的灼烧中死去。
只可惜芬慕穿不惯这种粗麻长袍,在蹲下身子挪动的时候,脚尖不小心踩到了袍子,丢人地摔倒在地上,却刚好躲过了赫卡蒂的袭击。
出现在芬慕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对方竟然没有晕倒,而是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同行!
同样是偷偷摸摸来伪神信徒集会点偷鸡摸狗的那种!
假如她真的是这些狂信徒中的一员,那么在发现了自己这个入侵者之后,第一反应就该是大声呼喊同伴,告诉别人这里的情况才对!
而她现在却选择了这种安安静静的暗杀方式来应对,肯定是不想惊动那边的仪式!
能抵御得了昏**的药效,这人不简单,很难缠!要是真打了起来,隔壁的召唤仪式多半就会取消!
芬慕只好无耻一把,大喊道:
“快来人!这里有身份不明的人躲在这里偷窥我们的仪式进行!”
第21章 只要套路深
芬慕是没搞懂这些人都是准备一起献祭请神的勾当了,为啥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非要带着个眼罩面具装神秘。
但是也多亏如此,芬慕就算是这般怒刷存在感,竟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陌生人的闯入!
反倒是赫卡蒂警惕得不行,这样一个在仪式准备上如此拉垮的邪恶教派,竟然也有这种暗杀高手坐诊!她不敢逗留,害怕可能还有别的人存在。
她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但是监狱城这种地方还是悠着点好,都是脑子不太正常的人才能混得开,一旦她暴露了,那么这些上一秒还大打出手的人,可能瞬间就会同仇敌忾来围剿她。
那是赫卡蒂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亡恨火刑!”
数道火焰编织成的锁链拘束在她的身边,以她为中心向四周爆发出怒焰,如此小的地方释放出这种法术,简直就是不给退路的那种。
听闻有奸细而围靠过来的狂教徒们没有退路,只能联合起来缔结防御护盾抵挡,离芬慕比较近的一位狂教徒见到芬慕还准备在与对方僵持,冒着被火海吞没的危险,将芬慕拉到护盾后。
“伙计,快到这里来!当心被火焰夺走你的性命!”
酒桶在火舌的舔舐下被引爆,造成了二次爆炸,缔结护盾的那几人本就是勉强抵挡赫卡蒂的法术攻击,这酒桶的近距离爆炸冲击震得她们防线崩溃。
好在最艰难的那波火焰已经过去,赫卡蒂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酒窖中。
几个狂信徒回过神来,发现刚刚呼唤有敌人的那位“同伴”也不见了。
“糟糕,一定是那个神秘女人将我们的伙伴带走了!”
有人不解,问道:
“可是那是谁,先不管怎么发现我们这里的,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冲着破坏我们的请神仪式吗?”
现在主导着法阵的狂信徒头目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断言道:
“一定是其它异教的信徒,她们想为自己的神积蓄更多的灵能,生怕别人的仪式占据了她们的,就来捣乱!我们不能让她们得逞,留一部分人继续完成仪式,受了轻伤的人就去捣乱其它教派的仪式,我来告诉你们那些混账的藏身之处!”
芬慕已经逃到了地窖上,毕竟他还是很担心要是对方清点人数的话,认出了他这个多出来的人怎么办,刚刚只是趁乱蒙混过关而已。
老宅的大门外传来了一声惨叫,多半是那个神秘的玩火女人将门卫放爬下了。
芬慕躲在地窖门外窃听里面的动静:
“准备去别的教派捣乱,这岂不是说直接给我引路?也好,省了我找地方的时间。”
至于这边的请神仪式,芬慕是不打算关注了,有点寒碜。法阵以及灵能晶石都已经被炸烂了,她们就算想硬着头皮召唤,多半也难以成功。
而且想要提高请神的成功率,必要的邪恶信物是必不可少的,像上次黑精灵那边的召唤仪式,人家起码是用了一块有着屁股拓印的石板给他召唤过去的。
那个来自无限蛇组织的安格莱,好歹也筹划了很久,又是母泉寄生,又是将小公主当做容器祭品,什么叫专业啊?
这就叫专业!
现在这些狂信徒就想着喊两句台词就空手套白狼了?没格局,难成大事!
连芬慕的素材都请不来,属实弟中弟,妹中妹!芬慕都想手把手教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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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这边的邪教集会点,赫卡蒂重新换回了自己的那身斗篷,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看来异教徒比我想象中的要危险得多,不对,该说是无法地带的变化越来越大了吗?”赫卡蒂自言自语。
灵能乱流这种天气都是很罕见的,结果她一来就撞上了,后面被追杀时还遇到了一个气息伪装得像死人一般的青年,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死是活就是了。
本来以为除了出名的邪恶教派之外,别的教派都是臭鱼烂虾的才对,没有想到有出现了能将气息隐藏得如此之好的人,肯定是个接受了暗杀类传承的人吧。
细细分析之下,她对这次的监狱城之行感到一丝棘手!
但是都到这里来了,肯定不能就此停下,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小心谨慎一点就没问题的了!
赫卡蒂可是提前了很多天就在监狱城附近蹲守着,看看有哪些异教入内,因为太多了,她只是跟踪了几个。
其中,古血会应该算得上是这次准备的最充分的了,而且古血会也是伪神教派中比较声名狼藉的那一类,出名还能搞事。
这一教派的巅峰战绩就是将整个村庄的人都血祭了,换来了一位圣女的降临,传闻如此,真伪如何赫卡蒂并不清楚。
“那就去古血会好了,刚刚那个小教派估计正是惊弓之鸟的时候,不敢再出来分散人手搜寻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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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形式需要,芬慕瞬间化身尾随.痴.汉,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那几个人的后面。
那几个邪教徒在迷宫般的昏暗小巷中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目的地,一件废弃的教堂!
她们在一百米外停下脚步,商量着等一下的计划:
“主教说的就是这里了,一个信仰诅咒之火的教派就在这里举行着自己的仪式,跟我们有矛盾的就只有她们了,而且刚刚那个神秘女人也用了火焰法术,多半就是这里的人!我们现在人少,等一下直接你先扔炸药进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我们趁机联合咏唱爆裂法术,炸了这里!”
“好的,竟然敢扰乱我们虔诚的仪式,她们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几人纷纷点头。
芬慕觉得自己是时候出场了,作为一个道德情操高尚的人,他怎么能纵容这些邪恶分子扰乱别人的好事呢!
要是这个教派的请神仪式也失败了,他上哪里去找咬火棺木和别的素材?
“几位,稍微停一下手吧!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芬慕从她们身后的巷子里走了出来。
这几个人中有人认出了他的声音:
“你不就是刚刚为我们阻止了那个疯女人的同伴吗?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真是个惊喜!不过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说错,以后你们还是别当什么邪教信徒了,太天真!”说完,芬慕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放倒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几人。
而后,他换上了自己的常服,从地上抓起一个男的,拖到教堂门口,满脸紧张地说道:
“嘿,你们几个过来,我刚刚发现在有一个人准备用炸药人扰乱我们伟大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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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就两更,梳理一下剧情,明天四更
第22章 内鬼相遇
只有亲眼见证了,芬慕才感觉到了请神仪式的不易,邪教行业从业者的创业艰苦以及失败风险。
是的,这个占据了破旧教堂的异端邪教的请神仪式失败了,具体的原因芬慕也说不清楚,推测来的话,很有可能是她们入手的古遗物是水货。
但是失败了不要紧,还有别的教会在进行仪式。
于是,倚靠着煽风点火挑拨矛盾的老把戏,芬慕不断地怂恿一个邪教带路去找另一个邪教搞事情,扰乱对方的请神仪式,然后中途就黑吃黑,绑了这些家伙“投诚”。
靠着这种手段,他很快就找了一个又一个邪教,只可惜不知道是芬慕的人品不好,还是这些异端邪教的专业水平不过关,这些请神仪式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我都换了五个地方了,怎么全都失败了?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芬慕有点郁闷。
所以当初奥菲利安和那个安格莱,是怎么做到请神仪式一次过的呢?
走在芬慕前面的男人,是第六搓带路找事的狂信徒,他回过身来,气愤恼怒地问道:
“我忠实的同伴,你说的是真的吗?监狱城中不同教派的信徒,竟然互相扰乱对方的请神仪式?”
芬慕抿起嘴角,痛心地说道:
“没错,诅咒之火、密花学会还有好几个教派的人都在互相捣乱,但是它们都失败了!我刚刚发现的那个人,行迹可疑,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教派的!”
“这跟我们来的时候说好的不一样,明明约定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一定是被奸诈之人挑拨离间了!”
你再骂?
芬慕已经准备动手了,身后的板砖蠢蠢欲动。
狂信徒继续说道:
“但是依你所言的那几个教派都失败了,现在监狱城就只剩下两个庞然大物了——黑月教和古血会。只有她们才有可能是最后的获利者,只是我们对抗不了她们!”
芬慕眉头上挑,暗暗记下了新的情报,黑月教和古血会是吧?
“我不太了解这两个教派,她们在哪里?说不定我能将这些无法地带的混斗者引到她们那里,从而扰乱她们的仪式进行!”
“黑月会在圣黑广场的下方,古血会在广场以北最宏伟的风车内!引混斗者过去?那样做很危险,你真的打算那么做?”狂教徒肃然起敬。
“责无旁贷!”芬慕的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吾神有你这样的信徒,祂会感动的,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我陪你一起!”
只不过他刚往前走了没两步,就被芬慕一板砖敲晕,拖到了附近的垃圾箱里,而且不用进行垃圾分类,真是省事!
“圣黑广场下和宏伟风车?假如是在广场下的话,多半就是地下通道的暗间之类的地方了,找起来很花费时间,还是先去古血会那里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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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血会的大风车工坊中,赫卡蒂再次混进了其中。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的魔女小姐不敢躲得太远,她选择了混进人群当中伺机等待,不过她也不敢跟别人走得太近,要是被人搭话露出破腚就不好了。所以她就站在门口处不远的地方,学着其它守卫的样子,倚墙而站,不时左右张望,装作是在认真敬业地监视着四周的状况。
而芬慕——如约而至,尽管并没有人跟他有约就是了。
他是个观察力和适应能力都非常强的家伙,在数个异端邪教点混过一趟之后,他大抵上就摸清楚了这些伪神组织的脾性了。
这种脾性指的是在人际关系以及守卫布置上面。这些组织都很松散,并不严密,明明都是信徒,但是彼此之间可能一句话都没有过交流,人均自闭。
只有主教、高阶传教士之类的处于狗群主、狗管理地位的人才对成员有所了解。、
芬慕趁着古血会的一个信徒外出上厕所的时候,打晕了他,夺过了门徒教袍和面具、传道书之类的东西,轻车熟路地就混进了里面。
这座巨大工坊看起来曾经是一间磨制面粉,烘焙面包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工坊内被清理得空旷,一楼成为邪教徒们设下法阵,祈祷请神的地方,二楼则是零星几个看守在监视着周围的状况。
芬慕一眼就发现了其中一个守卫表现得异常的紧张不自然,别的守卫都是虔诚地看着法阵祈祷,嘴里不时低吟着令人心悸的怪异音节,只有离门口最近的这个守卫是在认真地盯梢。
“这个肯定是新人,容易忽悠!”芬慕心中断定道。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从街上走进风车工坊之中,院子里的邪教徒将视线落到他身上后,芬慕回之以平淡的眼神,点头打招呼,整个进入过程浑然天成,仿佛是一个资深老人一般,根本没有人怀疑他!
芬慕直接走到了那个认真盯梢的守卫身旁,靠在墙上,视线看着前方正在祈祷的邪教人群,压着声音说道:
“新来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赫卡蒂内心难以淡定,是因为她离门口比较近的原因吗?怎么一进来就找我说话的?难道是说发现了我的什么马脚?
但是看起来对方并没有在她这里发现什么端倪,还没有怀疑,赫卡蒂同样压了压嗓音,使自己那本来悦耳的音色变得沙哑:
“一切正常。”
女的?声音有点难听,跟卡了口浓痰似的,多半是个更年期老妇女!
芬慕点点头,用手捏住下巴,深沉而坚定地说道:
“我从外面巡视回来,各个教派的情况都不容乐观,似乎是出现了有人干扰请神仪式的进行,我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这么做,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我面前破坏古血会的伟大仪式,我们为它倾注了许多心血与努力!”
“当然。”赫卡蒂尽量少说话,“我也会阻止那些试图破坏仪式的人。”
简单地聊了两句,芬慕已经确定了自己取得了这个组织的信任。
因为别人并不知道面具之下都是谁和谁,但是假如别人看到有一个信徒正自如地跟别人交谈,甚至还自然地带着人到处走动,会怀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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