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幡老黑兔
那当然不只是她了，凯尔希和阿米娅已经带着一票医生和小实习生过来占据了最前排，就当是课外观影活动，作战部没值班任务的则基本上到齐了，但都老老实实没一个人敢去跟医疗部争抢位置，反正指望乔博士来争也是不可能的。
值得一提的是，所谓的观众席是位于训练场侧上方，如同舰桥一样用透明强化玻璃隔开的一个独立空间，本来是用作对抗演习时教官裁判观察全场和录制组拍摄制作作战记录的地方，一下塞进这么多人来的确有些拥挤。
但没人敢直接下去训练场里面看热闹，虽然训练场面积很大，可因为设置了许多障碍物模拟实际环境，除了站在观察室这种高位之外，就只能临近他们切磋的场地才能不被阻挡视野。
那可是煌大猫猫和赫拉格将军啊，MD等会指定爆炎和剑气横飞，被误伤了也只是白给，还要被凯尔希训斥。
至于赫拉格如果在战斗中受伤，他到底能不能吃奶的问题，没关系，这不还有安洁莉娜和空在吗？而且乔戈似乎也看见了罗德岛疗养病房的管理医生调香师。
“好多人呀，还好我叫人提前占了位置，德克萨斯！你在哪里呀？”
能企鹅高喊出声，就见人群的前方伸出一只手来朝这边晃了晃，于是四只企鹅即刻转换成了灵活机动模式，也就是用肚皮滑行像穿越丛林树藤那样穿越人群腿间的缝隙，快速到达了德克萨斯的位置。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还是觉得你们这些特技夸张到没道理，老板当了一辈子企鹅也没见玩过这种花样，你们这才不到一天，怎么会这么熟练啊？”
德克萨斯无语地看着能天使她们几个配合默契地使出各种团队杂技，心里有很多困惑甚至还有一点羡慕，但就算邀请她加入其中，德克萨斯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同意，实在是太羞耻了，跟她的作风完全搭不来。
“当然是因为老板的源……”
能天使刚想说是乔博士的强大源石技艺赋予了她们企鹅形态上的肌肉记忆，但却被乔戈伸鳍打断了，因为对于变身的真相他更倾向于模糊化解释，反正不会欺骗别人说这是源石技艺，但也不完全否认这是他独有的特殊能力。
“当然因为我们是精英中的精英！无人能敌，无人能挡的南风特工队，对不对伙计们？”
“说得对，老大！！”
乔老大此话一出，仿佛即刻按下了另外三只企鹅背上的触发开关，四只小可爱迅速利用有限空间摆出了经典对敌阵型，接着各自伸出两片鳍来，然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好，德克萨斯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绝对不会加入这个奇怪组合，当个单纯的鲁珀挺好的。
那么接下来这几只不足五十厘米高的企鹅该怎么看到下方的实况呢？当然是叠一座企鹅塔，力气最大的可颂站在德克萨斯的肩膀上，然后再顶住能天使和空，至于博士……
乔博士已经自己钻去找凯尔希和阿米娅坐特等席了，有特权不用才是傻子。
“博士！”
阿米娅骤然看见乔戈从脚底下钻出来，当即惊喜地叫出了声，这顿时吸引了跟凯尔希一起来的医疗部人员注意力，然后她们就看见阿米娅使劲抱着一只身穿罗德岛小制服的企鹅在晃悠。
？
不是，阿米娅妹子，虽然你还没到给狗取名叫博士的程度，但给企鹅似乎也差不了多……
“不要抱那么紧阿米娅，我才刚把博士的胃病治好，你这样会把他挤吐的。”
？？？
凯尔希医生，怎么连你也这样？博士是怎么招惹你们“母女”俩了，前两天不还感情挺好的……
“没事，凯尔希医生，我这种形态不会存在什么后遗症问题，生命力比任何人都要旺盛，不过阿米娅你抱得确实有点太紧了，会把我肚子勒出手印的。”
哦，原来你真是博士啊，那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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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本来只是想找人去跟煌小姐传话请求私下交流切磋一下，结果没想到弄成这么大阵势。”
尽管赫拉格听不到上方的嬉闹声，但看那玻璃后面人影绰绰的模样，也是不禁让他无奈地滴下一滴汗，毕竟这不是什么要分出胜负的意气决斗，突然有这么多人过来见证，就好像他在强逼煌接受决斗一样。
“没关系，我肯定是不会介意的，如果将军跟我一起执行过任务的话，就会知道我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了，就跟我的源石技艺一样，而且进训练场打架是需要走申请的，到最后无论如何也都会变成这样吧。”
赫拉格听煌这么一说，心理负担顿时就小多了，首先向杜宾教官申请场地使用，作战部的人就会知道，接着还要安排医生在场边待命，那么医疗部同样也会收到消息，到时候只要这些人稍微交头接耳一下，确实也没啥区别。
“既然如此，那不妨让我重申一下这次交流的前提，首先我可能不会全力出手，但这并不是对煌小姐的轻视，而是我想试验一种在乌萨斯护身剑之上，将更适合罗德岛剑术学员们学习的战法，最初阶段显得有些笨拙在所难免。”
“并且我还十分无礼地希望煌小姐能够全力对待，因为只有经受得住严酷考验的新剑术，我才能放心教授给信任我这老家伙的年轻人，也算是回报罗德岛收留我和孩子们的恩情。”
煌想来是来之前已经听过一遍，所以对赫拉格的发言并不感到意外，反正是愈发兴致高涨。
“那是当然！您终究是那位将军啊，我在炎国自小就听着您的赫赫威名长大，将军哪怕只拿一把水果刀来跟我打，依照我的本能也没什么信心在战斗中放水哦，而且如果能为罗德岛做出贡献，凯尔西医生以后应该也会更宽容我的任性吧。”
赫拉格对煌给出的理由哭笑不得，但还是即刻从腰间拔出了他的长刀，那年长老师一般的和蔼气质顿时为之一变，正与他刚出鞘的利刃合二为一。
“这种事情我的确不能为煌小姐打包票哦，凯尔希勋爵严格的作风肯定是不会容忍任性的，那么事不宜迟，接下来……让我们开始吧！”
第91章 绝不再放手
正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场地中飞舞着凌厉的剑气与炽热的爆炎，虽然煌手中那凶悍的特制大电锯抢走了许多声势，但赫拉格历经多年战斗的长刀丝毫不畏下风，场面比炎国的功夫电影都要刺激百倍。
医疗部资金缺口四处漏风的罗德岛之所以要养这么多作战人员，除了保护据点安全外，当然是需要他们去接受各种任务委托来赚外快，所以乔戈觉得这里比起医疗机构更像是佣兵团、物流公司、矿业公司合体的错觉并不是没有道理。
或许以后还能多一项给电影项目提供真实特效的任务委托？凯尔希此时不禁如此思考着。
但比起那些单纯过来看个热闹，不时连连发出惊呼的小实习生们，观察室中的内行人士却看出了问题。
的确，煌猫猫的体质十分强大，源石技艺也足够霸道，如果是在生死战斗中跟赫拉格狭路相逢，未必不能战胜老将军，只是因战斗经验处于弱势，她必然会付出很大代价，甚至大概率极限一换一。
但在点到即止的切磋里，她早就应该败了，即便护身剑不是东国剑术那种出手即分死活的快剑，也没道理能缠斗这么久。
而如果理解成赫拉格故意放水在指点煌的话好像也不对，因为很多精英干员都能看出赫拉格的动作颇有迟疑和生疏感，好似厨艺精湛的厨师突然被要求一边踩滑板、一边吹萨克斯的同时来做菜一样。
那没把锅给砸掉都算是厉害的。
“将军他，难道有什么严重的旧伤吗？需不需要过后我用萨卡兹的医疗技艺帮他治疗一下？”
曾经通过剑来战斗，甚至连现在医疗杖也还是一把剑的闪灵观察得最为仔细，在向凯尔希提出自己疑问的同时，她的目光也偶尔不由自主地瞟向阿米娅怀中的企鹅。
“不，赫拉格除了源石病之外身体并无大碍，一点小暗伤在我们这里也不在话下，他只是在帮忙试验博士提供的一种新战法对常人是否可行。”
“博士的新战法？”
闪灵闻言便再次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那只企鹅，甚至还正好与之对上了目光，乔戈微笑着向她挥了挥企鹅鳍，模样十分可爱。
闪灵当然还记得那天的超人博士，毕竟被带飞的那种经历想要忘记也很难，如果今天博士没有到场，她应该很轻易就能相信凯尔希的说法。
但是现在……是不是有点过于离奇了？？比起新战法，她反而更想知道博士究竟是个什么物种，当年的特雷西斯到底是在跟什么东西为敌啊？！
……
“将军，您究竟是在用什么新剑术啊？我怎么好像觉得跟乌萨斯护身剑区别不大呢？”
煌打着打着也觉得不对劲了，她并不是全靠自己天赋在莽，相反，出生于炎国上层的她拥有很一般人都难以接触到的广博见闻，而老牌敌国乌萨斯的军用剑术当然在炎国的重点研究范围内。
“呵呵，煌小姐肯定是听岔了，我并不是在试验剑术，而是战法呀，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总之无需为我担心，我们继续吧！”
“哦哦！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将军的气势我的确感受到了！”
煌挥舞着嗡嗡作响的电锯朴实无华地直劈过来，裹挟的高温仿佛要烧掉赫拉格的毛发，如此严酷的战斗环境，正是他所求的东西。
从凯尔希那里拿到的博士笔录中赫拉格得知，这世上……不，是其他的世界存在着一种名为霸气的力量，就跟泰拉世界的源石技艺一样合理，但却更加残酷。
首先见闻色霸气光是学习技巧还不够，必须经历许多战斗，越危险的战斗越能激发人趋利避害的求生本能。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吃下了响雷果实的艾尼路，比起说他的心网是见闻色霸气，倒不说是响雷果实在类似方向上的开发，通过读取人体内的生物电来预判对方的心理和动作。
而武装色霸气虽然并不一定得经历生死一线，海军里也有很多通过长期训练习得的人才，但赫拉格没那么多时间磨磨蹭蹭，如果光是他自己学会都花费许久，那等到教会罗德岛干员时，乌萨斯怕是都已经打到龙门来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长年战场的生存经历为学习见闻色霸气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护身剑理念又与武装色霸气保护自身的同时又将其化作武器不谋而合，通过这几日的刻苦研习，赫拉格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一线光亮。
但这还不够，根本看不明白啊！！
博卓卡斯替，就连强大如你也不能摆脱被这个世界所奴役的命运，但却依旧还在拖着残躯为之而战斗。
而我赫拉格已经失去了很多成为你这般英雄的机会，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毫无用处的将军名号，所以现在的我则要感谢你，博卓卡斯替……不，看着吧，爱国者，我就要将它握在手中了，绝不再放手！
煌的力道完全是依照赫拉格的要求在全力施为，只是没有将她加热空气的技艺催发太过而已，否则把场地破坏得太严重导致修理费超标，凯尔希又要禁她一个月的酒。
所以这一电锯劈下去，别说肉体凡胎，就是一辆重装甲载具摆在面前，也要被她热刀切黄油一样劈成两半，不过煌猫猫根本不担心赫拉格会有事，因为之前的回合中她已经劈过很多次，每次都会被赫拉格用长刀偏转掉方向。
这次应当也不会例外……
然而当她惊愕地发觉赫拉格似乎在出神，根本没有像刚才那样提前做出应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危险啊！赫拉格将军怎么了！？”
闪灵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急切地想要过去为其进行防御加护，虽然肯定也还是挡不住煌的直击，可至少能减轻他的伤势，不至于当场死亡。
但是如此远的距离，还有一面厚实如墙的强化玻璃挡在她面前，源石技艺可不能穿墙而过，急切的闪灵甚至已经将手中的剑拔出了一半，即便她发誓自己不会再用剑战斗，但为了救人就不算违背誓言，她依然还是一位医生。
煌在那一刹那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到自己杀死同僚的一幕。
“我终于听到了，煌小姐，你的内心在彷徨，我不是说过不要担心了吗？”
赫拉格在那锯齿离天灵盖仅仅只有半寸的千钧一发之际扭转身躯，顺势将手中的兵刃朝着电锯挡去，之前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直接的格挡应对，仅仅只是偏转，因为超大马力的电锯毫无疑问会把刀给崩出豁口。
但这次不会了，一阵奇异的黑色雾气从赫拉格手中漫延至刀锋，迅速将其包覆成漆黑之色，黑到似乎能将煌挥下的高热火光吸收殆尽。
铛！
“……”
因毫无准备而被将电锯弹飞脱手的煌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第92章 我们每天都会再见，亲爱的凯尔希
“恭喜你，赫拉格，连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将那种东西变为现实，你的付出我实实在在地看到了。”
当赫拉格使用出霸气的时候，他和煌两人切磋也就结束了，凯尔希第一时间从观察室来到训练场，当然，后面那一群人肯定也是呼啦啦地跟着，迫切想知道将军刚才是用了什么绝招，竟然能把煌猫猫的电锯给震飞。
虽然有煌当时迫切想要抵抗下劈动作，所以电锯飞出去其中她自己也算是用了力的原因在，但无论如何她都是罗德岛顶尖战力之一，武器脱手这种事情就算是在训练中也不应该发生，足以见得赫拉格那一手是何等强势。
只不过，脱战后的现在，赫拉格却已经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呼，呼，凯尔希勋爵谬赞了，我只不过正好有那么些经验而已，博士记录在上面的说法虽然近乎玄幻，但如果将其本质理解成某种可以普及的源石技艺，其实即是将人之信念转化成实体的力量。”
乔戈用重装小兔写下来的内容凯尔希也是看过的，虽然赫拉格强逼自己领悟出了霸气，但霸气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内功，还需要通过锻炼来增加体内的储量和凝练度。
而且霸气与一个人的气力精神也是息息相关，赫拉格第一次使用就如此高强度，肯定是把他体内霸气给抽吸一空了，会感到虚弱疲惫也实属正常。
“我明白你想为孩子们付出的一切，但是罗德岛既然还在这里，就不需要你一个人用命来填平道路。”
凯尔希向朝着边上目瞪口呆的煌递过眼神，只瞪了她好几眼才把她从痴呆里惊醒。
“把赫拉格的武器缴了，然后送到调香师的芳香疗养病房去休息，至少今天之内不得再动武费力，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煌忙不迭地走到赫拉格身旁，赫拉格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佩刀递给她保管，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当成顽固分子的那一天。
“凯尔希医生说得对，赫拉格将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将来我这个部门的干员都会成为你的学生，为了他们的将来，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命不当一回事了，要知道这些我拜托你试验的东西，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
正被煌猫猫搀扶着往医疗部方向走去的赫拉格突然听到了背后博士的声音，在赫拉格的眼中，博士的形象就一直停留在那尊超大熊人族医疗机器人上。
幸好他一直以为那是罗德岛为了救援乌萨斯平民而特制的黑科技，就比如在可露希尔小卖部值班的那一款会说话的医疗小车，毕竟乌萨斯对感染者的排斥有多严重他再清楚不过，而用机器人来执行任务就不会暴露感染者的身份。
而此时的博士必然是亲身前来，不然那个高大机器人模样早就鹤立鸡群了，也好，凯尔希勋爵是救助了感染者地下诊所阿撒兹勒的恩人，而博士现在也是为他提供自我救赎机会的恩人，总归是要当面的。
赫拉格如此想着，便寻着博士的声音回头看去……
就只看见一只被阿米娅勒着肚子抱在怀里，油光发亮的羽毛上还披着一件罗德岛小夹克的平头企鹅在向他挥动着小企鹅鳍。
……
“啊呀！不好了，将军怎么昏倒了？？！”
听着煌的大呼小叫，凯尔希深吸一口气，亲自上前来为赫拉格诊断，同时还回头用颇为幽怨的眼神瞥了乔博士一眼，对此乔戈只能摊开双鳍表示无奈。
其实那本该是责备与嫌怪的眼神，但是今天的博士实在太过可爱，让她根本提不起这种心思，于是表情不自觉就变味了。
如果赫拉格在天有……啊不是，如果他能醒着知晓这一切，恐怕会吐血三升吧，合着我刚才如此深入险境地催眠自己，都是在给一只萌宠打工吗？！虽然的确不能以貌取人……但无论怎么想都还是很滑稽。
“没事，赫拉格只是因为多日劳累，现在一时情绪激动而昏了过去，调香师，现在就交由你接手吧，这正适合你的专业。”
“没问题，凯尔希医生，我会照顾好将军，让他恢复元气的。”
长着一双棕色大狐耳的沃尔珀女性用仿佛带着馨香的温柔语调回应凯尔希，同时举起手中医疗法杖在赫拉格鼻前挥过，向空气中释放的柔和香气使得他杂乱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调香师莱娜虽然并非专业医师，但她所研究出的芳香疗法对仪器都难以检测的某些疑难杂症有着特殊疗效，所以她在罗德岛的地位也与高级医疗干员无异，甚至还收了代号为波登可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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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天……你还能变成这个模样吗？”
再次回到办公室中，凯尔希思虑了良久才向博士说出这句话，虽然新的变身无法控制，但她却知道博士可以花费源石来回到以往某一天形象。
“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凯尔希医生，你不是每天早上都在记录我的新变身，以此寻找新的可能性吗？我们总不能停步在这里不再前行吧。”
凯尔希当然知道自己的目标应该是找到死者苏生的能力，但那种把博士当工具人的话语，也仅限于回敬以往的那位博士。
而现在仅仅是数天之后的她，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此无法启齿了。
这只企鹅多好，既可爱能Rua，又业务能力超强，最重要的是……无论怎么放纵博士去胡闹，他也不会因危险而遭遇人身意外。
那可是不死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岂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够轻易放弃的？没看见科西切为了不死甚至都嘎巴嘎巴把自己给切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