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一场阪神大赏,可以说是面对麦昆挑衅的年轻气盛。
一场皋月赏,三冠是马娘们的梦肯定不得不跑。
一场樱花赏,女王梦,也是梦。
因此零衣的小粉丝虽然可能会急了,但不至于太出格,毕竟历史上短期双重赏的不是没有,三重赏除了训练员需要被问候家人其实还能压住。
但是零衣之后要是还去参加日本德比呢?
皋月赏都跑了,你德比肯定不得不跑吧?
但是德比是什么?
德比可是整个日本赛马产业从设立起,最初最古老也是最值得尊崇的赛事,乃至于能成为德比马愿意放弃职业生涯全部的马娘选手也大有人在。
可零衣四连战再跑去德比的话,这种赛程已经不是马娘可以忍受的程度了,毫无疑问的虐马,绝对的虐马。
没有人会觉得五连战的惨状会有虐待外的其他理由。
当德比的人气投票出现零衣的名字,全国肯定为止癫狂,伴随着就是鲁道夫绝对压制不住问题的场面,民众的炎上。
会死的、绝对会出事的。
虽然零衣之前弄了一个训练员的身份说她自己可以顶上去问罪,但于公于私,皇帝也不可能看着一名赛马娘在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赛事上自我伤害下去。
现在还可以阻止,现在就必须去阻止。
今天就算是恐吓、威胁还是武力,甚至抛弃原有的约定和矜持心理,为了零衣的职业生涯照想,鲁道夫都得有所行动。
这是作为皇帝的义务与使命。
说到底——
“这意义不明的樱花赏你是认真的吗?”
正儿八经的经典三冠路线不去跑,在中间插个樱花赏变成散装的两个三冠初战,零衣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零衣!
——
“樱花赏……?!”
听到鲁道夫会长拿出来的表单和言说的事情,爱慕织姬愣愣看着皇帝,又凝视零衣。
原本一场比赛就足以消磨马娘的精力需要修养一阵子,弥生赏到德比赛程强度本来就已经足够压榨完马娘的生涯潜力。
就这样困难的三冠路线,零衣还跑去报名樱花赏,甚至这之前还要和去年的长距离名马目白麦昆跑对方擅长的赛道。
已经不算狂妄了,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什么时候跑出事情都不奇怪。
而与织姬想法形同的人也遍布了整条走廊,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呆呆看着零衣,甚至地面上被爱丽数码压制住的帝王也不再挣扎和闹腾,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在这死寂的氛围间,所有人都带等待零衣开口解释。
金发少女却只是眺望着周围,心想鲁道夫将这些本该在私下讨论的东西拿到所有人的面前提及,作为会长主动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是想要通过学生们的声讨将自己拽扯住?
零衣也确实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在鲁道夫的眼里就是在没有遇到真正的死局前就极端往死里钻,实在是说不过去。
稍微有点义务感和怜惜感,都会想要阻止零衣的愚蠢作为。
而实际上,零衣的御守道具也只是规避比赛和训练过程中的困难,并不会消除连战后对身体的副作用,大量比赛后零衣定然会在日常之中连活动身体都做不到吧?
但是——
“若会长只是因为这种事情才来找我的话,我可没有什么和你好谈的。”
零衣冷淡地看着鲁道夫一眼,换来皇帝深深皱起眉头。
“我可由不得你,何况拿着高强度比赛进而无法发挥全力的身体去和其他争荣的赛马娘斗争,就算你在过程中感到衰弱而即时止损保证自己的安危,你侵占比赛名额且无法面对对手们全力以赴的蠢样,毫无疑问是对赛事的亵渎!
作为学生会长的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以你的性格也接受不了这种愚蠢的比赛吧?!”
“也就是说只要赢下来就足够了吧。”
跑赢既往不咎,跑输自爆开关。
然面对零衣油盐不进的模样,忍无可忍的皇帝终于是上前拽扯住金发少女的领子,将其整个提起。
“不要说得那么简单,你把你自己和其他的赛马娘都当成什么了?”
“……”
零衣沉吟,就毫不畏惧对峙上皇帝的视线,只手按在了那只拽扯自己心口的胳膊上。
“比赛不是轻松就能拿下的东西,我很清楚。”
希望杯那时硬要说的话是雪地适应性的红利,弥生赏时的包围网如果再成熟一点,赛事发展或许就会完全不一样吧?而接下来零衣要面临古马级的长距离赛事,还要面对那些怀有领域的赛马娘,但少女自身到现在都不持有自己的固有。
系统的优势是有的,却尚且不是畅通无阻的无敌。
“但是这对我亦构不成问题。”
零衣持着漠然的神采,瞪着鲁道夫。
“我做得到,所以我去做了。
失败的话我就从这座学校里滚出去,若是我赢下来的话就不要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追求更高的世界,追求极限的可能性,这对于赛马娘来说有何不妥,又怎能不将这份热情和妄执一扫而空?!”
金发少女咬牙,露出充满斗志的笑意,双手就这么继续搭在了会长的胳膊上用力,昂首对上女子纠葛的神采,开口。
“我会用的奔跑的身姿,去超越所有人想象的极限!”
“你认为你这份没由来的愚蠢和从容能持续下去吗?!”皇帝唤声。
“因此恨不得比赛赶快开始,我已经急得浑身作痛,结局只有两种,把我狼狈的揍下深渊,或者我踩着所有的荣光登顶最强!除此之外不需要无聊的纠葛和感伤!太碍眼了!”
为了胜利参加比赛,为了超越到所有人的前面。
斗志的火焰热烈燃烧!
直到将自我消灭!或将其他的对手焚烧殆尽!
除此之外的东西并不需要。
在柴薪消逝前,始终旺盛即是零衣的选择。
终将成为赛场上熠熠生辉的最强之光。
……
“那无败三冠的皇帝的心中,也曾存在过这样的灵魂和觉悟,志强不息的信念。
而你也确实持着不容质疑的皇道走到了这里,被赞颂为巅峰传说的赛马娘。”
金发少女口头上的言论一转。
用力将鲁道夫象征的手按下,零衣笔直凝视眼前的女子。
胜利不是绝对,但是过去的鲁道夫象征是绝对。
话题被引领到这点,这话题也将成为明确的道标。
“然后,我也将成为绝对的存在。”
“……”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孩,猛然沉默了下来。
生来就很强,怪物中的怪物。
诞生就是为了取胜的马。
诞生就是为了让其他人黯淡失色的马。
想要成为那样的马娘,想要作为那样的马娘,有何不妥?想要争取那样的资格,其做法是马娘们自己来决定!
怀着死人一样的执念踏上赛场,又想以光辉万丈的奇迹燃烧殆尽,鲁道夫象征早就知晓了零衣的本质。
如果,作为皇帝的女子站立在同样的位置,怀揣同等的执着。
那么,鲁道夫象征必然会这么回答——
零衣很清楚,所以她开口做出皇帝必然会得出的答复。
“很抱歉做这样的尝试,但我也是很拼命。
成为所有人都认同的顶点,成为最强的赛马娘,那是我自己给我自己的使命,我的愿望。
为了大志,顾不得其他,也要勇于将所有人斩于马下。
若做不到,将自己亲手取走自己的‘性命’,我说得有错吗?皇帝鲁道夫!”
——
弥生赏/春季锦标 : 第六十四章 原来皇世仁早就下手了吗?
——
鲁道夫是屹立于巅峰的赛马娘。
因此她对零衣的想法一定程度是能够感同身受的。
追求顶点,追求理想的夙愿。
但就算这样……零衣五连战的安排属实是不切实际!
哪怕理解,这却并不能成为鲁道夫放纵零衣乱来的理由。
然零衣不会在赛事安排上进行妥协,皇帝也绝不会认同这等有病的抉择。
故双方焦灼而言论起来,谁也不服谁。
御守的存在就算告知会长使其将信将疑,以皇帝这种义务感的性格也不会让零衣以近乎嗑药(御守)的形式拿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去比赛。
归根结底,鲁道夫象征登上会长的理由,就是想要创造出让赛马娘们自由奔跑而无拘无束的幸福世界,那样的世界便要避免马娘因为乱来而导致被伤病折磨,那是绝不能允许的惨剧,作为会长她必须引领正确的荣誉之道。
上次希望杯鲁道夫尚且认为零衣是有点极端的孩子,对赛事胜利的疯狂导致自我压榨勉为其难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零衣是连赛程安排也堪称魔幻而不要命!
至此——
零衣不允许妥协,鲁道夫也不批准通过。
那么,争端的结论也只能让时间和成果来证明这一切了。
如方才零衣所说的话语那样去履行——只要赢下来就好。
切实的战果比什么都要有说服力不是吗?
“……”
于是乎,零衣就从鲁道夫的手上挣脱,别过身,看着自己身后被砸碎的墙壁残骸,就准备从缺口中脱离跳到教学楼外。
“等等!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眼见金发少女有想要离开最后使得事件不了了之的迹象,鲁道夫皱眉就向前踏了一步,准备继续纠缠住。
对此,零衣稍稍叹息,就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挎包之中,指尖点缀在原本给阿尔丹准备的巧克力上。
(和皇帝的讨论是没有结果的,必须以绝对的实力赢下比赛去说服她,但想要结束这个话题离开的话……鲁道夫有意要追我也肯定逃不了。)
零衣只是经典年的赛马娘,皇帝那可是已经古马年退役的旧时代巅峰赛马娘,那样的家伙就算老了导致状态下滑,也不是现在的零衣可以取胜的对手。
零衣就这么直接离开肯定是不行,得个办法拉锯战线。
(那么,这种情况要怎么做?)
答案是,教科书式的危机公关处理。
被大新闻所导致的麻烦纠缠上的时候,即时发生更大的事件去吸引当事人和民众的注意力,最后就会导致上个事件给人来带的冲击性淡化,侧面衬托起来便显得无所谓——这便是危机公关的处理。
(虽然有点对不住会长……)
想着,零衣就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来自己唯一准备好的情人节巧克力。
虽然原本是要交给阿尔丹的,但现在最好的脱身方法却也是把这个东西献祭出去,靠她那群发巅的小粉丝来拽扯住会长的胳膊——没办法了。
麻烦了人家鲁道夫那么多事,还要继续加人家的血压属实是零衣的不道德,但她也只能这么做,少女可不允许自己对赛事的安排和抉择有任何的委婉妥协。
所以,也就只能继续委屈会长。
要上了!皇帝殿下!
收下这份明星爱妃的火热之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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