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帝王、对于你不能把对方抓到地下室去的无能,我很失望。
——
【……】
观众彼此间的交流、沸沸扬扬而热烈。
或苦恼、或期待、或玩乐、或悠哉。
但是,和处在局外的这些人不同,赛局间的人,几乎没有对赛事的欢乐和祝福、只有难堪而错落的思绪。
“哈啊——哈啊——”
摩耶重炮看着前方的零衣。
气喘吁吁的她勉强跑完全程,精疲力竭,看着那沐浴在光芒下的金色少女,双手不自觉拽握心口处用力,垂下头去。
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毫无悬念。
原本输了的话,重炮应该心平气和认为自己的对手很强,与那样强大的对手交流很愉快、兴奋、期待下次继续对决。
她一直都是如此,对比赛持着轻松愉快的认知、是大家一起使用自己能力享受的斗技场。
但是、现如今、少女疲惫的身躯蜷缩,拽扯心口,哽咽出声。
胜利女神是不会对着以享受决斗为理由的存在持续微笑的。
不管Maya是不是有天赋的赛马娘,但是这样的她,在比赛和脚步内有一个决定性的弱点。
她的赛跑太轻浮了。
没有背负任何东西,连最基础的荣誉、观众的信赖、乃至强烈的求胜欲任何一种都不持有。
当己身的趣味消失时,就会坠入苦海之中难以自拔。
这场雪地赛事,少女被彻底地打乱节奏、被彻底的拉开大差、完全在赛事之中发挥不出来,连陪跑都称不上……
当处在逆境之时,背负的东西就会成为支撑的力量。
然重炮身处逆境、却不持有抗击和决斗的坚韧,只是坠落到雪地里,只能看着前方的赛马娘们进行惨烈的竞逐。
然后,作为失败者,毫无一丝尊严的被击坠破裂开来。
用力拉扯心口,她垂下头,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连自己也不自己内心升起的这种情绪到底要怎么言说。
但是、看着前方的零衣,和驻留在角落中不像样的自己。
……我、不想如此。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有生以来,强烈生起了对赛事的执着。
然后意识到这点。
她猛得睁大眼睛、再而沉浸下呼吸。
“啊……这样啊……”
突兀地、露出一抹难堪的笑意。
原来、MAYA还能感受到不甘心的情绪呀。
没有彻底走入崩解,甚至连赛跑的意图都不再持有。
还能感受到这内心深处的,一丝斗志。
就难以接受自己的哭腔、撤去眼帘的泪水。
“不甘心。”
对自己的弱小和无力、不甘心。
——
“……”
告示板的电子荧幕上显露【大差】的字眼。
第一名和第二名的顺位已经钦定拉开了巨大的差距,就更不用提零衣往后作为第六名的爱慕织姬彼此的脚步对比到底有多么悬殊了。
黑发的少女喘息着,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末了,阴霾布满的脸下抿住唇瓣,她用力抓握自己的手,迟钝的雪天麻痹体感、爱慕织姬甚至连自己的掌心稍稍勒出了丝丝红色的血迹都未曾了解到。
紧接着,侧过视线。
她看向零衣的所在地,沉吟片刻。
爱慕织姬就向着金发少女的方向走了过去。
——
希望锦标赛 : 第四十三章 毫无自我的赝品
——
比赛结束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从赛场中解脱。
仍旧有选手徘徊在对于结局的难以接受,纠葛、无法认同、便流离失所、开始焦躁起来。
其精神、还徘徊在最后的竞逐内难以自拔,因此向着自己所认知的最终目标走去。
“……”
零衣察觉到了异样的视线、皱起眉头。
顺着感官别过去自己的脑袋,所见就是爱慕织姬来到自己的面前,垂首,再然后,抬起头来,深黑色的眼瞳就这么直挺挺看着她,对峙上视线、抿住唇瓣。
“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此、金发少女冷声。
“我不能理解。”
爱慕织姬只手拽扯住自己的胳膊,那从上坡摔下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勒住肿胀的地方,咬牙切齿起来。
输了……落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呀!你——!
从比赛开始一路使用全力领跑到最后,你应该在终盘的时候就已经濒临极限了才对!那个末脚太异常了!”
看似文文静静的少女,显露很不适合她的激烈叫唤。
或许失败对于她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吧?
背负不能输的信念、也拥有强劲的实力一路连胜到G1重赏,哪怕曾有过不慎的失足,那也不过是因为情绪上的调控失误、过分渴望胜利而导致的斜行犯规、实际那场赛事的胜负也毫无疑问是属于双子座的囊中之物。
为了逝去之人所铸造的荣光,必须是倾尽全力的完美。
当好不容易铸造起来的牌碑被击碎,爱慕织姬又如何能够维系自己的理智呢?
结局没法改变,不过是来歇斯底里。
她本来应该调控自己的情绪浑浑噩噩离开这里,但是少女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失败、是不被允许的。
“……然而我确实就是持有那样的终盘能力。”
凝视着爱慕织姬惨痛的目光,零衣淡淡地回复。
“还是说,你想以‘因为不知道’为借口,觉得自己若是早有防备的话不至于得出这样的赛事成绩?
那么,你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什——”
“我有说错吗?”
零衣向前一步、逼近爱慕织姬的身边,染浊猩红色的翠绿眼眸就这么死死看着后者的身影,如实烙印在目光内。
被那深沉的视线瞪着,爱慕织姬忍不住摒住了呼吸、眉头紧锁。
还没来得及推开对面拉开令人不适应的距离,交流就继续。
“参赛选手分别是什么样的赛马娘?有心了解的话早就可以提前知晓,也有人以此为基准制定战术策略,这次赛事我的大逃得已这么轻松发挥出来效果打乱马群的节奏,也不过是因为没有人觉得我能在雪场中采取逃跑罢了,但是只论末脚质量的话其他家伙或多或少都会防一手吧?”
只要有心去了解零衣的情报,沸沸扬扬的雨幕大逃名头基本都会导致选手们去瞄一眼少女出道战时的录制视频,一旦看到东海帝王从几乎垫底超越到第一,零衣再抢回冠军的奇幻场面,都会知道零衣作为逃马有着过分异常的终盘能力。
基于这种前提,爱慕织姬却还说着那末脚的不可思议,难以接受现在的局面。
(会出现难堪的结果、完全理所当然的吧……)
对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又谈何去关注其他的选手呢?
不过是在赛场上暴走的脱缰野马。
最终出现的特质,就是愚蠢和傲慢、对自我和她人的浅薄。
然而最让零衣无法接受的,还是爱慕织姬跑出这样愚蠢的赛事,导致这样毫无实际价值的冠军出现。
“说来……我能从这次比赛中获胜,应该是你的功劳。”
“……”
爱慕织姬沉默,就听眼前的金发少女娓娓道来。
“你那疯狂的训练姿态,让我理解了自己态度的散漫,这样下去无论如何都无法击倒那样的狂战士,这样的自己又如何有资格和那样强大怀有信念的赛马娘战斗?所以我去获得了力量,去变得更强,然后来到了这里——”
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
零衣凝视着爱慕织姬不知所措的眼神、咬牙。
“我期待着和你的赛事,一想到和这样的你全力决斗并获取胜利的可能,心灵就跃跃欲试了起来。”
但是、结果等待少女的,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而已。
再度见到爱慕织姬,理解这位少女的本质之后,零衣就知晓这次赛事的胜出并不会有所价值。
对方并不是荣光的赛马娘,只是一个手持剑刃被逼上战场紧接着试图毁灭自身的暴走装置。
击倒这样的对手有什么价值?为了这样的她而怀疑自己的价值的零衣又显得愚蠢。
于是再而上前,零衣拽扯住爱慕织姬的领口,就将对方挣扎的身影给拎起,脑袋前倾凝视。
为什么要进行这样愚蠢的比赛,你到底在和谁战斗?
既然已经赛场上的话,就该好好凝视眼前的对手浑身解数。
但是爱慕织姬直到最后的竞逐,都还是在为了所谓的亡灵而战斗,到终于要失败的时候,才正式映入了导致自己赛事失败的、那不得不清晰认知的零衣。
随后,她带着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前来质问。
从最开始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这并不是对实力的傲慢,而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包括她在内的其他的人!
“我是为了打倒你而来到这里的,但是你的眼里,有我的存在吗?”
“——!”
黑发的少女听闻零衣闷怒的话语,进而着睁大了眼睛。
“透过这个赛场在和看不见的家伙竞逐,凭着借来的信念和觉悟在肆意妄为,最后会落得这样的结局不是理所当然吗?”
她对毫无斗志的对手没有兴趣。
“想获胜不是属于你的心、是别人的吧。”
奔跑的步伐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成就别人的梦也不是为了自己,只不过是安置着对她人的思念以破坏自身去达成再现。
明明身处于赛场,内心却存在其他的地方。
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怀有自己真心的信念的话……
“如果还是硬要维持这种毫无自我的东西继续失控的话。”
面对爱慕织姬呆滞的神采,零衣就冷哼一声将少女给放下,随之毫无迟疑略过对方的身边。
“我会彻底打垮你、从我的面前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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