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的确。朱雨枫在心里说到。
“我先说我的结论吧，十三堕天使的奇美拉计划都是我负责的，所以你们的各项数据我都有过目，关于莉莉丝的崩坏能抗性这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她的崩坏能抗性的确很高，但是相较于爱莉希雅还是太低了，顶多与接受超变手术前的凯文相当，并且，这也在人类躯体所能容纳的崩坏能范围内，你不会觉得凯文也能是律者吧？换句话说，如果爱莉希雅是天生的律者，莉莉丝就是天生的人类。”梅比乌斯说到，“撇开这一点不谈，爱莉希雅的诞生，并不可查，而莉莉丝，她是人类所生，也有据可查，你为什么会因为她们两个一句简单的有所联系就觉得她们会有关系？”
“那为什么她和爱莉希雅会……”
“就不能是情敌之间的感觉吗？”梅比乌斯虚着眼说到，“虽然这到目前也不知道有什么确切依据，但有的时候女性的直觉，还是很靠谱的。”
“情敌吗？”朱雨枫若有所思地自语到，“可是，情敌见面不应该分外眼红吗？她俩都说对彼此其实没太多敌意啊……”
“在不涉及你的情况下，首先爱莉希雅就不会对任何人有恶意。”梅比乌斯有些无语地看着朱雨枫，“然后是莉莉丝，我对她虽然没有你那么了解，但姑且还是知道一些的，她很难对爱莉希雅这种人抱有恶意吧？”
毕竟不论她怎么试图挑衅，爱莉希雅最后都大概率一笑了之，小概率甚至可能还有心情开个小玩笑，莉莉丝再怎么充满恶意，也不会喜欢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所以莉莉丝才会对爱莉希雅几乎没有敌意？
朱雨枫又想起自己还在玩游戏的那个时候，非律者的爱莉希雅是唯一不会对晃动舰桥而生气的，甚至反应都没有，律者爱莉希雅完全就没介意。
这么一来，好像梅比乌斯说的确实有道理啊……
等等……朱雨枫回过神来，继续说到：“莉莉丝啊……说句自恋的话，她好像就只是因为我在对抗崩坏，她才对抗崩坏的，虽然最早的时候，她是觉得崩坏作为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很有趣就是了……而且，就算她是人类所生，也不代表她不能变成律者不是吗？像接下来会出现的第四律者以及往后的其他律者，她们都是由人类转化而来，最简单的就比如铃，她不也是拥有律者身份但也只是没觉醒吗？”
“但是人类变成律者，哪里有那么简单？全世界上百亿的人，最后不也就那么一千来个律者？”梅比乌斯摊手，“此外，你的假设最终还是建立在了莉莉丝是人类转化而成的律者这一观点上，假如你的假设正确，那么莉莉丝和爱莉希雅的律者身份终究还是有所不同，而她的权能究竟是什么？这也不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体现吧？即使是铃，她也是在绝望之下自杀，才让真正的第十二律者觉醒，说到底，铃其实也不能算是律者，她只是……第十二律者的一个容器，她死了，律者才会被释放出来。”
朱雨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在他所掌握的知识范围内，梅比乌斯早就知道了爱莉希雅身份特殊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一定是她和痕在月球建造传送装置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但这属于逐火之蛾内部的高级机密，上一世就算是他都没有权限去了解……不对，后期他有这个权限了，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不感兴趣就没看……
“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说的话……那好吧，等莉莉丝回到逐火之蛾的时候，我再给她做一次全面的检查。”梅比乌斯耸了耸肩说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此非常执著，但是，在你所了解的那个故事里，有关于莉莉丝的描述吗？”
“没有。”朱雨枫回答得干净利落，“她甚至都不会是融合战士，根据她的说话和我结合当时情况的推测，如果我没有出现，她应该是会死在第六律者事件和第七律者事件中间发生的一次小崩坏里，或者会因为谋杀罪而被判处死刑。”
“那不就得了？”梅比乌斯说到，“一个会死在第六和第七律者事件之间的人类，她自始至终未曾站上爱莉希雅的人生舞台，没有参与逐火的故事，她又怎么会是一个未发现的律者？”
“你说得对，所以我……现在又为什么是律者？”朱雨枫问到，“按照你们的说法，如果我的权能是在我死后触发时空重置，那显然不对劲啊，这根本就是我都死了一段时间了才发生的重置不是吗？”
“这个问题我确实没办法回答。”梅比乌斯回答到，“说到底，登神计划为什么在最后会成功，又是否可以复制，这些我都还没弄清楚，加上某个人天天忙着在逐火之蛾里内卷，时不时地出个几天或者几个星期的任务，闲暇时间还基本上被爱莉希雅占着，你说我有多少时间去研究你？”
朱雨枫：“……”
前面还挺正常的，后面听起来怎么就不对劲了？
他差点都想接一句看看人家维尔薇，自始至终都选择窃听……算了，这个也不正常。
见朱雨枫终于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了之后，梅比乌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直带在手上的手链，然后说到：“你不也说了吗？就像你是为了我们而在乎这个世界，选择与崩坏抗争一样，莉莉丝……恐怕也就只是因为你而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我多少也看得出一些，她本质上，对人类都怀有着名为傲慢的恶意。如果她成为律者，以她的恶意，以她的智商和手段，那真的会是人类最大的麻烦，也正因为她不是律者，没有出现在你的那个故事里，人类最后才能支撑那么久的吧。”
朱雨枫沉默。
他猜想莉莉丝是否有律者身份这件事，除了对莉莉丝本人的相信以外，他还有一些比较玄学的考虑，那就是……莉莉丝这个人，从本性上看，她和爱莉希雅几乎是两个对立的存在，她是人性之恶，爱莉希雅则是人性之善。
从身份上看，爱莉希雅诞生于天地之间，在小镇中生活，在世界的旅行中成长，莉莉丝诞生于人类之间，在大都市里生活，在名为上层社会的牢笼里成长……
虽然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也可以解释为爱莉希雅是最像人的律者，而莉莉丝是最像律者的人……算了，他再想这个目前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如把眼下的事情干好，未来的事情留给未来的自己。
摆烂嘛，他在行！
两人的交谈告一段落，苏也拿着关于亚德米勒的现阶段调查资料走了进来：“这是我们现阶段调查出的一些事情，以及我个人整理的一些相关资料，现在就交给你了，梅比乌斯博士。”
“好，我之后会看的。”梅比乌斯从苏的手中接过了那一沓厚厚的资料，然后随手又给了朱雨枫，朱雨枫眼角一抽，真把他当助手使啊？话说，既然资料这么多，干嘛要用纸质的，用数据文件发送不好吗？
“亚德米勒的事情还是涉及太多，如果是以数据文件的形式储存的话，不排除有专门的黑客入侵这一可能，现在的逐火之蛾……在世界的组织里，也并不算是最高位的。”苏就像能读心一样立刻说到。
梅比乌斯肯定清楚这件事，所以苏也明摆着就是给自己解释的。
“确实，就算是到了第八律者事件的时候，莫斯提马还是能把逐火之蛾的数据库当后花园一样逛。”朱雨枫翻了翻调查资料说到。
莫斯提马也是因为那次入侵遭到了逐火之蛾的全力搜查，甚至还在黑客之间发布了悬赏，一般来说，黑客入侵也就那样，逐火之蛾每年不知道要被入侵多少次，维尔薇还没加入逐火之蛾的时候，都能靠自学黑客技术把逐火之蛾的防火墙渗透成筛子，莫斯提马只是入侵了一次逐火之蛾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巧就巧在这倒霉孩子挑着第八律者事件发生的时候入侵……当时逐火之蛾都查明了第八律者在试图定位逐火之蛾本部的确切位置和信息，这个时间点逐火之蛾的数据库被入侵……
苏把资料送到之后，又寒暄了几句才离开。
这几天都忙着亚德米勒的事情，他确实在接下来会有一段休息的时间，他回到自己的临时居所，拿出了朱雨枫交给他的那支录音笔，想了想之后，还是按下了回放，毕竟是凯文，凯文那家伙能说出什么话，苏的心里都有数。
录音开始，里面的凯文声线比他和别人交流时开朗了不少，谁叫他的世界基本上就可以分成两种人，梅、苏和其他人，哦，现在可能是要加个朱雨枫了。
“苏，好久不见了，最近你那边怎么样？听说你对亚德米勒的事情非常上心啊，而且那次任务你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治疗被崩坏侵蚀的人身上，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小心你的头发，别到时候当医生都没让你发际线上移，这次提前加入逐火之蛾反而让你掉头发了。”
苏的眼角微微一抽，很好，这种语气，这种态度，非常凯文。
就算他再忙，他也很注意养生的好吧？
那看来凯文这次拜托枫带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苏刚把心放下，拿起自己的枸杞绿茶刚喝上一口，就听到录音笔里传来凯文特意压低了的声音：“这次审查，是梅比乌斯特意把枫带过去的，之前我还不知道梅比乌斯原来也对枫有意思……虽然枫本人是说他没办法在爱莉希雅和莉莉丝之间做选择了，但作为他的好兄弟，我觉得我有必要推一把。但是这段时间我没办法跟在枫的身边，正好你也在那边，就多帮我注意一下吧，最好能提醒一下枫，莉莉丝还没回逐火之蛾这件事……”
苏还含在口中的枸杞绿茶一下就喷了出去，然后露出了一个木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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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该相信凯文在这件事上的节操，话说，枫他已经跟凯文说了做不了选择？为什么？
录音里凯文接着说道：“你没跟我们一起出任务，你不知道肯定会奇怪，我跟你说，当初约束的惨剧后，搞不好莉莉丝就没死，她利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把她的意识和枫的意识绑定了，所以她这次重生也会有记忆。爱莉希雅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也不会放弃，莉莉丝更别说了……”
苏缓缓地打出了一个“？”。
什么情况？他跟凯文他们才半年左右没联系，世界怎么就变得如此魔幻了？意识绑定？死亡也不能阻止莉莉丝要跟枫贴贴的想法？这个女人着实恐怖……
“所以，为了避免枫以后被三等分乃至更多等分，我们很有必要看着他一点，这次就拜托你啦，下次请你吃面！”
苏以手覆面，生无可恋，他能不掺和这事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极恶:我们应该合作
某座已经因为某次小规模崩坏爆发而荒芜的小镇，在这场崩坏爆发中，只有一名幸存者被救回，其余人员无一例外都丧生了，在崩坏爆发后，这里始终都残留着高浓度的崩坏能，因此寻常人类在这里无法长期生存，而那位唯一的幸存者，也正是这次到达这里进行调查的两位来访者的主要目的。
“梅比乌斯的解释你也听到了，说实话，我和她的看法是一致的，除了性格极其恶劣以外，莉莉丝……毫无疑问是一名人类。”维尔薇穿着特制的防护服，一边拿着探测用的仪器一边行走在废墟之间说到。
“但我不觉得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是情敌关系啊……”爱莉希雅有些疑惑地说到，“硬要形容的话，确实有种……同类的感觉？”
“那恐怕也可以解释成，你是因为本身的律者身份让你潜意识里对这个世界感到孤独，而她是由于她的异质性，那种与人类格格不入的疯狂让你有所共鸣？”维尔薇说到，“话说，你还记得当初把雨枫救出来的时候，是在哪里吗？”
“我当然记得，毕竟，那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嘛~”爱莉希雅笑着说到，“这么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可我记得你和他的关系，没那么早变得那么好吧？”维尔薇虚着眼说到，“你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但也不见的会记得这么多吧？”
绝对是这次重生后记的。
爱莉希雅同样虚着眼看着维尔薇说到：“维尔薇，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为极恶没有问题吧，就算我一开始没记住，现在重来一次记住了不就好了吗？”
“嘁……”极恶把目光移向仪器，“我身为拥有维尔薇一半智慧的意识，出现在这不是很正常吗？顺带一提，我这里确实有点发现，这个位置，是不是你发现雨枫的地方？”
爱莉希雅探过身子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两人眼前的废墟，回忆了一下之后说到：“好像确实是同一个地方呢。”
极恶看着仪器说到：“如果是第一次就知道这些就好了……重生后得到的数据，未必跟第一次就会是一样的……”
“嗯？”爱莉希雅歪了歪头，极恶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嘛，如果不是老是惦记着枫就最好了。
八个人格里就极恶最离谱，虽然不比莉莉丝，但恐怕也仅次于莉莉丝了，至于梅比乌斯？她太好拿捏了，没极恶威胁这么大。
“首先，在我们已知的这个世界里，要想实现空间上的转移，第一想到的，就是空之律者的跃迁能力，那么顺着这一思路往下想，雨枫穿越过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这一能力有所关联，换句话说，他出现的原因，也是这次崩坏爆发的原因。”极恶一边思考着一边给爱莉希雅解释到，“高能级的崩坏能全部用于供应一个人在两个世界里的往返，仅仅只是一次穿越，未必就不会形成崩坏，然后因为大部分的崩坏能都用于支持这一个人的穿越，残留的崩坏能只能够引起一次小规模崩坏，虽然是小规模，但也确实足够对这个小镇上的人造成毁灭性打击了，催生一些崩坏兽也不是不可能。”
“嗯……”爱莉希雅摸了摸下巴，一边回忆当时的搜索情况一边说到，“我记得在那场崩坏里，的确诞生了一只崩坏帝王，也是因为它的追杀才导致了除了被埋在废墟下的枫以外的所有人无一生还。”
“不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问题就更多了，雨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极恶说到，“现在雨枫和你一样是天生律者，虽然没有发现律者核心……你还记得当时雨枫的体检结果吗？”
“如果雨枫当时不正常的话，后面他都不知道要被调查多少次吧？”爱莉希雅说到，“那个时候的他的数据，是属于正常人范围的，而且因为高浓度崩坏能的侵蚀，已经出现了早期被侵蚀者的轻微现象。”
“还有什么别的细节吗？”极恶又问到，“崩坏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雨枫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些你都记得吗？”
“虽然美丽的女孩子什么都做得到，但是你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些太为难我了，我重生的时候，刚好就是站在枫被埋着的废墟前的时候。”爱莉希雅无语地说到，“这个问题你自己去调用逐火之蛾的内部报告不就知道了吗？”
“啊，那还真是抱歉啊，谁让某人说自己记得和雨枫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呢？”极恶不咸不淡地刺了爱莉希雅一下，“一不小心就让我陷入了思维惯性了呢。”
爱莉希雅：“……”
皮一下很开心？
“根据逐火之蛾内部的记录，崩坏发生的时间和雨枫被发现的时间的确存在一定地间隔，但是雨枫被发现的时候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了昏迷，往前面再推一段时间，大致可以确认雨枫被压在废墟下受伤的时候，就是在崩坏发生后不久。”极恶说着就和爱莉希雅一起来到了当初发现朱雨枫的地方。
极恶看了一眼这个有被挖掘痕迹的废墟，在这里放下了一个信标和一个特殊仪器，然后说到：“之后还得去问一下雨枫，他有没有调查过自己是怎么来的，比起我得到的结果，雨枫他们当时得到的结果更可靠一些。”
“为什么？”爱莉希雅问到。
“别忘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被雨枫的权能所重置过的世界。”极恶面无表情地对爱莉希雅解释到，“他作为一个律者，在与终焉的战斗结束后被确认死亡，然后被重置到现在，也可以说这里比其他地方更高浓度的崩坏能反应，也可以是他作为一名律者重生后的崩坏能残留。”
“说到终焉……作为所有律者的顶点，你们面对她的时候，一定很艰难吧？”
“是啊，如果不是雨枫我们没准所有人都可能死一遍吧。”极恶翻了个白眼说到，“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跟其他人格在月光王座报废后就全部一起静默了，本我对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一直不肯说……怎么说她也不小了，还搁那害羞个什么劲，害羞能追到雨枫吗？真是的……”
爱莉希雅：“……”
怎么说呢，得亏有一个本我维尔薇作为主意识控制着全部人格，不然现在多少得有第二个莉莉丝出现……
“说到终焉，她的权能和我们所推测的雨枫的权能倒是挺像的。”极恶又说到，“所谓终焉，即是时间……我记得梅好像就是准备这样跟凯文那个想不了太多的家伙解释得，不过说是时间，雨枫的那才叫真的时间逆流，终焉更像是把地表文明进行重置，抹消上一世代的痕迹，开启下一个文明。然后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怎么感觉，关于枫的事情，问题越来越多了？”爱莉希雅皱眉，问题这么多她怎么更详细地了解枫呢？
“知道的越多当然问题越多，像你这样不负责科研的人当然不会懂了。”极恶又刺了爱莉希雅一下后解释到，“重置整个地表，这一行为所需要消耗的崩坏能极为巨大，因为她是终焉所以当然可以做到，而雨枫所引起的全球性时空间重置，令逝者复苏，令一切重来，先不说现有的理论上这几乎不可能，真要实现这件事，所需要消耗的崩坏能，至少是终焉重置地表所需要耗费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而更为让人不解的是，雨枫当时已经死了，就算当时他活着，他作为律者的崩坏能级，还是略低于终焉的。”
“所以……时间重置可能不是枫的权能引起的？”爱莉希雅问到，她已经不在意极恶说什么了，只要她不在乎，极恶就达不到目的。
“我们之所以认为现在的一切重来跟雨枫有关，正是因为他在与终焉的战斗中引起了小规模时空间重置，就比如帕朵，她为了将七号送入那个地方，在那一刻，分明被终焉的那一击给击中了，我们都以为我们接下来会看到的是帕朵和菲利丝，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极恶回忆到，“所以，我们才会觉得，这次所谓的重生，跟雨枫的权能有关。”
“我觉得有的时候太计较这些事情会不会有些容易陷入牛角尖？”爱莉希雅说到，“那接下来还有别的问题是不是像为什么带有之前的记忆的是我们？为什么很早就牺牲了的我还会有记忆？为什么……”
“不错啊，还会举一反三了。”极恶耸了耸肩说到，“我当然知道这些，所以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雨枫有没有可能会是某个高维度的意志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形体？因为是高维度的存在，所以对于我们这些低维度的存在而言是全知的，因为降维进入了我们的世界，所以失去了他真实身份的记忆，直到他死亡后重新回到高维的世界……”
爱莉希雅眨了眨眼，怎么问题又变得她听不懂了起来？
她只能抓她听得懂的说到：“枫他一直都记得他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人的……”
“高维意志给自己在低维世界的躯体编个记忆还不简单？”极恶回想起自己思考这些问题差点崩溃的那段时间，有些生无可恋地说到，“毕竟是高维世界嘛……在高维世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理论上，那个世界的存在，如果有的话，相对于我们的确是全知全能的，因为他们可以任意看到我们世界任何时间发生的任何事情……”
爱莉希雅：“……”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所以我们还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一些吧，那个问题不是我们现在能解答的，以后都未必有这个可能。”极恶扶着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说到，“还有一点奇怪的是，雨枫在我们面前被确认死亡后，化作光粒消失，我们也同样没有回收到他的律者核心……”
“有没有可能他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律者核心的律者？”
爱莉希雅想这么问，但又转念想到了某个当时很有可能一直在枫身上的家伙，她扯了扯嘴角，说到：“那莉莉丝，是不是有可能现在体内就有枫本应该有的律者核心？”
极恶：“！”
如果雨枫的推测没错，那么当时莉莉丝确实是在雨枫身上的，两人意识是绑定的……律者核心这玩意儿真的很玄乎，因为某个第八律者她就是没有现实的形体的，但最后还是回收到了她的律者核心，已知当时那两人处于意识绑定状态，那么……雨枫拥有律者躯体，莉莉丝拥有律者核心，这貌似……也不是不可能啊……
看到极恶的表情，爱莉希雅一脸生无可恋，看来是真有这个可能，那么也就是说，要真是这样，以后他们打终焉的话，还得看莉莉丝跟枫玩合体？这可比莉莉丝当着她的面去亲枫还要来的离谱啊……
极恶沉默了一下后，对着爱莉希雅露出了一个微笑：“我说，爱莉希雅，比起我们现在在逐火之蛾内部勾心斗角，不如想想合作的事情怎么样？”
“否决，我才不要呢。”爱莉希雅抱胸虚着眼说到。
“那你觉得你能赢过莉莉丝？可别忘了，雨枫是打算几个月后的第四律者事件之后就把她接回来的，她自己也有可能想办法过来，到时候我们不团结一点的话，我们谁比得过莉莉丝？”极恶摊手，“就算你现在在雨枫那好感度最高，你在莉莉丝那边有没吃过瘪的时候吗？”
爱莉希雅：“……”
虽然相当的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拿莉莉丝没有任何办法……
极恶接着试图继续蛊惑爱莉希雅：“你要想，要是你那个猜测是真的，雨枫的律者核心现在就在莉莉丝的体内，那么换句话说，他们两个合在一起恐怕才是真正的第十三律者，那样一来，我们可都没得玩了，不是吗？”
爱莉希雅沉默了半晌，说到：“放弃你试图蛊惑我的想法吧，极恶，我对这种事情可不感兴趣呢。”
而且这只是可能，她才不会因为一个可能就被极恶带进沟里去呢。
“现在不感兴趣，以后可就未必了。”极恶摊手，“相信我，等莉莉丝回到逐火之蛾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有多么正确了。”
爱莉希雅歪了歪头，表示不信，她都被莉莉丝刺激了多少次了，对此早就有所习惯了……而且为什么要合伙针对莉莉丝呢？针对的了吗？
意大利半岛，阿塔吉娜家。
莉莉丝有些慵懒地倚靠在窗边，一只小鸟停留在了她伸出窗外的手心上，好奇地看着她，完全不像是害怕人类的样子，相反，它很亲近她。
老管家站在莉莉丝背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大小姐，为什么要经历那些她本不该承受的事情呢？老爷他的想法，真的太过分了！
他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在心中又一次坚定了一定要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大小姐的想法。
在老管家将门关上的那一刹，莉莉丝本来恬静的微笑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手中的小鸟身上突然冒出了蓝色的火焰，火焰似乎是从内到外出现的，小鸟很快在挣扎中被烧成了漆黑的骨架，然后骨架又化作了粉末，莉莉丝吹了口气，任其飘散。
她的掌心仍旧洁白如雪，没有任何受到火焰灼烧的痕迹。
第一百二十四章 莉莉丝正常发挥
逐火之蛾第三研究所外围。
摩黛丝提点了一根烟，看向身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的昔拉，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嘴问，但她怎么说也是一路看着昔拉过来的人，对于接下来要把昔拉给卖了的这件事为数不多的良心上还是会痛的，她开口到：“昔拉，你手上的伤，没有问题吗？”
昔拉的一只手上现在还缠着绷带，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行动前，再确认一下你这次的目标吧，记住，是那个绿色头发的女人，杀了她之后我会掩护你撤退的，就像以前那样。”摩黛丝提说到，“明白了吗，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