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落此枝欲问雪
痕：“……”
这些后辈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还好凯文他们……嗯？
凯文他们也跑路了……
这……算了，至少虽然出现了律者反应，但是奇怪的是没有崩坏的发生，这样一来他们过去的话，只要不进入中心区域，那么问题也不会很大。
在抵达附近支援的第一时间，莉莉丝就被送去了治疗，而痕则是把朱雨枫叫到自己面前，爱莉希雅他不忍心责骂，而且爱莉希雅还是因为朱雨枫没接通讯所以跑路的，归根结底还是这货的锅！
不等命令直接进入律者诞生的中心区域直面律者，这事吧，可以往大了说，也可以往小了说，具体就看最后的结果严重不严重了……但是朱雨枫一个万字检讨是肯定跑不掉了的，要不是他以前还有战绩在身上，可以有理由说这是他的直觉什么的，不然直接关禁闭都是可以的。
好在这家伙最起码还留了个帕朵跟他们通信说明情况。
还有就是，明明之前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和爱莉希雅确立关系了，现在又因为莉莉丝在律者诞生的区域附近而不顾自己的安危跑进去，这算什么事啊？
最最重要的还是，痕真的很看重这个后辈，也不希望他出事。
给了朱雨枫一顿臭骂之后，痕喘了口气，说到：“在我们来之前，律者的反应又消失了，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一直默默地挨批的朱雨枫这才开口到：“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被莉莉丝讨伐了。”
“哦，已经被……诶？！”痕瞪大了眼睛看向朱雨枫，什么鬼？律者反应出现到消失的时间并不长，按枫的说法来看，岂不是说莉莉丝是单杀的第五律者？！
“律者核心，我暂时让千劫拿着了。”朱雨枫说到。
不是朱雨枫第一时间不汇报，而是他刚下山直接往村子里去，想找点热水什么的先缓解一下莉莉丝的失温症，结果刚到村口就发现了支援过来的痕等人，莉莉丝被送去治疗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被痕拉过去一顿臭骂……
“等等，你让我缓一缓……”痕抬起了一只手，梳理了一下朱雨枫的话，“你说……莉莉丝在你们到达之前就已经单独击杀了第五律者，并且已经拿到了律者核心？”
“是的。”朱雨枫点了点头。
痕有些怪异地看着朱雨枫，这小子……应该是知道第二律者是由爱莉希雅单独讨伐的吧？但他也知道朱雨枫没有必要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也就是说，莉莉丝确实单独讨伐了第五律者……
这小子身边的女孩子，真的个个都不简单啊……
“之后等莉莉丝恢复了之后，我会再向她询问详细的。”痕点了点头说到，“你……算了，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这样的事情，不许有下一次了。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当成儿戏，明白了吗，枫！”
朱雨枫垂眸。
他自己的生命……很早之前他其实就不在乎了。
痕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缕粉色，在心中叹了口气后，让朱雨枫离开了。
逐火之蛾的这些优秀的后辈们啊，虽然可靠，但是又似乎被感情所牵绊……不，他们就这样，也挺好的，重感情并不是错误，只要不耽误整个大局，这甚至是值得夸奖的。
痕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接到的一纸调令，居然让他上月球去监督建造月面基地……
真的有些担心，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格蕾修会不会觉得没有爸爸会寂寞，还有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后辈会不会又惹出什么麻烦……
本来他是觉得枫挺可靠的，即使有的时候冷漠的几乎不近人情，但是这一次，他也看到了枫真心在乎自己身边人的表现，也不算坏事吧……
“枫，你……没事吧？”爱莉希雅有些迟疑地问到。
“没事，在我到之前，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朱雨枫说到，“莉莉丝单独击杀了第五律者。”
“我知道……”爱莉希雅看着朱雨枫，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她迟疑了。
在得知莉莉丝可能有危险，而朱雨枫已经往着危险中心而去这一消息后，爱莉希雅第一时间试图联络朱雨枫了解情况，可是当时的朱雨枫一心赶路，心中想的全是约束的惨剧的那个时候的事情，所以没接，而这一举动，也让爱莉希雅想起了那个时候。
而朱雨枫带着莉莉丝到村口这边的时候，忙着叫医疗人员带莉莉丝去治疗的时候，更加让爱莉希雅联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情况，那个时候的他抱着莉莉丝一言不发地离开，未曾回头，并在那之后，就是两人近乎决裂的开始。
那个时候的天，也像现在这样阴沉……
朱雨枫和爱莉希雅两人，大概都对约束的惨剧有些ptsd……
“就跟那个时候一样啊……”朱雨枫看着阴沉的天轻声说到，“就差下个雨了……”
“是啊……”爱莉希雅神色复杂，“我问过医疗人员了，莉莉丝确实有失温症，但也不算太严重，做一个血液复温，之后注意多喝点热汤，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朱雨枫说到。
“没关系，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嘛……那个时候你回来，是不是也和这一次一样，是类似的原因呢？”爱莉希雅问到。
“也不完全算是吧……那个时候，我大概是想，一命还一命……”朱雨枫垂眸，约束的惨剧的时候，他返回的原因虽然他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如果爱莉希雅有什么闪失，现文明也可以直接完蛋了，可真要说的话……他就是抱着一命还一命的想法去的，爱莉希雅救了自己一条命，他就用自己的生命去确保她的无虞。
“是吗……”爱莉希雅垂眸，也对，那个时候朱雨枫跟她的关系因为第九律者事件后莉莉丝的告白，双方都在回避中开始疏远……
所以……这一次，就目的而言，是莉莉丝赢了呢……
“但是现在，无论是你还是莉莉丝，我都不想看到你们出事。”朱雨枫走向莉莉丝所在的临时搭建的帐篷，“我宁可那个人是我自己……”
“可是……你不在的话，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爱莉希雅在他背后说到，“让我，让我们都一直纠结于其中吗？而且，你也了解莉莉丝，如果你先她一步离开，她会做什么你敢想吗？”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才说到：“对于我来说，我只想你们都好好地活着，无论是你还是莉莉丝，又或者说是帕朵凯文他们……仅此而已。”
他反正个人已经没什么追求了，除了干碎崩坏。
在进入帐篷之前，朱雨枫迟疑了一下，他必须承认，他之前是真的慌了，心里只想要确认莉莉丝平安无事，现在一切都安顿了下来，再想一下，第五律者怎么会提前觉醒，并且和记忆中诞生的同时伴随着崩坏的爆发完全不一样……
莉莉丝……她难道在主观上直接推动了第五律者的提前觉醒吗？
可她为什么要……
朱雨枫掀开了帐篷走了进去，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情况已经好了不少的莉莉丝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为什么？”他问到，他知道莉莉丝是懂他的意思的。
“因为，我也想要你主动关心我一次啊。”莉莉丝微笑着说到，“看到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为我担心的眼神，我真的很开心哦~”
第一百八十六章 始源之恶
“副队长，苏可就快要醒了，被他发现是我们打晕他并在这之后使用千界一乘的话，队长那边也会有麻烦的吧？”
女孩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用于恒沙计划观测的第二神之键，半晌之后转身离开：“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一些，这对于你们来说，问题应该不大吧，贝芬格、亚德米勒、罗弗寇。”
……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莉莉丝。”朱雨枫看着莉莉丝的眼睛说到，“我承认我是在乎你的，这没有任何的悬念，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一次出事，约束的惨剧那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
莉莉丝看着朱雨枫，半晌，她才笑了笑说到：“放心好啦，我只是想看到你为我而慌张一次，主动地像这样关心我一次，仅此而已……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那当然不会有下一次的啦……把戏总是一次就足够了的，再多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无趣、反感……”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才轻声开口到：“你……究竟是怎么击杀第五律者的？”
“她还没有完全觉醒，打个比方的话，应该说她处于幼年期，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完全解放全部律者权柄的程度。”莉莉丝说到，“而且，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了哦，某种程度上，我可能和爱莉希雅是同一种存在呢~”
朱雨枫眯了眯眼，莉莉丝说的他也很清楚，这也是他最初对莉莉丝的律者身份做出的猜测，始源双生，人之善恶……但是，从莉莉丝嘴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让他意外的。
因为他也和梅比乌斯讨论过了，梅比乌斯把他的想法直接给否认掉了，因为如果莉莉丝和爱莉希雅是同一种存在，都是始源之律者的话，那么一开始对莉莉丝的检查梅比乌斯就会察觉了，而不是等到这一次重生之后的再一次检查而被梅比乌斯发现。
“迄今为止，算上我们都曾经历的那些时光，人类……真的了解了律者是什么吗？”莉莉丝问到，“或者说，崩坏是什么？”
律者是什么？
崩坏，又是什么？
就目前所知的情报来说，出现的所有律者都不过是终焉之茧不同时期的投影，而终焉之茧，则是连通虚数之树的一个阀门，而崩坏，最初被认为是天灾，再然后是文明筛选机制，最后梅又提出了“星星都是敌人”这一想法……
总结下来就是，崩坏是个啥，朱雨枫也不清楚。
“真是讽刺啊……”莉莉丝像是自嘲般笑了笑，然后往后面靠了靠，继续说到，“爱莉希雅一生都在自己人类与非人类之间徘徊，她为了人类而战，却又在与崩坏的对抗中，逐渐怀疑自己……再到最后，她才释怀，明白自己既是人类，也是律者……”
朱雨枫看着莉莉丝，有些不太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而我……”莉莉丝看向自己的手，“我讨厌人类的无趣，讨厌这个世界的嘈杂，但是……我却又接受了自己人类的身份，从来不曾对此产生怀疑……喜欢人类的，纠结于自己的身份，厌恶人类的，却又从未质疑自己的身份……这，难道不讽刺吗？”
“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可律者与人类在崩坏能的掌控下天生有别，你从小就真的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朱雨枫提出了质疑，“而且，梅比乌斯也说了，在最初你要进行融合战士手术的时候，她对你的例行检查中，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异常。”
“在接触崩坏之前，在了解这些知识之前，你觉得我可以凭空思考出一个体系，凭空想象出律者和崩坏兽这样的概念吗？”莉莉丝虚着眼说到，“再聪明的人，他的认知，决定了他的眼界，而他的眼界，决定了他的世界。没有人有办法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凭空想象出他未曾接触过的概念的，就算想象得出，他自己都未必会认为是真的吧？”
朱雨枫沉默，这……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莉莉丝的目光越过朱雨枫，落在了帐篷之外，说到：“爱莉希雅，你也没必要一直站在帐篷外偷听了吧？”
帐篷被掀开，爱莉希雅脸色有些古怪地看向莉莉丝，她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想知道莉莉丝和枫会说什么才偷听的，这……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跟头号情敌说话，想听一下很正常不是吗？结果一听就听出了个重磅消息，莉莉丝似乎认为她自己也是始源之律者？
朱雨枫回头看向爱莉希雅，又看了看莉莉丝，迟疑了一下后说到：“但是，你是阿塔吉娜家的长女，无论是当日出生记录，还是其他的资料，都可以查得到，你完全就是一个人类……”
“对啊，一切都指向我应该是一个人类，所以直到我加入逐火之蛾，学习了关于崩坏的知识后，仍然没有对自己的人类身份产生质疑。”莉莉丝耸了耸肩，“律者这一存在……其实挺唯心的不是吗？说的太多，其实没什么用，还是上实际证明吧。”
莉莉丝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后张开，一朵由苍白色火焰凝成的花朵在她手上绽放。
说到花……朱雨枫瞅了一眼爱莉希雅，好像爱莉希雅也可以随手制作出一朵水晶花的来着？
爱莉希雅：“……”
这……莉莉丝之前说她看自己像看妹妹，莉莉丝要真是和自己一样是始源之律者，那她不就真是自己姐姐了？
爱莉希雅宁可相信是因为这次重生，莉莉丝和自己平分了自己原本的权能……
虽然她很想有亲人，但是莉莉丝这样的，只会让她天天高血压的亲人还是算了吧……
爱莉希雅这么想着，她看向朱雨枫，指望他给点什么理由去反驳莉莉丝，然而朱雨枫思考了一下，说到：“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能力，本来是在你完成融合战士手术之后才有的，对吧？”
“嗯哼~”莉莉丝笑了笑。
本来是在完成融合战士手术之后才具备的能力，如今重生后就拥有了，再加上莉莉丝现在律者素体的身份……
似乎真相都拍人脸上了……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我不喜欢他们，我反感他们，但是……我却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不属于人类……”莉莉丝回忆到，“后来我就习惯了……爱莉希雅从一开始就和崩坏相纠缠，无论是逐火之蛾对沃斯托克-51的反复调查，还是你之后加入了逐火之蛾……身为阿塔吉娜家长女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些……”
沉默了很久之后，朱雨枫才再次开口到：“假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是始源……那么，为什么就我所知的故事里……”
“因为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早就死了，在接触到崩坏之前。”莉莉丝轻笑着说到，“自始至终，我不会与逐火之蛾以及崩坏有任何的交集，也因此，我不会觉醒。”
朱雨枫一愣。
“我曾经使用千界一乘观测过其他世界的我，虽然不同的世界人类对抗崩坏的情况不同，但是呢，我所观测到的其他的我，基本上都因为对世界感到无趣而早早自杀。”莉莉丝看向朱雨枫的眼睛，“我与你相遇的那一天，如果没有发生崩坏的话，我也本来就准备拉上所有人一起死了。”
然后发生了崩坏，她就想着借此逃离“阿塔吉娜”这个姓氏为她带来的囚笼。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也会被其他逐火之蛾的救援人员发现，你觉得……他们会像你一样，坐视不理，甚至还帮忙掩盖的吗？”莉莉丝有些戏谑地说到。
朱雨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到：“你什么时候用了千界一乘？”
他完全没有印象……
爱莉希雅也点了点头，她也没有印象，千界一乘被做出来之后，基本上都是苏在使用，其他人都不准使用的，除非苏同意，而苏一直都对堕天使小队抱有莫名其妙的警惕……
“哦，我把他打晕了，让贝芬格、亚德米勒还有罗弗寇他们做了点手脚。”莉莉丝轻描淡写地解释到，“当然，因为苏的感知能力很强，所以在那之前，我让贝芬格先动手干扰了他的感知，亚德米勒和罗弗寇则是协助暂时切断了苏所在的区域与外界的联系。”
朱雨枫＆爱莉希雅：“……”
原来是这样……为了使用千界一乘，还调动了三个堕天使，莉莉丝在内一共四个堕天使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下手……总之先为苏默哀一秒钟吧……
堕天使小队和后来建立的十四英桀差别还是很大的，十四英桀成立是因为融合战士死得只剩下这些了，而堕天使小队里的十三位堕天使可是逐火之蛾正规成立的对崩坏作战小队，每个人都是正儿八经上过正面战场跟崩坏硬碰硬的，而且还有着丰富的团队作战经验……
这一点，从英桀制度建立后，十四英桀就没一次全员到齐过就能看出来，联合作战更是一次都没有。
基本上是各打各的，团队作战？那是什么？
“那为什么这一次你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律者了？”朱雨枫在心中为苏默哀完毕后，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一开始也只是猜测的，毕竟我眼界有限，在阅览你的记忆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在阅览完之后我才有所想法……”莉莉丝摊了摊手说到，“我说了，当我开始质疑自己的人类身份的时候，变化就开始发生了，这一次也只是我对自己目前状态的一个测试，我还稍微和那家伙多玩了一会儿，不然，可能战斗结束的会更早吧。”
朱雨枫若有所思：“所以我现在还没能熟练运用权能，是因为我还是觉得我是人类？或者说我没有做好相应的思想准备？”
“不，我觉得，那更可能真的是因为你的权能还没到觉醒的时候。”莉莉丝有些无语地说到，“你虽然确实认为自己是人类，但是你在内心又对你现在是人或者是律者这件事情是完全无所谓的，无论是哪一个反正都不影响你对抗崩坏。”
朱雨枫抬头望天……帐篷顶，被这么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想法，他也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莉莉丝未免也太了解自己了，难怪总是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自己还没一点反制的办法……
爱莉希雅：“……”
这让人羡慕的默契啊……
朱雨枫回过神来，也有些无语地说到：“认为自己是人，结果就真的是人啊，认为自己可能是律者，就真的变成了律者……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
“也有可能，是创造我们的存在，想借此给世界一个机会吧，我们的选择，即是崩坏的选择。”莉莉丝说到，“结果，两个有人性的律者，一个因为太不喜欢人类，觉得无聊选择了自杀，一个因为太爱人类，为了人类的未来也选择了自杀……”
朱雨枫：“……”
槽点太多，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等等，如果你也是和我一样的……律者，那……”爱莉希雅提出了异议，“你和我理应拥有相同的权能……”
“你给予了下一个纪元的律者一个选择的机会。”莉莉丝看向朱雨枫，“而有没有可能，枫在最后成为律者仍然与凯文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机会，是我给予的？”
因为你给的机会是下一个纪元的，跟这个纪元有什么关系呢？
爱莉希雅：“？”
“开个玩笑，那个时候我还没死透呢，一直都和枫在一起，所以应该还是和你有关。”莉莉丝看到爱莉希雅的表情就有些想笑，她更偏向于认为，首先是朱雨枫利用毗湿奴的特性吞噬了她的躯体，获得了成为律者的资格，爱莉希雅回归崩坏，则是给予了他真正成为律者并保留人性思维的机会。
但是看到爱莉希雅吃瘪，她真的很愉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