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萨科
身为战士的他，他有绝对的自信认为奥托，以及他背后的天命，有任何资格反抗他。
“......不，不，这可不是个好决定。要知道，不管你拥有多强大的力量，现在这个世界依然是由我的天命所维系。”
“想象一下最坏的情况，天命会倾尽所有的资源，力量，与世界蛇战斗至最后一刻。没错，天命会输，但你一定会失去时间。”
“你会失去最宝贵的时间。那样的话，你就不可能在末日来临之前实行圣痕计划了。你不会想要这样的结果，不是吗？我觉得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我也不希望和世界蛇开战。”
奥托相当淡定，他算准了凯文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这也是他为什么敢来和这位，人类的最强者谈判的理由。
现在这个时机，对方没有理由和天命开战，这对谁都不好。
“你的要求是什么？”正如他说的那样，凯文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
——来了。
对话的走向，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我有自己的计划，一个在终焉来前必须完成的计划。但崩坏正在加剧，以远超人类想象的速度，随着文明的推演，文明的宿敌也在进化。如今蔓延世界各地的无规则崩坏现象，正是下一次虚数入侵的预兆......”
“——第五律者，马上就要降临了。”
“没错。”
这个观点，凯文也是点头认同。身为战士的他，能敏锐的察觉道新的律者即将到来。
“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夙愿。但倘若终焉律者降临，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时间在流逝，对你如此，对我亦如此，与其僵持于无意义的斗争，我认为......合作将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时机已至。
奥托等到这一刻，他有七成把握......不，他必须成功。
第一百九十四章,为天命与蛇的联合,干杯!
时机已至。
奥托等到这一刻，他有七成把握......不，他必须成功。
——奥托，执起了用以决胜的棋子。
“我需要一样东西，一样在你手中，但对你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得到它，我五百年的夙愿也就得以实现。做为交换......到那时，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就会从你，从世界蛇面前彻底消失。”
用着平静又特殊的语气，奥托·阿波卡利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想要什么？”
“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我知道它的‘信标’仍然在你手中。天命得到的神之键并不完整，它最重要的部分在1500年前，和你一同被那位先行者封印入了量子之海。”
“只有在信标的指引下，它的第零额定概率才能完全启动。”
奥托展现出了自己的獠牙，这个信标这对他非常重要！
“你想要抵达虚数之树？”凯文一眼就看穿了奥托的想法。
但他也是有些疑惑，所谓虚数之树，量子之海。这可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就连自己都被困再哪里足足一千五百多年了。
就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感觉跑出来就算了。竟然还有人想回去？
“没错！观测，绝非永劫之键真正的用途。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再现空之律者的力量——创造一座通向虚数之树的大门。门的那一头，是永恒的瞬间，是终末的起源，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是我，一定要抵达的终点。”
奥托面带笑意，他的这番话如同深海中的黑暗，没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他的计划是什么。
“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凯文难得好心的提醒一句。
但奥托也是完全不在意，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也知道，正因为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场交易，才有它的价值。把信标交给我，你将换得一切——和平，资源......还有时间。”
“......”
沉默，深不见底的沉默笼罩了世界，奥托心中的万念也随之静息。
他已经落下了棋子，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那是奥托再熟悉不过的刺，他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可以等待更久。
他只需要等待最后男人的回话。他从来都不认为这次的交易，会有失败这么一说。这份交易，不管是对天命，还是对世界蛇都没有任何坏处。
然后，在他的凝视下，白发的男人开口了——
“提出要求，就要付出代价，你要用什么来换取它？”
“哈哈哈，很好，很好！”
奥托放声大笑，最危险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交易的末尾了。
“没错，对等！对等是一切的基石，一切的支柱。要完成如此历史性的合作，我就必须献上与之等价的诚意。”
“权力，财富，知识，技术，我知道这些俗物都不值一提，与你相称的只有这份礼物——得到了它，你也就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傀儡，一个在我离开后依然能够操纵天命的傀儡......”
“——现在，我将‘虚空万藏’交还与你！”
“......成交。”
“......我很高兴，这场会谈达到了最完美的结果。让我们尽快完成信标的交接吧，对于时间地点，你有什么要求吗？”
到了这个地步，交易已经接近了尾声，奥托的心情也是非常的放松。至少这次交易，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你决定就好。”
“嗯嗯嗯，容我想想......我不想在等了，我希望它能够立刻证明自己的价值。启动第二神之键，需要崩坏能，大量的崩坏能......啊，有了！眼下恰好有一处再合适不过的地点——极东的长空市。”
“那是第三崩坏的发生地。没错！三年前，它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通的奇点，纵使第三律者陷入了沉睡，崩坏能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动奇点中释出。”
“那些能量，顺应着大崩坏的催化不断增幅，即将到达爆发临界。”
“噢，多么完美巧合！三天后，天命会将千界一乘转移至长空市，在得到信标的同时，我就要开始第一次试验。”
听到交易地点后，凯文默不出声，径直的离开了这里。随着他的离开，这片被金光包裹的世界，也慢慢的消失。
“......哎呀，这就走了？真是遗憾，我还想和你一同举杯庆祝。凯文·卡斯兰娜，我相信今日的这场会面，对你我，对整个世界都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
“——为天命与蛇的联合，干杯。”
画面一转，一个新的画面出现在了视频内。
那个曾经被他交易出去的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再次回到了奥托的手上。望着手上的这个金盒子，奥托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哟，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呵。还不是他看穿了你的把戏，这才把我扫地出门的么？”
金色的盒子在奥托脑内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经历了五万年岁月的人工智能，听上去却比“只有”五百岁的奥托还要年轻一些。
“把戏？你是指我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你可以偷偷取代我担任天命主教的那件事吗？你说笑了，我的老朋友。他可是凯文·卡斯兰娜——他会不知道你真正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你的肚子里有他要了解这一千五百年来的世界所需要的全部知识。哎呀。我还真担心在我离开之后，获得了你那份知识的世界蛇，会把这个世界摧残成什么样子呢。毕竟你想嘛，现在只是因为我的计划客观上耗光了那些崩坏能，‘虚数入侵’才没有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啊。”
“呵。你要是真想对这个世界好，那应该在六十年前就宣布辞去天命主教之位。”虚空万藏毫不犹豫的揭穿了他的这番话。
“可惜了......这个世代的第一律者。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永远都上不到的复制人孩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德莉莎:你有病吧!
“可惜了......这个世代的第一律者。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永远都上不到的复制人孩子。”
“可你不也是‘为人类而战的第一律者’吗？我走之后，就由你来辅佐德莉莎如何？”奥托半开玩笑的说道。
“得了吧，这五百年来我浑身都沾满了你的色调和气息——你真的相信她们就愿意与我合作？对我言听计从？”虚空万藏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五百年的时间，自己浑身上下都透漏着奥托的气息。这根本不可能和德丽莎她们达成合作。更何况，辅佐德丽莎......这怕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相信啊。反正你也不会真的为她们着想的，不是吗？”
面对虚空万藏的拒绝，奥托也是一脸平淡。或者说，这才是虚空万藏会做出的选择。
“是啊，我只为‘人类’这个概念服务。这样说来，我和世界蛇的那帮人还是挺像的嘛。”虚空万藏坦然的说了出来。
毕竟从他被梅博士设计出来后，他的终极使命便是，从崩坏手中拯救人类。而如何拯救那便是他自己的选择。
“或许吧。但凯文·卡斯兰娜除外。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放你回来，默许你协助我的计划。”
“确实。他甚至还是自己主动把我‘扔’出来的。我或许确实已经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可是这对他而言，究竟能有什么好处？”
在这一点上，虚空万藏也是有些迷茫。身为第一神之键的他，不明白凯文·卡斯兰娜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这很简单。因为他羡慕我，所以愿意成我之美。虽然相对而言......其实应该是我更羡慕他才对。”
在这方面上，奥托看的比谁都明白。所以他能清楚知道自己和凯文·卡斯兰娜的不同，也能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把虚空万藏重新送给自己。
“啊？你忘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是怎么藐视你的吗？‘服从还是毁灭，选吧。’——你羡慕他很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羡慕你？”虚空万藏更加不明白奥托说的话了。
但论力量上来看，奥托和凯文就是天和地的差距，这又怎会让凯文说出羡慕对方这句话呢？
“不，不，虚空万藏，你好像完全误会了。我们彼此之间的羡慕和力量毫无关系。那只是因为我‘可以做’他‘不能做’的事。而他也在五万年前就‘做到了’我永远也‘做不到’的事。”
“......收起你的谜语吧，你究竟在指什么？”
奥托这段话，虚空万藏楞是一个字都没听懂。TM的谜语人能不能滚出去啊！
“别急，别急啊。我的老朋友。你知道，从今日再度回溯五万年的时光那是绝无可能。但是在五万年前，在那个技术甚至比今天更为发达的时代——他并没有去做和我如今的选择相类似的事情。”
“......否则，他和我就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世界上。”
“你难道想说，他其实是个过分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吗？”虚空万藏也是完全没听懂奥托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恰恰相反啊，虚空万藏——正事因为那个男人把“自己”的价值看得极低......他才会羡慕我，而我也才会更羡慕他啊。”
两人的对话在这里也迎来了结尾。
【派蒙：这么看起来，凯文·卡斯兰娜和奥托的交易异常的顺利啊。】
【荧：这要是能出问题才怪呢。】
【渡鸦：哼，无意义的战斗，对谁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
【行秋：以两人的行为来看，双方都有各自的目的。但两人的目的恰恰都不影响结局。】
【温迪：嗯。一个羡慕对方可以在五万年前做到别无法做到的事情，另一个则是羡慕对可以在五万年后做到自己不能做的事。在这方面上，两人还是相当的默契啊。】
【琪亚娜：你就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嘛。】
【温迪：哎~其实我也只是从这段对话中理解的嘛。毕竟发生在你们那个世界的事情，我也不是清楚呀。唉嘿~】
【琪亚娜：......】
【符华：不过这也能说明，凯文后面为什么会把虚空万藏还给奥托了。】
【刻晴：不过从后面的对话中。那个活了五万年的虚空万藏，完全比不上这个活了五百年的奥托啊。】
【德莉莎：所以说这才是爷爷的可怕之处。】
【萨科：唉，活了五万年的人工智能，虚空万藏，都知道想要战胜崩坏，就不能辅佐德莉莎。由此可能，德莉莎的能力......】
【德莉莎：？？？？？？】
【琪亚娜：噗！】
【无量塔姬子：哈哈哈，德莉莎啊。】
【德莉莎：不......不......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德莉莎憋红了脸，这肯定是活了五万年的虚空万藏，脑子生锈了。才说出了这种话，就自己的能力，怎么就不能战胜崩坏了！
【凯亚：我们从未知道，那一天，德莉莎当上主教后会做出什么逆天事情。】
【德莉莎：......】
【达达利亚：咳咳，我有个提议，其实让德莉莎当主教，我感觉不如让那个S级女武神，犹大来当主教。毕竟那东西看起来，比德莉莎强多了。】
【德莉莎：？？？？？？？】
【德莉莎：你有病吧！不对，你们这群愚人众都有病吧！】
【萨科：你先别急。咱说的都是实话，你看嘛。你这都还没当主教，就敢在天命眼底下开个圣芙蕾雅律者学院，这要是当上了主教，我都不敢想象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德莉莎：都说了，那个明明就是意外！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律者学院，怎么可能会有女武神！】
【琪亚娜：......】
【琪亚娜：大姨妈，你是不是说反了？】
【丽塔：唉，德莉莎大人，虽然我一直都很相信圣芙蕾雅学院是个正经的女武神学院。但您这都自己说出来了，丽塔也没办法帮你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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