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inink
“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萨瓦拉说。
“担心什么？”圣-14奇怪的问：“总不会是担心失败了怎么办吧？”
“……我确实是在担心这些。”萨瓦拉直接说道：“大张旗鼓的远征，我忽然间想起了曾经的雨海之战。”
雨海之战，那是曾经人类在月球上经历的一场惨败。
当时的人类察觉到了邪魔族在月球进行的地理改造，为了调查邪魔族的目的，以及组织他们，刚刚在不久之前赢下六方会战而士气高涨的守护者们来到了月球。
然后，他们被邪魔族击溃了，成百上千的守护者死在了月球，他们的光能被吞噬，机灵被摧毁，死在了月球上，化作鬼灵在月面上游荡。
当你靠近那些鬼灵时，还能够听到他们绝望的悲鸣。
“嗯哼，也就是那次以后，你的性格就好像变了一样。”圣-14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点头：“你知道吗，我在机库的时候听到过许多守护者对你的评价，说你胆小，不像个泰坦。”
萨瓦拉默默地点头，这些评价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为自己辩解：“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胆小’换成‘谨慎’更适合一些……”
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雨海之战后，我看到了命令带来的后果，一个错误的指令，让成百上千的守护者死在了月球，而指挥官只是发布了一条条指令而已——自那以后，我常常会思考，我发布的命令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所走的每一步棋都要深思熟虑，确实是一位指挥官该做的事情，但是正如那些守护者所说，不像一名泰坦，更不像泰坦先锋。
“但是现在我们不像过去那样了。”圣-14说：“雨海之战那样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了。”
“希望如此，而且我也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萨瓦拉说着，看向外面，绝地战兵们的舰队就和先锋的指挥舰停驻在一起，萨瓦拉凝视着那些战舰，再次说道：“可惜，最终在指挥权这方面我们没能谈拢。”
圣-14耸了耸肩：“那些可都是真正只用一条命一路拼到将军位置的军人，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让出自己军队指挥权的，到时候我们双方对接要频繁一些，否则我能预见到战线会出现问题。”
萨瓦拉默默地点头，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锋虽然和绝地战兵的指挥部达成了共识，不过在指挥权上出现了不小的分歧，最终只能落得联合舰队联合指挥的结果——说到底就是各管各的。
绝地战兵们无疑很精锐，但是他们的指挥部在萨瓦拉看来太过激进，这让已经谨慎惯了的萨瓦拉有些不适应，如果将守护者们全部交给这些将军来指挥更是令萨瓦拉感到不安。
尽量不要出现问题吧。
萨瓦拉最后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他现在准备再检查一遍光能结晶的情况后就休息一会，就像他对圣-14保证的那样，在行动开始之前调整好自己。
◇
远征近在眼前，熔炉竞技场的热度不降反增，似乎有许多的守护者都试图让自己的战斗技巧更加精进一些。
当然，这有可能和沙克斯领主限时对参加熔炉比赛的守护者提供高级装备作为奖励的原因。
毕竟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想要让守护者给自己干活，只要在报酬栏里面写上[强力装备]或者[巅峰装备]，守护者们就会蜂拥而至，不管是神是鬼都能给你扬了。
不过现在来熔炉竞技场的守护者，即便是高质量装备摆在眼前，还是会低声问上一句：“今天那个人来了吗？”
[那个人]，毫无疑问指的就是近期几乎天天在熔炉竞技场暴打各路守护者的墨启了。
现在有些守护者睡觉梦里都是虚空跳跃和AKM喷吐的火舌。
这个家伙现在为了战斗经验已经可以说是把整座熔炉竞技场都榨干了，沙克斯领主本来是想引入一条鲶鱼，刺激一下竞技场中的那些老油子，结果现在看起来引进来的是一条鲨鱼，把其他的鱼全部咬死了。
不过今天还好，每一位来这里的守护者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没有！那家伙这两天都在浪客那儿参加智谋竞赛。”
“那就好那就好……他今天要是在这里我就不来了——话说你不会是把我骗进去给人砍吧？”
“骗你做什么？我又没收那家伙的微光，你不去我去。”
“诶诶诶，来了来了……”
听到这些话的沙克斯领主也就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装作没听到。
要知道在平常这些守护者可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浪客和智谋比赛这两个词，谁都知道就智谋比赛这件事情沙克斯和浪客是发生过很严重的冲突的。
毕竟智谋比赛事实上是个非法活动。
双方在两个地图上猎杀敌人收集荧光，还可以向敌对小队投送可以封锁荧光保管库的怪物，甚至还有入侵敌方小队领地猎杀敌对守护者。
这些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获取胜利的竞争方式让沙克斯认为并不能让守护者获得真正的成长，因此在熔炉竞技场中智谋比赛一般算是禁语，但是现在也被稍稍放宽，足以证明墨启对熔炉竞技场的环境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而此时的墨启呢？
「你们的队友回来了！而且他消灭了敌方整支小队，芜湖~！」
「你们现在领先，赶快杀死那只古昧！」
「古昧死亡，恭喜你们，也恭喜我赚了一大笔。」
相比起熔炉竞技场纯粹的守护者之间的对抗，智谋比赛要多一些……趣味性，收集荧光，入侵与反入侵，将荧光库蓄满以后召唤的古昧击杀竞速。
频繁的战斗让墨启的经验条涨的飞快，哪怕是已经进入到了技能学习的疲劳状态也是如此，毕竟只要数量足够多，质量稍微差点也没有问题。
而在这一场比赛以后，墨启没有选择再继续参加下一场的匹配。
因为已经足够了。
这让暗中观察的浪客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就和熔炉竞技场一样的，墨启在这里呆的太久了，导致来参加比赛的人大大的减少，没有参赛者智谋比赛就办不成，也就没有荧光和微光赚。
谢天谢地，这杀神终于走了！
离开墨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一边将目的地设定为圣城，一边看着自己的技能面板。
墨启并不是只会参加这些比赛，当竞技场中找不到对手的时候，他就会去找萨瓦拉询问先锋打击任务。
毕竟虽然现在人类的活动范围缩小了许多，但是还是有那么几颗星球的，几乎每天都有事情，不是这里的邪魔族有异动，就是那里的VEX又在试图转化星球。
托墨启的福，最近一段时间内几乎可以说是所有星球上的外星种族都安分了不少——全部都被那个虚空生物杀怕了，这让萨瓦拉可以腾出不少的时间去专心对付圣城内部的一些问题。
而这些努力最终全部叠加在一起，结果就是墨启的虚空系技能中，Tenno五大学派，全部满级！
原本仓鼠想要学习这些技能需要消费专精点数升级，但是体现在墨启的技能面板中只要使用了相关的技能就能够获得技能经验，随着升级所有的能力都会解锁。
这段时间墨启几乎完全依靠自己，还有虚空能力战斗，抛开了保护自己的战甲和泰坦，让他对虚空的理解、对自我的理解都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自己的本质啊……
提起这个而墨启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对吧？”
他低声的说道。
智谋比赛举办的地点并不在地球上，墨启站在航道星舰中，望着虚空通道中的虚空能量怔怔出神，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航道星舰抵达目的地并且自动停泊，在RS的提醒下墨启才回过神来，然后才发现已经到了。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类似的体验，当你的目标完成后，短时间内就会进入到类似贤者时间的状态，你知道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等着你，但是你依旧会陷入短暂的迷茫，只想先休息一下。
就像是更新完了四千字以后，明明知道要加更，但是就是不想动（并不是）。
墨启此时就是进入了这种微妙的状态。
“辛苦了。”
抬头，仓鼠精致的俏脸映入眼帘。
“最近真是在高塔声名鹊起呀。”仓鼠笑着说：“听说你连艾可拉女士都击败了？”
“嗯，她不该用虚空能力对付我的，超新星没造成伤害让她愣了一下。”墨启简单的说道，然后指了指仓鼠的脚边：“这是？”
“马斯克的朋友。”仓鼠提了提手里的猎人，说：“槊没回来，就天天和那把弓较劲，进展很好，但是如你所见，每天都是这样，得叫人拖回来。”
“他的机灵呢？救一下啊。”
“……他用这招装可怜，他常去的拉面店老板会可怜他，给他多放两块肉。”
“……”
057. 4K 登陆
征服星辰大海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类都是如此。
略过象征性的出征仪式，和其他守护者们一起乘上绝地战兵的战舰的猎人万图斯，在战舰的朝向渐渐从地球挪开，对准深空的那个瞬间，不由得屏住呼吸，一种豪情壮志涌上心头。
扭头看向周围的同伴，大多也是如此，他们心中汹涌的情感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深呼吸，身体因为激动微微的颤抖，眼中流露出兴奋。
猎人同样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再次被他封入包裹的利维坦之息，眼睛里的情感不再是激动，而是深沉如海的决意。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道，目光投向无垠深空，怔怔出神。
而周围的战舰，它们的推进器喷射口已经亮起了明亮的喷射焰。
「即将进行跃迁，请注意人身安全，保证战舰设备完整，跃迁倒计时9、8、7——」
猎人还在发愣，是身边的其他守护者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在倒计时结束以前手忙脚乱的扣上了安全带，不然跃迁引擎启动的那一瞬间能直接把他拍在墙上。
绝地战兵们在飞船的设计上还是粗糙了些！
感受着战舰的震动和推背感，猎人不由得腹诽。
为什么守护者们会选择绝地战兵的战舰呢？
因为这次先锋投入的守护者战力并不低，数千的守护者已经远超曾经雨海之战的规模，难怪萨瓦拉会担忧。
毕竟这次如果出了岔子，圣城必定元气大伤，不知道多久才能缓过劲来，要知道守护者的诞生是极其不稳定的，得看机灵的运气才可以。
不要觉得几千的守护者很少，事实上这非常的多，一支满编的火力战队就能够堵住一个战线的缺口，与几十甚至上百倍与自己的敌人战斗。
上至木卫二轨道上的深岩墓室，下至VEX的救赎花园，甚至是斩首邪魔族的邪神，从来都是最多派遣一支精锐的满编火力战队——满编的火力战队可仅仅只有六人而已！
而这么多的人，比起让守护者们自己开着跃迁飞船飞过去，显然把飞船塞进绝地战兵们的主力战舰的机库里然后一起过去是更经济实惠且安全的做法。
在先锋的指挥旗舰上，萨瓦拉指挥官正在和绝地战兵的将军们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做着最后的对接。
因为按照墨启他们提供的星际坐标，跃迁的出口就直接会在创光者祭坛的近地轨道上，也就是说，当舰队抵达的瞬间就是战斗的时候了。
守护者们就在机库待命，绝地战兵们也早已钻进绝地喷射舱了。
“按照计划，我们的领路人会为我们瘫痪光能者的近地轨道防御系统，然后，战斗开始……”萨瓦拉看着屏幕中各个将军们，说：“一场突袭，先生们。”
「就看这些‘领路人’能否真的如他们所保证的那样，否则的话舰队会在光能者的轨道防御系统中受到不小的损失。」
绝地战兵这边的发言人依旧是库琴斯基上将，这位将军此时身上同样挂了一把枪，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模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及萨瓦拉指挥官，你的目标已经确定好了么？」
之前就说过，绝地战兵和先锋之间几乎所有的问题都谈妥了，唯独指挥权这件事情上谁都不肯让步，双方都不太喜欢对方的指挥风格，最终的结果就是依旧各管各的。
也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就双方的战术意图和期望的目标这些事情上需要多次的对接交流，现在这是战前的最后一次确认。
萨瓦拉指挥官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在战场上守护者们会采取何种行动——当然，这些都是在大方向相同的情况下产生的一点小小的目标分歧，总体上来说守护者还是会和绝地战兵共同进退。
“先锋的目标非常简单：那座金字塔，以及里面的见证者门徒。”
萨瓦拉突然话锋一转：“我必须要事前说明，守护者们的安全同样在我的考虑之中，并且优先级比这些战略目标更高，我给予了守护者们一旦出现问题立刻撤离的权限，甚至在必要时我会要求守护者全线撤退。”
对此绝地战兵那边并没有什么意见，库琴斯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些都是提前说好的了，没有什么好继续争论的点。
「至于绝地战兵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库琴斯基上将说道：「我们要彻底及的击溃光能者，给它们的选择只有两个：臣服、或者灭亡！」
这是全体绝地战兵的共同想法，要说绝地战兵中或许会有生化人的内鬼每天偷偷举哑铃，但是肯定没有哪个绝地战兵想要变成蓝皮触手怪。
“那么既然直到现在我们双方依旧没有准备准备改变作战目标……那么就此确定下来了。”萨瓦拉说道：“预祝我们大获全胜。”
「借你吉言。」
绝地战兵指挥部非常干脆的切断了通讯。
萨瓦拉深呼一口气，他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光能与光能结晶的链接。
人总是这样，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全部准备，但是还是会感觉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还好，光能的链接依旧稳定而且畅通。
至于刚刚萨瓦拉和库琴斯基上将口中的领路人，毫无疑问，就是觉醒者们了。
他们分为两组各自乘搭上了两艘航道星舰，虚空航行的速度会比跃迁要快一些，再加上他们本来就出发的早，他们身上的第一个小目标就是为人类舰队瘫痪光能者的近地轨道防御系统。
墨启确实是有骇入光能者神经网络的经验和方法，设备也同样装载进了航道星舰，不过为了保险，马斯克还是从群里又拉了一个人。
是的，艾登到头来还是没能逃掉参与进这件事里。
“这种神经网络和我熟悉的网络很不一样。”艾登看着关于光能者的资料，非常感兴趣的说：“不知道原生的网络到底是什么模样。”
很可惜，没人见过，让墨启和艾登动手，网络都会被覆盖成ctOS，这让艾登略微有些可惜。
“没问题吧？”马斯克问道：“我看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家里带孩子……”
一代私法制裁者现在已经提前退休了，天天在群里分享的都是小侄子小侄女的照片。
马斯克都感觉如果艾登不是觉醒者，说不准这个时候已经在家里养老，整点老年人休闲娱乐，然后养出小肚腩什么的，最后连甩棍拿着都嫌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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