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可乐吗
“据我所知,虽然当年你让不少监视者陷入沉睡,但真正即将苏醒的只有一位吧?”
“的确如此......”
“再据我所知,你用于冻结监视者的臻冰和普通的臻冰不太一样——那些臻冰更加坚硬,堪称坚不可摧,对吧?”
“算是......”这个问题丽桑卓不太想回答,但她还是略微点了下头——这会让她想到一些非常糟糕的回忆。那些“与众不同”的臻冰是靠献祭生者得来的。
甚至可以说是靠活人的血肉堆出来的......
“那么,亚托克斯一旦被扔进去基本就没有自己跑出来的可能性了。”陈策继续说道,“在那一层又一层的冰霜屏障的隔绝之下,他也很难‘打扰’到其他的监视者。”
“绝对不行。”这个提议遭到了丽桑卓不假思索的拒绝。
至于理由也很好理解:
“这个冰原恶魔的确很强,但他比起监视者还是太过渺小......若是把他丢进去,除了加速监视者苏醒并毁灭世界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监视者原本只是有点要苏醒的迹象,如果把亚托克斯丢进去那就真是相当于直接唤醒监视者了。
亚托克斯在监视者面前不值一提,监视者绝对会在顷刻之间将他击杀。
然后......冲破封印。
毁灭世界。
丽桑卓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陈策却很清楚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亚托克斯的确打不过监视者,但也许你需要考虑到一件事......”
他再次扭头望向了那个可怕的“恶魔”。
彼时亚托克斯正把沃利贝尔按在地上一顿暴揍,那狂暴嗜血的模样就和他的自称一模一样——世界的终结者。
但当然,他也并非毫发无损——沃利贝尔的雷电同样将他电得不成人形,身上遍布如焦炭般的烂肉,还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古怪“肉香”。
和沃利贝尔不同的是,他身上的伤势并不影响他继续狂暴输出。
即便他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强弩之末的狂战士。
“亚托克斯拥有不死之身。他可以永恒地牵制住监视者。”
“什么?”丽桑卓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早在数千年前就与监视者战斗过了。”陈策淡然地解释道,“在古恕瑞玛帝国开始走向衰落的那场战争中......那时他和另外几位飞升者深入虚空,同行的飞升者几乎全死了——甚至包括当时号称符文之地最强者的瑟塔卡女皇......”
“而他,亚托克斯,几乎全身而退。”
“又在几千年后,他开始一心寻死,可他懊恼地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他杀死——包括他自己。”
“他甚至不能自杀。而这才是他四处散播战争、企图毁灭世界的真正原因。”
“所以,你明白了吗?”
“......”一番话听完,丽桑卓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直到沃利贝尔尖锐的怒号声再次传来,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可我们现在依旧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怎么让冰原恶魔进到深渊之下?难道他会主动前去和监视者缠斗么?”
面对这个问题,陈策坦然地摇了摇头。“不会。虽然亚托克斯对虚空生物充满仇恨,但现在的他恐怕更乐意先让监视者毁掉全世界,然后再亲自找监视者报仇。”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主动将他送进深渊之下?”丽桑卓又一次皱起了柳眉,“将这种强大的存在?”
“是的。”陈策再次点头。
于是,丽桑卓用她那双看不见光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策。
既然如此,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冰原恶魔不可能主动跃入深渊找监视者缠斗,那就只能强行将他“送”进去。
而这就需要一个诱饵了......
那么,现在谁来勾引冰原恶魔他最容易上当呢......
面对丽桑卓不怀好意的“注视”,陈策......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亚托克斯的胜利已成定局。
熊人族的所有成员跪在地上发出阵阵悲鸣,那种凄惨的景象看着比它们死了亲妈还难过。
毫无疑问,这是弗雷尔卓德联盟大军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冲上去收割这些在忙着“哭丧”的熊人。
因为......毫无意义。
是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算沃利贝尔死了、熊人族倒了,那又如何呢?
现在最可怕的是那个冰原恶魔......他一人就足以屠戮整个弗雷尔卓德联盟乃至整个弗雷尔卓德了。
在更加强大的敌人——甚至是共同的敌人面前,原本的战争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陈策打不过他,艾希和瑟庄妮的攻击也对他起不了多大效果......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了。
也许一些真正的战士仍不打算站在原地等死,但他们现在也的确没有办法再继续战斗了——他们不是不想打,也不是不能打,而是根本碰不到那速度极快还能飞上高空的冰原恶魔。
现在与其盼着沃利贝尔和它的熊人族死,倒不如盼着它们多撑一会——毕竟冰原恶魔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全体弗雷尔卓德人。
在如此情况下,甚至就连一心想要守护他人的布隆都不再举起盾牌了。
他保护不了任何人。
他只能和同为大光头的古拉加斯相视一笑,然后坐下来共享美酒——与所有族人一起。
这顿酒喝得很是过瘾,也很悲壮。
直到一个身影的到来。
“这酒闻着真香。”
“嗯?”古拉加斯迷离着眼睛抬头望去,在一阵重影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一个年轻男人。
他带着布隆来到此处的主要目的之一。
“陈策?”
“好久不见了,古拉加斯。”陈策热情地与这位光头壮汉握了握手,接着又扭头望向另一位光头壮汉。
布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现在有好几个人把他围在中间。
艾希、瑟庄妮、陈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高挑女人。
其他人都还好,陈策的眼神有些吓人了......
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
他只在一些奇奇怪怪的酒吧里感受过这种目光......
“怎、怎么了吗......?”身高两米的超级壮汉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蜷缩起了身子。
而陈策只是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然后,迅速朝他伸手。
他当即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奇怪触感并没有传来......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他又疑惑地睁开眼睛。
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跑远了。
另外几位女人也一脸复杂地开始小跑起来。
布隆很疑惑。
然后他发现自己立在身前的盾牌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逃跑的年轻男人略显慌张的声音:
“没时间解释了,盾牌先借我一用......!”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布隆瞪大了眼睛,又僵硬地转向古拉加斯。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古拉加斯举着酒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第四十一章 亚托克斯有种放学别走,我叫我大哥来!
亚托克斯杀疯了。
沃利贝尔庞大的躯体已经有一半多被他剁成了肉泥,那白花花的骨头混杂着各种畸形扭曲的烂肉散落一地,就像一股红色的泥石流般冲垮了无数房屋。
在截断的腰腹部,无数断裂的内脏和肠子从烂肉里翻出,柔软得像一张蹦床,冗杂得像一条大河。
只不过它始终散发着一阵可怕的血腥味。
那些雷霆、那些电弧、那些恐怖的力量……沃利贝尔赖以统治弗雷尔卓德的底牌已经全部没有了,此时的它对于亚托克斯来说只不过是一滩大一些的烂肉。
就和普通的凡人一样。
它早已无法动弹,甚至连发出怒吼的力气都在剧痛中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所谓的神明,所谓的弗雷尔卓德造物主……此时竟显得如此狼狈。
亚托克斯想杀它,就杀它。
“你的生命掌握在我手中……就像一块易碎的石头,多么可悲……哈哈哈哈哈↗!”
暗裔魔剑被抛向高空,而后又重重落下,刺穿了沃利贝尔脆弱的喉口。
亚托克斯一只脚踩在沃利贝尔的喉咙上,另一只脚则抵住下颌,向两边完全延展开来的恶魔翅膀遮住了洒向沃利贝尔双眼的最后一缕阳光。
他放声大笑着,姿态高傲。他把玩着手里的巨剑,在神明的痛苦中寻得一丝愉悦。
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找到一点活着的感觉。
只有将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神明全部杀死,他才能平息一点心中的怒火!
“虚伪的半神!你太可笑了!”
“你敌不过我!你敌不过伟大的……天神战士!!”
“你的荣光是借来的!你的强大只体现在对凡人的杀戮之中!”
“而我——亚托克斯,我曾斩杀星灵!我曾重创虚空!我曾屹立于世界之巅!!”
“死亡的滋味,我——让你品尝!”
亚托克斯奋力按下剑柄,强大的力量直接推着暗裔魔剑贯穿了沃利贝尔的整条脖颈。
丘陵般庞大的脑袋开始向一旁滚动,犹如西西弗斯撑不住的巨石滚落山崖。
沃利贝尔贵为半神,其存在形式非寻常生命能比,即便是被斩下头颅也不会死,但一时半会肯定是再无半点战斗力了。
无论它的“熊灵化身”看起来有多畸形、多扭曲,终究也是比不过熊头落地的。
解决完这只愚蠢的大狗熊,亚托克斯感觉自己的自信又回到了巅峰状态。
于是他不再犹豫。
他不再害怕陈策的所谓威胁了。
因为……陈策不可能活下来。他一定会干掉那个狡猾无信的凡人,然后将他的肠子全部扯出来打上几百个结,最后再用血魔法将其生吞活剥——就在今天!
他当即扭头望向了另一边——用一种极度自信的眼神。
他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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