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野望
恰好脖颈上的黑红项圈倒是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对于内心的想法感到忏悔,阿芙洛逃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没什么……我只是进来沐浴而已,我听说换水的话,女仆要很晚才能休息……”
阿芙洛磕磕巴巴地说着,因为羞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手指紧紧地攥住身前唯一的遮挡物。
这、这、这种解释不是越说越糟糕吗?
但是那位喜欢女性的变态,只是似木偶人一般毫无感情地抛下一句话。
“那你慢慢洗好了,我先去寝宫了。”
然后,那位刚才疯癫到了极致的皇女殿下,又一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室。
徒留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誓死守卫自我底线的阿芙洛小姐在原地发愣。
“诶?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茫然地望着地板上纹路复杂的大理石砖,心情此刻像是灰白色。
说不上来的奇怪。
……
格蕾丝的宫殿在寒冬里总是用魔法阵维持着温度,哪怕是穿着蚕丝质的单薄睡衣也不觉得寒冷。
格蕾丝照旧在书桌上,看着报纸,不断汲取着有关游戏世界的常识。
这种魔法阵只有上流的贵族才能使用。
魔法,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民众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拥有魔法天赋的人,将会直接被贵族们吸纳成为客卿,一跃而上。
大概类似于欧洲中世界领主的守护骑士。
寝宫之内脚步声渐近,阿芙洛似乎结束沐浴了?
格蕾丝没有回过头来,像是不容置喙的一家之主一样宣布道,
“今天晚上你睡我的床就好了,我睡在地铺上。”
阿芙洛没有说话,如同生气一般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故意从自己的身边掠过,然后又故意地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洛尔贝斯皇女秘闻》。
看那夸张的封皮,应该是某类通俗的言情小说。
格蕾丝是不会去看这些东西的,因为无用。
气氛就在安静里僵持。
格蕾丝有些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气氛就如同寒冰世界一般冻结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阿芙洛。
少女在灯光微暗的床边靠着枕头半躺着,手中的书只翻看了一页。
她的视线也正灼灼地盯着自己,丝毫没有逃避。
好像期待自己说些什么一样。
格蕾丝没有理她,转过了脑袋,继续看书。
今晚应该到此为止了。
系统的提示恰到好处。
【阿芙洛对你仍然抱有极大的怨气,告诫她——作为被驯服之人的宿命便是,对于主人百依百顺。】
【请让阿芙洛替你暖床,收集成就——同床共寝。】
39.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有完没完?
格蕾丝翻书的指尖停滞了,她对于一而再再而三有些厌倦。
这个系统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阿芙洛?
对于涉及底线的事情,逆反的格蕾丝小姐,不打算继续做下去。
不去。
她撇了撇嘴,双膝并拢在一起,脚尖烦躁地一下一下点着地面,继续看书。
可是耳边机械的电子音不断重复响起,像是给予格蕾丝的警戒一般。
【请让阿芙洛替你暖床,完成成就第一次同床共寝。】
【请让阿芙洛替你暖床,完成成就第一次同床共寝。】
讨厌程度不亚于清晨的闹钟,不达目的不罢休。
而后,脑海像是被利刃贯穿一般,灵魂无端感受到一股撕裂的痛苦,冷汗不断往外直冒。
停滞的纤细指尖轻微地震颤,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就好似是深夜里疾病的疼痛骤然来袭,在漆黑的病房里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想在他人温暖的被窝里停留——那样一段长的时间。
既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要不然,试着忍一下好了。
啪,格蕾丝强撑着不适把书合上,她深吸一口气,清脆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地说:
“我先睡觉了,你……你记得关灯。”
随后,她艰难地拖起疼痛的身体,如迟暮老人一般行动缓慢地掀开了地铺上的被子。
格蕾丝背对着阿芙洛,将整个发抖的身体蜷缩着,裹在厚重的被子里。
忽冷忽热,一边寒冬的凛冽,一边是盛夏的灼热。
身体的折磨让她再也没有心思再去关注现在阿芙洛的状态。
她只是暂且不想与人接触。
熬过去就好,就像是之前每个夜晚疾病发作的时间。
期待着从格蕾丝那里得到些什么的阿芙洛,心情有些奇怪。
她瞥了一眼将自己包裹成一只蜷缩小猫的格蕾丝。
“睡得这么早吗?”
格蕾丝没有搭理自己,今天还有很多事情没算清呢!
格雷斯欠自己的道歉,以及很多需要解释的事情,她一句话也没向自己透露。
算了,还是先睡觉吧。
阿芙洛摇了摇头,打算将某人的身影,如秋风扫落叶般从自己的脑海里丢出去。
明天要在黄昏的时刻参加庭审,必须要有足够的精神才是。
在光明教廷里,认为黄昏是恶人的终末,在太阳落下的时刻,所有的罪责都将受到清算。
莱因帝国的文化受宗教信仰的浸淫,秉持了在黄昏时刻开启庭审的原则。
至此,阿芙洛起身将手中的通俗小说重新放回了书架里,顺手吹灭煤油灯、再关掉闪亮的魔法灯。
夜晚,在灯灭的一瞬间来临,寂静连同黑暗一起入侵寝宫。
冬夜无蝉,因此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可以打破夜的宁静。
阿芙洛安静地躺在被子里,温暖舒适的公主床,以及被包裹的温暖,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以为皇女殿下会在晚上对自己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呢?
特别是邀请自己一起沐浴的时候。
她从衣兜里,掏出那枚昂贵精致的绿色宝石耳钉。
那样温润的颜色,以及被体温捂热的温度。
凭借入窗的星月微光,她细细观看着这枚宝石耳钉的光泽。
阿芙洛瞳孔涣散,睡不着的她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真是漂亮的色彩……像自己的眼睛吗?
不,现在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吗?
还有兄长的未来将如何呢?在宫外的父亲收到自己的信了吗?
“哈……啊……”
忽而,在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难耐的喘息声。
阿芙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从柔软的公主床上坐起来。
她可以很清楚地确定,这道声音并非暧昧的吐息,而是掺杂了痛苦以及忍耐的呻吟。
不是自己,就是格蕾丝。
或者说是格蕾丝所说的……刺客?
但是现在不能着急,首先是确认皇女殿下的情况。
她沉稳且手脚迅速,如同利落地闪电一般从床上跳下来,脚步轻俏地朝着格蕾丝而去。
在静寂的夜色里,唯一能够凭借的光源是雪夜的繁星闪烁。
格蕾丝在地铺之上蜷缩成一团,即便微暗也可以见到少女身躯所裹成的团子,正在瑟瑟发抖。
“哈……哈……哈……”
越是靠近越能听见粗重的呼吸。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扼制住少女的咽喉,导致格蕾丝无法呼吸。
阿芙洛瞳孔一缩,她连忙开灯。
啪的一声,黑暗全部被驱散,阿芙洛以半跪的姿态靠在格蕾丝的身旁,她眉头紧锁,拍了拍团成一团的被子,焦急地问道:
“格蕾丝!你还好吗?”
皇女殿下以微弱而痛苦的吐息作回应,“哈……哈……”
阿芙洛连忙将格蕾丝的身体转过来。
阿芙洛惊呆了。
那原本如雪一般的面容微微发红,眼睛紧闭,腮帮子突突的,五官因为痛苦拧结在一起,仿佛此刻正在承受来自地狱的酷刑。
少女眉头层层紧蹙,额间不断地冒着冷汗,几缕被浸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侧边,没有血色的唇半张,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坏了!难道是格蕾丝的那个病吗?
“格蕾丝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什么药?”
想到之前御医的话语,阿芙洛来不及多想,焦急地摊开手掌,用魔法力试探着少女的生命力。
生命力正在缓缓流逝,一切不容乐观。
但是虚弱的少女不足以回应自己。
阿芙洛明白自己的治愈手段太弱了,现在最稳妥的方式是——叫人。
“你别着急,我去让贴身女仆叫御医来。”
她拍了拍少女的被子,极度冷静地准备站起来,去拉床边的小拉绳。
然而——这一切的行动却被一只无力的手阻拦。
清冷的声音失去了原本的高傲与自负,颤抖着说:
“不……用,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40.你上来,来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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