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杏雨诗韵
陈麟:「能帮上忙就好,可惜丹枢跑了,留了块玉牌在我这里,大哥你有空派人来拿一下。」
景元:「没问题,我让青镞去拿便是。丹枢逃走这倒是不用在意,为兄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早有防备了。」
陈麟:「大哥英明!」
景元:「贤弟神武!」
抬起头来,陈麟已经回到了长乐天广场,却没在这里见到青雀的影子。
人呢?
陈麟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家牌馆,想都不想便直接走了进去,刚到里面就看见青雀抱着手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人打牌。
“老陈,这就办好事了?你速度挺快啊。”
“我速度不快的。”陈麟一头黑线地回道。
青雀跟几个熟人打了声招呼,便与陈麟一同出去了。
“不打几局吗?我看你挺手痒的。”
“没必要说是上手才行,看别人打牌也算是种乐趣嘛。”青雀摇摇头,拉住陈麟的袖子道:“老陈,你跟我过来下,带你去买点东西。”
说着,她就领着陈麟朝商业街走去。
“买东西?”
“对啊,你朋友对玉兆感兴趣,我挑两个回客栈时送给她们。”
青雀走进一家玉兆配饰店铺,趴在柜台上精挑细选起来,“瓦尔特先生对帝垣琼玉感兴趣,我顺带买一副送给他,其次就是给你买一身正常点的仙舟服饰,以前那套长袍不好看,款式已经老了,你就别穿了。”
陈麟不解:“有这事儿,我觉得不挺好的吗?”
“你大热天那样捂着不热啊?你不热我看着都热……老板,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全给我包起来。”
说话间,青雀挑好了玉兆,结账之后递了一串玉石手链样式的玉兆给陈麟,“喏,老陈,这个给你,我帮你戴好,有机会了我给你找工造司的熟人多刻几个阵法进去,功能会多些。”
手链稍微有些长,需要绕两圈才能戴到手腕上,不过青雀对佩戴玉兆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帮陈麟戴好了。
期间不可避免地两人的手会擦来擦去,青雀暗道老陈的皮肤真滑嫩……
“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吗?”陈麟觉得手链还怪好看的。
青雀自信地哼哼道:“这玉兆的主要作用是用来祈福的,其次还有监控健康的功能,可以这样……喏,就能瞧见你的心跳次数以及呼吸频率这些数据了。”
陈麟呆呆地看着玉石上面冒出来的文字和数字,嘴角一抽。
这是什么仙舟版智能运动手表啊……
“帝垣琼玉的话我有个友友就是卖牌的,我直接联系让她送来客栈下头就行,我去给你挑几件衣服,不许拒绝,就算是我给你付这几天的房费和饭钱了。”
安排好行程,青雀拉着陈麟就往隔壁的服装店走去,也不管陈麟想不想买,反正她想给他买就对了。
又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陈麟和青雀才回到客栈,这时瓦尔特和三月七他们也回来了,几人正坐在客厅内商谈什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仙舟,一处幽暗僻静的空间里,阴冷的死寂之息弥漫,点点灯火映照出这片区域中屈指可数的光影。
烛火摇曳摆动,那是一人的衣角从正前方挥过。
狱卒摆正身子,胸前的甲片叮当作响。
来人走到一间仇室前,这才定住双脚,抬了抬手,身后的狱卒便欠身退去。
“咳……”
景元负手立于门前,透过铁栅栏看着被束缚在墙角的身影,轻咳一声:“名动公司的百亿通缉犯,怎会如此简单就被诱出逮捕……我倒好奇一件事,鱼钩上面的鱼饵怎么越来越多了。饵料要么钓到渔货被吞食殆尽,要么质量不过关入水即散空手而归,岂有越来越多的道理?对吧?”
“星核猎手一到,罗浮的星核灾害便直接爆发,我怀疑你们与星核有所关联不假,处理方式上除了坏了些不合时宜的规矩外,还是较为满意。”
“不曾想散了鱼饵,上来的是另一块饵料。”
“亦或是说,你认为我不敢杀你们?”
寻常时候,不论面前之人是何上下级关系,景元的语气通常都非常轻松温和,唯有这次他越说到后面语气愈发冰冷。
牢狱中的卡芙卡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景元,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力量已经被完全封锁,整个人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看样子,是对坐牢这件事早就娴熟习惯了。
“到时候该说的东西我会告诉仙舟,现在还没到时间呢。堂堂罗浮将军,云上五骁之一,来看我一个手无寸铁的犯人怕是不至于这么紧张。”
“罢了。”景元转身,冷声道:“你若喊我来想与我说的仅是这些,那我们之间恐怕没什么好讲的。”
“关于仙舟未来命运的东西,也是没什么好讲的么?”
卡芙卡面带微笑,那双妩媚的眼睛里满是戏弄的笑意,“即便一场席卷寰宇的风暴降临,仙舟将渐渐被撕成碎片化为历史的尘埃也没兴趣吗?你还有你的接班人都逃不过风暴,任何势力在独木难支的前提下什么也守护不了。即便这样也不愿听听吗?”
景元闭上眼,离开的脚步却已经停下。
“你认为我有必要相信一名囚犯的疯言痴语吗?”
卡芙卡笑了笑,自顾自道:“紧闭的大门被重新打开,古老的存在将一片未知的星云开辟在其中,那里就是风暴口。比金银财宝更加丰富的宝藏,以及坐拥无数兵工厂的公司都要闻之胆寒东西都在风暴口内。这可能是一场全宇宙的洗牌,也可能是全宇宙重回混沌的结果。不论仙舟愿不愿意相信,打破命运的大锤握在其他人手上,但星核猎手始终都是命运的奴隶。”
“……”
景元背对着关押卡芙卡的房间,默默不语。
“至于仙舟相不相信,我都无所谓,星核确实与我们无关,我们所来仙舟只是为了别的东西。星核……呵呵,只是契机,一个让仙舟能成为抵挡风暴助力的契机。”
“呵,好大的胆子。”景元冷哼。
“哎呀呀,剧本里没写过这些东西,但临行前我被交代过可以即兴发挥,于公于私,我都想提前告诉你些东西,该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卡芙卡收起脸上的笑意,一字一句道:“风暴席卷之际,他会成为最关键的变量。”
密室囚牢中,卡芙卡的声音在幽暗的墙壁之间来回飘荡,同样飘荡的还有铁门关闭时嘎吱作响的声音。
脚步越来越远,牢房再度陷入死寂。
心事重重的景元走出幽囚狱,看着手机里符玄发来的信息,面无表情,似是在斟酌什么。
符玄:「将军,太卜司诸类阵法已修缮完成。穷观大阵最早明晚便可修复,审问一事您作为将军必须到场,不许用奇奇怪怪的理由请假不来。」
景元:「我就知道这点小事难不倒符卿,穷观阵之复杂,罗浮除符卿以外无人通晓,还得多多仰仗符卿的看家本领啊!」
符玄很快就回复:「知道就好。」
「对了,爱弟及列车组那边就由本座亲自去通知,顺便让某个卜者该收收心回来上班了。将军案牍繁多,就不劳烦将军了。」
“……”景元看着手机里面的消息,长叹望天,“未来风暴如何先搁置不论,仙舟的风暴还尚未能解开呢。放出去的录像也不知星穹列车是否接收到,而他又看没看见,看见的话……他会愿意踏入这片土地么?”
门前枯黄的落叶捻入手心,正值午后,刮来的风却阴冷无比。
景元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喃喃。
“星核猎手没必要说谎,哪怕真说了谎也能得知真相。若不是星核猎手带来的星核,那又是谁呢……”
“不成熟的时机撕破了脸皮,药王秘传必然有后盾相抵,毛毛躁躁地先一步按耐不住性子,前线情报不错的话,药师的那几个走狗并未踏足仙舟,又是何人能让宵小有了离开阴暗面的底气……”
“星核、星核猎手、药王秘传、药王秘传依仗的后盾……还有其他暂时没冒头的家伙,星核与其中之一有关,但拼图还缺了两块。”
“贤弟你认为……哈哈,问顺口了。”
自打星核危机爆发,跟陈麟认识以后,景元一遇到头疼的事情就喜欢将弟弟拉过来一同商讨,两人句句不提协定,处处做着应当属于结盟的事。
而陈麟总是能以极短的时间从掌握的线索中分析出关键点来,亦或是指出该从什么地方以怎样的方式入手寻找解决点,角度之刁钻常令景元耳目一新。
正如药王秘传蠢蠢欲动一事,就属于陈麟从仙舟找到的突破点。
进可将其逼出水面,退可掌握其动态与情报,再不济也可游动而击。
景元还记得某日陈麟下棋的时候,他就说过药王秘传不过是一枚小卒,如此大胆前进的话,说明这枚小卒有机会换到更加珍贵的棋子来扩大优势。
卧底其中收集情报属于下下策,真正的目的在于测试其他暗藏的势力是否与药王秘传的背后人有所联系。
若不然自己也不会将贵重的兵符交出,为的就是能在燃起火来的瞬间够浇上一桶油。
大火燃起,一切都尽收眼底的时候假如其他地方没有继续起火,便说明药王秘传与别的势力在利益上并非一路。
仙舟只需要适当将星核的大锅甩出去,药王秘传在罗浮将再无容身之所,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民间舆论一边倒,军队战意充盈,让仙舟最大限度将阴暗处的视野扩大。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药王秘传只是心怀鬼胎之一,该怎么做陈麟没有说,但景元非常清楚接下来的行动。
将落入视野中的虫子集中优势力量踩死!
这次也一样,景元感到问题过于复杂,不过陈麟并不在这里,这儿也不是两人下棋的神策府。
“贤弟在使用阳谋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
景元苦涩地笑出声。
之前他每次与陈麟主动聊起局势问题时,为了避免思路错误,一切都在星核猎手是带来星核者的前提下进行。
而眼下看来这星核的问题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许多。
他倒也有把握想到所有应对方案,只是……
仙舟怕是没那么多时间了。
“于公于私也希望仙舟联手帝国对抗风暴……此风停歇后,我倒要看看星核猎手口中的风暴究竟是何模样。”
……
重新回到浥尘客栈四楼的大客厅内,或许将这里称作是一个高级会谈室也说得过去,年轻的帝国首席科学家、贝洛伯格国家意志、帝国本体并不知道他打算开启的L-星门内将出现怎样的危险。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三月七站在沙发背后,双臂撑着他宽厚结实的肩膀。
“阿麟你瞧戴在这里好看吗?”
“挂在袖口还不如系在你的腿环上。”
“可腿环上面已经有蝴蝶结了……”
三月七拍着大腿,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哪里合适了,你瞧,我腰带上可以挂!是不是很有仙舟味儿。”
青雀送给他们的是一个小小的红色吉祥结,编织的款式一样,只不过上面的文字有所差别。
瓦尔特不像三月七这么活跃,面对到仙舟以来第一次收到的礼物,他表现得要珍重不少,很是郑重地向青雀道谢。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青雀小姐。”
“太客气了瓦尔特先生,这两天我没地方住,还得打搅你们呢。”青雀摆了摆手,“帝垣琼玉我托朋友帮忙制作了,因为是纯手工的原因,可能需要些时间。”
“主要是青雀小姐所说的帝垣琼玉,嗯……与我家乡的某种牌戏很像,听说我母亲年轻时候就很喜欢这方面的活动,所以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学会。”
青雀顿时夸赞道:“瓦尔特先生真是一家人都很有眼光啊!说话耐心又体贴,帝垣琼玉其实非常简单,这是规则书,有空的话可以看看,很快就能上手啦。”
说着,青雀将一本封面简陋的小册子递了过去,瓦尔特接过细细阅读,星和三月七都凑了过去想瞧瞧这种仙舟大街上到处有人玩的牌戏究竟怎么玩。
陈麟抱着手闭眼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若不是手指头偶尔会动几下,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没区别。
列车组的人都习惯了陈麟的这种状态,在他们看来陈麟有事没事就会闭着眼睛手指划来点去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但既然陈麟不说大家也都很默契地不会去问。
三月七发现了盲点,惊讶道:“咦!这上面编写人是青雀小姐你?!”
“对啊。”青雀解释道:“原先仙舟上可没有帝垣琼玉,若是有的话,我上学那会儿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主要还是近两年风靡仙舟,要是没人会玩,再好的游戏也是白瞎,我就花了点时间整理出来方便新人学习。大家都能通过打帝垣琼玉找到乐趣,摸鱼偷闲的时候能放松放松,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星则是注意力放在规则书上,感叹道:“好多牌型!组合起来都很整齐。”
瓦尔特点点头:“规则是很简单,但说道设计的话并不容易。”
“话说青雀小姐这样子不会被这牌戏的发明人找麻烦吗?”
三月七疑惑地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公司定的规矩,罗浮应该也跟公司有相关联络吧?像是发明的东西默认本人才有用来盈利的权利,发明帝垣琼……呃,哦!发明帝垣琼玉的人要是发现其他人在制作规则书买卖,难道仙舟没有部门去找麻烦?”
“那叫专利。”瓦尔特点明道。
“对!就是专利!仙舟不保障这种权益吗?”
“这倒是不至于……”青雀摇摇头,“只是我没想过用帝垣琼玉来挣钱,都是从太卜司的古书里找到的东西,再随便加点规则进去就能玩了,反正大家偷闲的时候能玩得开心就好,无所谓的。”
瓦尔特和星注意到了青雀话里的某些东西,眼神顿时一变,唯有三月七还在让青雀小心惹上麻烦。
最终,瓦尔特叹了口气打断道:“小三月,你还没反应过来吗?帝垣琼玉的发明者在你面前。”
“啊?”
“也不是发明者啦……只是觉得这东西失传怪可惜的,那会儿我又闲着没事,就加了点游玩规则进去,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多人玩哈哈……”青雀有些害羞地挠头笑道。
这瞬间三月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麟似乎也弄完了手里的东西,问起几人去神策府的东西来,算是勉强让三月七不再那么尴尬。
瓦尔特将来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所记住的话语十分完整,几乎是重塑了他们一路前去神策府以及在神策府里面的所有对话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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