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这丫头不会真是把自己当成青春期那啥的对象了吧?
啧,真是麻烦。
阿卡多一想到这艘陆行舰上还有另一个同样是被自己教导过,但是远比羽毛笔现在的状况要恶劣的萨卡兹姑娘,忍不住叹息。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一个看上去12岁左右的卡特斯族小女孩站在廊道里,怯生生地看向阿卡多。
“那个...您一定是阿卡多先生吧!”
血魔感觉到自己十根手指上的绀青色指环正在发烫。
“很高兴见到你,阿米娅。”
他半蹲在阿米娅的面前,平视着那对湖泊般澄澈的湛蓝眼眸。
阿米娅有些害羞,但莫名的,她对于阿卡多那种审视般的目光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难言的亲切与熟悉。
然后,她下意识地和血魔对视着。
就好像以前经常这样做似的。
心中紧接着升起疑惑,我没有见过他,但这种熟悉感......
还有,他为什么会认识我?
阿米娅抿着嘴唇,终究是什么也没问。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那个...凯尔希医生说,让您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血魔站了起来,目光在阿米娅双手的戒指上停留了一会儿。
“当然。”
他看向走廊的尽头,一道红色的影子闪烁不见。
“带路吧,我也挺想和凯尔希小姐见面。”
阿卡多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夹杂着厌恶与反感的表情。
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有点想砍人。
086.你再说一句谜语试试?
德克萨斯和年小姐还在罗德岛最底下的停泊场里搬运那些集装箱。
阿卡多则是拜托小兔子带羽毛笔去罗德岛各设施里逛逛。
“阿卡多先生......”阿米娅茫然了,这人原来自己认识路吗?!
血魔摆了摆手,走进医疗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凯尔希的办公室。
博士的记忆真是实用。
他敲门,也不等凯尔希的答复,就推门而入。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有着翡冷色短发的菲林“少女”已经活了数万年的时间。
如果那种不断更换身体,甚至导致记忆和人格都不停出毛病的方式,能被称作“活着”......
“很久不见,‘血魔王’。”
凯尔希坐在办公椅上,语气淡漠。
阿卡多在她对面拉开板凳坐下,面色不善。
“凯尔希,”阿卡多敲打着靠背椅的扶手,直入正题,“告诉我,卡兹戴尔内战,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对方的表情依然淡漠,看不到丝毫变化,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片大地存在着太多罕为人知的事物,源石改变了那些古老的传承,改变了古老的帝国......”
她没能说完话。
确切的说,是说不了话。
阿卡多的左手不知何时覆盖满金属甲胄,这是他改造过后的法杖化动力装甲“Blade”。
血魔最惯用的法术。他停滞了凯尔希体内血液的流动。
“我一直都很恶心你说话的方式......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阿卡多的表情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恶与反感,他虚指着凯尔希的咽喉,那白皙纤细的脖颈上,无数血管突兀着,血液开始加速。
这位医生的面色迅速变得惨白,她无法呼吸,大脑正在缺血。
咔咔...喀喀喀......源石结晶在颤抖,有狰狞的怪物刹那间从她的脊柱里冲出,挥舞着那对巨大锋利的螯,要将阿卡多撕碎。
“连一头畜生都知道要保护主人,”血魔被切碎了,但下一刻他的身体重组,以被法术加持过的身体,猛地一拳将Mon3tr打退,然后无数血液冲天而起,瞬间覆盖它的全身,有法术作用了,将它击打成无数碎片。
怪物哀嚎着,化作一抹幽绿色的光芒缩回她的脊背里。
阿卡多解开了法术,血液溶解了办公桌,他走到了凯尔希的身前,捏着她的下巴,“你却让陛下死了。”
“......”凯尔希剧烈地喘息,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怒意。
“对,就是这样才像话,”血魔捏着她的嘴角拉出一个笑脸,“多用点情绪,你在觐见王的时候,也应该这样,明白吗?”
阿卡多冷笑了,看出凯尔希的愤怒,“你当年也是像这样毫不掩饰自己对王者的苛责啊,你以为自己是谁?”
一记直拳猛地捶打她的小腹。
纯血王庭血魔的力量,以这具菲林族的孱弱如何承受得住?凯尔希面色涨红了,蜷缩在办公椅里,疼痛灼热神经,让她本能地颤抖着。
她看向阿卡多,艰难地开口,“你这个见识短浅的......唔?!”
又是一拳,跟着刚刚捶打的地方落下。
凯尔希扑进阿卡多的怀里,吐出一口血液,她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认清你的地位,”阿卡多抚摸着她滚烫的面庞,“是陛下宽恕了你,你的知识本该为王座而用,你应该只是魔王的仆从。”
何等野蛮和见识浅薄......凯尔希怒不可遏。
她很久没有像这样感到愤怒了。
阿卡多感觉出了那种愤怒,他有点想笑,“凯尔希将军,应该这样称呼你吧,毁灭了卡兹戴尔的混账玩意,我的同胞曾经像杂草那样廉价而平庸的死在你的命令里,死在泰拉各国联军的刀刃炮火里。”
“你又下令杀了我多少次呢?一百次?一千次?还是一万次?”
阿卡多的手指轻轻刮擦着她脖颈处的动脉,“你能复活对吗?我是不是该杀你一次作为报复?”
“不行啊,我不能杀了你,”他有些无可奈何,“我答应过陛下,也答应过你们的博士,甚至得保证你继续活着。”
阿卡多忽然低头,咬着凯尔希的嘴唇,“但我有的是方法,能让你在往后的永恒的生活里都痛苦万分。”
“我劝你在我还能保持理性之前,老老实实的,别说谜语,跟我解释清楚,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猩红的眼眸落在了凯尔希的视野里,那里装着嗜血与盛怒。
087.凯尔希の坠机
(本章包含对凯尔希的持续性损伤。凯尔希厨可跳过。)
卡兹戴尔内战进行到最白热化的阶段。
却又在特雷西娅的毙命里,潦草终幕。
谁有能力谋死一位魔王?
斯卡蒂表示自己没这段记忆,但原本的博士极有可能是参与者之一。
凯尔希知道真相。阿卡多是这样认定的。
但事实是,这位“无所不知”的凯尔希,还真就不清楚真相。
或者说,清楚真相的人早就死了。
阿卡多捏住了凯尔希的衣领,总感觉这货在隐瞒着什么,“你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凯尔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复述着自己刚刚的话。
“......”血魔虚起了眼睛,“无所不知?”
凯尔希愣神,“什么?”
也是,现在她还没说过这句话。
阿卡多把这个统筹罗德岛的菲林放回了办公椅里,手掌落在她的脖颈上忽然一划。
泊泊鲜血立刻喷溅而出,落在了地上。那些血液立刻被阿卡多的影子所吞没。
他试着用魔王的权柄去窥探凯尔希,但一无所获,那瀑布般的驳杂,让他根本找不到对应时间段的记忆。
“你错过了最后的机会,”阿卡多彻底失去耐心,他抓起凯尔希的头发,表情冷漠。
凯尔希抿着嘴唇,没有反抗。
早在阿卡多说到那场毁灭了卡兹戴尔的战争时,凯尔希就已经做好了自己要陷入最糟糕处境的心理准备。
真是毫无必要的“赎罪”。
身上传来的剧痛,以及难言的羞耻感,几乎让她晕厥。
几乎是把嘴唇咬得鲜血直流,才勉强维持了一丝理智。
这也是为了罗德岛,为了这片大地......如同自我催眠般,她在心里自语着。
......
(此处省略2000字凯尔希的“处刑”)
砰。
办公室的门猛地闭合。
阿卡多离开了,死河里预订了新的灵魂。
真是斑驳的老家伙,他重新系好西装的领带。
......
“凯尔希医生,”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有医疗部干员在外面询问。
“别进来,”凯尔希看着遍地狼藉,声音有些沙哑。
“有新的药品开发报告......”
“放在门外就行,”她拖着酸痛的身体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着。
凯尔希看向自己皮肤上的淤青与伤痕,眼神森然如利刃,但紧接着被难言的焦虑,以及沉重所代替。
毫不留情的掠夺所有能掠夺的,榨干一个人在任何方面的价值。
这种把奴役世人视作本能的家伙,还真是“魔王”呢。
掠夺生命然后使自身达成不死的法术,再加上重度矿石病,以及“魔王”的力量......已经完全无法回收那项王冠了。
不,那只是王冠的虚影。
真正的力量源头,在阿米娅的体内......该死,阿米娅?!
凯尔希捏紧了衣袖,这个人不会对阿米娅出手吧?!
她还只是个12岁的孩子!
即便是凯尔希,也不得不承认任何王权的传承伴随着太多的龌龊。
如果阿卡多以此为要挟阿米娅去做出众多肮脏的事情...那个已经下定决心的孩子,是不会拒绝的。
只能希望特雷西娅对他的影响还在。
凯尔希眼眸低垂,一种难言的无力感用上心头。
*
片面的了解。
阿卡多抛玩着一张从凯尔希身上摘下的身份卡,畅通无阻地在罗德岛的机密区域里溜达。
他当然知道凯尔希在经历的刚刚的事情后,对自己的印象会恶劣到极点,甚至会出现各自错误的推断。
但那又如何?
这些都是她应该受到的惩戒。
现在可没有陛下为她开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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