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大卫·马丁内斯,这是他的名字。
阿卡多操控着这具破破烂烂的身躯重新站了起来,喃喃自语,“恭喜你,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
亚当·重锤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了大卫的“尸体”。
“你怎么可能......”
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大卫”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电子眼也只是捕捉到了一对猩红的光芒在半空中划着弧光。
那是什么?改造?!
砰!
滚烫的热流从身躯里喷洒而出,那是流淌在义体间隙的循环液。
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开膛破肚。电花飞溅,金属急剧变形发出刺耳的锐鸣。
阿卡多踩着亚当·重锤的头颅,态度越发的轻慢。
在那个名为边境的时空,夺得APEX竞赛的人总是会这样说。
“I amAPEX Predator(我是顶级猎杀者)。”
他低语,俯视着这位荒坂的走狗。
“夜之城,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现在,是我更强。”
......
梦醒了。
终究是梦。
那个名为大卫·马丁内斯的少年真真正正的死了。
假如能帮他一把,阿卡多定然不会吝啬自己的援助。
可惜,他在泰拉。
无数关于义体、赛博朋克、人体改造的知识传输入脑海里。
阿卡多深呼吸,这是足以改变现有医疗体系的伟大技术。
即便是泰拉的源石科学迥然不同于那个世界的科技体系,但至少能还原些许。
108.女子大学生,幽灵鲨
特里蒙理工大学。
这座享誉全国的高等院校,坐拥全泰拉规模最大,僂也是最密集的科技圈。
其师资之雄厚,就连最为名声凶悍的莱茵生命工程科主任都曾在这里任教。
湛蓝色的跑车是雷神工业生产的探路者型号改装。它从艺术学院的正门驶入,轮胎缓缓压过沿路上被寒风吹落的枯叶时,灰白的叶根和叶脉被压碎时迸发出的,都是冬季渐稀的挽歌。
特里蒙的天空总算是放晴了,太阳懒洋洋地挂在东边,落着不温不热的光。
大门口那青黑色雕花的铁栏杆后的园子里,一排排的榆树终于苍老了,光秃秃的裸露着枝干,灰白如墙粉的叶子落了满地,再也见不到往日鲜活明艳的绿色,它们短暂地睡在了这个冬天,但明年来春,总有雷雨交加,从沉睡中将它们唤醒。
校园里意外的安静,今天大概又是新生报名的日子,早早就放了假,年轻的男孩女孩在遥远的办公楼参加考试,往常那些绿色的草坪上都是有学生躺着啃书的,青砖铺就的小路上今天也冷冷清清的,一群黑色的羽兽在树梢左顾右盼,倏尔抖落几片绒羽,怪叫着掠向天空。
阿卡多隔着车窗仰望那藏于榆树林里的塔楼,塔尖的青黑砖块缝隙里卡着几片叶子,滑落下来飘飘忽忽地砸进了涟漪澜澜的人工湖里,飘荡着不见了影儿。
黝黑的塔楼仿造莱塔尼亚高塔的样式建造,透着点古朴的气息。一位穿着羽绒服的小姑娘站在门外左右踱步,手里抓着本炎国的诗集,摇头晃脑地吟诵。她的手臂上挂着印有【执勤】二字的袖章。
跑车停在了高塔底下。
“您好,请问您是......”看门的学生本着职责过来询问。
阿卡多下车,关上车门,自顾自地走进塔楼。
没人拦着,她认出了这是隔壁科学学院的荣誉教授。
塔楼是艺术学院的图书馆,足足有8层,里面收集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沉淀着岁月的古老与沧桑。
最顶层的地方,是艺术生们常常所光顾的。温暖的壁炉,红杉木的长桌,桌上摆着黄铜制的灯,地上铺着棕色的毛毯,周围是书架,装满了大量的画卷和建筑设计图,光是路过就能闻到一股子陈年油墨或染料的味道。
不过最近几年,来到这里的学生是越来越多,每天都有新面孔。
有些人大概并不是来看书的。
阳光从窗台边落进屋内,照着少女白皙的面庞,精致的五官显得立体,玫瑰色的眼眸如红宝石般璀璨澄澈。嘴角微微抿着,偶尔是目光扫过周围,警示般的冷漠。带着难以亲近的清冷与孤寂。
银白色的长发像是浪涛般的落在肩头,发梢微微打折卷。她穿着黑白相间的修女服,像是正坐在拉特兰大教堂的前排,随时准备着起身就咏唱那些歌颂信仰的圣歌。又像是上个世纪神学流行的高卢古堡,贵族女孩们一齐拿着诗书,优雅地漫步在流淌有河流的街道上,端庄恭谨地朗读那些复杂的拉特兰文字,总是不缺少男生们欣赏或觊觎的目光。
图书室里静悄悄的,时不时离开书本的眼睛,暴露了大多数人并不是单纯地在看书。
几位学理工的学生隔着老远躲在灯罩旁边低声议论,“看到她了吗?艺术学院的皇冠,据说是哥伦比亚最近名声鹊起的天才雕塑家。嘶,叫什么,劳伦缇娜?”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听说很难接近,几乎从来不和人搭话。”
“我表妹就是艺术学院的,我听她说,这位劳伦缇娜小姐从来都没笑过,而且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天才就是这样......她家里很有钱吧?出门总是有专车接送。”
“不清楚。”
“嘿,你们讨论这些做什么?这种文静优雅的大小姐,我们可高攀不上。怎么也得是门当户对的贵族吧,哎,政治联姻?真是难以想象,这样完美的女孩会以交易般的形式嫁给一位素未谋面的男人。”有人好像是真的读进去了几句诗集,伤春悲秋似地感慨着。
图书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一股子冷风吹进,门旁的学生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阿卡多摘掉深红色的高礼帽走进,“打扰到你们了。”
出于对教师这个职业本身的职责的尊重,他象征性地对学生们致歉,然后目光落在了人群焦点的女孩身上。
“好久不见,劳伦缇娜。”
“嗯,”女孩乖巧地起身,然后冰霜般高洁冷漠的面庞上,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好久不见,阿卡多老师。”
重申,没说不写羽毛笔的感情戏
。
只是不能明摆着升级她的段位。
暗示,暗示懂吗?悲。
暗地里悄悄写一点,然后书友群里写完整的,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明着说嘛()
别弃书啊,自从我前面发了那小段声明,订阅猛跌了将近一小半。
再这样暴跌,我离删档,秽土重生就不远了。
109.白蒂诚托孤
“看来病情控制得很不错。”
“还是会经常变成另一个自己,但偶尔能有意识地去控制了。”
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血魔载着劳伦缇娜前往城市的陆行舰停泊场。周围的光景拉缩成残影。
“大学生活怎么样?”
“嗯...很悠闲,很平和,难得能静下来研究雕塑,”劳伦缇娜伸了个懒腰,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我从小就很喜欢雕塑。”
“这个你很早就说过了,”阿卡多补充,“在你的思考最混乱的时候。”
“好吧,总之我很感谢有这个机会,去圆满一下儿时的梦想。”
劳伦缇娜笑着,她在阿卡多身边总是喜欢笑,因为她总能在这个家伙身上找到自己同胞们的影子。
这个陆地人,带着与阿戈尔别无区别的傲慢,他从骨子里就漠视、鄙夷着许许多多的存在......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经过了数年的雕刻学习,劳伦缇娜慢慢地沉淀出一种岩石般的安静,在矿石病没有发作的时候,气质总是文静而平和,
“今天是带你去看医生。”
“我记得你说过,我的病没有医生能治。”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总会有人能帮到你。”
......
“博士!”一群小孩在食堂里团团包围了兜帽人。
“啊,是塔科夫、伊诺、萨沙、欧亨利......”博士轻而易举地喊出了每个人的名字。
“大家都很有精神,”她点了点头,“中午好。”
“不要打岔!”有人愤愤不已,“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偷偷去了叶莲娜大姐的宿舍!”
叶莲娜因为特殊的病症,所以是住的单人宿舍,而且离医疗部很近,方便抢救。
“这是诬蔑,”博士咬口否认,“我怎么可能大晚上地跑到干员的宿舍里。”
“但是!叶莲娜大姐今天早上脸很红!”
“那说明医疗部的新型药物起了很好的作用,她病情好转了。”
大家都因为博士是否趁着叶莲娜在养病时做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事情而争论不已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
“阿卡多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孩子们又一涌而出。他们对阿卡多的好感都挺高,基本上都在病重或饿肚子的时候被救助过。
但门外没有阿卡多。
食堂里也不见了博士的踪迹。
博士的办公室。
阿卡多把不知何时昏迷的劳伦缇娜放到了办公椅里。
“能解决吗?”他看向博士。
“嗯......做不到,”斯卡蒂摇了摇头,“只能抑制源石对精神的干扰,但你的处理已经足够先进且有效了,我再怎么做也只是无用功。”
劳伦缇娜身体里的源石含量太高了,泄露出来足够感染一座小型城市。
若非是海嗣的血液在中和,她早就死了。
离大海越近,源石对她的影响就越低。
反之则越高。
斯卡蒂轻轻抚摸着劳伦缇娜的面颊,大群的意志带来了这位同胞的记忆。
“她在哥伦比亚过得有些无聊,但很开心。”
“毕竟是喜欢雕塑,总有能让艺术和灵感发芽的土壤。”
“是啊,她小时候就一直想当一个雕塑家,可惜战争以及生存危机将梦想撕扯得支离破碎。”
阿卡多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样就好了吗?”
“深海猎人的职责不再具备意义了,”斯卡蒂给他倒了杯热水。
“那就让她在陆地上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阿卡多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沓文件,“一个很不错的计划。义体。”
“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可爱的鲨鲨,”斯卡蒂摆出一副托孤似的模样,然后拿起了那些文件。
嗯?!
这不是《赛博朋克2077》吗?
大卫,呜呜呜,我的大卫。
瑞贝卡,呜呜呜,我的瑞贝卡。
*
关于劳伦缇娜跟在阿卡多的身边,这是她意料僕之中的事情。
无论是战斗力,还是特殊性,都值得某个血魔花费大代价去拉拢,具体指的是,阿卡多几乎是集合了哥伦比亚最顶级的医疗资源,才解决了劳伦缇娜的精神问题。
当然了,那些植入脑部的芯片和装置,也让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毫无损失地反制劳伦缇娜的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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