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秃礼奈
休伯利安的众人离开了，顾彻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叹了口气，拿出通讯设备给世界蛇那边的干部群发去一条讯息：
【白鳩：逆熵正在前往灰蛇据点，将继续观察。】
【夜枭：嗯，加油。】
【渡鸦：居然还多骗了点情报费？】
【白鳩：这都是在世界蛇修行的成果。】
【渡鸦：速速请我吃饭看看实力！】
【“白鳩”将“渡鸦”的名称修改为了“小岛爆爆鸦”。】
【小岛爆爆鸦：？？？你还在那儿吧？你有种别跑！】
顾彻笑了笑，满意的收回通讯，身形消失在原地，等到他再次出现时，跨过虚数空间，他已经出现在一个曾经待过的一个房间内，而同时在房间里的，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白发少女。
白发的少女叫做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天命的B级女武神，现在正在被通缉中。
“哦，让我想想，这个像月神一般美好的少女是在等待着谁呢？”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俏皮的意味，琪亚娜眼睛微微亮了亮，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顾彻那熟悉的面庞，
“没错，就是我。”顾彻笑了笑，对着琪亚娜打招呼道，
“德丽莎...哦不，琪亚娜小姐，好久不见了。”
琪亚娜的笑容忽然僵硬住，张着嘴，一时忘了之前想说的话。
顾彻也没有感到奇怪，微笑着走过去，坐到她的身旁，也不说话，抬起头看着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地图，显得饶有兴趣的样子。
墙上挂着的是天穹市的地图，用图钉固定着形形sese的情报，和不同颜色的线条。
这些天琪亚娜在天穹市的灾害现场之间不断游走，查验遗骸，挖掘线索，不断寻找着谜团中的每一块碎片。
有些惊讶，顾彻转头看向琪亚娜，少女被这么看着，脸颊不由得有些泛红，不知道是被揭穿了假名的原因还是其他，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构成了一层无形的厚障壁，终究还是琪亚娜打破了这样的宁静，像只幼兽一样开口道：
“你，你都知道啦？”琪亚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看出对方现在杂乱的心绪。
“在世界蛇那里知道了不少东西，你的情报在他们那里并不算不上什么很大秘密。”顾彻回答道。
琪亚娜有些就拘谨的点点头，一时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想了好久，这才开口道：
“那个，顾彻，你的能力...”
顾彻听罢，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右手手心的西琳圣痕展示给琪亚娜看，在琪亚娜有些惊异的眼神中，顾彻笑了笑回答道：
“没错，这个圣痕中有着与空之律者同样的权能，我想你们都不会陌生。”
说着，顾彻透过琪亚娜清澈的眼睛，充满穿透性的眼神似乎透过这扇心灵的窗户看见了不一样的事物，他笑道：
“你说是吧，符华？”
第92章：我什么都做不到！！！
由于和顾彻之间的约定，这几天琪亚娜都比较安分，除了在天穹市的灾害现场之间不断游走，查验遗骸，挖掘线索以外，也很少外出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一块地区因为前不久的崩坏事件，居民能撤离的早就被撤离了，被天穹市官方安置在了城东的一处临时避难所。许多基本设施也被崩坏兽毁坏，天穹市方面暂时还没派人过来维护，不过这也正好，让琪亚娜有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
少年和琪亚娜约好在这里见面，于是琪亚娜便早早的来到这里等了。每天出门搜集情报时也会留下一张纸条在桌上，以防不知何时会过来这里的对方担心。
琪亚娜方才又调查了一处灾害现场，没有暴露自己的行踪，她将崩坏事件发生的地点在墙上挂着的地图上钉上一个图钉，随后回到沙发上坐下，小口喝着房间内储存的瓶装水，默默恢复着体力。
她的眼神移到了桌上的三张纸条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忧色。
说实话，琪亚娜已经有些担心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琪亚娜依旧没有见到和那个和他做好约定，要解答她疑惑的黑发少年。
这些天琪亚娜也不是没有去调查过顾彻的情报，可无一例外的，她所作出的努力终究还是一无所得，不管是那个像蛇一样危险的女人，还是被她带走的顾彻，琪亚娜都没有探查出一点情报。
唯一感到违和的地方也只有一点——神城医药。不过琪亚娜即便大胆猜测，也需要实践去检验真理。
琪亚娜不由得想起几天前的对话，那时候的少年在她的耳边耳语，在她惊异的目光中，用坚定的漆黑眼眸与她对视，对她说：
“相信我。”
这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既然他说会来，那琪亚娜会等。
而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在面对顾彻坚定且不容置疑的眼神，琪亚娜的眼神不由得躲闪。
“符华，你在看着我，对吧？”
面对顾彻抛出的问题，琪亚娜惊疑不定。
他是怎么察觉到班长的存在的？明明班长也才苏醒没多久啊……
“班长，他好像发现你了...”琪亚娜对着就在她意识中的符华说道。
【琪亚娜，你要小心，这个人，我看不明白。】符华语气中带着无奈和警惕，在被奥托一枪崩掉了的现在，符华的意识早就转移到了羽渡尘中，能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也就只能帮琪亚娜压制一下空之律者的反扑了。
来自律者觉醒后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让琪亚娜的心中出现了裂缝，空之律者虽然暂时被姬子舍命压制了回去，但仍在通过这裂缝干扰着琪亚娜的心灵。
只要琪亚娜一天无法认清自己，一天无法坚定的自己的信念，那空之律者的蛊惑就会像闻见了血腥味的野兽、见到尸体的鸦群一样徘徊在琪亚娜的心中，久久不去。
而符华能做的，也只有依靠羽渡尘上仅剩不多的力量短暂的压制住空之律者的反扑，并怀着愧疚而担忧的心情期待着琪亚娜的成长。
在几天前，本来还在蛰伏寻找着机会的空之律者忽然就暴动了，疯狂冲击着琪亚娜的意识，符华也是不得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压制空之律者身上，没有精力关注琪亚娜这边的情况。
但就在最近，琪亚娜内心的那条裂缝似乎隐隐有了恢复了痕迹，空之律者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安分了不少，这给了符华喘息的机会，让她有精力将注意力放在琪亚娜的身上。
可她这才上线不久，还没特地暴露自己的存在，就被面前这个黑发的少年发现了。
羽渡尘可是由前文明的识之律者核心打造的意识之键，加上符华本就是羽渡尘的使用者，即便因为五百年前七徒弑师的原因让她不再巅峰，剑心不存，但按理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既然自己这边没有出现问题，那问题自然是出在了对面的少年身上了。符华想着，看向顾彻的眼神不由得凌厉了起来，像是要将他看破，于是她在一旁提醒琪亚娜提高警惕。
“符壮...女士，你大可不必如此警惕，”明明看不见符华，但顾彻却像是看透了她一般，笑着打趣道，“毕竟，我也算是你半个徒弟了。”
说着，顾彻也没有隐藏，大大方方的释放了自己早已抵达了【明镜】境界的剑心的气息。
符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愣了好久，心冰透彻，确实是【明镜】没错。
但是...符华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她看向面前的黑发少年，又不自觉的瞅了瞅对方平坦的胸脯，有些不敢置信。
【琪亚娜，你帮我问问他的性别。】符华对琪亚娜说道。
“啊？？？”琪亚娜听完，愣了好久，直到符华无奈的重复了一句后，这才如梦初醒，但随后又沉默了。
琪亚娜打量着顾彻，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黑发，漆黑的瞳孔，精致的五官...这怎么看都是男孩子吧？！
“那个，顾彻，班长她想知道你的性别...”琪亚娜低着头，不好意思道。
“？？？”顾彻露出不解的神色，“我自然是男的啊，又不是真的武装直升机。”
“哦...”琪亚娜点点头，不再言语，在心中和符华对话起来。
“班长你看吧，都说了，非要我问！”
【.....】这下轮到符华沉默了。
太虚剑气本就是符华根据前文明神音改造过来的使用崩坏能的技巧，符华她自然再熟悉不过。对于这套功法，女性就是先天比男性要更合适，她带过不知道多少届弟子，男弟子不管多么惊才艳艳，也尽数止步于【止水】，再难精进一步，相反女弟子中还有达到【剑神】这一境界的人，可谓是差距甚远。
但她现在看见了什么，一个男孩，不仅掌握着太虚剑气，连剑心都甚至练到了【明镜】境界！
符华觉得她这几千年来积累的经验好像出现了错误，就好像连科学也无法解释凯文的强大一样，一切都好像是那冥冥之中的偶然，无法复制...
“好了好了，先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吧，”顾彻拍了拍手，将还在思考的符华和还有些羞耻的琪亚娜的注意力再度吸引了过去，他自我介绍道，
“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有符华，或者说我应该叫你赤鸢仙人，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顾彻顿了顿，缓缓道，
“我叫顾彻，是西琳的哥哥。”
顾彻的话让琪亚娜和符华都如遭雷击，琪亚娜还好，毕竟此前她见过西琳的记忆，早有心理准备，且有着一定的猜测。
而符华就不一样了，第二律者她熟啊！
在西琳变为第二律者之后，其个人信息早就被天命查了个底朝天，家里有几号人，祖上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在巴比伦实验室，人际关系，学历等等...早在第二次大崩坏爆发的那一刻就详尽的摆在了奥托的办公室中，虽然大多都是没有价值的信息，但符华还是清晰的记得的。
第二律者——西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所谓的哥哥！
符华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她想要提醒琪亚娜，让她不要相信顾彻的鬼话...
“嗯，果然如此吗？”琪亚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露出恍然的神色。
符华：“’(°ー°〃)
啊？你这草履虫这就信了啊？！
“琪亚娜已经知道了吗？”顾彻疑惑，他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身份他也从未暴露，琪亚娜为什么会知道，不过...顾彻很自然的联想到琪亚娜体内的空之律者的意识，心中也是有了猜想，
“是因为你体内的律者意识吗？”
琪亚娜点点头，像是不小心弄坏了玩具的小孩，声音显得有些没底气：“我做了一些梦，关于你和西琳的...”
..................................
结束了和琪亚娜的谈话，顾彻的身影在一处高楼上出现。忽然，他感觉兜里揣着的通讯设备抖动了一下，挑了挑眉，拿起来查看。
【灰蛇：@白鳩，逆熵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顾彻想了想，在通讯设备上写道:
【白鳩：在追踪了在追踪了。】
【渡鸦：空之律者的身影出现在了北城区，但很快消失了，是否继续进行追踪？】
【灰蛇：空之律者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现在她的作用已经不太大了，别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就好，留意她的动向就好。】
【渡鸦：空之律者近期的活动轨迹很混乱，多次在崩坏事件的发生地露面，我觉得有必要提高一点对她的警惕。】
【夜宵：我去吧。】
【渡鸦：好，记得别和空之律者发生冲突，还有，你的ID打错了。】
【夜宵：......】
【“夜宵”已将名称更改为“夜枭”。】
【胡狼：要是能活捉的话记得给我送过来，我还没有过律者的实验体呢。】
真是个偏执的疯子，顾彻在心中感叹，摇了摇头，默默收回自己手中的通讯，看向高楼下的街道，目光深邃，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那里，正在发生一场战斗。
...........
对于雷电芽衣而言，S级女武神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遥不可及的存在。至少，现在还只是B级女武神的她，想要达到S级，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她现在却不得不向S级女武神发起挑战。
此时正是布洛妮娅破解灰蛇封锁的关键阶段，德丽莎不得不留在布洛妮娅身边进行警戒，而雷电芽衣则是自告奋勇的选择了外出探查丽塔的踪迹。
既然已经知道了丽塔的存在，休伯利安的众人自然还是要留一个心眼的。
她们并不傻，白鳩留给她们的生物芯片，虽然对方说是灰蛇舍命保护下来的，但她们还是留一个心眼。
如果，她们说如果，这个芯片是丽塔在杀死灰蛇后特意留下，而灰蛇的同伴顺势用这个芯片来骗取逆熵的金钱呢？
而如果这个生物芯片真是丽塔特意留下的，那么就很有意思了。丽塔这是想要坐收渔利，然后...卸磨杀驴。
而没有任何入侵痕迹的灰蛇据点似乎也在印证这一猜想，既然丽塔提前取走了灰蛇身上其他的生物认证，那为何又按兵不动呢？
芽衣顺着事先预想好的线路摸到了灰蛇据点的边缘位置。
“在拿到情报之后，我们最有可能的撤退位置...就是这里了。”
月华满天，银白色的光辉洒在了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身影上。
雷电芽衣在看见丽塔的一瞬间，身体顿时紧绷，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身旁的太刀刀柄，做出攻击姿态。
她知道她的任务只是探查丽塔的位置，此时任务已经完成，她应该偃旗息鼓，在对方发现自己前马上撤离，但是...
在看见丽塔的一瞬间，想起天命曾对琪亚娜做过的事情，一股仇恨的火焰便在心头再也无法熄灭了。
太刀出鞘，斩断月光，芽衣身上的脉冲装甲·绯红在瞬间增幅了她的速度，她举着武器向着丽塔发起了冲锋，即便这场战斗的结果，一定是以她的失败告终，但她灭有犹豫，依旧坚定地发起了攻击，就像那位曾经向着风车发起冲锋的骑士一样义无反顾。
铛——
太刀与镰刀碰撞的声音铿锵有力，刀尖划过女仆的发梢，堪堪斩落几缕发丝，但也仅此而已了。
反应过来的丽塔脸上露出从容的微笑，一边轻松的招架着芽衣的攻击，一边还不忘言语嘲讽：
“差一点点，你就伤到我了，吓死我了。”
话音刚落，丽塔的神情不再轻松，整个人的气质都是一变，变得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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