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秃秃礼奈
“可是点心不合胃口？”顾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
琪亚娜摇头。
“那可是分量不够满意？”顾彻又问。
琪亚娜再次摇头。
“......”顾彻沉默，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琪亚娜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的。”
像是如蒙大赦，琪亚娜这才扭捏的开口询问：“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律者觉醒，我给压回去了。”顾彻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像是看出了少女心中的忧虑，顿了顿，又补充道，“符华大概率是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暂时又陷入沉睡了，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琪亚娜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琪亚娜点点头，又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一个傲娇的臭妹妹而已，哪有什么战斗力。”顾彻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调侃，一双漆黑的深邃眸子盯着琪亚娜的眼睛，像是透过其看见了在琪亚娜意识中的律者意识一般。
琪亚娜很了解空之律者的性格，高贵的空之女王不允许被贬低、被质疑，她将会对不敬之人给予神罚，哪怕现在的她连一句自由掌控的身体都没有，但也不影响她打打嘴炮，记记仇。
这时候，她应该会放出狠话，并且让自己让出身体的控制权，好好教训一下顾彻吧？
琪亚娜心想道，但很快她的想法就幻灭了。
空之律者确实是做出了回应，但不是她所料想的回应，而是...
【哼。】
仅仅是一声轻哼，像是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琪亚娜：？？？
琪亚娜只觉得有些不敢置信，这合乎周礼吗？空之女王你的高贵呢，你的尊严呢？
这种近乎默认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琪亚娜只觉得三观似乎略微受到了冲击，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祈祷这样的动作可以治愈一下有些发胀的脑袋。
她现在有些乱，需要时间来缓缓。
“看琪亚娜你的样子，这下信我了吧？”顾彻笑了笑，“都说了我是西琳的哥哥，哪怕不是这个世界的，但也是她的哥哥。”
“更何况，她还有另一个的西琳的记忆，不是吗？”顾彻笑着反问道。
“......”琪亚娜无言的点点头，心中不禁在想，如果自己可以早一点遇到顾彻的话，那事情的结局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
至少这样，姬子老师就不会死了...
琪亚娜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几分，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抬起头，正对上顾彻的目光。
“先吃早饭吧。”
琪亚娜瞳孔闪烁了一下，点点头。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第97章：西琳，要乖哦
丽塔·洛斯薇瑟还记得几天前和奥托主教的谈话。
那一天，本想着螳螂捕蝉的她却被隐藏在背后的黄雀阴了一手，不仅没有得到关于空之律者情报，也没有成功的抓捕叛逃的极东支部的一众人，还丢失了从灰蛇那里抢来的用以最高权限认证的义眼，灰溜溜回到天命总部治疗伤势。
奥托对此高度关注，要知道丽塔可是天命的为数不多的S级女武神，虽然比起幽兰黛尔和休眠中的李素裳还有一些差距，但那也是S级女武神。
“天穹市...”奥托坐在主教的办公室中，用手指轻敲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奥托的心情有些烦躁，为了谋求空之律者的力量，他整整计划了十多年，而在几个月前，他的计划将要成功之时，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德丽莎带头造反，将他的计划搅乱，连带着空之律者也下落不明。
好不容易收到了空之律者的情报，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将天命现在正在活动的两名S级女武神之一的丽塔·洛斯薇瑟派去了天穹市，心想这一定是个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还是翻车了。
堂堂天命的S级女武神，居然遭到了神秘人的阻截，不仅受了伤，灰溜溜的回到了天命，连带着从世界蛇手中得来的电子义眼也被抢走。
天命在天穹市的受挫让奥托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此时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正身处任务之中抽不开身，无暇顾及天穹市这边的情况，奥托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再一次信任丽塔，让她继续前往天穹市跟进调查。
当然这次调查的重心有些偏移。
空之律者的下落成了支线任务，而主线任务则是更新为了调查天穹市中世界蛇的底细。
“丽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奥托的办公室中，优雅的女仆微微欠身，沉默片刻后答应道，“丽塔不会辜负主教大人的期望。”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巨大的运输舰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厚重的云层下，底下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不远处则是灯火通明的赛博都市。
丽塔不再去想和主教的对话，她摇了摇头，准备执行任务。
“亚尔薇特，我先去和神城医药的人员对接，你带领着不灭之刃的成员去调查一下这座城市中关于崩坏的线索，如果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及时向我报告——如果发现空之律者或者世界蛇成员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将任务派发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后，丽塔直接从运输舰上跳下，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时的丽塔身上早已换上了苍骑士·月魂，借助装甲喷出的寒冷粒子流，丽塔平稳落地，保持着自身的优雅。
...........................
“阿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也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琪亚娜啪的从沙发上站起，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却又被一脸无奈的顾彻给按了回去。
“欸，别急别急，现在天命方面正在和世界蛇进行接触，你现在出现在视野之中，会对局势产生一定影响。”顾彻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天命和世界蛇是处在对立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可，可是...”琪亚娜还想说什么，张张嘴，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彻递过来的苹果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配合上那因惊讶而略微有些张大的异色瞳孔，倒是有些可爱。
“毕竟，对于敌人，我们要重拳出击，面对朋友，自然也是要掏心掏肺两肋插刀的。”顾彻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坚定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琪亚娜也没有继续纠缠，乖乖的小口吃着苹果，默默听着顾彻讲话。
“放心吧，琪亚娜，有情况我会通知你的，你到时候再行动也不迟，”顾彻说着，莫名的想起此次主线任务的目标。
【第一幕·天穹流星：找出天穹市隐藏的危机并将其解决。】
虽说顾彻扔对任务目标提到的“隐藏危机”抱有一定疑虑，但也逐渐有了眉目了。
三方博弈中，逆熵早早的退场，目前天穹市内只剩下世界蛇和天命两个势力，再加上琪亚娜这个自由人，局势也逐渐明了。
既然主线角色目标锁定了琪亚娜，那事情的发展也定然离不开琪亚娜，自己只要保持对琪亚娜的关注，那么一切最终都将浮出水面。
按照顾彻现在掌握的情报来看，世界蛇的圣痕计划是准备以整个天穹城作实验对象，通过注射一种特殊的抗崩坏能活化剂来刺激圣痕觉醒者的出现，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危机，但顾彻总觉得如果标准答案就是这样的话，似乎少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高中做阅读理解时在原文抄到的答案多半拿不到全分一样，摆在明面上的，往往都不是最佳答案。
毕竟，世界蛇这种方法，虽然确实行之有效，但单从效率而言，还是太慢了。
连活化剂的原料甚至都还需要天命的接济，只怕这个计划实施到一半也会因为天命的察觉而被迫终止。
可如果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呢...
顾彻冥思苦想，迟迟想不出正确答案。开启最终门扉的拼图还差一块，只要找到，那一切都将通达。
“琪亚娜，你对权能的使用怎么样了？”顾彻问道。
“唔唔，比以前要没那么吃力了。”琪亚娜吃着苹果，想了想，回答道，“空...西琳对我压迫感也没以前那么严重了，我现在的状态比起之前要好上不少了。”
说道空之律者的时候，琪亚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改口叫成西琳，随后偷偷瞄了眼顾彻的反应，发现对方并没有在意，这才微微放心。
【哼，还算你识相。】空之律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琪亚娜没有理会。
顾彻点点头：“那就好，丽塔已经和世界蛇接触了，我先过去镇镇场子，记得留意我的信息。”
说完，顾彻顿了顿，补充一句话后，这才消失在原地：
“西琳，要乖点哦。”
第98章：世界蛇，你太过自大了！
神城医药的工业区，戴着黑色披风的灰发女人迎接了丽塔这位来自天命的贵客。
“欢迎来到工业区，丽塔小姐。我是神城医药派驻在神州分布的顾问希奥拉。”渡鸦自我介绍道，“这一次，由我来迎接并陪同您观察。”
丽塔微笑：“那就麻烦你了，希奥拉小姐。”
负责货物交接工作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开始了物资的转移。
一切都进展顺利，丽塔的心情还算不错，她将目光锁定在工业区的地下建筑上，对着走在身旁的渡鸦问道：“在物资转运的期间，不知道希奥拉女士能否允许我在工业区参观一番呢？毕竟三万支崩坏能抑制剂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天命对此也颇为重视，更何况，我也有些感兴趣呢...”
“那是自然，丽塔小姐你随意就好，但是记得别影响工人们的工作。”渡鸦笑着回应道，丝毫没有担心世界蛇暴露的可能。
渡鸦这么说自然是有恃无恐，神城医药虽然是世界蛇的产业，但好歹是摆在明面上的企业，表面功夫自然是做得挺好，重要的内容也根本没在摆在明面上，丽塔再怎么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
工业区可不仅仅只是一层建筑，整个地下都几乎被掏空，没有专业人士的指引，根本不可能找到隐藏的实验室。更何况，丽塔不可能将所有时间都花在这种低效的调查方式上面，时间也不太允许她这么做。
事实也是如此，在工作人员以及神城医药机器人的通力合作下，三万只崩坏能抑制剂全部被送入了神城医药的工业区内，分装完毕，丽塔在这段时间内也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情报，尽管心中总有一种违和感，但丽塔确实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也只能偃旗息鼓，暂时打消这个打算了。
同时，待命在EOS号上的不灭之刃小队也是趁着夜色悄悄的潜入到了天穹市中展开了她们自己的调查。
“想不到，这里的设计真是别出心裁，埃及风情的建筑，像金字塔一样的行政大楼...可真让人惊叹。”
“老板的一些个人爱好罢了，”渡鸦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天命的原材料，这里生产的药品，除了供给给天穹市之外，还会运往世界各地。”
“呵呵呵，”丽塔优雅的笑了笑，“这次来神州，天命还希望得到贵公司的帮助。你们与这座城市的医疗系统关系密切，我想查阅近五个月以来与崩坏能泄露相关的医疗记录...”
工业区中的监控探头闪烁着红光，默默记录着二人之间的谈话，顾彻将目光从监控视频中离开，移到了身旁站着的人身上。
“丽塔倒是聪明，还知道查看医疗记录。”顾彻吐槽道，“倒也不失为天命的S级女武神了。”
“不过这样做最多也就查到一点空之律者的情报罢了，而且还是过期了的情报，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价值。”灰蛇仍然穿着标志性的黑袍，有些昏暗的房间内，他义眼闪动红色的光芒显得更加渗人，他打着伞，评价道，“说起来，你之前有和她交过手，结果如何？”
“如果是出全力的话，五五开吧。”顾彻想了想，不确定道。
灰蛇偏过头，红色的义眼明灭不定，带着明显的“我不信”的意味：“据我所知，上一次你和她交战的结果是你的胜利才对。”
“对啊，”顾彻摊了摊手，语气调侃，“所以我才说五五开啊，我出全力，五分钟打她五个，她裂开。”
？？？
灰蛇的义眼红光闪烁，愣了片刻，方才恍然。原来五五开还有这意思，先更新一下数据库吧。
“话说灰蛇...”
顾彻的声音将灰蛇的思绪拉回，灰蛇显得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的伞才是你的本体吧？”顾彻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
？
灰蛇的运算出现了一时的卡顿，活了这么久，灰蛇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问，思维太过跳脱，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这么问？”
“你想啊，你走哪儿都打着把伞，拉拢我的时候是这样，与天命方面接触的时候也是那样，这身体都换了好几具了，伞都还在。”
听着顾彻有条有理的分析，灰蛇忽然想起在网络上见过的一句话——
啊？
..............
丽塔从神城医药的工业区走出，虽然没有直接找到神城医药这家公司的问题有些遗憾，但好歹还是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在监控照不到的死角，丽塔接通了亚尔薇特的通讯。
在神城医药向她提供的归类在三十五次崩坏事件的将近四千余条的记录中，其中一条有记录到有目击者在崩坏现场有一位少女正在与崩坏兽进行战斗，虽然这位目击者事后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亚尔薇特，你做得很棒，我会在向幽兰黛尔大人面前好好夸赞你的。”
“嘿嘿嘿...”通讯对面传出亚尔薇特有些得意忘形的嘿嘿傻笑，随后她又正色起来，“说起来，副队长，在对那些遇难者的调查之中，我有发现一些死士背后残留着一些发光的痕迹，那很像圣痕。”
“圣痕？”丽塔皱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今的圣痕技术可是完全掌握在天命的手上，也正是因为圣痕的存在天命才会拥有那么多优秀的女武神，虽然大多女武神所配备的圣痕都是天命研发出来的人工圣痕。
“我绝对不会看错的。”亚尔薇特肯定道。
亚尔薇特作为丽塔最信任的手下，丽塔自然会对她所说的话重视，更何况，如果亚尔薇特说的是真的话，就证明...
天命的核心技术——圣痕技术已经泄露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神城医药的嫌疑可就大了，”丽塔对亚尔薇特吩咐道，“亚尔薇特，立刻对神城医药的工业区进行地理穿透。”
“是！”
不多时，当亚尔薇特的报告摆在丽塔的面前时，优雅的女仆脸上挂着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丽塔心中的想法只有一个：
世界蛇，未免太过自大了。
第99章：你去把琪亚娜抓过来！
丽塔手中拿着一张粗糙的透视地图，那赫然是神城医药工业区地下的结构剖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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