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直至停云点头后,彦卿这才放心地将手机交到苏谨言手中。
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谨言接过手机操作了一番,而后还给彦卿。
未过多久,手机里就响起了甜美的女声:星际和平账户到账——五百万点。
彦卿震惊不已:“大哥,五百万信用点?这是哪来的钱?”
苏谨言淡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对自己好一点,别委屈了自己,这是大哥给你申请的信用贷。”
彦卿:“???”
“呔,你这家伙竟敢愚弄彦卿,可敢尝试吾剑锋利否?”
彦卿面色愠怒,一息间便分神御使六柄飞剑,俱是锁定了苏谨言。
别看彦卿待人温和有礼,但这位可是自幼就显露天资,尚在总角之年,剑术之境便达[剑胎武骨]的天才。
说其心高气傲、年少轻狂那是一点也不为过。
我可是要成为未来剑首的人,你给我整信用贷这一出?
公输师傅眼皮一跳,立马吹胡子瞪眼道:
“哎哎哎,彦卿小友万万不可呀。”
“你想打架可不能在我们工造司里打。”
“万一毁了老夫的心血,那老夫说不得要去将军面前告你一状了。”
停云轻摇折扇,美眸中有着笑意,并未阻拦彦卿。
少年人都是爱面子的。
公输师傅已经出面劝阻过了。
若她在这时再去劝阻,说不定会使彦卿羞恼,面子上过不去,令局面更加紧张。
“哼。”彦卿哼了一声,就此作罢。
要不是公输师傅极力阻拦,彦卿绝对要让这家伙尝尝御剑诀的滋味。
苏谨言淡笑道:“彦卿小弟弟,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大火气嘛。”
“年轻人火力旺盛是好事,但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
“这样的心性怎么能成为未来的剑首呢?”
彦卿轻抚剑刃,冷声道:“少呈口舌之快,既然是你挑衅在先,可敢与我去演武场比试一番?”
苏谨言温和道:“当然可以,不过既然是比试,那总得有个添头。”
“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比试点到为止,以一方率先认输为结束。”
“如果你输了,你就叫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老师’。”
“如果我输了,你不但会得到我的道歉。“
“而且,你今日在工造司的所有消费都会由我来买单,如何?”
彦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因为在他看来,他根本不可能会输。
两人的这番赌斗,吸引了不少工造司的匠人与学徒围观。
他们心中所想与彦卿如出一辙,那就是——彦卿不可能会输。
开什么玩笑,未来注定会成为罗浮剑首的天才少年,会输给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
停云轻摇铃铛,嘴角有着轻柔的笑意:“诸位,且听小女子一言。”
“云骑军史上最年轻的天才骁卫:彦卿。”
“对阵——”
“籍籍无名的太卜司卜者:苏谨言。”
“买定离手咯,一万信用点或一百巡镝起投。”
“苏谨言胜,赔率1赔50;彦卿胜,赔率1赔2;双方平局1赔10。”
众人闻言皆是虎躯一震,停云小姐搁这做慈善呢?
这谁胜谁负不是一目了然吗?
不过停云小姐可是天舶司商团接渡使,在罗浮也算得上是小富婆了。
如果经商的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话,何以能做到这个位置?
难道说,这名新人看上去并不简单?
彦卿眼睛一亮,抱拳道:“正愁在下的吃穿用度要如何支撑到月底呢。”
“停云姑娘真是雪中送炭,彦卿先在此谢过了。”
“我要押上我的全部身家,五百一十三万八千信用点,买彦卿胜。”
公输师傅也捋着胡子道:“那老夫凑个热闹。”
“就押三百万信用点,买彦卿小友胜吧。”
有了这两人带头,工造司的匠人们与学徒不再犹豫,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公输师傅在熔金坊资历最老,眼力最毒,姜还是老的辣,跟着他投准没错。
这么赚钱的赌斗,多犹豫一秒都是对信用点的不尊重。
“停云小姐,我出一百万信用点,押彦卿胜。”
“三百巡谪,押彦卿胜。”
“五十万信用点,押彦卿胜。”
“……”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俱是押彦卿胜,竟没有一人押苏谨言胜或押两人平局。
眼看着下注的人越来越多,停云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但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本座出一千八百万信用点,押苏谨言胜。”
“哈哈哈,笑死我了,哪个大冤种?”
工造司里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匠人不约而同地探出头来,想看看到底是谁买苏谨言胜的。
随着不远处的女子缓步走来,上一秒还是人声鼎沸的工造司,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停云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有人捅了捅方才笑出声的学徒:“喏,阿伟你看谁来了。”
学徒阿伟面露苦涩,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一张绝美中透着清冷的容颜呈现在众人眼前。
她不施粉黛,美眸清冷,肌肤如无暇的白雪般白皙柔滑,精致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
要说唯一的缺憾,应该就是她的身高了吧。
第十九章 我能认输吗?
来者正是太卜司的符玄,罗浮太卜司之首。
看着缓缓走来的符玄,彦卿不禁神色愕然:“符……太卜?”
工造司的安静仅仅维持了数十秒。
符玄的到来与押注,无疑让笃定彦卿赢的匠人们慌乱起来。
“怎么办,是符太卜,她也下注了。”
“太卜大人是不是下错注了,怎么选那位苏先生胜啊?”
“对啊对啊,胜的不应该是彦卿吗,还是他两人有什么肮脏不可告人的交易?”
“喂,阿伟你不要命了是吧,这是说都不能说的话题。”
“我好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既然符太卜下注,那就意味着彦卿注定会输了。”
“唉,这个月刚到手的薪水就被我赔进去一半,我可真该死啊。”
公输师傅清了清嗓子,皱眉道:“肃静!”
窃窃私语中的匠人与学徒们再度安静下来。
公输师傅朝着符玄颔首道:“符太卜怎么来了?”
符玄淡淡道:“来看看。”
停云的尖尖狐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哀声道:
“符玄大人,您说您来凑什么热闹呀。”
“不成不成,您这赌注小女子可不接。”
“万一恩公赢了,小女子的嫁妆本都得赔进去,您这是想要小女子倾家荡产呀。”
符玄瞥了她一眼:“你既然坐庄,那就要有亏钱的觉悟。”
彦卿略显不悦道:“停云姑娘,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会输咯?”
停云轻掩唇瓣,笑道:“哎呀,小女子可没这个意思。”
“只是小女子经商多年,对待这类事情向来谨慎。”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小女子都不敢打包票。”
“您想想,符玄大人一上来就押这么大。”
“万一恩公当真赢了,别说小女子倾家荡产把嫁妆赔进去。”
“就算把小女子自己赔给符玄大人,怕是都不够呢。”
彦卿露出自信的笑意:“那你大可以放心,因为我可不会输。”
“还有你,符太卜。”
“你身为罗浮太卜,不好好在太卜司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彦卿瞪着符玄,这番话说得是相当不客气,对符玄也丝毫没有尊重之意。
倒不是因为符玄没有押他胜而恼羞成怒。
彦卿之所以对符玄没有多少好感,是因为符玄想当将军的意图过于明显,经常催促景元退位让贤。
而彦卿则是神策将军景元的弟子,也是他坚定不移的崇拜者。
这样一来,对她有好感就怪了。
符玄淡淡道:“既然有人打算旷工摸鱼,那本座自然不能让他吃空饷。”
“本来,本座到这工造司只是想捉某人回去。”
“没曾想,还能目睹一场你这小家伙与我们太卜司卜者的比试。”
“呵,倒也不乏本座跋涉至此。”
彦卿面露不忿:“说谁小家伙呢。”
符玄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
“太卜司的不成文规矩「三不占」中有「不义不占」这条。”
“诸如测彩票号码、行情涨跌、涉及金钱类的赌斗等,本座一概不卜。”
“押他胜不过是为了给他些小小的鼓励,若是他胜了那自然好,赢来的钱本座只要本金。”
“若是他输了,那这输的钱往后就要分期从他薪水里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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