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武龙
人影对现实的干涉力度很小,但他还是用手指和热气在六花眼前写出‘保重’的文字。
看到这一幕,六花更是嚎啕大哭。
人影扭头对响等人笑着感谢道:“这孩子以后拜托你们多多照顾,我会上面保佑你们的。”
“呃……”
第一次面对已经死掉里的人的请求,响、彩也香、朱美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也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人影随后又冲着街雄鸣造感激地点了点头,逐渐向着天上飘去,越飘越淡,最后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父亲他……成佛了吗?”
六花含泪看向众人。
“嗯,成佛了,还说一定会保佑我们,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六花。”
女孩们围在她身边安慰摸头。
连招待员小姐也擦着手帕抹泪。
“确实没什么可伤心的。”
林伽咧嘴一笑。
“想想吧,两边都有你的亲人,换句话说走到哪儿,你都不用担心自己孤苦伶仃。”
“……”
六花哭声突然停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其他人则是满脸无语,这话说得貌似还真……挺让人宽慰的。
不过今天这事该怎么说呢。
一个讲究科学健身的王牌教练居然用了最不科学的方法。
而最不讲究常理的超古代战士居然利用了科学的现象。
这种双重极端对立却偏偏有着最直观的共同点——体型。
此时,林伽就站在街雄鸣造的正对面,相互对视着,悲伤的氛围逐渐染上一层惨烈的火药味。
“街雄鸣造,你向我证明的东西……我看到了,确实,你有着超乎现代常理的手段,与其他健身教练,包括现代健身模式不同,是有‘可能’让我变强。”
“所以就让我姑且听听你的方案吧。”
众人下意识远离这两人,免得被这份充满压迫力的气场吓得背过气去。
街雄鸣造微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态度十分认真。
“刚才和你通话的那位女士虽然说话不太礼貌,但不得不称赞她的眼光之犀利,以现代常规手段大概很难对林伽先生您起作用,因为您的这幅躯体,是为了战斗而塑造出来的,换句话说……想让您变得更强,就要通过‘对抗’来进行。”
“正好,我这里有一个现成的机会。”
说着,从满地碎布的地上捡起一个纸团把它摊开后递给林伽。
林伽接过来一看。
“周末举办扳手腕大赛?”
“对!我们一起参加男子组,然后在决赛上一较高下吧,扳手腕可是对臂力的一种对抗式锻炼,既是对抗,也是锻炼,还有一定的趣味性,完全符合您的需求。”
街雄鸣造说着摆出炫耀弘二头肌的Pose,露出亮白牙齿和清爽的笑容。
“行啊。”
林伽也笑了。
“但是呢,既然要分出一个胜负,那么总得有一个赌注,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呃……如果不是太为难人的要求,别说一个,十个也没关系。”
“人们总会在假设的时候慷慨大方,因为那只是假设。”
林伽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身高丝毫不亚于自身,肌肉量更是目前第一个超过自己的男人,抛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语便离开活动室,前去冲澡。
“那是什么胜利宣言吗?”
响戳了戳朱美的手臂,好奇问道。
“林伽大人的意思是说……”
朱美看了眼街雄鸣造,小声回应。
“教练他……压根不认为自己会输。”
“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周末是吧?就算老姐揍我我也要来看比赛。”
彩也香摩拳擦掌,兴奋到了极点。
六花擦干泪水,情绪平复,精神状态更胜以往,双眸熠熠生辉,林伽的做法再一次让她坚定了成为地表最强女格斗家,以想象力和力量,完美的身心结合,创造一切的美好愿景。
年仅十五岁的她有足够的时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既然大家都要来观赛,不妨也来参赛如何?女子组也有哦,得到冠军还有一大笔奖金可以拿!”
街雄鸣造发出热情的邀请。
头一个回应的响。
听到奖金两个字的她双眼冒光。
“喔喔喔!我要参加!”
且不说白银健身房里发生的日常喜剧,林伽洗了个澡,换上白银健身房的特制T恤。
与前来付款的『岩美重工』人员交流了几句,顺便办了个最高级会员,然后在对方鞠躬欢送下乘坐专车回到希尔顿酒店。
一进门,林伽就察觉到屋内有人。
但没太在意,直到他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一名样貌和阳乃很像的黑发少女。
原始人加入游戏 : 28.姐妹之间有时仅隔着一扇门(二合一)
图片:"劳模",位置:"Images/1703237272-100388974-111154341.jpg"
雪之下雪乃,十六岁,原·千叶县总武高一年级生。
回忆往昔,数月以来的经历很难用“美好的青春”来形容。
本以为国外留学的环境就足够压抑,没想到回家,转入当地高中竟然还能恶劣到这种程度。
被同学排挤不足为虑。
真正让雪乃受不了的是近些日子,专车接送的回家路上险些遭到匪徒绑架,而且还不止一次!
原本计划搬离本家独居的想法泡汤,甚至大多时候禁止外出。
不仅学校,千叶本地也开始传起一些不好的言论,连生活在最底层的住民都听说本地豪族与疑似国际犯罪组织、暗杀集团产生冲突。
而当地警方加派人手保护更是提高了这一传言的可信度。
知道雪之下家惹上大麻烦的关系者纷纷退避三舍,有的可能私底下与某些利益团体达成合作,毕竟对双方而言都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被迫在家禁足的雪乃不是没壮起胆子询问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姐姐现在又在哪里,她是否安全……
然而母亲却只说这些事用不着她操心,好好呆在家里看书学习,可以上网但决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话。
一向和蔼的父亲也满脸愁容,与依旧淡定的母亲不同,压力特别大,每天都要外出办事,一出去就很长时间,有时候根本不回来,几乎不可能在母亲眼皮底下与其交流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雪乃渐渐就放弃了。
并不是说她愿意做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而是她决定自己上网调查,虽然本身不具备高超的网络技术,甚至连她本人也不能肯定有效。
但至少可以通过当地论坛之类的网站收集相关的新闻资讯,再结合一些乍一看不切实际的传言。
很快,便根据现有情报确定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系列事件都跟“复活”的原始人脱不了干系。
雪之下家因为某些原因,卷入这场因原始人而起的巨大漩涡当中。
早在林伽击败陆上自卫队的时候,雪乃就知晓对方的存在。
不如说,不可能不知晓。
全校上下……不,全国……全世界都在“狂欢”。
即便是被排挤的人,也躲不开愈演愈烈的声潮,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世界大战来临前夕,亦或是刚刚结束了一场世界大战。
尽管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时代潮流”裹挟着前进的滋味对于一向要强,坚持自我的雪乃而言太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认,她本身也比较好奇——站在生物学和人体进化论的角度。
尤其在听说千叶发掘了史前文物的时候好奇极了,看着电脑上那张“背部鬼脸”的石雕壁画一度萌发将来投身考古事业,前往世界各地寻访古代遗迹貌似也不错的念头。
如此从容不迫的思考未来,也正说明了她自始至终没没把林伽“当一回事儿”。
这并不是带有贬义性质的话。
毕竟绝大多数人对于所谓的“大事”其实并没什么太大感触,因为距离他们的生活实在太远了。
除非事情就发生在身边,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那个概率太低了。
还不如期待一下世界大战呢。
雪乃不可避免地陷入这种状态,因此当她得知真相,同样不可避免地生出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
一直安居千叶县的雪之下家理应不会与东京发生的事情扯上关系才对。
话虽如此。
事实就是事实,无法辩驳。
只能想办法去克服、去解决。
但有什么办法能挽救深陷漩涡的家业呢?
这种事连姐姐也不可能办到的吧?
在偶然听到客厅父亲唉声叹气,母亲难得放下严肃一面温柔宽慰的那一刻,雪乃有生以来第一次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通过哭泣来宣泄来自现实的压力。
她也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
太要强,却不够强。
如同精雕细琢,费心千辛万苦付出无数心血,承受来自周围人的唾弃和嘲讽也要坚持以手工制作出来的……工艺品。
这自然是无价之宝,令人赞叹不已。
可它能经受得住现实当中某个看不顺眼的人挥落的重锤吗?
无声掩面哭泣的第五天,情况突然迎来逆转。
仅仅只是因为……原始人出现了。
他独自一人击溃了美利坚高层抗争到底的决心,成功改变了他们的想法,使其低下高贵的头颅,不惜签订投降协议也要换来和平。
不可思议的是,这番作派居然得到了其他国家的一致认可。
以至于在阴差阳错之下,一个本该被现代社会剿灭的“旧时代残党”、“异端”一下子成为这颗星球上享有最高自主权,换言之……最自由的个体!
一人即是一个文明。
一人即是一个政权。
一人即是一个国家。
这样的存在返回日本,如同陨石降临,光是声势就足以平息日本的漩涡,驱散雪之下家头顶的阴云。
哪怕其本人并无这番意愿,可就结果来看,正如一开始制造泥潭,让雪之下家沦陷一样。
现在又随随便便把泥潭消灭,雪之下家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
已然超出“一念生一念死”的范畴了。
感谢也好,怨恨也罢。
都变成了一种无意义的行为。
事态平息,警察也撤走了。
一切看起来都恢复原貌。
可是,雪乃却发现自己的生存空间经此一役彻底消失了,本来只是被排挤,现在完全是被集体共同排斥,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排斥,理由是……不想和随时会招来恐怖分子的祸源待在一块儿,实在太危险了。
偏偏在这个需要平息风波的关键时刻,一群可疑分子在学校周围潜伏,捕获了一名有着死鱼眼的男子高中生,似乎很好看他的潜力,打算把他发展成优秀的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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