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白菜么
……
很快,烈日西下,天色将黑。
易柏拉着阿念离开福县,打算趁夜赶路。
他又造了一轿子,令四鬼抬着轿子,载着阿念赶路。
“阿哥,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山外。”
阿念打着瞌睡。
“还远,坚持不住了?”
易柏转头,摸了摸少女脑袋,问道。
“阿哥,我坚持得住……”
阿念说着说着,在轿子上睡着。
易柏带着阿念,继续往山上而行,赶路回东碣郡。
他领着四鬼而行。
行走盏茶时间,已入深山之中。
易柏走着走着,倏然停顿,瞳孔朝前张望。
在他前边不远处。
一道身影躺在地上,打着瞌睡。
易柏定睛一瞧。
不正是白天于福县瞧见的颠道人么。
怎追上来了?
易柏神色一动,他调动妖丹,已做好一斗准备。
“好一龙君!救苦救难,当真是奇妖也!”
颠道人猛地睁开眼睛,望向易柏,目光清澈,哪有街坊的疯癫。
“真人何意?”
易柏不惧,开口问道。
颠道人在上下打量易柏许久,收回目光,转而为笑,变化无常,开口说道:“龙君勿忧,我若要降妖,早在你抵达福县外千里时,我就已出手,我于你实在无恶,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已遣人入地府查探过。”
“双龙江龙君,辰位竞选之妖,庇护四县,惩恶扬善,为一郡百姓直面雹神,入闽越郡,为乡民杀喇嘛,为乡民杀食人的石伯公,功德深厚,我敬服矣。”
颠道人拱手一拜。
喜怒无常的性格,让易柏愣神。
这道人……
本事如此之大么。
怎连他裤衩都查了个清。
“真人,你知我为善妖,何故拦路?”
易柏问道。
“本无意阻拦,自觉龙君身怀邪气,恐有邪器不受控制,是否如此。”
颠道人走上前来。
易柏一听,沉思半响,知晓当是他妖丹内的人皮鼓。
此鼓自回到家乡之中,其邪气不受控制,尤其是见着阿念之后,更是可怕,邪气与日俱增。
但被他压在壶天,暂且无碍。
怎此颠道人,竟会知晓。
易柏感到惊奇,他总觉得,此道人的本事,远非极深可概括,该是通天之辈。
他心中暗道,此道人既拦他路,又言邪器,是否有解决之法,该是问上一问。
“真人法眼,确有一邪器,被我封存于壶天之中,真人可有法子解决?”
易柏知其无恶意,拱手一拜。
“自有法子,但尚需知晓,是何邪器。”
颠道人答道。
“真人且与我去前边一谈。”
易柏张望沉沉睡去的阿念一眼,叮嘱四鬼看好。
他往前走了百米。
颠道人紧随其后。
易柏走远一些,将人皮鼓的事情,与颠道人讲述了一遍。
颠道人一听,怒目圆睁。
“怎有如此邪恶的法师?!此喇嘛可是魂归地府了?待我施法,拉其上来毒打一顿,方可解气!”
颠道人气呼呼的说道。
“没了,灵魂被烧掉了,魂飞魄散。”
易柏如此说道。
“是那社君干的吧?怎如此便宜那喇嘛!”
颠道人气笑了。
“真人识得社君?”
易柏诧异。
“自是识得,昔日他还没成精时,我曾在衍德道人身边看到他,几月前,又见着它,本想戏弄一番,未曾想社君逃命手段颇高,我尚未来得及解释,就被其逃走了。”
颠道人摇头说道。
易柏闻言,沉默下来。
灰鼠不是说,差点被降伏?
还让他避开这座道庙。
怎道人口中的真相,完全就是奈何不了灰鼠,甚至是没反应过来,就被其逃走了。
“龙君,你说的,那个叫张什么的,全名是什来者?打不着喇嘛,我抓他上阳间玩玩。”
颠道人大大咧咧的问道。
“张华。”
易柏回答。
他心中诧异,此道人的本事,如此了得么,能从地府抓人上来毒打。
“行,我记住了,走吧,龙君,且去我庙一趟,此鼓亡灵受罪,常法不能解决,我取一物与你,可逐渐减弱人皮鼓的邪气,安抚亡灵。”
颠道人摆手,往山上走去。
易柏自是不会拒绝,他令四鬼跟着,一同随颠道人而行。
行走约莫半刻钟,终是来到道庙。
在这半刻钟里。
易柏终是明白,为何道人被世人称‘颠’了,走在路上,时不时道人就跑去和草说话,要么就是上树和躲藏的猴子说话,疯疯癫癫,不知哪个才是其真面目。
道庙之前。
易柏望着这座略显破旧的道庙,陷入沉思。
这座道庙,四面八方都是墙,连门都没有,所以要怎么进去。
易柏疑惑的问颠道人。
颠道人咧嘴一笑,道:“没有门,不会爬墙呀?”
易柏又问道:“香客若来,见到无门,岂不离去?”
颠道人嗤之以鼻,一跃数丈,翻身上墙。
“爱拜不拜,爱来不来,你且等我,我去取一物予你。”
颠道人爬墙入庙,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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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120章 存神
120.
2023-12-07
深夜,高山道庙前。
寒风凛冽,南方的天仍是冰凉,于山夜更为刺骨。
易柏站在树旁,从树上取一块树皮,一口气下,使得那喷化之术,树皮作貂皮。
他手持貂皮,为轿上的阿念盖上,免其受冻。
他做完这才望向四面皆墙的道庙,安静等候。
不多时。
颠道人再回身,从庙中而出。
他手上取出一物,乃是一颗檀木珠子。
“此物乃是佛门道禅高僧赠我,我闻龙君修得佛法,请龙君日日用佛法之气渲染此珠,将之放置于人皮鼓旁,日久天长,定可压制人皮鼓的邪气。”
颠道人把玩手上檀木珠子,如此说道。
“真人你说的是何人?道禅高僧?”
易柏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佛门高僧道禅!怎了?你识得道禅不成?”
颠道人愣了愣,问道。
“真人既然连我做过什么事都知晓,那怎没打听到我与道禅法师的关系?”
易柏沉默半响,开口说道。
“你真识得道禅高僧不成?”
颠道人恍惚。
易柏未有隐瞒,将自己与道禅老僧的关系,以及所经历的事情,尽数告知此颠道人。
良久之后。
颠道人蹲在墙边,毫无形象,似很不相信易柏所说,他呢喃自语:“这怎地可能,道禅高僧,何等法力,佛法高深,如何能圆寂?”
颠道人似不信,道禅老僧已是圆寂。
“真人,道禅法师虽是圆寂,但亦是解了尘缘,苦今生,修来世,此为道禅法师亲口所言,法师一生行善,尘缘亦解,今解枷锁入轮回,他日再遇,定是佛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易柏回答道。
“龙君倒是颇通佛法。”
颠道人站起身,上下打量易柏,称赞一句,未再思考道禅之事。
“真人谬赞。”
易柏不敢托大。
“罢了,不想此事,对了,龙君,道禅遗蜕,可是送往其故地东峰寺了?他日我若前往,可去探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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