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夹
李秋燃也走了过来,蹲在她的身边安慰。
女孩子心思细腻,有些话她说比自己说要合适。
转过身,二师兄还在睡觉,四个嫂子围在他身边。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个货啊……
没理二师兄,他就是在装睡,能装一天两天,难道还能装一辈子不成?
呵,总有醒来的一天吧。
张清源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真的很期待他装不下去的那天,一定很精彩。
转过身,回到跨院,拿出一本平心静气的经书,又回到前院,走到陈灵儿面前,把经书递给了她。
陈灵儿抬起头,眼神中透着茫然。
“第一次被男人骗,总是痛彻心扉,最难忘。
但人要向前看,要擦亮眼,总结经验,等下次再被男人骗时,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呜呜呜……哇……你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嘛。”
行,还能顶嘴,说明还没被这次挫折打垮。
说明内心很强大,张清源放心不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在故作坚强。
接下来,陈家红事变白事。
整个陈府一片缟素,陈灵儿作为陈家唯一的传人,为她爹安排后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气质越发成熟,说话也带着几分成年人才有的气质。
张清源也帮忙念了一天的往生经。
停尸三日,尸体下葬。
待一切都处理完毕,张清源也准备辞行。
“这些天,有劳清源道长了。”
陈灵儿身穿素服,温文尔雅地站在大门口,对着众人送别。
她为张清源准备了一架马车,马车主要是为了放还在昏迷的何清闲。
“没事儿就念念经,有条件的少侠,该找找一个,也别太委屈了自己。”
“嗯。”
她勉强地笑了笑。
“山高路远,二位道长,保重!”
“你也保重。”
坐上马车,张清源喊了声“驾”,宝来和铃铛迈动四蹄,步伐一致,走向远方。
目送张清源离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陈灵儿转身回府。
一个人走进房间,趴在床上放声痛哭,哭的是那样无助。
……
当马车出了城,李秋燃喃喃道:“这几天,陈灵儿好像一直在疏远咱们。”
“是的,因为他爹,导致咱们陷入险境,令二师兄深受重伤,她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
“是的,虽然你表现的毫不在意,但在她的心里,依然愧疚不已。你表现的越不在意,她就越愧疚。”
李秋燃对陈灵儿也已经没什么怨气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张清源挥舞着马鞭,心中感慨颇多。
回头望向马车棚子,帘子内坐着五个人。
没有声音,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走着走着,
张清源忽然想到了什么。
扭过头对李秋燃道:“我忽然感觉咱们被人利用了。”
李秋燃也是一愣,她想了想:“你是说……郑玉博?”
张清源点点头,“事情发展好像有点太过顺利呀。”
李秋燃也是若有所思。
自己正一头雾水时,郑玉博就出现了。
他表现的是个憨憨,说话也一直在碎碎念,实则很有心机啊!
他先是告诉我,王汐沅有问题,又提醒我,王汐沅有兄弟,还隐晦的说了有一部分姑娘消失,最后又明确的表示王株阳正在与虎谋皮。
好像他那堆碎碎念里什么都没说,实则里面全是信息。
干货满满,一点不水。
当自己调查出真相,仙人府被团灭之后。
婉儿成了寡妇,他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受益。
他爹暗恋萧星悦,萧星悦也死了,他可以家庭和睦,还是他受益。
一剑双雕啊!
二人对视一眼,李秋燃也想到了这一点。
但她又道:“可是,难道他就不怕咱们会输吗?”
张清源笑着说道:“就算我们输了,他大不了还和以前一样,对他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
而咱们胜了,他便可以达成目的。
这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稳赚不赔。
不论咱们成功还是失败,不论王汐沅死不死,都没人会怀疑到他。”
李秋燃顿时觉得心中不爽,被利用的感觉让她有些烦闷。
张清源果断凑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给她安慰。
美人在怀,酥软无比。
这感觉,
好爽!
“你知道吗,王株阳两口子的计划忒糙了点。”
“嗯?”
“如果我是王株阳,我会提前造势,让婚礼天下皆知。”
“为什么?”
张清源解释道:“这样,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儿子要结婚,首先可以收一波礼金。”
“哼。”李秋燃耸了耸鼻子,自家小男人真的很专一,一如既往的爱钱。
“别急嘛,等我去了仙人府参加婚礼,在洞房花烛夜之时,使些手段,伪装成我要对他儿媳妇不轨的假象。
最好是杀掉陈灵儿,给我下些迷药,扔在婚房里。
王株阳的朋友那么多,参加婚礼的不是宗师就是绝顶。
以他们两口子的名声,到时候我必然百口莫辩。
这样,他们既可以合理的取陈灵儿血肉炼丹,又有合理理由的杀掉我,给他儿子换命。
那么多高手,我又怎么逃得脱?
一切,都合理合法。”
李秋燃诧异地看着他,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妩媚娇柔,半露香肩。
“师弟啊,你很危险呦。”
第97章 春天到了
天刚蒙蒙亮,破庙里,张清源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有些迷茫。
李秋燃就躺在他旁边,裹着被子,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煞是好看。
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把李秋燃身上的被子给她掖了掖,夏天未至,天气还很凉,虽然都是武林高手,但若是受了风,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愣了愣,我竟然这么快就和李秋燃达成同床共枕的成就了?
看了看她们身下,稻草铺成的草席,旁边还有早已烧化为灰烬的火堆。
啧!
只是这等同床共枕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两人都穿着衣服,除了昨晚睡着前悄悄来了一口晚安吻,别的啥也没干成。
能达成这一成就,还要感谢二师兄。
马车被他们一家子霸占,几位嫂子仿佛就和二师兄杠上了,谁也不肯离开马车,就守在他身边,都想在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揍他。
以前自己倒也想过开个后宫什么的,可现在再看二师兄,媳妇儿多了貌似也不是有多幸福哈。
呸,
他怎么能不幸福,
他的幸福我根本就想象不到……
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抬头看向香案,上面站着还剩下一半身子的土地爷,尽显疲惫与无奈。
这时李秋燃也睁开了眼,她抬头看向张清源。
见张清源一会儿落寞一会儿笑,
就问道:“你在想什么?”
“你醒了?”
回头看着李秋燃,美人初醒,犹如被露水打过的荷花。
她还裹在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
大眼睛清澈见底,容貌依旧那么好看。
不像地球上的女人,晚上睡觉时长那样,卸了妆仿佛换了一个人。
张清源又躺下,就靠在李秋燃旁边。
歪着头,两个脑袋靠在一起。
顺着房顶看向夜空,
笑道:“我在想啊,我这也算天为锦被地为床,同床共枕赛牛郎了。”
“你赛牛郎,我是什么?”
“当然是织女啦。”
李秋燃羞着俩,又忘被子里缩了缩。
“要我说,不能把咱俩比作牛郎和织女。”
“为什么?”
李秋燃有些好奇,在她心里,牛郎织女可是爱情的象征,是忠贞坚定的体现。
张清源道:“因为织女不幸福啊。”
说着,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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