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面壁苦修
“对，有这个可能。”
“看来在我们进去之前我还要跑一趟公爵府，赶在公主殿下回诺林之前把这件事问清楚了。”
嗯？戴安娜小姐的笑容一敛，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门外就传来娜塔莉警官的声音。
“那你不用着急了，回来以后再去也来得及。刚才莫里哀子爵通知了守望者，公主殿下行程推迟，暂时不离开莱茵，等到七月中旬再回去。”
“嗯？为什么？”
林奇一转头，就看到娜塔莉警官和朱蒂两人，在南丁格尔女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我怎么知道？他们又没通知我。回头你去问你的公主殿下去吧。”
嘴里对林奇说着，警官女士的目光也聚焦到了烈焰红唇上，连呼吸都慢了一拍。戴安娜小姐笑了笑，直接递了过去。警官女士别开头，看都不再看一眼，直到伯爵小姐窃笑着把宝石塞进她手里，她才勉为其难的低头欣赏起来。
“林奇。”见三个女人没有要当场开撕的势头，南丁格尔女士遗憾的叹了口气，坐到林奇书桌的对面，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既然你一直放心不下，那我就详细给你说明一下，在神秘学的世界里，瘟疫是怎么形成的。你也可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有没有可能导致瘟疫，如果真的有，那我们还要早做打算。”
林奇深吸一口气，严肃的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384章 真正的阴谋
“在现世，疾病和瘟疫没有严格的界限，任何有传染性的疾病都有转化成瘟疫的可能，我以前对抗过的那些瘟疫大多都是这种，比较容易滋生，但也比较容易应对，隔离、消毒、药物，基本能看到希望。而在神秘学的领域，疾病和瘟疫是完全不同，由于概念的排他性，疾病绝对没有传染性。”
听课的学生里，娜塔莉·安格尔同学已经迅速进入了半睡眠状态，朱蒂同学依然事不关己神游物外，戴安娜同学正在做小动作，继续把玩漂亮的烈焰红唇，阅览室里，只有利维夫同学在认真听讲：“概念的排他性？”
“是的。”南丁格尔女士竖起了三根手指，“这是几？”
“三？”
“为什么要疑问？你不确定？”
“好吧，是三！”
“不能是四吗？”
“不能。”
“为什么？”
“哈？因为它是三啊。”
“这就是神秘学领域里概念的排他性。”南丁格尔解释道，“一个概念不可能既是三也是四，它只能承载一个定义，要不是三，要不是四。说回疾病，神秘学里的疾病，是由疾病这个概念或者说这个权能熬成的，而不是来源于器官的异常或者来源于外部的某种毒素。那么根据概念的排他性，既然已经具备了疾病的概念，它就不会再有传染的概念，也就不可能自行转化为瘟疫。”
林奇皱着眉思索了半天，才轻轻点头：“也就是说，神秘学上的疾病完全是靠概念上的定义，一个人生病完全是因为受到了疾病这个概念的影响，不需要病因，也根本没有病因。”
这已经完全颠覆了林奇前世的医学常识，他也是理解了许久，才算是捋清了。
“没错，所以神秘学领域的疾病治疗起来非常麻烦，根本不是传统药物能应对的。但它好就好在是概念上的定义，所以不可能再具备传染性。”
林奇点头道：“所以，还是我多虑了？”
“不，排他性并不意味着神秘世界就没有瘟疫了，实际上在第三纪1227年，第四纪896年，古大陆都发生过神秘学领域内的瘟疫，症状是呕吐、腹泻、高烧、浑身长满黑斑，最后惨死，死亡人数是以千万计的。”
林奇嘴角抖了抖，总觉得很像前世的黑死病。
“瘟疫能诞生，是因为概念除了有排他性，还有可叠加性。简单地说，就是几个概念可以叠加在一起，产生协同作用。”
林奇眯起了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有一惊一乍的说出来，只是耐心的听着南丁格尔女士的讲解。
“只不过这种协同作用的要求极为苛刻，即便刻意操作都很难满足要求，自然形成更是绝不可能满足条件。首先，不是随便什么概念都能叠加在一起的，叠加的概念必须水平相当。要来自于神权就必须都来自神权，不能一个来自神权，另一个只是普通概念。”
“第二，叠加的概念在时间上也必须具备连贯性，不能相隔太久，不然就会被视为两个孤立概念，不会形成叠加。通常来说，两个概念的爆发之间不能超过一个月，超过就绝不可能再形成叠加。”
“第三，地点上的趋同性。疾病的概念因为来自于神权，它的爆发也会波及全世界，但那是效果的范围，而不是爆发地点。两个叠加的概念，它们的爆发地点必须一致，如果一个在诺林，一个在莱茵，那就只是两个孤立概念，不可能凑到一起去。或者全在诺林，或者全在莱茵。”
“还有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爆发的概念它的核心要素必须是一致的。”
“等等。”林奇追问道，“核心要素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前些天我们举行那场仪式，由你对抗食尸鬼之王残留意志的原因，因为造成疾病这个概念爆发的核心要素就是你，只有你参与才有用。需要你培育的人面果实也是这个原因，需要它代替你这个核心要素参与药物配置，有你参与的药物配置才对这个疾病有治疗意义。核心要素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物品，但想要概念叠加，核心要素必须一致。”
林奇听得缓缓闭上了眼睛，南丁格尔女士的话不仅没让他放下心来，反而让他愈发紧张，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已经渐渐明朗起来。而老妇人并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还在继续解说：
“确定了这四点之后，我们再来看具体情况，根据历史中几次神秘学瘟疫总结出的经验，想要在神秘学领域里制造一场瘟疫至少需要三种不同的概念，或者说三个权能。第一就是疾病本身，这是基础，绝对不能少，第二，疾病想要把病人从一个变成十个，它必须叠加复制性，能复制自身。第三则是传播性，它必须能扩散出去，也就是传染其他人。这三个概念一个也不能烧，而且必须由你在同一地域引爆，时间上两两之间相差不能超过一个月，这样才有形成瘟疫的可能。”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孩子，因为你在引爆了食尸鬼之王的疾病神权之后的一个月内，又主导着破坏了那面镜子。虚妄与真实之门，降临级奇物，藏有一丝复制的神权，这是可以叠加的。两件事都被你遇到，这种巧合不该在神秘学里出现，所以我相信你的判断，确实有人想利用你的手制造神秘学瘟疫。但你也不用担心，现在还只是叠加了疾病和复制，还缺一个传播，只要再坚持一个月，叠加效果就自然消失，他们的阴谋也就落空……”
南丁格尔女士停下了讲解，因为她发现不止是林奇，就连警官女士都变得脸色铁青，目光中尽是惊讶。
林奇靠在椅子背上，疲倦的看着天花板，一时有些愣神。
苏醒之后的每一件事，此时都在他心里串了起来。
“南丁格尔女士。在我破坏食尸鬼之王复苏的前不久，就在荆棘花俱乐部地下，我引导着两个邪神在我体内发生碰撞，两个邪神都被撞碎，他们的神权理论上也泄露出来形成了影响。”
林奇苦笑，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从穿越开始，他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阴谋里，阴影联盟的人恐怕就是知道他是邻居选中的目标，真正的力量远比实际更强大，才利用他一步步与邪神敌对，短时间内近乎不可能引爆了三种神权：
“其中一个邪神是远古闪烁者，它的神权刚好就是传播和扩散。”
“看来我不是多虑，瘟疫，要来了。”
(本章完)
第385章 胜负未分
穿越以来积累在心里的无数谜团终于解开了，但林奇的心情却相当沮丧。
阴影联盟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实际上是在算计红月的神选者。这些都是正常人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背后没有陨落的红月支持，林奇相信自己绝不可能做的这么顺利。
他们指使兰道尔选择他做祭品，却又任由他找到兰道尔，破坏了那场献祭，就是要让他被打上祭品的标签，他想活下去就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和远古闪烁者敌对，直接击溃闪烁者的意志，引动传播的神权爆发。
这些人明明在莱茵市有其他属下，可以第一时间给前房东上门送信，却始终放任林奇的行为，就是因为林奇的所有行为根本没必要阻止，只要他不想死，最终必然会按他们的希望行事。
至于阴影联盟诱导鲁道夫二世和维恩公爵聚焦铁路事件，同样是为了将食尸鬼之王和虚妄与真实之门拉扯进来，林奇想要成为歧魂者活下去，必然会接触黑夜教会，而以黑夜女神和红月女神的关系，黑夜大主教特林莱斯一定会给林奇这个考验和机会，而林奇只要不想死，就一定会接受这项考验，慢慢步入局中。
他们甚至提前很多年就在祖尔格拉萨尔放下的空画框，间接帮助林奇找到对付莫尔迪基安的方法，击溃了莫尔迪基安留在凡世的沉睡分身，引动了第二个神权疾病的爆发。
虚妄与真实之门就更是明显，他们为威廉和肿胀之女牵线搭桥，又把林奇拉进计划里，让他顺风顺水的砸碎了镜子，引动了第三个神权复制的爆发。
两个月，始终活在阴影联盟的算计里，看似自主选择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在诱导之下做出的，如同一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提线木偶。
我所做的一切最终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灾难？
一场形似生化危机的瘟疫，就因为我这两个月的行为降临？
亿万生灵会因我而置身绝望，甚至死亡？
堪比第一纪末的大灾难，也将因为我而被诱发？
这个结论让林奇感到深深的纠结，一时间脑海里一片茫然。
【你后悔吗？林奇。】
‘嗯？’林奇愣愣的想了许久，意识里才做出的回应，‘不。’
【为什么？你的苏醒之旅导致了这么大的灾难，要死那么多人，你不后悔？】
‘当然不。’茫然的情绪渐渐淡去，‘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这不是玩笑，因为我真的坚信，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穿越以来没有做过一件有愧于心的事，我不会为我的任何一个选择后悔和愧疚。’
【那么，你怨恨我吗？】
‘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是知道他们在算计你的，但我并没有告诉你。】
‘你早就说过，你只是欣赏风景的旅客而已。这本来就是我的旅程，不是你的，如果什么事都让你告诉我，那无非是提线木偶的线头从握在他们手里变成了握在你的手里，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就像我刚才想的，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根据我的意愿做出的，你告诉不告诉我，我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也是你把选择权都交给我的原因之一吧，所以我为什么要怨恨你？’
【所以，你还在纠结什么？】
‘呵，原来你也会担心我啊，邻居。我只是感到这样被人算计显得自己有点蠢，对不起我穿越者的身份。而且，这些的确是我带来的，我不否认，所以我更想要阻止他们实现目标，因为我不能容忍他们利用我的手搞出这么大的事来。但是总觉得对方事事都走在我前面，我不管怎么做也无法反超对方，这让我有点沮丧而已。而且，戴安娜已经被咬了，现在虽然没事，但我不知道转变成瘟疫以后，会不会追加影响，我有点担心她。’
【但你现在不是正在反超？为什么还要沮丧和担心？】
林奇突然一愣，脑中豁然开朗。
对呀，我特么还纠结个屁，我现在不是正在反击，只是我没意识到而已。
瘟疫最怕什么？最怕特效药啊，只要有了特效药，再严重的瘟疫都不再可怕。
现在还是疾病，只要能赶在转化成瘟疫之前开发出来特效药，分发到整个世界，那就能把瘟疫的伤害压到最低，戴安娜就更不用担心了。
而且如果等转化成瘟疫再开发药物，以类似生化危机的症状，等开发出来神知道会死多少人，但我们已经提前下手了啊，说不定药物比瘟疫来的还快呢，邻居说的太对了，这不就是已经反超了一步吗？
看来这次我们终于胜了半子啊，嘿嘿。
宅男是世上最坚毅的个体，永远不会被残酷的现实轻易打倒，林奇被自己邻居几句话就重新燃起了斗志，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发现几位女士正担忧的看着他。
“您没事吧。”见林奇恢复了平静，戴安娜小姐轻轻吁了口气，“您不要为此自责，那些事……”
“你们都不用劝我，我……”林奇表情沉重的说着，见戴安娜和娜塔莉眼神黯然，他突然语气轻快的说道，“我一点都不自责，就算灾难真的降临了，错的也是阴影联盟那些畜生，而不是我林奇·利维夫。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的错自责。何况，现在这一局刚刚开始，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呢，现在的关键是赢下这一局而不是自责。”
“您这人真是……”
戴安娜小姐气呼呼的瞪着眼，但很快就笑了出来，娜塔莉更直接，桌子下面直接一脚。
林奇咧了咧嘴，向南丁格尔女士求证道：“我有几个问题，第一，如果真的转化成了瘟疫，这次开发出来的药物是否还有效？”
“肯定有效，瘟疫是这个疾病叠加了复制和扩散状态形成的，它的根源是疾病，因此针对这种疾病的药物，对瘟疫绝对有效。”
“第二，现在应该还只是疾病吧，如果我们的猜测成真，那么大约多久之后会转化为瘟疫？”
“只能推论。”南丁格尔女士显然已经在林奇刚才发呆的时候就梳理好了一切，当即就给出了答案，“食尸鬼之王的事结束之后，过了十八到二十天出现了第一个病历。这是个参照时间，通常意味着下一次状态改变，也就是复制神权爆发之后十八到二十天，效果就会体现出来了。”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十多天的时间，为了保险算短一点，十天。那么第三个问题，十天之内，我们来得及研发出药物，并且送达全世界吗？”
“我们动手的早。”老妇人表情镇定，“只要你们能及时培育出人面果实，我们竭尽全力的话，七天之后，试用药物应该就能面世，至于运输，所有教会协作的话，应该能来得及。”
林奇和另外三位女士对视一眼。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局正式开始。
(本章完)
第386章 额外的委托
1399年7月2日，10时。
拉尔森大裂谷。
这是莱茵市西部的一处自然景观，数千年前兰德河改道后留下的遗迹。
这片区域数万年来始终没什么人定居，类人尸体较少，因此苦难教会把地点定在这里。
裂谷两端有全副武装的莱茵正规军把守，数百正规军都配着制式蒸汽步枪和高压气瓶，就算和食尸鬼正面对抗也能不落下风，而执行地点附近则是四大教会骑士团的三十多个正式骑士防御，谨防有漏网的食尸鬼溜进来破坏计划。
在南丁格尔女士亲自引领下，一行四人经过重重哨卡，进入了戒备森严的裂谷营地。
刚一靠近营地，戒备森严的环境就让气氛陡然严肃起来，就算有南丁格尔女士，甚至守卫者里有几个人之前在苦难教会公主遇袭时还见过，但对方依然一脸谨慎的一一核验了四人的身份，这才将四人放了进去。
“我们已经人为制造过两次失控，而且这里的类人尸体本来就很少，现在差不多都主动钻出来被我们清理了。”南丁格尔女士倒还是一副慈祥的模样，解释道，“现在的环境可以保证基本安全，你们不用为此担心。”
林奇指指周围武器不离身的守卫者，还有几公里外那些荷枪实弹的精锐边防军：“这样的基本安全？”
“所以才说‘基本’，神秘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这里虽然一眼就能看到尽头，但说不定哪里还藏着漏网的食尸鬼，为了保证计划不出现纰漏，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走吧，年轻的孩子们，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们了。”
营地中心是一座新建的密室，厚实的墙壁足有一米，以坚固的砖石和水泥建造，足以防御战船舰炮的连续轰击，墙壁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遍布墙体的暗红色纹路充斥着诡谲的气息，在阳光下反射着不祥的光芒。
“这不是人血，这是逐暗者的血。”
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回头，就看到秘法研究会的会长古尔曼先生从旁边的营房里走了出来。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还是一副活力十足的样子，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法袍，戴着一顶宽檐尖顶的帽子，打扮的像传说故事里的法师。
“逐暗者是一种蝙蝠，属于神秘生物，专门生活在神秘污秽浓郁的环境里。它们的血液天生就可以快速吸收环境中的污秽，配合这些吸收符文，可以把里面辐射出的污秽浓度大幅降低，不至于过度影响外面的守卫者，毕竟我们要在这里守卫三天，大家都不怎么想死，对变成怪物兴趣也不大。”
“那真是巧了，我们也是。”经过前天晚上的舞会，林奇见到这位老爷子，也多了几分亲切感，脱帽行礼道，“南丁格尔女士把您也请来帮忙了啊，有劳了。”
“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理应尽一份力，远比不上你们几个的付出。”老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且我也有私心，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嗯？”
“第三纪被称为黑暗时代，如果说第二纪蛮荒时代，人们在第一次失去了神灵庇护，以凡人之躯直面神秘，就此陷入凶残无序混乱时代的话，那么第三纪就是人们已经适应了在神秘和邪神的侵扰下求生，甚至主动与其同化的时代，那个时代世间到处是神秘生物肆虐，邪教徒公然横行，残忍血腥的邪神献祭随处可见，甚至成为一些国家的官方仪式，那个时代充满疯狂与黑暗，所以被称为黑暗时代。”
之前培训的时候，四人已经听过简单介绍，但此时还是认真的听着，一个单词都不敢忽略。没有哪个老手敢把神秘世界里的信息看的可有可无，这样做的人都已经死了，有时候往往一个单词就可以救命，忽略就是自取灭亡。
“所以您的私心呢？”
“黑暗时代人们还没有开发出灵魂的力量，面对神秘处于弱势，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老人一摊手，一团火焰在掌心凝聚，随后扭曲变形，化作一个火焰组成的窈窕身影，在掌心翩翩起舞，“那时候的人们用来对抗神秘的技巧就是秘法，秘法师是对抗神秘的中坚力量。”
林奇恍然，这才明白闪现这类秘法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