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扮鱼戏水
林亦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身体有种轻盈的感觉,非常舒服。
但是听到方晴雪的话后,他愣了一下。
“浩然正气的共鸣?”
林亦心神大为动容,他很清楚浩然正气是什么。
这可是文道学士梦寐以求的才气。
代表的是一种天地正气,对付妖邪,施展文术,都有得天独厚的大优势。
“想不到我居然能够引起浩然正气的共鸣,得到了浩然印?”
林亦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确实是大机缘。
不过大机缘也伴随着大风险,他现在就有种特别的感触。
似乎只要他没有完成刚才的承诺,彻查案件,自证清白……可能会引起浩然印的反噬。
后果必然是文心被反噬,再次失去成为读书人的资格。
但是只要成功。
他的才气,就会蜕变成浩然正气。
“也就是说……我要彻查道术失窃这件事?不过也是好事,一个盗窃案换来浩然正气,我并不亏!”
林亦并不是太担心,他前世的父亲本就是法医,耳濡目染下也学会一些勘察手段。
曾经也通过蛛丝马迹,协助过警方逮捕犯罪嫌疑人。
县衙镇魔堂丢失道术,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因为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犯罪现场。
下一刻。
林亦眉心上的浩然印,突然分化出两道金光,直接印在孙县令跟师爷张生财的额头上,并且迅速内敛。
蹬~
蹬~
孙县令跟张生财身体一抖,惊骇地倒退了两步,神色阴晴不定。
这同样是浩然印。
但这种浩然印,却是一种束缚,只要林亦破掉案子,自证了清白,那么判定林亦有罪的他们,就会遭到浩然印的反噬。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林亦,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秉公断案,何曾冤枉过一个好人?”
孙文宴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场杖杀林亦。
林亦道:“孙大人有没有冤枉,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孙文宴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回转的可能,便深吸了口气,寒声道:“这样也好,你要是不能自证清白,就等着文道之心被剥夺吧!”
林亦平静道:“孙大人不用担心我,浩然印是天地正气所生,反倒是我自证清白了,孙大人跟张师爷就要小心了!”
“哼!”
孙文宴冷哼一声,道:“本官从来不怕什么威胁,本官倒要看看,三天时间,你要如何彻查此案,自证清白!”
三天,是浩然印存在的最长时限。
在这三天内,林亦要是没有彻查道术丢失的案件,自证清白,浩然印就会立刻反噬。
而这次镇魔堂的道术失窃,明显不是普通的窃贼所为。
孙文宴并不觉得林亦能够破案。
哪怕是七品仁者境的方晴雪,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成功。
“不用大人费心!”
林亦淡漠地看了眼孙文宴,扭头看向方晴雪,问道:“我可以前往镇魔堂调查吗?”
方晴雪点头道:“可以,你现在已经是文道学士,有资格插手有关镇魔堂的案件!”
镇魔堂关押了不少修炼道术的人,也封印了不少道术。
本来以前都是书院的学士看守,但平洲书院的读书人太少,根本抽调不出学士看守镇魔堂。
所以历来都是由县衙派人看守。
这次镇魔堂丢失道术,衙门有很大的责任,而书院肯定也要尽快找回失窃的道术。
否则后患无穷。
林亦现在作为拥有文道之心的读书人,半个书院学士,当然有资格插手镇魔堂的事情。
第7章 书院陈夫子
“那就好!”
有这句话,林亦就放心多了。
他随后也没有兴趣在县衙呆下去,一把扯掉身上的囚衣,直接带着养父苏怀志离开了县衙。
现场的衙役跟捕快,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敢叫板七品县令,这林亦……不简单!
方晴雪看向孙文宴,道:“镇魔堂道术失窃案件,全权交给林亦处理,县衙任何人不得干预!”
“有什么情况,到酒楼找我!”
方晴雪随后也离开了县衙,看着坐上牛车离开的林亦跟苏怀志,追了上去。
“林亦!”
方晴雪开口喊道。
林亦叫停了牛车,看着追上来的方清雪,拱手道谢道:“方学士,今天的事多亏了你,多谢!”
方清雪神色柔和,道:“不用客气,你我都是读书人,在我看来,你不像是能够做出盗窃道术这种事的人,我不能让你蒙冤!”
林亦抱拳揖礼。
大恩不言谢!
“对了,这次你与浩然正气共鸣,这件案子只能你一个人处理了,我没办法插手,不过需要了解文道上的一些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方清雪看着林亦,认真道:“我会在安阳县呆几天,等你好消息!”
“好!”
林亦没有多说什么,这份恩情他会记在心里。
最后方清雪也向苏怀志揖礼,这让苏怀志受宠若惊,连忙回礼!
随后林亦便带着苏怀志离开了安阳县城。
……
“县令孙文宴是七品官员,我现在只是唤醒文道之心,根本斗不过他!”
林亦很清楚,想要扳倒孙文宴跟教训张生财,现在难度太大。
哪怕他成为书院学士,也不行。
唯一的办法。
就是揪出盗走道术的贼人,然后以读书人的身份,控告孙文宴跟张生财。
不过,现在林亦不用去控告。
只需要抓住盗窃道术的贼人,自证清白后,浩然印自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到那时候。
别说孙文宴这个七品官员,哪怕是六品、五品大员也休想抵挡浩然正气的反噬。
这就是浩然正气。
目前,能够引起浩然正气共鸣的文道修士,整个大衍唯有一人拥有。
那就是……大衍皇帝林允弘!
“浩然印只能停留三天,安顿好苏怀志后,立刻就着手调查!”
林亦没有带苏怀志回乡下。
他担心孙文宴或者张生财会暗中下黑手,以养父的性命威胁他放弃调查。
以防万一,林亦将苏怀志送到了镇上商贾合办的私塾里。
苏怀志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座私塾里,教那些商贾的子嗣读书写字。
林亦离开时,苏怀志紧紧地握着林亦的手,担忧道:“小亦,民不与官斗,你斗不过他们的,咋们不去招惹他们,这事就算了,好不好?”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这次我要是没有唤醒文道之心,恐怕已经死了!”
林亦正视苏怀志,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们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否则这次我能够逃过一劫,但下次换成其他人……世上就会多一条冤魂!”
苏怀志闻言,身躯猛地一震。
他缓缓松开了林亦的手,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道:“好,好,既然你心意已决,爹也不多说什么了,此去保重!”
苏怀志在林亦身上,看到了一个读书人的风骨。
他很自豪。
这辈子没教出什么好学生,但林亦……他非常满意。
其实他也知道林亦这么做的目的,所以他一路上没有说话。
不能成为林亦的累赘。
“我会的!”
林亦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村子,赶着牛车,摸着夜路前往县城。
苏怀志站在私塾门口,一脸的担忧,低声喃喃道:“小亦他哪里懂什么破案,而且敢盗窃道术的贼人,那能是普通人吗?”
他旋即双手合十道:“老天爷保佑!保佑我家小亦大吉大利……”
……
与此同时。
安阳县衙外,一辆精致的书院马车缓缓停下,一个身形瘦高的中年人走了下来。
他身穿儒衫,左手捋须,右手负在身后,面带微笑地走近县衙。
“什么人?”
中年人刚进入县衙,就被一群衙役围住,但看清楚对方身上的儒衫后,一个个神色动容。
这是平洲书院的夫子装扮。
有人连忙进去汇报。
中年人也不着急,打量着安阳县衙,随后眉头一挑,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道:“此方天地中,居然有一丝浩然正气?”
“表哥!”
就在这时,县令孙文宴快步迎了上来,他神色沮丧,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师爷张生财紧随其后,也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儒衫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阳县令孙文宴的表哥陈晋北。
也就是平洲书院的陈夫子。
陈晋北愣了一下,道:“文宴,什么事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孙文宴指着自己的眉心,道:“表哥,你用望气术看看我的眉心就知道了!”
陈晋北运转才气,施展望气术看去,顿时看到孙文宴的眉心有一道金色的印记沉浮。
“浩然印!”
陈晋北刚想说这是好事,但很快便发现端倪,皱眉道:“不对,这是缚印,文宴,你到底干了什么缺德的事?竟然被浩然正气种下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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