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小淡淡
再说简单点,一个被绑着的关内侯说的话,和一群为保命的土匪说的话。
徐风年会相信谁?自然是相信关内侯啊,何况这些土匪刚刚说的还这么离奇,但凡脑子没个大包都讲不出那种话来。
徐风年和徐风年的人只能认为是,这些个土匪吓傻了,吓得胡乱编了个谎话都是这么没水准的谎话。
“怎么回事?”徐风年上前问苏逍。
苏逍佯惊道:“哎,还好世子救我,这些人都是深恨北凉之人。”
“见我离了北凉,就暗中偷袭,把我的随从全杀了,还把我掳到了这。”
为首那土匪听的一愣一愣的:“你放屁,你放咕噜屁。”
“我们是偷袭你们了没错,可事实明明是我们偷袭失败。”
“你杀了你自己的人,又吩咐我们把你绑到这里。”
苏逍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你们把我绑了,关着。”
“然后等世子来救我?”
“要考验世子也不是这么考验的吧?”
“你们藏的这么深,还好世子聪慧一,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世子找不到这里来呢?”
“那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关一辈子?”
那土匪急了:“谁知道你要做甚么!”
“你才没被我们关着,你刚一到这里,你就走了。”
苏逍道:“那我现在为何被绑成这样被从地道带出来呢?”
那人一惊,他也不知道啊。
徐风年等人都给听笑了,心想这是什么滑稽的稀奇事。
不过苏逍拐着弯夸了徐风年一下,他是凭借着过人的智慧找到这里的。
徐风年平时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智商,有人夸,还夸的这么高级,他心里早乐开了花。
徐风年哪里知道,那些血迹本来没有,是苏逍昨夜偷偷留下的。
苏逍留下血迹后,偷偷摸回了地道,并把自己绑到了粮仓里。
苏逍何等轻功,要进要出,又是深夜,哪是这些连一品境都够不着的土匪能发觉的。
徐风年缓缓抬手,那几名土匪还连这到底是什么事都没反应过来。
眨眼间就已丧命,被站在他们身后的大戟营军士挥刀砍了。
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们倒霉,好端端的,去劫什么苏逍啊。
而后,徐风年指派青鸟红薯,吕钱唐,外加百名大戟营军士护送苏逍入西凉。
临行前,徐风年漫不经心的问:“魏超,问你个事啊。”
“你身为一个百人斩,打穴功夫又如此强。”
“这区区十几个草包贼寇,能治得了你?”
苏逍道:“他们是偷袭,若不是先被他们用了迷烟,他们怎能拿得了我。”
徐风年听罢一笑,这才打消疑虑回了北凉。
要是苏逍说其他借口搪塞,徐风年还会有所怀疑。
不过苏逍刚刚那种说法,听上去,就是在逞能,有一种鸭子死了嘴还硬的感觉。
被抓了就是被抓了,还狡辩什么呢。
但苏逍这么一说,徐风年就认为合乎常理了,人,或多或少都会找些借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风年觉得自己深知人心,可他不知,眼前的这位关内侯,可是敢跟他老爹玩心机的人,是被他老爹叫去了听潮亭内问过话的人。
徐风年那种自信,有时候会令他疏忽掉很多事情。
且不说徐风年回北凉,徐晓已经在策划着,等建安一事平息下来,上表朝廷,为徐风年争取世袭罔替之事,还有就是,要让徐风年再游历一次江湖。
单说苏逍,隔日入了西凉城境内,到了境内就安全了。
吕钱唐等人急着回去复命。
“侯爷,我们就送你到这了,放心,到了境内就安全了,你不用害怕。”
吕钱唐在马上朝着苏逍施了个拱手礼,样子还有些轻蔑。
在路上,他一开始还觉得苏逍的背影有些眼熟,和去年在武当山下的竹林中震晕那人有些像。
不过转念一想,怎么可能。
那人何等厉害,而这关内侯现在在吕钱唐看来,就脓包一个,被揍了嘴还硬,不是脓包是什么。
“好好好,你们去吧。”苏逍简单还了个礼。
这时青鸟道:“侯爷你跟我过来一下,世子有话让我跟你说。”
其余人原地待命,红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冷笑了一声心道:“看来这青鸟,还真是想做侯爵夫人啊。”
苏逍跟着青鸟,两匹马朝着队伍边上行了几百米,到吕钱唐等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青鸟才问:“昨天那些贼寇说的话,不是骗人的对不对?”
苏逍道:“你这人说话真的很奇怪,我现在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青鸟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凭那些贼寇,如何拦得住你?”
苏逍看了一眼青鸟,青鸟一惊,打了个冷战,苏逍看她的眼神,忽然间深邃的有点可怕。
似乎能看穿她整个人,或者整个身体。
“虽然我听不懂,不过,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苏逍的声音不大,不过青鸟听的很清楚,字字都无比清晰。
那种声音很刺骨,又似在耳畔地鸣。
青鸟身子出现一种酥麻感,隔了一会才道:“不...不是.......”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提醒你,小心红薯。”
第182章 什么单子都接,给钱就行
西凉城。
城外十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金旗飘飘。
苏逍一马当先。
身后是丫鬟红薯,并着十几个北凉护卫。
徐风年好端端把自己的贴身丫鬟给送上来了,何须用青鸟来说,苏逍心里跟明镜似的。
别说苏逍是个穿越者,就算苏逍不是穿越者,只带着点脑子思考问题。
不被美色迷惑,几乎就能想到这红薯是什么身份,是来干什么的。
红薯说是丫鬟,却哪里有一丁点的丫鬟样,退一步讲,就说现在。
她跟在苏逍身后,就跟个侯爵夫人差不了多少。
到得近前。
那城门足有几丈,高大气派,周遭绿植不多,就现在就的这一点,也是天下初定时,嫁接种植起来的。
原来,这城简直就是黄沙漫天。
西凉城已经有些年岁了,距离北凉王府虽是不远,不过因为地理原因。
易守难攻,加上地处偏僻,不止城墙城门,就城中很多的建筑,也都是经过了几百年的岁月沉淀的。
西凉城的地方官员,各种督邮、书佐、主事、御府、郡尉、武库、里正、尚书......
形形色色的大小官员排了一堆。
这些小官,倒是很少有分派别的了。
也就是他们基本上不分是离阳的人,或者北凉的人。
因为那种高层的权力纷争,他们还够不上参与的资格。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顶多欺压欺压百姓,真遇到事,就是做炮灰的角色。
也就是徐晓说的那种,身在权力斗争的漩涡里,却又站在边缘的人。
这种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沦为弃子。
苏逍这关内侯来了,他们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拉拢,巴结。
“见过侯爷,哇,侯爷真是年轻啊,是下官见过的最年轻的侯爷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嘛。”
“侯爷,小的是东县的县丞,侯爷日后闲暇,还望侯爷赏脸,”
“哇,身后这位,一定是侯爵夫人吧?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朝着苏逍又夸又赞。
“魏侯爷,脸上有光否?”
红薯柔声发问。
苏逍道:“你不是也很有光?他们叫你侯爵夫人呢。”
红薯一怔,故作姿态捂着嘴嫣然一笑:“奴家一个丫鬟而已,哪敢想什么侯爵夫人啊。”
“能伴侯爷左右服侍伺候着,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得不说,这红薯说话还是有一套的,换做青鸟,哪里讲得出这些话来。
到了城门,两位西凉县令,一左一右,立于城门处迎着苏逍。
“卑职见过侯爷。”
“西凉太守,晋大人,身体有恙,不能亲自前来迎接,望请见谅。”
二人齐齐下拜。
原来这西凉城,并不算大。
只分为东县和西县,各设一个县令。
管事的文官上面基本就没几个了,最大的就是西凉太守,其余大多都是武官。
所以这两个县令,虽是八品官员,拿的却是四品俸禄。
太守之下,就属他们俩最大,因为他俩有兵权,其他文官就空架子而已。
说直白点,这两人,就是太守晋兰庭的爪牙狗腿子,专为为晋兰庭做坏事。
要是有什么篓子捅大了,那晋兰庭就唱个白脸,装个好人,下了这县令,再重新扶植一个上来。
如此循环而已,老百姓哪里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呢。
苏逍象征性的回礼,之后又是一番繁冗的礼节。
两个县令,边把西凉城的情况给苏逍介绍了一遍,又把苏逍带到早已为他准备好的侯爵府。
城中官员一一来拜,暂且不提。
太守府内。
少府丞来报。
“大人,那关内侯,已到城中。”
晋兰庭端起茶碗,用茶盖拨了一下,抿一口才悠悠道:“我没去迎接他?他没说什么吧?”
少府丞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而已,毛都没长齐,他敢说什么。”
“不过,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可以肯定他是徐晓的人了。”
“是徐风年亲自送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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