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小淡淡
晋兰庭一怔,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过他脸上却还是那副祥和的爱民如子的样子:“行行,退下吧,多谢你的提醒,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那亭长道:“回大人,小的叫做朱投,现任西坡亭长一职。”
晋兰庭一笑:“哈哈,原来是个小亭长啊,行,退下吧,我记住你了。”心中暗骂:“一个小亭长也敢拿我耍笑?”
亭长朱投高兴的退下,他听晋兰庭说记住他了,心中乐的一批,以为马上要飞黄腾达了。
朱投退下后,晋兰庭挥挥手叫过一个心腹,吩咐道:“去,查查这个朱投,过几天随便给他安个什么罪名,找人抄了他的家,夷了他三族。”
紧接着,晋兰庭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尸体。
为首那具,是那财主的尸体,因为是从侯爵卧房里抬出来的,所以放在了第一位。
这财主也不亏,死了之后,能被白建民和太守晋兰庭大哭一番送终,到了阴曹地府,也算是有点面子的人了。
“魏大人的尸体在何处?”
晋兰庭问在场的人。
几个白建民的手下上前跪地:“回大人,魏侯爷的尸体还没见,还在找。”
晋兰庭顿了顿:“白建民呢?出这么大乱子,怎么就你们几个?他人呢?他这个东县县令是怎么当的?”
那几人又回道:“禀大人,县令大人早就到了,他进去侯爵府里找尸体去了。”
晋兰庭问:“找到了吗?”
那几个军士心想:“你白痴啊,找到还不出来?”嘴上却恭敬道:“回大人,进去很久了,未曾出来。”
晋兰庭听闻此言,举起手来要抽那几个军士耳光,正要发怒,却见把现场围的水泄不通的老百姓们,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晋兰庭又把手放下:“你、你、你、你,各带五人,随我进侯爵府。”
侯爵府中,尸体都早已被搬出去。
晋兰庭带人进来后,在游廊上发现了白建民那四个被压在墙下的尸体。
整个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因为这四人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身上并没有被烧伤的痕迹。
晋兰庭几个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很有见机,其中一个马上就跑上前去检查了一下走廊边上的墙。
“大人,这墙,倒的有些蹊跷。”
那护卫检查了一番,上前禀报。
晋兰庭闻言,先回头看了一眼,才问:“有何蹊跷?”
护卫禀道:“回大人,小人小时候见做过墙工,这廊上的墙,最为结实,而且连贯性很好。”
“火烧着的时候,它不会倒,火灭了后,就更不会倒了。”
“再退一步讲,若是要倒,也不可能单掐这一小段倒。”
“也就是会说,这墙一倒,就整片倒了。”
晋兰庭听罢,伸手推了推廊墙,确实很坚固。
这时候另外一个护卫也打量了一番,跑过来:“大人,就如刚刚所说,这墙,确实倒的蹊跷。”
“而且这一倒,还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这四个人,那就更加奇怪了。”
晋兰庭沉思了一会:“行了,先到府邸中找人,剩下的,你们多留意,到时回府再说。”
众护卫:“喏。”
一干人等,在府邸内缓步走着,边走,边重复交替的叫唤着白县令和魏侯爷的称谓......
他们能不小心吗,刚刚那墙边的四具尸体,经过那两个护卫这么一剖析。
谁都怕有东西忽然掉下来或倒下来,砸到他们,没办法,谁不怕死呢。
侯府本来就大,他们走的又慢,就这么边叫唤边走。
在府邸内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得侯爵卧房。
只见院中新种的树木,都还没长大,就已经尽数烧毁。
院中除了残破的房屋和一口井之外,基本没什么东西了。
“大人,大人,人死在这了!”
一个护卫在卧房门口大呼起来。
晋兰庭很凶,他不靠近任何房屋,生怕倒塌。
听护卫叫唤,他带人迅速过去。
只见卧槽中,白建民的两个手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砸死。
一个肥胖的身躯被压在巨大的横梁木下,大腿往下,已经被砸的变形。
从体型来看,确认是东县县令白建民没跑了。
走近看时,横梁木应该是从顶上忽然落下的,正中白建民那颗肥脑袋。
真是惨不忍睹。
那横梁木一边,瘫坐着一人,动也不动。
还能是谁,自然是新到西凉的关内侯,魏侯爷。
众人惊疑了一阵,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这魏侯爷是怎么死的!
被大火烧了将近这么一夜外加上一百天了,脸上连点黢黑都没有。
更加离谱的是,后来进来这几个,县令白建民和他带来这六个手下。
全都被砸死。
这让本来就怪异的宅邸里,变得更加怪异了。
“天妒英才啊,呜呼哀哉啊,英年早逝啊,天理何在啊,魏大人啊,魏侯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晋兰庭再次大嚎起来。
这次,他保准不会哭错人了,他和关内侯虽然没碰过面,不过画像他是早见过了的。
“啊......呜呜呜呜呜......呜呼哀哉啊,白大人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走路,要看着天上啊!!!”
苏逍忽然“啊呜”一声大叫起来,就是干嚎。
这把在场几人吓的一激灵。
晋兰庭:“???”
护卫甲:“什么情况?”
护卫乙:“诈尸了?”
护卫丙:“踏马的他还站起来了,他奶奶的,快跑啊!”
第196章 侯府着火县令死了?
北凉王府。
红薯赶路很快,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那种羸弱的样子。
她离开时已经入夜,出了西凉城,行的就是夜路。
西凉方向火起后,她便加快了挥动马鞭的速度,疾马前行。
“呼哧......”
红薯的马跟两个醉汉擦肩而过,那两个醉汉差点被因为速度带来的强大风力吹得转了个圈。
醉汉甲:“直娘贼,今日这酒,莫不是吃出幻觉来了?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醉汉乙眼神扑朔迷离,呆呆看着反方向:“好像是有个人,骑着马过去了。”
醉汉甲:“你放屁,马哪有这么快的?你以为是北凉的龙骑啊。”
醉汉乙一听到龙骑两个字与那醉汉甲对视了一会。
同声惊呼:“大学龙骑?他娘的快跑快跑,莫不是北凉兵又要出来杀人玩了!”
红薯赶到北凉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她顾不上身上的泥泞,直接冲到了世子府上。
徐风年当时正和鱼幼薇在下棋,青鸟和姜妮立于身后,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的看着棋盘。
见了红薯如此回来,俱是一惊。
青鸟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怎么如此狼狈?难道,魏超出事了?”
姜妮心中一乐:“哼,你红薯也有狼狈邋遢的时候?”
红薯径直走到棋桌旁,行礼道:“世子......”
徐风年先是盯着红薯看了半天,才吩咐在场其余三人退下。
“怎么着?看你这样子,魏超那边出事了?”徐风年问。
红薯点点头:“已经事发。”
徐风年道:“这人果然有问题,那魏超是什么人?”
红薯顿了顿:“他人没问题,是他得罪西凉的县令了。”
徐风年有些讶异:“这什么话?”
“他一个关内侯,得罪一个县令怎么了?别说得罪,他就是把西凉的县令杀了都行啊。”
红薯一怔:“世子听我解释......”
红薯水都没喝一口,把苏逍到西凉后,和她了解到的西凉的县令和太守的情况都一一说了一遍。
除了苏逍废了她的手脚然后又要的她的身子的事没说。
就算是单捡着关键处说,也说了近一个时辰。
徐风年把手一拍:“大胆贼子,反了他了!”
“他一个芝麻大的小官,敢杀侯爵?”
“我倒是要亲自去西凉城看看,那叫白建民的到底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居然这么大胆。”
红薯接口道:“世子,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禀过王爷好一点。”
“那白建民不难看出,背后是西凉太守在给他撑腰。”
“你若如此去,只怕是......”
红薯现在也不知道苏逍还活没活着,不过要是苏逍真死了,红薯就特别希望帮苏逍报仇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所以红薯的话语中,想让徐风年去通知徐晓,毕竟,要是徐风年去,顶多就是杀个县令。
换了徐晓,就有可能把太守也给弄了。
徐风年沉思了一会:“也是,这件事,必须先跟徐晓说说,毕竟,侯是他封的。”
......
西凉城侯爵府大火的事,在红薯到北凉王府还没多久。
就已经传遍了,侯爵府失火,能是小事?北凉四州传的沸沸扬扬。
就连幽州,袁佐宗军里,都收到了些风声。
那时候,天还亮着呢,西凉城夜里一着火,信鸽什么的就都已经朝着四处飞。
瘦猴和铁蜻蜓被分到了拂水房,他们久经江湖,对于江湖事很熟悉,这是拂水房的人需要的素质。
不过他们只是在最底层而已,就连“黄”级的暗探他们都接触不到。
得知西凉城侯爵府大火,铁蜻蜓非常担心:“师兄,苏...不对,魏侯爷不会出什么事吧?”
瘦猴想了一会:“静观其变吧,你又不是没见过他的本领,他的住处能着火,那要么就是他自己放的火,要么就是他同意别人放的火。”
铁蜻蜓只得点点头,不过一颗心仍然悬着。
另一处,青鸟还是忍不住找到了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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