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谅666
毕竟一次性供给六万多锐士,酒仙楼的美酒也根本不够,而且云中城还未曾有酒仙楼开设。
虽说如今拥有了权势,但赵封还是十分慎重的,这酒仙楼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赵封坐在了军营中心,并没有与这些征战的老兄弟们隔阂,不管谁来敬酒,赵封都是坦然接受。
“属下恭贺上将军新婚大喜。”
“恭贺上将军。”
“哈哈哈,我也恭贺。”
一个个锐士向着赵封走来,举起酒坛子恭贺。
在军营内饮用酒要么是大碗,要么就是直接的酒坛,可没有什么酒樽的。
“诸位兄弟,喝好。”
赵封笑着举起酒坛,大声回应道。
“上将军。”
“你可还记得属下,当初在后勤军时,可是上将军挺身而出,要不然属下可就要被韩兵给碾碎了。”
一个中年汉子走到了赵封的身边,激动的敬酒。
“吴奎。”
赵封一看,顿时笑着喊道。
听到这一声。
这一个汉子浑身一颤,随后激动道:“没想到上将军竟真的记得属下的名字。”
“不仅仅是你,军中很多兄弟我都记得。”
“四年多的血战,我一直都与兄弟们一起杀出来的。”
“故人在,故人去。”
“我又怎会不记得。”
酒劲下,赵封也是有些感慨。
“吴奎,你可别瞎说啊。”
“当初追你们的那一拨人,我也在。”
这时。
一個锐士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
闻声。
许多锐士看了过去。
一看。
都不由得乐了。
“陈全,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大煞风景?”
“我正在和上将军追忆曾经呢。”吴奎一脸不满的瞪眼道。
“哈哈。”
“那个吴奎。”
“不止是陈全这家伙在追,还有我。”
“还有我……”
一一个锐士纷纷站起来笑道。
显然。
这些说在追的人自然是昔日的韩降卒,只不过如今的他们已经成为了大秦的锐士,他们的家人已经成为了大秦的百姓了。
“你们追,我们逃。”
“当初可不止吴奎在逃,还有我们。”
“你们这群家伙当初追的够凶的,要不然上将军,我们真的就被你们给弄死了……”
又有许多锐士大笑着道。
“哈哈哈……”
周围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没有任何嘲讽,也没有任何的仇恨,只有一种袍泽之间,曾经的追忆。
看到这。
赵封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来。
这种氛围,他自然也是十分享受的。
昔日。
秦国与韩国是敌对。
不知多少韩兵死在了秦国锐士之手,也不知多少秦锐士死在了韩军手中。
但如今。
随着投降的韩卒被整编为刑徒军,一切自然都是为之改变。
昔日的敌人已经成为了袍泽,并且已经并肩作战了数载,曾经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曾经的韩军还活着的,整编的,都已经成为了大秦的锐士了。
在赵封麾下每一个锐士都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他们任何一个袍泽兄弟,这,就是战友,生死战友。
军营里的喧闹还在继续。
难得有这种全军解开禁酒令的机会,自然是无人想要错过。
而且赵封也下令了,除了值守的锐士外,明日全军休沐一日。
……
咸阳!
章台宫。
“大王。”
“又死了。”
“试了这么多次,足可证明,赵封上将军说的没错,灵丹有毒。”
赵高恭敬的禀告道。
而在赵高身后的寺人还捧着盒子,里面是死去的兔子。
看着这些死去的兔子。
嬴政的脸色极为难看:“孤服用了这么多年的灵丹,竟真的有毒,若不是赵封提醒,孤还会一直服用下去,直至毒积于身,最终暴毙而亡。”
赵高立刻跪了下来,身后的寺人也是立刻跪下。
“大王洪福齐天,此番有上将军提醒更是洪福所在。”
“如今只要大王停服灵丹,再让大医开一些祛毒之药,必可将身体的毒素祛除。”赵高恭敬道。
“用灵丹害孤。”
“孤,绝不轻赦。”
嬴政脸色阴沉,眼中已经遍布杀意。
“任嚣。”
嬴政威声一喝。
“臣在。”
任嚣应声站了出来。
“将丹殿所有炼丹师全部押来。”嬴政冷冷道。
“臣领诏。”
任嚣大步走出,当即带领禁卫军向着丹殿而去。
作为曾经被秦王视之为重地的丹殿也是处于王宫之中,并不是处于后宫,而是前宫。
丹殿!
里面分布了诸多殿宇,每一个殿宇内都放着数个炼丹炉,除了在丹炉前炼丹的炼丹方士外,还有添柴烧火的仆从。
在如今天下内,炼丹师的地位不低。
不仅仅是君王,还是那些拥有权势的权贵都向往着百病不侵,更向往着长生不死。
养方士也是许多权贵必备的。
“今日炼制了多少丹药?”
丹殿的副首尊徐临问道。
他是丹殿首尊徐福的大弟子,徐福外出寻药,他自然就接受了首尊之责,执掌丹殿。
“回副首尊。”
“今日炼制了五十颗提神丹,五十颗龙虎丹。”一个方士恭敬回道。
“恩。”
“我丹殿深受大王信任,可不能有任何疏漏。”徐临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一阵兵甲之声伴随着脚步声传来。
“副首尊,大事不好了。”
“殿外来了很多禁卫军。”
“将我们丹殿包围了。”
一个仆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禁卫军?”徐临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不解之色。
这时!
殿门的脚步声迅速传来。
只见任嚣为首,身后还跟着很多的禁卫军。
“任嚣统领,伱这是何意?”
徐临走上前,诧异问道。
“奉大王诏命,查封丹殿,将所有方士以及仆从全部拿下,带往章台宫。”任嚣冷冷喝道。
随即。
任嚣一挥手。
众多禁卫军直接一拥而上,直接开始拿人。
“这是为何?”
“我丹殿难道做了什么错事不成?”徐临一脸惊恐的问道。
“等到了章台宫,你自会明白。”
任嚣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挥手:“全部带走。”
“冤枉,冤枉啊。”
“我等不知犯了何罪,岂能这样拿人?”
“吾等冤枉啊……”
丹殿从方士到仆从,全部都纷纷喊冤。
只不过没有禁卫军对他们有任何怜悯,他们直接受命于秦王,岂会听从他们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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