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惊鸿掠浮萍
劳德诺说着四处瞧了瞧,见周围没有其他人,方才继续说道。
“成不忧是嵩山派派过来的卧底!”
他左思右想,还是准备来跟白修竹摊牌了。
毕竟听白修竹之前的话,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劳德诺与其继续装鸵鸟,不如早点来和白修竹坦白。
“不仅如此.就连我也是.”
劳德诺说话时低着头,不过他眼睛却一直在向上瞟,观察着白修竹的神情变化。
见到白修竹没有任何反应。
劳德诺心中又是舒一口气,果然,白公子早就知道了!
他不禁为自己主动坦白的行为,点了个赞。
“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吧。”
白修竹不咸不淡的丢下这句话,便是准备带着王语嫣继续去思过崖。
这两人是卧底,他早就知道,如今劳德诺看上去是想洗白了,特地来找他投诚。
不过这和白修竹有什么关系?
他有必要接受劳德诺的投诚吗?
哪怕嵩山派把华山派给吞并了,也和他没啥关系。
当然,如果福伯让他帮华山派,那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可现在福伯不是还没开这个口吗?
白修竹也懒得去理会这些。
“白公子!”
眼见白修竹马上就要走,劳德诺赶紧快步跟上。
“白公子,您可是要去思过崖?我听闻福师叔也在思过崖,不如咱们同行吧.”
白修竹瞥了眼劳德诺:“随便你。”
说完就是带着王语嫣继续朝前走去。
华山,思过崖。
等白修竹到这里的时候,福伯已经醒了,看来昨天风清扬也是用内力替他缓解了体内的酒精。
否则福伯不会有看上去那么精神。
“少爷!”
远远见到白修竹从山道走来,福伯便是已经在朝他挥手。
白修竹笑了笑,快步朝他走去。
“昨天喝那么多,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福伯摇了摇头:“听风师叔说您今天还要来,我还怎么睡得下?”
“福师叔”
正当两人之间快要展开一段温馨对话之时,一个声音突然把他们打断。
劳德诺不合时宜的开口,让福伯这才注意到。
原来他也跟着白修竹一起来了。
“咦,劳师侄?你怎么过来了?”
劳德诺心中也是泛苦。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去打断二人的对话,这点儿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可思过崖这个地方,华山是有规定的。
除了受罚的弟子能来,其他人平日里是不许踏足此处的。
也就福伯和白修竹他们算不上华山弟子,这才随便来这里。
而白修竹和福伯眼看就要往思过崖上面去了,他再不开口,怕是就没机会了。
“福师叔,弟子此次过来,是有要事找您相商的.”
白修竹冲着福伯点了点头。
“福伯,那你们先聊,我带语嫣上去看那些剑法。”
福伯看了眼劳德诺的模样,点头答应。
“那少爷您就先去,我随后就来。”
说罢便是同劳德诺去到一边,白修竹则是带着王语嫣继续沿山道向上。
走到思过崖的平台之上,他们才发现风清扬并没有在这里,倒是不知道人在何处。
而在这平台,一个可折叠的躺椅正摆在那里。
正是白修竹平日里在小院坐的躺椅。
旁边还有一个火炉,上面咕嘟咕嘟煮着茶水。
白修竹这才知道,福伯不仅早起了,甚至于还去他们的马车上,把这些东西给搬了过来。
这使得他心头又是一暖。
他缓步走到躺椅边,以自己最喜欢的姿势慢慢躺进去,默默闭上了眼皮
“少爷?少爷?”
福伯轻声的呼喊,将已经开始睡回笼觉的白修竹给唤醒。
白修竹扭头看向身旁的福伯。
“怎么了?”
福伯尴尬的笑了一下,白修竹见状便是大概明白了。
他笑着问道:“看来是劳师兄将福伯你给说动了?”
“什么都瞒不过少爷。”
福伯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水。
“劳师侄说的也有道理,华山再这么下去,只会削弱自身的实力,到时候若是被人趁虚而入的话,难免不美。”
“福伯,不用和我解释的,只需告诉我,想帮剑宗还是气宗就好了。”
白修竹摇了摇头,从福伯手中接过茶水后问道。
“这”
福伯一下也变得有些犹豫。
劳德诺先前的话语,虽然明里暗里都在告诉福伯。
帮气宗!帮气宗!
可实际上。
他真正打动福伯的,也正是福伯刚才说的,手足相残只会削弱华山派而已。
而到底帮剑宗还是气宗。
福伯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说帮气宗吧,好像也说得过去,毕竟劳德诺和福伯关系尚好,或者说就没人和劳德诺的关系差。
更何况宁中则本身也是气宗之人。
而帮剑宗吧,福伯自己以前就是剑宗的人。
并且之前的华山,也一直都是剑宗当家。
“算了,福伯,和你说个事吧。”
白修竹叹了口气,将昨晚见到宁中则和成不忧的情况说了出来。
“啊?!成不忧这个混账!他怎么能这样做?!”
福伯一听当即大怒。
本来他对成不忧还蛮有好感的,毕竟这家伙刚一见面就“不思不思”的叫他,让福伯感觉自己仿佛都回到了年轻时候。
可现在听到成不忧这家伙居然对宁中则有想法。
甚至还差点霸王硬上弓,当下本来的好感瞬间化作厌恶。
看着福伯恨不得提着剑马上去找成不忧拼命的样子。
白修竹赶紧安抚福伯的情绪:“福伯,你先冷静点。”
他确实也没怎么见过福伯发火的模样。
看来这件事确实让其很生气。
“成不忧那家伙没得手,不仅如此,他还从山崖摔了下去,被一根树桠穿透了肛肠”
白修竹说着也是摇摇头。
这点,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时他打出的气劲,乃是以《参合指》的手段发出,打在成不忧右手的穴道之上。
会让他浑身产生麻痹感,但很快也能恢复。
白修竹也只是为了帮助宁中则脱困而已,谁曾想成不忧这家伙自己倒血霉,摔下去就落得这个下场?
“哈哈哈哈!好,真是恶有恶报!不过这混球,怎么没摔死他!”
福伯听到这话,先是大笑,随后又是狠狠骂了成不忧一句。
“不思?怎么这么开心?”
恰在此时。
风清扬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
瞧见福伯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疑惑。
福伯赶紧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风师叔,只是和少爷说到了比较开心的事罢了。”
此事既然和宁中则的贞洁有关,那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福伯又看向白修竹:“对了,少爷,那咱们还是帮气宗?”
白修竹点了点头。
“听福伯的,既然决定好了,福伯就由你去通知宁女侠吧,顺便看看她,听说她昨天受惊了.”
白修竹很是隐晦的提醒着福伯。
福伯这才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这就去!”
他说着又是和风清扬道别,这才赶忙离开思过崖。
听到福伯要去见宁中则,风清扬自然不会阻拦。
不过他好奇的看了白修竹一眼:“受惊了?被什么东西给惊吓到了?”
白修竹摆了摆手:“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就别打听这些流言蜚语了。”
风清扬不满的撇了撇嘴,他虽然年纪大了。
但从某方面来说,他其实和周伯通差不多,也是个我行我素之人,对这些事自然也好奇。
他和周伯通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周伯通疯起来没一点逼数。
而风清扬还算有点逼数的那种。
不过见白修竹不想告诉自己,风清扬倒是没继续追问。
他只是看了眼那边仍在石壁前的王语嫣,微微点头道。
“不管她能不能看懂,她都已经超越绝大多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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