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153章

作者:刀慢

  “这小丫头……哪儿去求来那么多绝顶诗文?甚至能轻易引动天地之炁?”有人喃喃,要知道,对于一般人来说,诗文说白了就是装逼,但对于修行文之一道的炼炁士而言,一句绝顶的诗文,不亚于一门恐怖的神通!

  “这茫茫大夏,以雪为题,能做出如此巨量的诗文的,我只能想到那位……”有人口不择言。

  “闭嘴!疯了吗你!”有人立刻警醒。

  但无论如何,这会儿大伙儿无比好奇的一件事儿,就是这孤苦无依的青浣,到底是从哪儿求来了那么多诗文经典?

  连赵为先,眼里也忍不住冒出熊熊火焰。

  ——那是棋逢对手、高山流水一般的火!

  “青浣,这诗文……你是从何处求来?”

  青浣也不避讳,站起身,脆生生道:“师叔,这些诗文乃是徒儿从明山上求得!”

  大伙儿听罢,纷纷眉头紧皱。

  明山?

  金陵哪个修学圣地叫明山?

  大夏哪个出名书院在明山?

  不对啊!

  咋没听过呢?

  但虽然没听过……咋又那么耳熟呢?

  等等!

  突然之间,有人一拍大腿!

  “明山……万家陵的那个明山?!”

  青浣点头。

  于是,堂上宾客,满目骇然!

  ——那他娘的不是个坟头吗?

  今天不发烧了,正经求点月票捏兄弟们

第170章 亡灵传诗,昔日故人

  坟头求诗?

  这他娘的都什么灵异故事?

  大伙儿一脸茫然地望著天真烂漫的青浣,不住吞咽口水。

  “等等……坟头……我似乎记得……那位就葬在万家陵?”这会儿,人群里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突然开口。

  “对啊!我还记得,这小丫头当初能来合德书院,就是因为那位……托梦?”有人突然一拍脑袋,惊道!

  “还有还有!赵院长收徒时,非要把这丫头收为那位的弟子,他自个儿只肯当师叔?”有人回想起来,喃喃自语。

  “我就说嘛!这大夏除了那位以外,还有谁能做出这般诗文!”有人旧事重提。

  “……”

  纷繁的议论之间,大伙儿的脸色越来越白。

  ——在这儿的,除了那些弟子门徒以外,大多都是晓得文圣之死的真相的。

  你要说那堂堂大夏文圣,真是莫名其妙死了,这会儿给青浣显灵,或许还能沦为一桩美谈。

  可关键是……不是啊!

  这位明明就是被吴庸一刀砍下了脑袋的!

  这再有什么显灵之事,那可就不是美谈,是灵异了。

  众人的目光,望向州牧吴庸,只看这位一州之主,眼观鼻,鼻观心,毫无异色。

  于是私底下的讨论,愈发离奇了。

  最后竟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青浣上明山求诗,而那作诗的,却是已经人头落地的大夏文圣!

  一瞬间,诞辰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众人当即似乎没了什么太多别的心思,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只有赵为先。

  露出恍然之态。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相许……原来是他?”

  只不过他低声喃喃,少有人听闻,哪怕听见了,恐怕也不晓得他在嘀咕什么。

  一段插曲,更快结束。

  随著最后青浣的入席,合德书院院长赵为先的寿宴正式开始。

  乐师鼓瑟吹笙,弟子席地敬酒,大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好不欢乐。

  末了,众宾客吃饱喝足,拱手辞别赵为先,驾著马车去了。

  只剩下那神武王,随赵为先入了后堂,带了两刻钟后,方才走出来。

  风雪飘飘,时辰已至下午。

  寿宴结束,宾客归途。

  合德书院再恢复了原本的清净与淡雅。

  但青浣却被赵为先私下叫走了。

  一进门就问她,作诗之人,是否就是那被青浣称作大人的守陵人。

  青浣也不隐瞒,点头应是。

  赵为先听了微微点头,直说让青浣下次上明山时同他说一声。

  青浣应了,乖巧退下了。

  但赵为先的脸色,却在青浣离开以后,变得凝重起来。

  手腕儿一翻,取出一枚血淋淋的,布满褶皱的事物。

  长长叹了口气,久久无言。

  相比起金陵其他大人物的寿宴。

  合德书院赵为先的大寿,可谓是低调至极。

  除了众宾客晓得以外,金陵的百姓大多不知晓。

  因此对于诸多百姓和底层的官吏来说,甚至压根儿不知晓这事儿。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大刑司的新任主事,陈主事。

  作为以功绩顶替了原本的齐豫安的职位,主管福泽城区缉拿捕盗的主事一职。

  陈主事原本是要随同大刑司司命一同去合德书院为赵为先祝寿的。

  但他偏偏没去。

  为啥呢?

  自然是因为,生了案子。

  福泽城区,大通武馆,生了血案。

  那馆主和馆主夫人等三人,在昨儿晚上,死在武馆里。

  让陈主事头疼得紧!

  当然,并非是案子难破。

  相反,那凶犯相当明朗。

  那晚,听说是兵参司命的长子酒醉,行至大通武馆,突然手痒,想进去过上两招。

  这兵参司,主管金陵兵马之事,其司命厉嘉南更是当初跟随神武王远征漠北的一名武将,神勇无双。

  他的孩子历命,从小也是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十来岁时就能拉满石弓,如今更是武艺卓绝。

  厉嘉南老来得子,对这孩子宠爱得紧。

  但正所谓,慈父出败儿。

  和何况是堂堂一州兵参司命?

  所以这历命从小时起,那叫一个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例如他平日里就喜欢到处骑马射箭,听说不久前还将郊外一位采药的老农当成了鹿,一箭射杀了去。

  最后也因为厉嘉南的庞大势力,不了了之。

  言归正传,这昨晚得历命,喝了酒,进了大通武馆,要比武。

  可这比武之间,出意外了。

  不晓得是没收住还是咋滴,反正这历命打死人了。

  武馆弟子,当即报了官。

  因为涉及人命案子,行凶者又是那兵参司命的儿子,陈主事不得不搁下一切事情,赶往案发现场。

  可这一去,就只看见那惨不忍睹的尸首,骨骼断裂,刺破血肉,死不瞑目。

  而那历命,却早已被兵参司的人接走,不知所踪。

  气得陈主事那叫一个七窍生烟!

  “主事……这事儿?”一个吏目,小心翼翼问道。

  兵参司,金陵八大司之一,执掌兵权,论战斗力,恐怕只有那监地司能压上一头。

  这要是寻常哪个兵痞犯了命案,大刑司倒是不憷,但偏偏是那厉嘉南的儿子历命!

  就让一众吏目感到脑壳疼了。

  杀人,按律法来说,那可是死罪!

  但堂堂兵参司司命,会坐视自个儿儿子上断头台?

  那肯定不可能!

  要不然就不会再陈主事赶过去之前,就把历命接走了。

  “呼……”

  陈主事深吸一口气,语气狰狞冷硬:“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我得罪不起那厉嘉南,总有人能治他!走,上报司命。”

  说罢,命人带著尸首,回了。

  没多久,整个案子的卷宗,就摆在大刑司命徐州面前。

  陈主事站在堂下,一言不发。

  这位五十来岁的大刑司命,身形瘦削,眉目凌厉,脸上布满褶子,但那双眼睛,好似能洞察人心。

  可这会儿,这双眉毛,却紧紧皱起。

  “厉嘉南啊厉嘉南……早同跟你讲过,那孩子宠不得护不得……”

  大刑司命徐州捏著卷宗,叹了口气:“护出事儿了吧!”

  陈主事抬头,“司命大人,您的意思是——”

  “愣著干嘛!”

  徐州吹胡子瞪眼儿,“捉人去啊!且不说杀人害命如何判处,先把人捉来再说!”

  “遵命!”陈主事拱手,带人去了。

  另一边,万家陵上。

  对这一切,余琛倒是不甚清楚。

  他还在捣鼓那刚获得的九幽鬼辇,在天上一圈儿一圈儿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