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大圣人 第12章

作者:佛前献花

倘若是之前,李修远到是觉得修炼不修炼无所谓,没必要非要大成,可是现在不行啊,知道了这是聊斋世界之后,若是没有一点自保的力量,岂不是自寻死路?

娇妻美妾虽好,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听着李修远的话,李大富无奈一叹:“为父当日之举甚是糊涂,不该让吾儿跟着道长习这武艺,以我们李家的富裕,便是吾儿手无缚鸡力又有何妨,难不成还惧贼人否?今日吾儿虽然神勇,提的了重枪,开的了劲弓,亦是文采斐然,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可这开枝散叶亦是头等大事,非他事所能比……”

说着,他又细细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说什么要武艺那么高做什么,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娶妻纳妾之内的。

李修远有些受不了父亲这般的唠叨,只得道:“孩儿今日才会来,还未去拜见娘亲,容孩儿先且过去一趟。”

“也是,百善孝为先,为父也就不留你了,去吧。”李大富说道。

李修远这才如蒙大赦的逃似的离开了。

见到李修远脚步沉稳,身手敏捷,如龙如虎一般的离去,李大富又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真不亏是吾家麒麟儿。”

去了后院问候了一下母亲之后,他便梳洗了一番,然后早早的便去休息了。

翌日。

按照以往的行程,这个时候是要去县里的学堂求学。

不过李修远虽然习武的时间花的多,但是习文的成就也不算小,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童生了,只等三年一次的乡试开始,考取秀才功名。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科举制度的确弊端极大,从读书识字,到考状元,没有个十几年是不成的。

李修远也算是读书早的,现在却连一个秀才都没有。

要考秀才的话,得等今年秋天才会开考。

现在时间还早呢。

县里的学堂,名为北林书院,开在郭北县往北一片雅静的林子里,学堂的老师名叫孔生,是一个有真才学的人,他本是秀才,来到郭北县的时候还是一个落魄书生,是李家接济了他,并且资助他开了这北林书院,方才在这里落脚生根。

如今一晃,已经有十余年了。

现在原本年轻的秀才,如今却是三十好几的中年男子了。

李修远今日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北林书院。

当他来到书院的时候,却发现学堂之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很多都是以前的同窗。

“老师,学生来晚了,还请老师责罚。”李修远在书院之外拱手施礼道。

孔生笑道:“不曾来晚,是老师提前了,先且入座吧,今日老师有正好要讲一些圣人之言,希望你们能从中得到一些受益。”

李修远入座之后,却发现这原本不多的同窗之中,有一位陌生的面孔。

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此人身穿锦服,腰系玉带,手持折扇,看上去颇有几分富家弟子风范。

不过这郭北县的富家弟子他都认识,唯独此人不认识。

“张兄,学堂之中是不是来了一个新同窗?”李修远低声问道。

旁边的书生张文回道:“李兄前阵子没来,不知道也是正常,那位是县太老爷的公子,名叫刘俊才,也是来书院求学的,不过此人和李兄一样,也是童生,今年准备参加乡试的,因为不想闭门造车,所以来这里与我等学习交流一番,不过这刘俊才有些恃才傲物,颇看不起我们这些县乡学生,李兄可需留意一番。”

李修远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这刘俊才居然是新来的县官公子,当真是让人有点感到意外。

“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刻,孔生这开口讲学:“可是此话的全文却是这样的,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由此可见,意诚心正仍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前。”

“但为师认为,意诚心正,不外乎一个字,那就是德,君子之德,《周易》有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今日为师所讲的便是一个字,德。”

孔生的确是学问非凡,引经据典,张口就来,言之有理,言之有据。

众学生也都聚精会神,认真倾听。

一番讲课下来,却是让众学生明白什么是君子之德,什么是品德的重要性。

“今日为师讲了德,且要问一句了,若是有人与你生出怨恨,那诸位何以应之?”孔生笑问道。

“自然是以德报之,如此才不失君子之德。”当即,一个书生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却见是刘俊生张口回答。

旁边的书生闻言皆点头表示赞同。

“以德报怨,的确是君子之风。”

“刘兄心胸开阔,在下佩服。”

第十二章 争辩

学堂之内的不少学生纷纷赞同刘俊生的观点,认为以德报怨方才尽显君子风范,方才能体现君子之德。

身为老师的孔生此刻却是笑了笑,扫看了一眼之后,最后看着李修远道;“李修远,你也这么认为么?”

正襟危坐,气定神闲的李修远此刻缓缓开口道:“学生认为此话大错。”

“以德报怨,何以言错?便是朝廷诸公,亦是点头同意。”刘俊生轻轻一笑:“况且商贾之子浑身只有铜臭,哪里知道什么是德行,什么是学问,更不可能明白什么是君子之德。”

说完有些鄙夷的看着李修远,似乎对这低贱的商贾之子很是瞧不起。

“旁人同意是旁人的事情,却非我意,商贾之子虽满身铜臭,可也是辛苦赚来的,比不上某些官宦之家,新官上任便忍不住增添赋税,搜刮民脂民膏。”李修远见到此人似乎有意针对自己,当即开口反驳道。

刘俊生怒道:“你说我父亲是贪官?”

李修远笑了起来:“若非贪官以你父亲俸禄一年几十两银子,何以让刘公子锦衣玉食?便是刘公子身上的这一条玉带,至少白银上百,即便是你父亲不吃不喝三年也买不起。”

他看不起自己商贾之子,自己又何曾瞧得起这些敲骨吸髓的贪官。

况且自己李家家业之大,笼罩整个郭北县,不知道福泽了多少百姓,给多少人活计,间接养活无数百姓,而那县太爷一上任做了什么?不过是增添赋税,搜刮民脂民膏罢了。

“你……”刘俊生当即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敢污我刘家清白,坏我刘家名声?你可知我刘俊生已是童生,乃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污蔑读书人你已犯了朝廷的律法,一位戴罪之人何以敢在此言德?”

李修远哈哈一笑:“我若有罪,你刘俊生亦是和我同罪,你童生,我何尝不是。”

他也是童生?

刘俊生当即面皮有些羞红了起来,但他却又转而道:“我与你争执不过是学问上的争执而已,可你却侮辱我父亲之清白,这是何道理。”

“此事似乎是你挑起来的吧,是你辱我在先,我反击在后。”李修远淡淡地说道:“我们彼此礼尚往来罢了。”

“君子在于包容,你何须这般斤斤计较,刚才老师曾讲,以德报怨,看来你适才云游在外,没有听进去。”刘俊生说道。

旁边的学生闻言皆点头道:“是极是极,李兄,刘兄虽然言语有些失德,但你却不应该斤斤计较,应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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