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迦太基的失落
分宾主落座,钱秀才道:“据说,孙家小姐到了县衙当中,献上白银三万两,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正是!”李牧道。
“孙嘉晨,乃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多次与父亲为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钱秀才道:“请大人,主持公道!”
李牧道:“本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钱秀才道:“据说,孙家小姐说了,若是大人为他父亲伸冤,愿意为大人妾室”
李牧喝道:“孙秀才,你可是怀疑本官!”
说着,散发出淡淡威压。
钱秀才一个颤抖,立刻道:“不敢不敢!”
李牧道:“若是怀疑本官,中饱私囊,可到府衙前去告本官,或是上京前去告御状!本官,行的正,走得端,岂会畏惧!”
钱秀才立刻跪倒在地上,颤抖道:“不敢,不敢!”
民告官,自古没有好下场,官司打赢了,下场也很悲惨,破家是肯定的了,后很可能会搭上自家的性命。就算这个人命大,平安无事,也会被官府视为刁民,以后的日子好过不了。
朝廷法令,似乎都向着弱势的老百姓,可若是谁当真,谁就是犯傻。
李牧道:“案情复杂,情况不明,需要斟酌一二!钱家的丫鬟,叫小翠的何在?”
“小翠?”
钱秀才站起身来,心中道:“大人稍等片刻!”
片刻后,钱秀才惊慌道:“大人,不好了,小翠死了。”
第十四章 凶手是谁
小翠死了!
李牧有些吃惊,又是感觉幸运。
很多时刻,找不到证据,那就寻找一些异常事件,异常事件往往是证据所在。
“走!”
李牧说着,到了一个院落当中,只见一个丫鬟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碗,碗里面似乎有汤羹。
“可是中毒了!”李牧问道。
“不是!”钱秀才说道,取出银针,扎在小翠身上,结果银针没有发黑;又是在汤羹当中,扎了一下,还是没有发黑。
钱秀才道:“小翠不是被毒杀,而是急性病而亡!”
急性病,就是心脏病。
李牧却摇头道:“有些毒,用银针是检测不出来的!”
首先银针试毒,有其一定准确性。
毕竟,这个时代,主要的毒药是砒霜,若是砒霜下毒,银针会变黑。
可从另一个角度,又是不准确的。
比如,这个时代的砒霜不纯,在里面会有硫化物,银针放入里面会变黑。可如果砒霜足够纯净,银针放在里面也不会变黑。还有些食物当中含硫化物,银针放入里面,也会变黑的。比如鸡蛋黄,银针插入其中会变黑。
还有很多毒素,银针放入里面也不会变黑。
“其实,检查有毒无毒,最好是小白鼠。小白鼠没有,小狗也可以!”李牧所带。
片刻之后,牵来一只小狗,将剩下的汤羹围喂着小狗。
片刻后,小狗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李牧上前,检查着小翠的尸体,身体还在发热,死去的时间不长。又是上前闻着碗中的味道,说道:“这是蓖麻毒!”
“案件到了现在,其实一切已经明了!”
李牧道:“召集钱家所有人,到了客厅一会。王书吏做着笔记!”
“是,大老爷!”
片刻之后,钱家上下几十口人,尽数汇聚在一起。
钱家是大家族,有着儿子三人,女儿两人。大儿子钱溟,在外地为官;二儿子钱涞,在外地经商;三儿子,也就是钱藻,也就是钱秀才。三子陆续娶妻,也有了儿女。还有两个女儿,陆续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好似泼出去得水,不说也罢!
钱举人,名为钱荪,已经五十多岁了,家中有一个老妻,还有三个小妾。
此外,还有丫鬟,奴仆等,大约是二十八人。
看着钱家上下,李牧不断观察着,在他眼中,任何人都可能是犯罪分子。
钱家人已经汇聚齐全了,李牧上下观察着,许久未言语,众人皆是忐忑着,不知这位大老爷将要说什么。
“本官李牧,昔日为探花郎,今日为县太爷,为一方县令,不求官运亨通,但求天下太平!案子到了现在,凶手已经明朗了!”李牧道:“今本官断案,你们可服?”
“大老爷断案,自然服了!”
众人齐声道。
李牧很是满意,现在的时代,还没有所谓的刁民,刁民数量也少。
“钱举人死了,死亡原因初步鉴定是入室劫财,杀人命案。可本官初次鉴定后,却发觉这是伪装的。因为偷盗而已,没有必要杀人。里面种种痕迹,也证明了钱举人被杀,是仇杀!至于死亡原因,初期是中毒而亡,也就是中砒霜毒而亡;可后期鉴定,是喉咙断裂而亡;最后鉴定,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蓖麻毒中毒而亡!”
钱秀才道:“大老爷,蓖麻毒是什么?”
李牧悠然道:“蓖麻毒,是一枚药材,可用来治病,可是药三分毒,毒性之剧烈,胜过砒霜,无色无味,中毒之后,毒性快速爆发,几乎无解。中毒之后检测,根本找不到丝毫中毒的迹象!”
“就好似,有钱人家多数用银碗,或是吃饭前用银针,检验食物是不是有毒可放入蓖麻毒,却是银针检测不出来!”
众人哗然。
“最近,小翠抓药异常,药方主要是治疗咽喉肿痛,泻下通滞的作用。其中有一味药便是蓖麻籽,单独的蓖麻籽毒性有限,可大量提纯出来,却是剧毒!”李牧说道:“本来,本官到了钱家,是为了询问,小翠为何抓药!”
“可现在,小翠却死了,死在蓖麻毒上,刚刚喝下的汤羹当中,有着蓖麻毒!你们能告诉本官,这是为什么?”
李牧喝道,盯着在场众人。
众人表情各异,有的畏惧,有的惶恐,有的害怕,有的不安,千人千面,诸多表情尽数展现而出。
顿时,李牧想到了最后的晚餐,于是多了几个嫌疑人。
李牧继续道:“最近半年,可有谁患病,咽喉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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